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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三部曲一之《流放》结局。本部分包含内容可能令人反感,不可將本部分內容派发、传阅。年龄未满18岁的人士请勿阅读。

边界三部曲一之《流放》结局。本部分包含内容可能令人反感,不可將本部分內容派发、传阅。年龄未满18岁的人士请勿阅读。

博客

朱珠走出东洋银行大门就看见东南北从远处花坛边站起,捧着一束花走过来。朱珠接过花,闭着眼睛嗅了一下,挽着东南北手臂走向停车场。

“想吃点什么?”东南北侧着头问。

朱珠亲了下东南北的面颊说,“一点都不饿。我得早点回家,连着这么多天晚回我妈有点怀疑了。”

“好。”东南北说。

停好车刚一进家门,东南北反手关上门,从后面抱住了朱珠,双手顺着衣襟伸到了胸罩下面、盖住她的胸,亲吻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语:“我爱你,好想你。”

朱珠反手摸着东南北的头发说:“我也爱你,亲爱的,先洗澡。”

东南北转过朱珠身体,边吻着她边一件件地脱下她的外罩和内衣叠放在沙发上,朱珠也帮着东南北迅速脱光衣服。东南北抱起朱珠走向一楼浴室,朱珠搂着他的脖子,盘着他的腰,吻一下说一句“我爱你”。

东南北调好水温、冲了一下两个人的身体,然后在朱珠和自己的身上都涂上沐浴露,抱在一起厮磨着。朱珠转身从背后抱着东南北,磨着东南北的背、腰和屁股,然后站起来贴着他的背,伸过双手交替揉搓着他的下部,过了一会儿拍了一下东南北屁股说:“翘起来,洗屁股了。”东南北弯下了腰。

冲净身体、爱过一阵后,东南北拿下一条浴巾搭在朱珠背上抱起了她套在身上走出浴室。朱珠双腿盘在东南北腰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颠着身体,呻吟着。

东南北抱着朱珠走进厨房,腾出一只手舀了一大碗红枣莲子粥,放了个勺子端到餐桌上,取下浴巾垫在餐桌上,把朱珠放下坐在餐桌上,一直嵌在她的身体里。东南北舀了一勺粥送到朱珠嘴前,她张开嘴含住勺子。东南北抽出勺子时不小心滴了一滴在朱珠的胸上,他低下头舔掉,抬起头吻了朱珠一下说:“我爱你。”

朱珠嘴里含着粥晃动着屁股看着东南北,东南北的嘴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朱珠用舌头送了半口粥到东南北嘴里,两个人亲吻着、咀嚼着,然后把对方的嘴唇都舔干净。

朱珠闭着眼睛晃动着屁股,东南北的身体迅速苏醒、膨胀、充满了朱珠。朱珠双手支在餐桌上向后仰着头向前挺着身体前后晃动,发出了清晰的“咕唧咕唧”的声音,朱珠含混地说:“这个声音太……淫荡、太刺激了。”边说猛烈地摆动身体,忘情地大叫着。

“手臂酸了。”朱珠停下来苦笑着说。

东南北把朱珠抱下来,整理好浴巾,把朱珠身体转过去趴在餐桌上,重新连在一起。

“太深了!太深了!”朱珠大叫着剧烈抖动着身体。

东南北伸出双手垫在朱珠胸下面轻轻地揉着,尽情地摆动着身体,室内回荡着沉闷的身体撞击声音和朱珠不由自主的叫声:“不行,亲爱的,太深了!太深了!要撒尿了!”朱珠说着伸出手向后推着东南北身体。

“我爱你,朱珠,我停不下来。”东南北快速摆动着身体喘息着说,“尿出来。”

“不要让精子进里面。”朱珠急忙说。

“放心,没有。”东南北说。

“你为什么总是能忍住?”朱珠说。

“不知道,我就是不想离开你身体。”东南北说,“我想一直和你合在一起,就是那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怎么都爱不够。”

“我也舍不得离开。”朱珠说着又摇晃了几下臀部。

“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朱珠说。

“我也好爱你。”东南北吻着朱珠的背说。

东南北抱着朱珠连在一起坐到沙发上,抚摸着朱珠滑腻腻的胸。

“它又硬了,好像更长了。”朱珠骑在东南北的身上红着脸笑眯眯地说,拢着他的头发。东南北笑了一下,托着朱珠的乳房亲了好久,才拿过朱珠的胸罩挂在朱珠肩上,双手绕到背后挂上了勾,然后手伸进胸罩把两只乳房依次向中间拢了一下。

“你从哪学的?”朱珠掐了下东南北的手臂说,“你这个坏人。”

“电影里。”东南北笑着说,“你也会好多,你从哪学的?”

“我就是自然而然地……爱你。而且只要闭上眼睛意识就开始模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完全不知道。”朱珠说,“不喜欢吗?”

“太爱了。”东南北说。

“我太爱你了。”朱珠弯下腰吻了东南北一下,又转动了几下臀部,看着他媚笑。

“你说别人都怎么做爱?”朱珠说,“像咱俩吗?”

“不可能吧?他们可能是把爱做出来,我们是有好多爱都做不出来。”东南北说,“所以我们怎么做都是爱,不做也是,满屋子都是我们的爱。”

“我真的好爱你。”朱珠说,摩挲着东南北的头发,捧着他的脸端详着、亲着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说:“真舍不得离开。”

东南北又帮着朱珠套上了衬衫和西装,看着朱珠笑着说:“怎么办?”

