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渡中的三个女人(八)
我偷渡中的三个女人
李公尚
八
那天夜里,秀姨和阿棠睡一张床,她脸冲墙背对着我和阿椿,用身子把阿棠隔挡在她里面,我听到阿棠抽抽噎噎地哭得很伤心,秀姨像拍孩子睡觉一样哄她别哭,我心里有些难受。
阿椿比阿棠矮,但身体发育成熟,胸部和臀部都非常丰满,大腿和小腿肉感十足。我碍于秀姨和阿棠的情分,不好意思一上来就和阿椿疾风暴雨,于是缩下身把头埋进她的秀丽山川之间,想体会她的第一次和阿棠有什么异同,她却迫不及待地抱着我的头把我拖向她的嘴边。她的嘴唇柔软滑润,身上嫩滑温暖。我在一片热烈急切的汪洋之中“扑哧”一下纵身跃入人间福地,阿椿沙哑的“啊”了一声,开始一阵阵痉挛。我正为阿椿的火辣热烈发愣,想不到身下的阿椿已经如风雨飘摇中的船,自己上下颠簸起来。一阵风雷激荡,她呛天哭地地尽情发作,浑身颤抖地一阵紧似一阵,眼见得要死去活来。这让我很快我烟消云散了,但她仍动荡不止。后来不知她什么时候翻到我的身上,伏在我怀里,上蹿下蹲。不一会儿“春雨更润青笋直”。第二次的暴风骤雨持续长久,阿椿也累了,待风平浪静之后,她幸福地抱着我入了梦乡。
阿椿趴在我怀里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秀姨和阿棠都睡醒了,背对着我和阿椿,不断咳嗽着提醒我们该起床了,阿椿还恋恋不舍的不愿离开我,用一只手去抓弄我的下体,让我那话儿自大不逊。我急忙把她推开,对她耳语:去盥洗室弄,那里早晨没有人。阿椿听了一骨碌坐起来,抱着衣服边穿边在我耳边说:“我在那等你。”然后连蹦带跳地出去了。
我和阿椿在男洗手间的一个隔间里,又一番激情淋漓的天地之作后,抓紧洗漱完,回到房间,秀姨见到我,指着床单上的一小块血迹,当着我和阿棠、阿春的面对我说:“现在她俩可都是你的了女人了,鲜嫩鲜嫩地给了你。今后无论发生生么事,你都要保护好她们。如果有一天我走不动了,你可以撇下我不管,但一定要把她俩带到美国去。”我点点头说:“我们一定要四个人一起到达美国”。秀姨说:“你当着我们娘仨的面对天发誓!”
阿椿见我发了誓,又靠在我身边,对我说:“我就想伺候你一辈子。”阿棠听了,又开始掉眼泪。我走到阿棠身边,对她说:“我们会在一起的。”从此以后,我们四人都开始极力调整和修补相互之间的关系。秀姨给我和阿棠、阿椿作了规定,让我每星期只能做两次,和她俩每人各一次。在我不做的时候,我还是要和秀姨睡一个床,阿棠和阿椿睡一个床。
一天晚上我收工回到旅馆,旅馆的老板来房间找我说,要和我说件事,让我去他的办公室谈,我正要跟他走,他犹豫了一下,说把秀姨也叫上一起去。进了老板的办公室,老板关上门,对我说:“现在有一条路,适合你带着你妈和你两个妹妹一起走,别人走还都不一定比你们适合。走这条路是有些危险,也很不容易,但是可以尽快去美国。过去也不是没人走过,多数人还是挺过去了,带着女人走这条路比只有男人方便得多。”
旅馆老板给我详细地说了这条路的情况,我看了看秀姨,她低头不语,就像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或者说是她和老板早就商量好了要走这条路,让老板来告诉我,让我做最后的决定。老板对我说:“你们已经来厄瓜多尔三个多月了,要是这样等下去,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在国内的家人和在美国的亲人,一定都会着急啊!你是你们家的男人,大事由你来定。如果你同意我说的办法,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见我的朋友。”
