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文化,欠一个“儿童”节
五千年文化,欠一个“儿童”节
文/幸福生
我们的传统节日里,没有一个是儿童的。我们的文化里,很难找到童心童趣。今天的解字,将告诉你为什么。
“儿”,繁体字“兒”,象形字。像小儿头囟(xìn)未合,乳子,婴儿。男曰儿,女曰婴。
“童”,会意字。甲骨文上边是刀形,下部是眼睛被特写的人形,以刀刺眼,非常之暴力残酷。“童”,即丧失人身自由的奴仆,或为战俘,或因重罪。男有罪曰奴,或曰童,女有罪为婢,或曰妾。
和“童”类似,同属立字头的字,还有“辛”和“?”(qiān),均属动刀的刑罚。看到这,你是不是能感觉出辛劳,辛勤,含辛茹苦,都有个残酷的影子。
后来“童”和“孩子”联系到了一起,又指八至十九岁的未成年男子。为什么残酷的“童”,成了天真可爱孩子的代名词呢?有一种说法,“羁贯成童,不就师傅,父之罪也”。一句义务教育的普法口号,怎么就把锅甩给了孩子。
再后来,或许是人们意识到,孩子和奴仆共用“童”字的不妥,于是便给“童”加了单立人,另造了一个“僮”字,来表示奴仆和未成年的男子。
“儿”一开始是指婴幼儿,爱子之心,人皆有之,加上婴儿没有太多思想,“儿”属中型;“童”八到十九岁,是最调皮捣蛋的年龄,被严加管教,棍棒之下给所有的孩子定了罪,冠上了这个残酷的“童”字。
“童”不管怎么解释,都不失贬义,也是古人对孩子的固有歧视。“尊卑有别,长幼有序”,是所谓的传统美德,尊老有余,爱幼怎么都看不出来。
“童”还有愚昧,浅陋之意,如,童昧,童顽,“童昏不可使谋”。
“儿童”,还是可爱的小朋友吗?我一下想到了熊孩子,毛孩子,坏小子,小土匪,小暴徒,可这些似乎都好过“儿童”二字。
当贺知章说,“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或更早的时候,儿童已不再贬义了。社会在进步,童字也越来越美好了。如,童真,童颜,返老还童。
但是,童字并没有真的脱胎换骨。我们的教育里根本就没有,玩耍,游戏,互动,自由自在。只有功名,没有创造,只有荣辱,没有幸福。我们的教育棒杀了多少,求新求变的童心。
顽皮淘气是孩子的天性,何罪之有?只需因势利导,不可暴力压抑。愚昧的“棍棒底下出孝子”,该划上句号了。
孩子会长大,像我们每一个人。亲密平等的亲子关系,不仅让孩子健康成长,也是真正的天伦之乐。
五千年文化,欠儿童,以及曾经的儿童,一个儿童节,今天该补回来了。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至死是少女,在心底的童心,在梦中的童稚,在儿童节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