“真舍不得离开。”朱珠说着开始闭上眼睛晃动,然后高高抬起臀部又重重落下,速度越来越快,一边在自由、畅快地尖叫,一边胡乱地说着:“棱角刮着我……顶到了……刺穿了……太长了……想撒尿……好烫……怎么又变了?”

“慢一点,朱珠,精子要出来了。”东南北按住朱珠的腰说。

朱珠赶紧抬起臀部,阳具“啵”地一声弹出来、拍到肚皮。朱珠坐在东南北膝盖上扳起来低下头看了一下说:“怎么这么亮?”伸出手指划了一下说:“这么滑,一层水。”

“都是你的。”东南北说,“蛋蛋都湿透了。”

“都是你的汗水。”朱珠说着跳下来,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东南北哈哈大笑起来。

“还笑!都是你干的好事,把我搞得腿都软了。”朱珠说。

东南北把朱珠抱起了放在沙发上,拿过纸巾仔细吸干她的股间,吻了一下,然后帮她套上了内裤和西裙,捡起丝袜系在脖子上,扎了个蝴蝶结。

“挺帅的,送给你了。”朱珠说。

“谢谢师姐!”东南北说着给朱珠穿上了高跟鞋。

 

送朱珠回家的路上,东南北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和爸妈说?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嗯……我想先铺垫一下。”朱珠说,“你不是他们最理想的女婿,他们喜欢那种老实、忠厚的,哪怕木讷一点也不怕,最好是理工生。”

“他们要是坚决不同意呢?”东南北说。

“那我就和你私奔,生一堆孩子带回来,把生米煮成熟饭。”朱珠说。

“一直以为你是乖乖女呢。”东南北笑着说。

“那要分什么时候、什么事儿。”朱珠说,“你有和家里说吗?”

“我早就骗我妈说你是我女朋友了,还把你画画那张照片寄给她了。”东南北说,“她也不同意,嫌你是画画的、嫌文艺界姑娘轻浮、嫌你胸大、嫌你是洋人说话我听不懂、嫌你不吃猪肉不好养。”

“都是什么啊?”朱珠恼怒地说,“你跟妈妈怎么介绍的我呀?”

东南北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得把你掰断。”朱珠狠狠地说。

“你若不把我掰断,我就把你捅漏。”东南北说。

朱珠顺手抓了一把说:“咦?它怎么还硬着?”

 

终于等到了周末,东南北早早等在朱珠家楼下,一接到她立即开回别墅。进门后自然地脱光了衣服,爱抚一阵后各自开始创作。告一段落后东南北开了瓶啤酒对着嘴喝一口,凑到朱珠跟前喂了她一小口。

 

“你画得越来越好了。”东南北说,“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抽象,但我都能看得懂。”

“爱情的力量。”朱珠头也没回地说,“你最近好像画得少了?”

东南北叹了口气说:“好像没什么感觉了,我们这套传统写实技法好像表达不了什么思想和感情。尤其是读美术史著作时不时看到“艺术死亡”、“艺术终结”字眼,而且最早从十六世纪就有人提出,十八世纪哲学家的观点,十九世纪摄影术诞生后的宣告,直到杜尚直接展出了一个签名的小便池。”

“我不想那么多,只专注于自己的情绪,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不也是你教我的吗?而且画画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爱的一部分。”朱珠说,“我感觉你画画尤其是创作的时候,总拧着一股劲,有时候拧顺了就很舒服、豁然开朗,不然怎么看都觉得很别扭。”

“到了瓶颈了?”东南北说着走到电视柜前放了一张CD,音响里传出了罗大佑的歌声。

“不怕,有爱情的力量。”朱珠说,“挑你喜欢的随便画画,不画也行,把脑袋放空。”

“我想做雕塑。”东南北说。

“我也喜欢。”朱珠回过头说。

东南北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朱珠的身影,顺手抄起速写本涂画起来。过了一会儿,挑了张画布放在画架上调整好了角度画了起来。

“我不能动吗?”朱珠说。

“没事,不是素描,你随便随便坐、随便动,随便晃。”东南北说。

“不头晕了?”朱珠说。

“晕乎乎的很舒服。”东南北说,“不喝酒都能找到微醺的感觉。”

 

朱珠画完后,看看东南北的画,想了一下,也换了一张新画布,对着东南北的裸体画了起来。

 

“饿了吗?”东南北坐在沙发上问朱珠,朱珠看着两个人的画摇摇头。

东南北抱过朱珠背对着他坐在沙发里,朱珠抬了下屁股,用手扶着磨了两下直接坐了下去。

“哦~你怎么总是湿淋淋的。”东南北耸动着说。

“没有,刚才还是清清爽爽的,一碰到你就出水了,真烦。”朱珠扭动着身体说。

“那就是水一直藏在里面,一开门就溢出来了。”东南北说。

“喜欢吗?”朱珠说,“会不会水太多了没感觉?”