那天晚上,我和秀姨睡在一张床上。想到第二天我们终于要离开了这里了,我难免有些激动,就想和秀姨多说会儿话,我伸手去抚摸秀姨,她背对着我没有反应,我几次过去搂她的身子,她都不理我。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阵嫉妒,就生扯硬拉地脱下她的裤衩,把她扳过来面朝我,秀姨挣开,仰卧平躺,面朝天花板。我爬到她身上,揉搓着她的下体,拨开她的双腿,她用双手捂住她的脸,任我翻云覆雨。我停下来喘着气,问她为什么,秀姨抓过她的裤衩盖在她的脸上。我掀开她的裤衩去亲吻她的嘴,她问我:“你不嫌我老啊?有两个嫩的还不够?本来今晚是想让你好好歇着,明天咱好走路。你倒好,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旅馆的老板开车带我们去见他的朋友,路上再三告诫我们:“咱们是长乐同乡,我只是想帮助你们。但这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离开我的旅馆后,就再也不要对别人提到我,就当咱们从来谁也没见过谁。”
开车大约半个多小时,旅馆老板把我们四个人带到一座围有院墙的大院门外面,按响门铃。前来开门的是个拉美人,认识旅馆老板,和他打着招呼带我们走进绿树掩映的院子。院子中间有一座别致的小楼,拉美人带我们走进楼里宽敞明亮的客厅,指着客厅里宽大华丽的沙发,让我们坐下,他上楼去通知主人。旅馆老板告诉我们:他是这里的管家,叫菲德罗。
一会儿,楼上下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拉美人,菲德罗跟在他身后。他下楼后分别看了看我们每一个人,点了点头。旅馆老板对我们说:“这是当地最有名的大老板。你们给他干事是天大的幸运。他会送你们去墨西哥。”说完表示告辞离去,但并不动身。菲德罗见状,从客厅里的一张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给旅馆老板,旅馆老板看了看我们,从菲德罗手中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的美元,笑着告辞走了。
楼的主人什么也没说又上楼了,菲德罗就把我们带到小楼后面的一个平房里,让我们住在哪里。我们安顿好后,菲德罗过来,开始教我们练习从嘴里向胃里吞咽异物。他在类似避孕套的胶袋里装满细沙,扎成乒乓球大小的包裹,拴有一根细绳,泡在用白糖和植物油混成的润滑剂里,然后让我们提出来吞咽近肚子里,过一会儿再让我们提着细绳从肚子里拉出来。
这种训练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第一天上午,我们把“乒乓球”吞进肚子里时,每个人都呕吐不止。喉咙和食道由于受到吞咽异物的摩擦,疼痛难忍,当我们把吞进肚子的“乒乓球”从嗓子里拉出来的时候,上面全是血丝。菲德罗监督着我们,要求每人至少要练习十次。那天中午吃饭时,秀姨、阿棠、阿椿和我,谁也吃不下去,喉咙和食道里有强烈的火辣辣的烧灼感,连喝水都疼。我心疼地看着可怜无辜的阿棠和阿椿,她俩毫无怨言地跟着一起受罪,也不问一下这是为什么,真以为这是偷渡去美国必需经历的程序,并不知道我们这是在练习用人体偷运毒品。更不知道,我们四个人是在用生命来赌接下来的行程。
下午,我们每人至少练了二十次,喉咙和食道渐渐被迫适应了吞食异物。第二天我们又练了一整天,练完之后,吃饭时喉咙、食道和胃部虽然依然疼痛,但已经不再呕吐了。到了第三天,菲德罗拿来剃须刀和泡沫剂,让我们每个人把下体的体毛刮干净,然后在菲德罗的监督指导下,开始练习把大量异物塞进肛门。除此之外,秀姨、阿棠和阿椿还要练习把异物塞进阴道,等大量异物在身体里停留一个小时后,再把高浓度的开塞露制剂注入进肛门和阴道,将塞进去的异物一起排泄出来。这种练习,痛苦程度并不亚于吞食异物。秀姨蹲在一个水盆上将异物排出阴道时,脸憋得发紫,浑身大汗淋漓。等她缓过劲来,含着泪说:“有点像生孩子的滋味。”当我看到阿棠和阿椿从阴道向外排出异物后,粉嫩的阴道口充血发紫肿胀,不停地向外渗着鲜血,真是心疼得撕心裂肺,我忍不住触摸了一下阿椿那里的一个出血点,阿椿“斯拉”一声,说“疼!”
