在美国 70.见到曙光？

脏乱的公司

     公司离他的家很近。在西百老汇路上。门面很宽。进门是个柜台，柜台内有一大一小两个屋子，堆满电器。小屋都是打开的电器似乎是修理部，大屋在柜台附近有四张办公桌，每个桌上有台电脑。其它地方是架子，一摞摞的电器摆在架子上，乱得要命，看不出我可以住的地方。最里面有一个微波炉和咖啡壶，还有一个小厕所。这生活条件太差了，看来只能热食物，喝开水。厕所没有洗澡设备。用纸盒子割出一块地方是主任办公室。有两台大电脑，桌上堆满文件、纸张，看上去杂乱无章。该室里面是摞起来的纸盒子，原包装的产品，这应当是仓库。实际上这个公司就是一个大统仓，简单割出各工作区。

老头把我带到老板面前说，给他找到工人了。老板上下打量我一眼说会用电脑吗？我简述自己用过的电脑，和配置，他听后“嗯”了一声。他说他们用的是苹果机。与IBM 不同，但不难学，我很快会用。这表示接受我了，他让其父告诉我将做的工作。

近厕所的办公桌和电脑是我的工作地。电脑的工作由他儿子教。每天上班前把房间清扫好，打开大门，下班时扫好厕所。不要擦和整理每个人的办公桌，他们自己做。我主要是扫地，擦柜台等，设备不擦，不动。修理部不要去，以免扫掉重要小元件。

住地下室看店

然后带我去极大的地下室，堆着许多录像带、磁带、用小书架围出一块地方，放了一张小床，这是我的卧室。到处是厚厚的尘土，看来从没人在这里搞卫生。

对室内灰尘过敏的我，看此景真够害怕的，在美国是生不起病的。他们要雇我，我走不了，若不是交了介绍费，我真不想干。这比做过那两家，条件差太多了，看来我不做饭怎能有饭吃？！

我对老头说要好好打扫这个住处，太脏了会生病的。

他说我太娇气，别人都不嫌脏。

我说别人没有过敏病。每个人情况不同。

他说想扫自己扫。这不算工作。意思是如此之大的工作量是不算工资的。即工资从第二天算起。

走前对我说睡觉前给我送来被褥床单和晚饭。

他走后我找来清洁用具打扫我住的这块地方。由于没有风，没人到地下室，尘土不会飞扬。就不花精力扫全部地面了。上面部分也只简单擦我床位周围的书架，不一一擦每片磁带、录像带和书籍。

晚上八点左右老头来了，给我床上用具。和一盒包子。说这是晚餐和第二天的早餐。让我用微波炉热包子，用咖啡壶烧开水喝。走前问我会害怕吗？我说不害怕。他说大门从外面锁住，我不能出去。周末回家取用具，晚上没人时我可自己冲洗。

第一次用微波炉，不清楚热包子要多长时间？结果打开一看，表面很好，里面全焦了，硬得没法吃。咳！半盒包子浪费了，剩下的半盒包子吃两顿吧。这个包子是买的，不是自家做的，油太多，没青菜，不健康。

这里的生活条件太艰苦了。当时无心看录像带和磁带。吃完饭打开计算机，它既不是在美国大学用过的，也不是在中国用过的。又得重学！计算机发展太快了，一个地方一个样，我在中国的知识仍然不能用上。

先进的广告技术

柜台旁的大屏幕宣传该公司销售成品。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大屏幕展现的不是实物照片，是计算机画的图，真漂亮。比那时中国的画图水平高太多了。我在国内曾参加图形软件的国际会议。那时中国只能画基本几何图形，有色彩，没有阴影，立体感很差，这是我业务可以提高的地方，有计算机可用，虽挣得少，但可增长知识。

第二天老板给我计算机说明书，叫我用计算机登帐，查看欠账的单位等，不是会计工作。在开门之后，不许搞卫生。大家干活时我也坐在计算机旁，可惜自己缺乏奋斗目标，除学苹果机说明书外，不明确该学点什么。所以如此之好的计算机条件没有学更多的东西。

每天必须显得很忙，否则该被解雇了，最好就是磨洋工。工作一两天后，我开始到处走走，和其它工作人员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