“水是爱的象征,水越多、爱越深。”东南北说着把朱珠转过来对着自己。

“能看到它们,好奇妙。”朱珠弓着身体低着头看着两个人连接的地方说,摆动了几下屁股咬着东南北耳朵说:“亲爱的,我想躺在床上。”东南北抱着朱珠站了起来。

“放我下来吧,你上楼太累了。”朱珠说。

东南北抱着朱珠走到床边放下,朱珠向床里挪动了下身体平躺好,捂住胸大大地张开了双腿,东南北站在床边看着她笑着说:“你的姿势好淫荡。”

“快来,我的爱人,插插我,我要~”朱珠故意眯着眼睛扭动着身体捏细了嗓音说。

“用什么插?”东南北跪在朱珠腿间故意问道。

“用……大锤子。”朱珠一只手揉着胸一只手摸着鼠蹊处说。

“插哪里?”东南北问。

“你烦死了,快!用你的……插我的……,你个变态佬,就是想听我说淫话。”朱珠扭着身体眼神迷离地说,“真的好痒,快用你又粗、又长、又硬的插我,好好插插,水都流出来了,流到屁股了,床单都湿了,好难受……哈哈哈哈!”朱珠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该去演三级片,肯定能红。”东南北大笑着说,说完爬到朱珠腿间,按着向前一挺,整个陷了进去。

“啊~好大,好胀……”朱珠闭着眼睛喃喃地说,“头部肉肉的,像剥了皮的鸡蛋,那个棱角很突出,刮着里面好舒服,就这样磨磨我,啊~啊~又出水了,慢一点,每一段的感觉都不一样。怎么比平时粗了?还是一天没见那里又紧了?夹得你不舒服吗?”

“舒服,都是水,可滑了。”东南北慢慢地推送着说,“我爱你,朱珠。”

“我也爱你,亲爱的,我想让我的男人舒服。我爱的男人插着我的……我们在做爱。”朱珠说,“好好插插,用力插,我的只给你一个人……插,天天插,哦!好长,啊!顶到最里面了,有点疼。我摸到了,这里是你吗?顶着我肚子,你摸摸。”说着抓过东南北的手按在肚子上。

“好像个小BB在里面拳打脚踢。”东南北轻轻地按着说。

“怎么这么舒服?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腿在抖,眼泪都出来了。好胀…都填满了…怎么还在变长?好热…好烫…撞着我…又酸又麻…带出水来了,不行,不行,要撒尿了…你别动,啊!啊!啊!”朱珠挺起了腰肢大叫着。

“别动!怎么这么大声音?‘咕噜咕噜’,让我听听……哦!好淫荡,你太猛了!又把我搞出水来。你让我动动…我想动…我知道哪里痒,你别动,我动,啊~把我里面都搅翻了,啊~我太喜欢你插我了,别动,我来动,啊~啊~”朱珠边叫边紧紧地拉着东南北的手臂摆动着、转动着身体打磨着、挺起屁股贴着他上下滑动着,不时屏住呼吸抽搐几下。

“亲亲我。”朱珠说着拉过东南北的身体压在自己胸上,欠起头嘟着嘴。

东南北和朱珠互相咬着对方的嘴唇吮吸着,一起摆动着身体,很快两个人全身都被汗水打湿,全身像涂了油一样滑腻腻地缠绕在一起。东南北抱着朱珠翻了个身,朱珠抬起了身体,看着东南北的眼睛前后滑动着身体,柔软的乳房悬垂在东南北胸前扫动着。

“这样好舒服。”东南北说,朱珠笑了一下,在他胸前到处扫来扫去、拍打着他的面颊,不时全部压在他的脸上,他伸出舌尖捕捉着,朱珠直起身体躲避开、向后仰着头、按着他的大腿,包裹着、紧贴着、大幅度地摆动着。“不行了,不行了,又要撒尿了。”朱珠大叫着放缓了速度,瘫软在他胸上。

东南北抚摸着朱珠的头发,一遍遍地说:“我爱你”,朱珠一遍遍回应着、亲吻着他的胸膛。东南北的手掌在朱珠的背上摸一下然后放在床单上擦一下,直到差不多把朱珠背上的汗都擦干了,然后弯起食指在朱珠背上写了两个字。

“爱你。”朱珠说。

东南北又写了几个字。

“我的人。”朱珠说。

东南北又写了一个字。

“你才是猪。”朱珠捏着东南北的乳头说,“种猪。”东南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朱珠刚想往上爬,东南北一下子从里面滑了出来。

“真舍不得它出去。”朱珠说着捂住翻倒在床上,看了一眼床头柜。东南北起身拿过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后趴在朱珠腿间,接住流出的液体。

“毛毛都打湿了。”东南北边擦边说:“我给你修修毛毛吧?修成两颗心型。”

“好啊。”朱珠说,“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我再给你脱一遍手臂和小腿上的汗毛,再给你修修指甲、掏掏耳朵。”东南北说,“挖挖鼻孔。”

“你当我是小BB啊?”朱珠说,“我还给你戳戳屁眼呢。”

“你就是我的小BB。”东南北说,“你的真像一朵雏菊,小巧,完美的花瓣。”朱珠绷紧了屁股:“不要了,亲爱的。”

“我去拿工具,准备处理猪皮、猪脚。”东南北说着爬上朱珠身体抱着亲了一会儿下了床。

“我也要给你修毛,修成两只翅膀。”朱珠拉了一下东南北的下体说,“飞鸡,哈哈哈哈!”