在菲德罗的监督下,我们每个人毫无选择地接连练习了四天,直到他认为我们全都过关了,才让我们在第五天休息一天。他祝贺我们成功地走出了第一步,午餐和晚餐时为我们订制了牛排、海鲜和啤酒,让我们尽情享用,但是我们谁也吃不下去。
菲德罗告诉我们全天都不要吃东西,饿了只喝一点葡萄糖水。他说这样在我们吞咽异物后,即便恶心作呕,肚子里也不会有东西呕吐出来,以便有利于保存在肚子里存放货物。另外,他给我们每个人的肛门里注射了清肠剂,让我们把大小便排泄干净,并且在几天内不再进食,这样不会产生排泄物,以避免把吞进肚子里的物品意外排泄出来。
菲德罗带来两个拉美人与一个福建人和我们见面,两名拉美人一名叫卡洛,另一名叫瓦卢斯,福建人不愿告诉我们他的姓名,只说他是被叫来当翻译的。菲德罗让那个福建人告诉我们:卡洛和瓦卢斯和我们一起走,这一路上由他俩来照顾我们。卡洛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五千克毒品,都已经分成若干小份,外面分别用锡纸包裹好、缠上胶布,再装入类似避孕套的橡胶袋里,加工成乒乓球大小的包裹袋,每个包裹袋装有五克高纯度可卡因,总共有一千个包裹袋。这就意味着,我和秀姨、阿棠、阿椿四个人,每人都要吞进肚子里两百多个“乒乓球”。卡罗拿来一桶掺有葡萄糖的润滑剂,倒在一个盆子,然后把这一千个“乒乓球”全部泡进盆子里。
菲德罗通过那个福建翻译告诉我们:这些小包裹袋用避孕套加工做外包装,是因为制作避孕套的塑胶不容易被人体的胃消化,但是这些小包裹袋最长也只能在每个人的肚子滞留四到五天。因为一旦超过五天,存在人体胃里的任何东西,都可能经不住人体的肠胃蠕动和胃酸腐蚀,最终都将破裂。这些高纯度的可卡因一旦进入人体的血液中,不出两小时人就会丧命。所以在第四天到第五天的时候,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些小包裹袋排泄出来。
菲德罗告诉我们这些,并不是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考虑,而是为了不让他们运送的毒品受到损失。菲德罗警告我们:为了减少我们在运送毒品过程中的痛苦,也为了让存放在我们体内的毒品更安全,我们在这四到五天的时间里不能吃喝任何东西,也不能大小便。人在吞下这些包裹袋之后的最初五到十个小时内,可能会因为胃部收缩痉挛,产生强烈的恶心感和严重的口渴,但这时绝对不能喝水,只能把蘸了葡萄糖的湿毛巾捂在自己的嘴部,用来湿润嘴唇。旅途中随着人的身体颠簸,这些异物在人体内会引起腹部强烈的肿胀和疼痛,这都是正常现象,因此在外表上绝不能表现出来,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要坚持住挺过去,就没事了。到了需要把货物排除体外时,开罗和瓦卢斯会帮助我们,并告诉我们具体怎么做。
菲德罗说完看了看我们,继续说:这种吞咽的方法也只能使用一次。因为我们的目的地是去墨西哥和美国边境,五天时间到不了,中间需要把货物先从体内先排泄出来,清洗干净后,在接下来的行程中,配合使用润滑剂把货物从肛门和阴道塞进体内,直到走完全部行程。
听了菲德罗无情的介绍,秀姨、阿棠、阿椿和我面面相觑,个个带有惧色。然而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毫无退路。如果不继续走下去,我们可能走不出这座房子就没命了。于是我告诉秀姨、阿棠和阿椿,让我先吞咽,等我吞咽完,她们再把剩下的吞进肚里。我想尽量多吞一点,让秀姨,特别是无辜的阿棠和阿椿少吞咽一点。我硬着头皮开始吞咽,一连吞咽下去三百二十个“乒乓球”,直到我忍不住要呕吐出来,才停了下来,这时我的肚子撑得又大又圆,连走路和弯腰都困难。卡洛用不褪色的化学笔分别在我的背上和腰上,写了两个小小的“320”号码。这时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憋出来的酸泪,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在菲德罗、卡洛和瓦卢斯的监督下,秀姨、阿棠和阿椿把我吞咽剩下的乒乓球分别吞咽进各自的肚子里,卡洛在她们的身上写下每人吞咽下去的数字。然后,菲德罗给了我们每个人一本伪造的印有我们每个人照片的厄瓜多尔护照和一张印有我们的照片和住址是厄瓜多尔基多的身份证。
一切安排停当,卡罗和瓦卢斯带着我们四个人坐进了一辆停在院子里的中型面包车。车上一个拉美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在等候,我们上车时,他和我们每个人都点了点头。
(根据当事人回忆采写。未完待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