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窗的书桌
对窗的书桌
到朋友家做客,发现她的书桌变了位置,就问:怎么变了?
哦,前两天弟弟过来,看着不顺眼,就帮我动了动。
现在的书桌,摆在靠墙的位置,原来则是摆在窗边。
现在的位置,抬头是一面白墙,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换。
当然,那是别人的家别人的自由。
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我就不喜欢书桌对墙,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要对窗。
回到家,打开台灯,淡黄色的灯光铺满了窗台与书桌。
灯是我自己买的,白色磨砂的玻璃罩。
外面套了一个纸做的灯罩,灰白色的毛边纸,上面贴了几片树叶。
我对植物不熟——当然我对什么都不熟——不知道那是什么叶子,就想当然的当做是兰花的叶子。
四角落下四个穗子,如果有风,应该会摇动——当然屋里是不会有风的,除非我用嘴吹。
一度曾经想过换一个小铃铛上去,那样无聊的时候就可以摇晃一下,制造些声音自娱,后来懒的麻烦,也就算了——古人可以“于无声处听惊雷”,我虽不肖,也可以于无声处听风铃吧。
总喜欢深夜不寐,坐在窗前发呆或读书。
窗外或静谧或喧嚣,或风声或车声。
这时代,可读的书越来越少,可发的呆却越来越多。
书读累了,就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夜凉如水、疏影横斜。
偶尔也能看到星星月亮。
北京的街灯太亮,颇不容易。
不过没关系,可以在脑海里补足。
想起年轻时喜欢的一首歌,流浪歌手的情人。
里面有句很喜欢的话。
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朝北的窗,可以望见星斗。
我的窗朝南,只能望见宇宙。
在德国时,我的书桌,真是放在阁楼上的。
窗子是斜面,抬头就可以看到苍穹,星空。
目光低一些,也可以看到树顶。
那是我喜欢的书房与书桌。
在北京,那样的天空与夜色,是没有办法了。
前几天北京大雪,可惜我恰好在外地,等我回来,雪已经化的毫无踪迹,仿佛从没来过这个世界。
若不然,就可以在窗前看雪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