修完后,东南北看着穿衣镜里的两个人裸体说:“咱俩合张影吧?手工都不错。”

“我也想过,把咱俩那些都拍下来,但是冲照片的时候不是都被人看光了?”朱珠说。

“是啊。看来得自己弄个暗房了。”东南北说,“用一楼洗手间改吧。”

“那客人来了怎么办?”朱珠说。

“不要客人来,这里是我们的伊甸园。”东南北说。

“别想一出是一出,先把雕塑做好。”朱珠说。

“买部录像机吧,拍下来等我们老了时候看。”东南北说,“其实你知道吗?我已经偷偷把我们每次都录了音,但我怕你知道在录音而放不开,所以没告诉你。”

“我早知道。”朱珠说,“你在我眼里是透明的。”

 

东南北在露台上支起了帐篷,朱珠摊开露营毯,盘着腿坐在上面仰望着夜空,多多趴在旁边。东南北躺下来后,朱珠枕在他的大腿上说:“只要有你,在哪里看都是一样的星空,地上还是一样的温暖,只是多多长大了好多。”

“四季能看到的星座不大一样,冬季的星空最美。”东南北枕着蒲团手指卷着朱珠的头发说,“星空下的我们也不同了,那时我们有爱但都不敢表达,现在怎么说都不腻、怎么做都不够。”

“你成熟、稳重了好多,更有魅力了。”朱珠说,“对我还是一样的好。”

“你也开朗起来,更有女人味儿了。”东南北说,“那天你穿制服和高跟鞋,挺着胸,哇喔!气派十足。”

“我们好像经过了很漫长的日子,其实离上次在露台上看星星才不到一年半。”朱珠说,“你已经换了三个住处了,幸运的是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见证你的成长和蜕变。应该感谢你走到哪里都带着我,我无论和你住帐篷还是住豪宅都无所谓,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不过我留意到你第一次称这里为‘家’,以前都称‘住处’。”

“上一个也还好,都是和你亲手组建的,空气中都飘着自由、艺术和爱。”东南北说,“这里当然更好,够大,而且独立。”

“想起来就好笑,你那些事儿、咱俩那些事儿。”朱珠微笑着若有所思地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的宝宝。以后说给孩子们听,他们会笑死。”

“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朱珠,我好爱、好爱你。”东南北说。

“我也爱你,爱着你和被你爱着真幸福。”朱珠侧过身看着东南北说,“完全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朱珠说着爬到了东南北身上,双腿和双脚都和东南北贴在一起。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咬住了他的嘴唇轻轻吮吸着。

“咱俩的鼻子都太高了,接吻时碍事。”朱珠欠身拨了下东南北的鼻尖说。

“你的鼻尖中间有个平面,可好看了,下巴中间还有个小坑。”东南北说,朱珠歪头对上了东南北的双唇。

朱珠含着东南北的嘴唇忽然睁开眼睛,瞥到多多的脸正凑在两个人跟前,小三角眼怔怔地看着他们,不时伸出大舌头舔下鼻子。

“你把小孩子都带坏了。”东南北笑着说。

“你说他看到我们亲热会不会有感觉?他应该能听到我们做爱吧?”朱珠说。

“你叫那么大声他当然能听到。”东南北说,“有没有感觉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得给他找个女朋友了?”朱珠说。

“他可能不需要吧?”东南北说,“动物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需要异性。”

“哦,不像你天天发情。”朱珠说着扭动了一下臀部。

东南北用顶了一下朱珠说:“我打赌,你肯定湿了。”

“你才是‘湿人’呢。”朱珠用力压着东南北扭着说,“你把诗都写在雨后的玻璃窗前了。”

“你的水把我写的字都泡模糊了。”东南北抚摸着朱珠的脸颊说。

“不可能,我画的雨滴都小心避过了每一个字。”朱珠轻轻说,“你知道吗,南南,我看到时心里特别难过,我知道你是在向我表白,而且这种方式让我惊喜,但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心疼你,看你外表嘻嘻哈哈、痞里痞气的,实际上你内心很孤独、无助。”

“那些雨滴都是我的眼泪,我边画边哭。”朱珠说着翻过身用手支着头摸着东南北的嘴唇说,“给我再唱首歌吧?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好,我给你唱首恋曲吧,我特别喜欢罗大佑的歌,尤其喜欢他写的歌词。”东南北说完望着星空轻轻地唱了起来:

你曾经对我说

你永远爱着我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

但永远是什么

姑娘你别哭泣

我俩还在一起

今天的欢乐

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什么都可以抛弃

什么也不能忘记

现在你说的话都只是你的勇气

春天刮着风  秋天下着雨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停!别唱了,我不喜欢这首歌,我知道歌词。”朱珠用手指压在东南北嘴唇说,然后伏在他的肩窝搂着他的脖子啜泣起来。

“有点风了,我们回去吧。”东南北轻轻地拍了拍朱珠的肩膀说。

“我们今天睡你房间。”朱珠说,“不做爱。”

 

第二天早晨多多叫了两声,朱珠微微动了一下,东南北立即搂紧了朱珠的脖子,放在胸上的手活动了一下。

“你好像一夜没睡。”朱珠说,“我每次稍一动你就把我抱得更紧。”

“怕你跑了。”东南北“呵呵”笑着说,“你睡得好吗?”

“嗯,特别香甜。”朱珠说,“第一次在爱人的怀抱里睡觉,一直是我梦想的,早晨一起醒来。”

东南北在朱珠脖子上亲了一下,又拱开她的头发含住了她的耳垂,她轻轻地呻吟了一下,两个人很快连在一起。

“我昨晚做梦一直被你这样插着,就这个姿势,后来感觉好像尿床了。”朱珠说。

“也可能不是做梦吧。”东南北笑着说。

“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朱珠说,“我今天还想画画。”

“你舍得离开它我们就起来。”东南北说。

“舍不得,如果你软了,我们就停,好吗?”朱珠说。

“你不关水龙头我不会软。”东南北说。

“开关在你那里,你拔出来水就停了。”朱珠说。

“那我们就数一、二、三,一起退。”东南北说。

“不要,那种感觉好空落。”朱珠说,“我们定个闹钟吧,不然我感觉你能硬一天。记得那次我月经还没干净,你放在外面一直在磨,足足磨了两个多小时。”

“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店里的工作嘛。”东南北说。

“你说我们天天做爱,最多时候一天做了十多次,算不算纵欲?”朱珠说。

“最多算纵爱。”东南北说,“因为我只射一次,你的高潮来多少次都没问题。”

“你总不射精子会不会伤身体啊?”朱珠说。

“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东南北说,“我也不是故意不射,就是泡在你里面很舒服,没想那么多。”

“是不是我不够刺激?”朱珠说。

“你都嫌我太硬了还不够刺激?”东南北说,“从身体到心里都刺激到了极点。”

“看你的女人为你出那么多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朱珠说。

“当然啊,我觉得那都是爱。”东南北说。

“你射精子在里面的时候我也很有成就感。”朱珠说,“我能知道你什么时候要射了,它会变得更硬更长,射出来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液体喷在内壁上,好刺激、好满足,尤其听到你射精子时的叫声,我会立即到达高潮。”

“我好爱你。”东南北说着开始挺动身体。

“我也爱你。”朱珠说,“但是我好矛盾。我很想要你的孩子,但是又怕一怀孕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做爱了,那就太难受了。”

“只要有爱怎么做都是爱,顺其自然吧。”东南北说。

“那你以后想射出精子就随便射、尽情射,怀孕了我们就生出来,有几个生几个。”朱珠说,“我喜欢养很多孩子。”

“太好了,我就一直有奶水喝了。”东南北说。

“那得看你表现。”朱珠说。

“给我生一个女儿就行,其他都随你。”东南北说,“她长得像咱俩谁都行,综合一下就更漂亮了。”

“说定了啊,我现在就要你射精子给我。”朱珠说。

 

古丽进门后坐在餐桌前环顾着四周感慨地说:“真是你们的爱巢,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爱的味道。”朱珠皱着鼻子嗅了一下没说话,面颊微微泛红。

“恋爱中的女人真不一样。”古丽看着朱珠说,“以前朱珠姐脸色有点苍白,总是皱着下巴咬着嘴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她面若桃花,眼睛带笑,一起在店里干活时,不时偷乐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只会红,还会湿。”东南北看着朱珠笑着说。

朱珠掐了一下东南北的大腿说:“你要死啊。”

“不说我也知道,都是过来人啊。”古丽说,“而且朱珠姐整个人都润起来,看来猫哥把朱珠姐养得很好。”

“当然,我是养‘猪’能手。”东南北说。

“你俩不要谈我了好不好?”朱珠推了一下东南北说。

“那我们只能谈苦命的工作了。”古丽说。

东南北和朱珠严肃地频频点头。

“我俩商量想换个地方,但是太难找了。”古丽说。

“我这几天去你们店里,也在想这个问题。”东南北说,“但我的意思是不急,不是不急,是顺序上的安排,我觉得应该先梳理一下思路。你们有没有统计过店里哪些商品畅销?单件价格如何?是个人还是公司购买,是自用还是送人?”

“这我都知道。”古丽抢先说,“最畅销的就是单件的杯子、花瓶、烛台和朱珠姐的那些手工制品和你俩的小画和泥塑。还是个人买的多,均价在一百到三百元之间,用来家里装饰和礼品的各占一半。多数都是个人购买,用作公司礼品的嫌我们外包装不行。”

“那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什么?”东南北问。

“首要问题是库存积压太多,一来导致店面堆满了东西,显得不高档、不精致,二来导致流动资金短缺。第二个问题是畅销商品经常短货,一是我们补货不及时,二是手工类商品生产周期太长。”古丽说。

“我这个暑期确实偷懒了,很多东西没来得及做。”朱珠说。

“我也是。”东南北看了眼朱珠说。

“这无所谓,也没有影响太大,只是说现状,老董离开后我们进货确实很麻烦。”古丽笑着说,“再说那是你俩的蜜月,什么都换不来的,我都想再给你们多一些时间。”

朱珠红着脸抵着头。

“不过你刚才说的只是问题,一部分是原因,但不是根本原因。”东南北说,“我认为根本原因一是店面的位置决定了客流量不大,二是整个整个商场定位偏家庭化个人消费,而且客户都是年轻的女性为主,所以不大可能产生批量采购,三是我们采取的是守株待兔方式,没有主动营销。”

古丽把玩着手中的水杯思索着。

“我没大明白,南南。”朱珠说,“你说的主动营销是指那种在门口派发传单什么的吗?商家不允许的。”

“那种方式对吸引客流有一定帮助,目前看二楼的客流量还可以,都会经过‘July的店’,但是总体人流量太低了,而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情。”东南北说,“我说的主动营销是指面对一些企业客户进行的市场开拓,我感觉我们积压的还是那些商用的、成套的、高档的家居用品,厨房、卫浴、床品。”

“是的,而且这些东西一般都是一箱或整件起批发,很占用资金。”古丽说,“猫哥说的没错,那些东西确实年轻人不大消费的,看看我们自己就知道了。猫哥你说怎么办?”

“首先别太焦虑。”东南北说,“你还记得开店前咱俩商议过的吧?就是一种尝试,把整个流程理顺,然后换地方,把这里当展示和一部分仓库。现在这个目标已经超标准达成,证明了你们经营是成功的。”

“但是换址只是解决了人流的问题,租金也水涨船高。”东南北说,“即使换址了,我们现在该做的事情也要做,就是主动营销。比如我们把积压的东西盘点下,定位下目标客户群体找上门去。有很多东西是你从酒店工作经历中获得的灵感,说明第一目标市场还是酒店,所以古丽要先回到酒店去找旧同事联络。我和朱珠可以从信贷部门了解那些贷款建酒店的客户信息,上门找采购负责人。”   

“另外马上要进入四季度,各单位都在采购各种礼品,朱珠可以手绘一个产品宣传单批量印刷,我出去走访客户时顺便派发,熟悉的直接强制采购也可以。”东南北说,“还有我们可以找一些没有竞争关系的商家合作,比如我们放少量样品或者只放宣传单到家具商场、二手市场,说好分成就行嘛。”

“确实可以的,我和师哥都去过那些地方,他们买家具肯定是为了布置新房子。”朱珠说,“但我们和二手市场的商家有竞争关系吧?”

“不一定,很多人是从二手市场相应货品中得到启发,但希望是新的。”古丽说,“至少我是这样,比如我从来不在二手市场买餐具。”

“是的。”朱珠说。

“所以我们在没有换址前针对个人客户什么都不要做了,让店员守株待兔,我们主动出击,主攻公司采购。”东南北说,“但是短货问题不能再存在了,我用火鸟换个大车和古丽去趟广州采购一批。”

“南南,咱俩赶出来一批吧?”朱珠看着东南北说,东南北点点头。

“你俩腻死人了,叫这么肉麻的昵称,硬是把我威武的猫哥叫成了奶油小生。”古丽大笑着说,“朱珠姐一会儿‘师哥’、一会儿‘南南’,说明还没完全适应新角色,我看你俩就互相叫‘老公、老婆’吧?”

“我看行,老婆。”东南北看着朱珠说。

“我……试试。”朱珠苦笑着说,“我们继续说回正题。”

“猫哥不是已经说完了吗?”古丽说,“我们也听明白了。”

“你是不是也得改个称呼?叫朱珠‘姐’还是‘猫嫂’?”东南北说。

“当然叫‘姐’!管你叫姐夫,我和朱珠姐好,不和你好。”古丽说。

“还有。”东南北说,“流动资金短缺的事情目前不是问题,只要我们把库存清空就回笼资金了。碰到大的订单也没事,到时我再来想办法,我还有些钱在炒外汇,实在不行,过两天有个铁哥们过来,我先和他打声招呼。”

“我有攒的一些钱,本来也是打算开店的。”朱珠说。

“太感动了,姐姐、姐夫。”古丽说,“但我们争取不用,只要知道有后援就好打仗了。”

 

东南北在机场接到瞿哲和一个中年男人后一起走到停车场,瞿哲看到东南北按下遥控,打开了火鸟的门问:“你的奔驰呢?”

“换了。”东南北说,“我还是喜欢跑车,名字也好听,‘火鸟’。”

“嗯,造型挺牛逼。操!车头这么宽?扁的,还带个尖,车牌挂在这太难看了。”瞿哲绕着车边看边说,“屁股鼓鼓的也挺好看,像个骚老娘们。你前面车牌不挂不行吗?”

“鸡巴农民政府就那些烂龟腚。”东南北说。

瞿哲捅了一下东南北悄声说:“于叔是咱市委书记。”

东南北扳倒驾驶座椅说:“不知道你俩人来啊,只能委屈一下了。瞿哲你先上,坐后排,于叔坐副驾驶。”

瞿哲钻了进去伸展了下手臂说:“一点不窝,挺宽,我一米八还没顶到头,主要是车的底盘低。”

东南北启动了车子,轰了几脚油门,瞿哲趴在前面两个座位中间看着仪表盘说:“我操!这声儿太好听了,像他妈飞机。多大排量?几缸?”。

“不大,六缸,3.8升。”东南北说。

“能飙到300不?”瞿哲说。

“我只到过200。”东南北说着打开车门,“来,你开,体验一下。”

“路不熟,下次吧。”瞿哲说,“我琢磨回去也整一辆。”

“这车名气不大,你要整跑车不得整‘007’的座驾啊?”东南北说。

 

进关之后,东南北侧过头和瞿哲、于叔说:“我带你们去大湾转一圈啊,顺便吃个泰国菜,有个台湾朋友送了几瓶顶级日本威士忌酒‘山崎’存在那。”

“都行,带于叔去看看‘时间就是金钱的地方’。”瞿哲说。

东南北说:“这几天你们怎么安排?今晚住大湾还是市里?我来订房。”

“熊猫,啥也不用你管,我订了香格里拉。”瞿哲说,“俺俩明天睡醒了就过香港,回来再说,我就是陪于叔出来溜达溜达,顺便去珠海谈个酒店。”

“香格里拉后面有个新开的鲜酿啤酒坊,那酒可好喝了,就是直接从发酵罐里放出来的,像米汤似的,不透明,闻起来一股浓重的啤酒花和麦香,喝起来微微有点苦,但是很爽口,那才是真正啤酒。”东南北说,“但是酒精度数有点高,你们可能不习惯。”

“那咱得尝尝,是不,于叔?”瞿哲趴在椅子中间拍了拍于叔肩膀说,于叔点了点头。

 

三个人在泰国餐馆吃完饭喝完了一瓶威士忌后,东南北说:“咱早点过去吧,据说晚去的话连座位带人都没了。”东南北说着让服务员拿出两瓶威士忌,包好后递给于叔说:“送给于叔,我也没准备啥礼物。这酒适合干喝、慢品。”

“不用,不用,熊猫,根本带不了。”瞿哲摆着手说,“于叔都是自己家人,不用客气。再说,啥好东西花钱肯定能买到,知道叫啥名就行。”

“那不一样,我送的和别人送的、花钱买的能一样吗?”东南北说,“我送的不是酒,是文化、是友情、是美好回忆。”

“行了,熊猫,你可拉鸡巴倒吧。”瞿哲笑着说,“俺俩可不带,多沉啊。”

到了香格里拉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后进入房间,趁于叔上洗手间的时候,东南北凑在瞿哲耳边问:“书记好哪口?”

瞿哲挑了两下眉毛说:“主席也是人呐。”东南北“哈哈”大笑。

 

一进啤酒坊大厅,右边长长一排三、四级高的台阶上站满了年轻、漂亮的的姑娘,齐刷刷地弯腰致意,大声说:“老板晚上好!”三个人停住脚步扫视着。

“操他妈的,看花眼了。”瞿哲说。

“胸前有号。”东南北说着看了一眼于叔,于叔正打量着四周,“先记下,一会儿让妈咪带过来。可以退换货。”

厚重的门一推开,一股气浪裹挟着啤酒香气混合着香水、烟草味冲出来,轰鸣的音乐声和笑声混在一起夹杂着碰杯的声音和女孩子不时的尖叫声,服务员踩着鼓点穿梭在人群中。小舞池周围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三个人选了一张角落里的六人台前坐下,东南北点了三种口味共六扎鲜酿啤酒。

“能喝得了吗?”瞿哲大声说,东南北兜着耳朵听清楚后点点头,也大声说:“都尝尝,小姐都能喝。”

过了一会儿,妈咪带着三个小姐微笑着站在台前。三个人身高都差不多在一米七十公分左右,发型、五官、气质各不相同,都穿着低胸短裙,露出大半个乳房和光溜溜的长腿。

“咋样?”东南北看了一眼瞿哲说。

“这玩意有啥咋样的?不都一样吗?”瞿哲说。

“你们随便坐。”东南北对着小姐说。

一个小姐先挨着东南北坐下,另外一个小姐坐在东南北和瞿哲中间,最后一个小姐坐在于叔旁边,一坐下就挽着他的手臂说:“老板哪里人啊?”

“东北的。”于叔淡淡地说。

啤酒上来之后,东南北旁边的小姐站起来弯着腰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瞿哲瞟了一眼小姐的胸部朝东南北挑挑眉。东南北端起杯子和瞿哲、于叔碰了一下说:“欢迎光临资本主义世界。”三个人笑着喝了一大口。

“好喝!”瞿哲放下杯子舔着嘴边泡沫说,“真挺好喝。”

于叔咂了咂嘴点点头,转动着杯子轻轻晃了一下,看着东南北问:“多少钱一扎?”

“一百八十八。”东南北说,“暴利!原材料成本就几块钱。”

“相当于我们一个普通工人的一个月工资。”于叔说。

“雪城的工资水平现在还是那么低吗?”东南北说。

“于叔很快会把它提高的。”瞿哲说。

 

隔壁桌两个女孩子站起来开始跳舞,跳着跳着站到了桌子上继续扭动着腰身。在周围客人的一阵起哄中,其中一个女孩突然脱下了紧身外衣露出一字型胸罩,过了一会儿伸手一扣扯下胸罩挥舞着,另外一个女孩也跟着脱掉了胸罩,青春的乳房随着节奏摇动着,两人女孩还不时地相互撞一下乳房,引来客人的目光和啸声。

另一张桌旁一个小姐正低头伏在一个男客人的胯间上下运动着头部,客人把手伸进小姐的胸罩里面把玩着。

“操!真鸡巴是人间天堂。”瞿哲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旁边小姐抽出一张纸巾为瞿哲擦着嘴边的啤酒泡沫,随后又帮大家都倒满了啤酒。

瞿哲凑在于叔头侧耳语了一阵,过了一会儿于叔站了起来和东南北干了一杯酒后离开,又过了一会儿瞿哲凑近东南北耳边大声说:“我先把她俩送上去,马上回来,你等我一会儿,咱哥俩好好喝点。”说完带着两个小姐离开。

瞿哲走后,坐在东南北旁边的小姐依偎过来,挺着乳房贴着他的手臂,一条腿跨在他的腿上,一只手隔着裤子放在他的腰带下摸索着。

“帅哥,要不要开房?”小姐边揉边说。

“开个鸡巴房。”东南北说,“你就老实陪我一会儿,等我同学回来,你就去赶下一张台,一分小费都不少你的。”

“人家痒了,想要帅哥插插嘛。”小姐挑逗着说,“你看你都硬了。”小姐说着撩起东南北衣襟手贴着肚皮往里伸。

“不能进去!”东南北喝了一声,小姐停住了手揉着东南北的肚子,东南北喝了一大口酒,掏出手提电话,发现已经没电,放回包里仰着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手搭在小姐的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姐忽然婷住了手上动作、离开东南北坐直了身子。东南北睁开眼睛,蓦然看到了朱珠面无表情地站在桌前,蓬松着卷发,穿着长裙,肩上挎着背包。东南北一下子怔住了,挺直身体用力晃了两下头、使劲眨了两下眼睛。

朱珠忽然一转身快步走向门外,东南北赶紧站起来,小姐拉着他的衣襟说:“帅哥,小费还没付呢。”

服务员也赶过来说:“请问先生要买单吗?”

东南北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抽出三百元扔给小姐其他全塞给服务员说:“别收台。”然后冲出了门口,朱珠已不知去向。

这时忽然冒出个卖花的小女孩趴在地上抱住了东南北的腿哀求:“老板买束花吧。”

东南北焦急地搜索着朱珠的身影,猛然看到远处她正在上天桥,抬脚就追,结果被卖花小女孩死死地抱住差点绊倒,东南北边摸口袋边盯着朱珠的背影,突然发现她后面一个矮小男人正在贴近。

“朱珠!”东南北大叫了一声一巴掌掴在卖花女头上,抬脚将卖花女甩出去朝天桥狂奔,边跑边高声叫:“朱珠!朱珠!”。

还没上到天桥就听到桥那边传来厮打声和朱珠一声尖叫,东南北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天桥,发现朱珠仰躺在楼梯下面,矮小男人正拿着朱珠的包往远处跑。东南北直接追了过去,边跑边喊:“抓小偷!抓小偷!”,路边岗亭外站着两个保安木然地看着。

东南北忽然停住了脚步、掉头往回跑,蹲下来抱起了朱珠的肩膀轻轻地呼唤着:“朱珠,朱珠。”朱珠闭着眼睛毫无反应。东南北忽然发现手上沾满了猩红的血液,还有粘稠的液体顺着手臂不住往下滴,东南北惊叫一声“朱珠”,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往路口跑去,那里正站着一个警察在指挥交通。

“警察!快帮我叫辆救护车!”东南北抱着朱珠边穿过车流靠近警察边大声呼叫着。

警察慌忙摆手示意东南北停住,几辆汽车急停在东南北身旁,司机探出头来骂着,他直直地跑向了警察。

“快!快!帮我叫救护车!”东南北大叫着,朱珠的身体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

“朱珠!朱珠!”东南北哭着呼唤着。

警察奇怪地看着东南北慢慢从腰间抽出对讲机。

“你快点!”东南北对着警察大喊,警察的手停住了,皱着眉头看着他,慢慢把对讲机又放了回去。

东南北大骂了一句转头站在车道上拦车。一辆辆车疾驰而过,几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司机探头看了一眼轰着油门迅速离开。

“操他妈的!”东南北骂了一句抬起头辨识了一下方向抱着朱珠向医院跑去。

东南北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楼梯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大腿上的裤子被烫了一个个洞,空气中弥漫着烧焦了肉的味道。

门内传来一阵嘈杂,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高叫着:“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东南北扔掉烟,扶着墙摇晃着站起来。

朱珠的爸爸正搂着一个中年女人的肩膀和护士交谈,万山河、封灵和秦弦站在旁边。

“叔叔。”东南北叫了朱珠爸爸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万山河过来拍了拍东南北的手臂,秦弦拉着东南北的衣襟。中年女人疑惑地打量着东南北,朱珠爸爸说:“朱珠的男朋友小北,朱珠的妈妈。”

“怎么回事?”朱珠妈妈厉声说,东南北抽泣着断断续续简单复述了一下,没有提小姐的事情。

手术室的门一开,一名医生后面跟着名护士走了出来,打量着一群人问:“患者家属呢?”

“我是朱珠的妈妈。”朱珠妈妈抢先一步说,“情况怎么样?”

“我是患者的爸爸。”朱珠爸爸说。

医生看了一眼东南北转头和朱珠爸爸、妈妈说:“患者脑干受损,脑室出血,颅内有积血。手术导出了颅内积血,但是可能继续渗漏,并引发炎症或其他心血管问题。因失血过多,血压偏低、心跳微弱、瞳孔放大、意识昏迷,未来二十四小时是第一个危险期。”

“有生命危险吗?”朱珠妈妈焦急地问。

医生点了点头,护士跟着说:“请患者父母补签下知情确认书吧。”

朱珠妈妈一下子大声哭了出来,东南北流着眼泪手足无措,朱珠爸爸拍了拍他肩膀说:“小北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在这。”

东南北低着头说:“我想在这里陪着朱珠。”

朱珠爸爸看着东南北没说话,又看了朱珠妈妈一眼,皱着眉头向东南北微微摇了下头。

“报案没有?”万山河问,东南北摇了摇头。

“这样吧,我陪东南回去换下衣服,然后去派出所报案。”万山河和朱珠爸爸妈妈说完转头对封灵和秦弦说:“封灵你先陪着叔叔、阿姨,有事情随时打我电话。秦弦,麻烦你买几瓶矿泉水上来,再买几盒方便面上来。”

东南北正在派出所做笔录,万山河的电话铃声响起,听筒里传来封灵的声音:“快!回来!朱珠……她……”说着便“呜呜”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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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Donsur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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