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互撑，世界可爱

我和我妈：

我们那么不一样，但一样爱对方

24岁的他塔拉和妈妈的关系便是如此。他塔拉是一个INTJ，强自我驱动型人格。她的人生像一开始就按下了快进键：剃寸头、考哈佛、做视频博主、出版儿童性教育书籍……每个决定都始终围绕着“我”。

而妈妈的人生则更像踩在一条缓速传送带上，走得稳且明确终点位置，一辈子尽职扮演好了“母亲、儿媳、妻子”的角色。

他塔拉觉得妈妈这样的生活牺牲了自我。在她眼里，每天下班后把时间都放在自己身上的妈妈是伟大的，但同时，也是让人心疼的。他塔拉因此一度恐育，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成为母亲”某种程度上和“失去自我”直接挂钩。

与此同时，妈妈则担心没有五险一金的日子没有保障，害怕女儿剃头后引起非议，担心她去哈佛后会离家太远，希望她过更“正常”的生活。

对于何为正常的女性、正常的生活，曾经的她们有着截然不同的认知。

但近来，他塔拉发现，母亲之所以成为现在的自己，存在着时代的局限性和生活的偶然性。学医的母亲，曾是科室的第一名，但当上级要在她和第二名的男生中间做选择时却说，“我们想要一个男生。”后来，第一名的妈妈被姥爷安排去做会计工作，就这样干了一辈子。再加上女儿出生、家中老人生病，妈妈被各方阻力锁在了这个位置上，直到退休。

那一辈人就算意识到自己身处 “枷锁”之中，可能也无力打破。而女儿的自由，某种程度上，正是建立在母亲的牺牲上。虽然无法认同上一代的人生选择，但也不忍指责。

在女儿们对母亲的情感中，“亏欠感”也许是最揪心、也最普遍的一种。既想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又不想因此在这个过程中伤害到母亲的心，总是反复自问自己的行为究竟是“自私”还是“自我”。

他塔拉和母亲就因讨论未来的定居地发生过争执。她很早就注意到妈妈在情感上非常需要自己的陪伴，但所受的教育和生活经验又都告诉她要跟随自己的想法，这种拉扯最终将她带到了心理咨询室门口：“我为自己有过‘为了逃离父母而逃离父母’的想法而愧疚。”

心理咨询师倾听着，告诉她“物理隔绝确实是一种有效的缓解焦虑的办法，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这一下子就治愈了我。原来有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是完全正常的。哪怕最后因为父母的挽留而选择留下，那也是我的选择。”

就像擅长写女性关系的加拿大小说家爱丽丝·门罗所说，“我对妈妈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我爱她，但在某种程度上可能并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同样，妈妈可以很爱你，但也不必因为爱你而改变她的观点和生活。爱与独立，并不矛盾。

这之后，他塔拉的心越来越“开”。在母女关系和自我成长这两门艰难的人生功课上，认真做题，但不求满分。

比如在选择做母亲这件事上，她发现自己也是有主观能动性的——“我可以选择做一个不一样的母亲。不能因为传统社会对母职的要求，就放弃我自己成为母亲的权利。”心理咨询师侯玉珍就指出，“当一个人选择做母亲，和自己自在的生活必然有冲突，但这和独立性不冲突，她需要去平衡。不论是否成为母亲，我们都会有丧失。”

还有，我们可能要学着承认关系中的无奈。“我和我妈现在的关系就像一座冰山，看起来清晰、稳定、平和，但海平面以下有一大块未暴露的、复杂的情感。以前的我可能想立马撬开冰山探个究竟，但现在我愿意去欣赏这座冰山的全部。我从潜水员变成了坐船看冰山、绕着冰山玩的人。”他塔拉说。

在剥离母女关系的外壳后，女儿和母亲首要的身份是一个女性和另一个女性，有矛盾、有各自的局限和拧巴，但重要的是，她们都在靠近彼此，也在靠近自己。

最近，他塔拉还和妈妈一起参与拍摄了由内衣品牌ubras发起拍摄的短片《致我们》。在拍摄的过程中她发现，本以为与妈妈完全不同的自己，其实和她也有相似之处，“我们身上都有种紧张感，但同时，也都很坚韧。”

在女性成长的过程中，妈妈可能是最重要的那位女性。我们以她为重要的参照点，去发现、改变，并接纳自己，也从而看见更丰富、真实的女性形象。妈妈们可能观点老派，生活看起来也平淡，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没有“自己”。她们有独属于自己的力量，那背后有她的时代和细碎珍贵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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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性的成长过程中，除了母亲，还会和很多女性发生联结，受惠、纠结、滋养于和很多女性的关系。这些关系教会我们以更多的视角去看待自己，以更开放的目光去看待他人和世界。

因“眼泪和脆弱”而联结的我们

身处人人自顾不暇的都市生活中，人们对情感联结的需求是隐秘的，害怕孤独感被识破，又渴望有人愿意来戳破。

《致我们》中的铁马和栗子，是一对相识并生活在北京的闺蜜。如果分别来看两人，她们的生活是光鲜亮丽的：铁马是知名历史博主，栗子则是网络工程师，打拼了几年已在北京买了房；但只有当两个人互相面对的时候，才会看到彼此的“破绽”和“脆弱”——而正是因为如此，她们之间才有了深刻的情感联结。

栗子是铁马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铁马会在深夜打车的时候，给栗子打电话，假装是给男友打。当社会环境无法在都市的夜生活里给女性提供安全感的时候，女性友人成为保护她的那个人，成为她的安全感来源。

北京很大，大到不管你赚多少钱、得到多少肯定，可能都不会有“落地”的安全感，这时候，那个在大风里和你抓着手的好友，就是生活的定点，“回到她身边，就有回到家的感觉。”甚至，我们选择留在一个城市撑下去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些友情。

和很多女孩一样，铁马也常常陷入自我怀疑之中，这时候站出来告诉她“你真的很好”的栗子，就像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让她相信自己可以，安心写作。

这让人想到《我的天才女友》里的莉拉和埃莱娜，同样一个在写作，另一个则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但这并不影响她们的对话。如果没有莉拉果断的鼓励与坦诚的批判，埃莱娜可能无法一步步通过写作逃向“新的自我”。

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声“你可以”。

 “我们，
不想只是合格的妈妈”

女性和女性之间的联结点有深有浅，它可以是一个家庭里母亲与女儿之间的撕扯与理解；是可以比爱情更坚定的精神同盟，成为彼此的支撑点；它还可以是一小群陌生人之间的互相照亮。

相比起都市中的青年女性，小城镇家庭主妇的声音很难被听见。她们容易被想象成一种模糊但统一的面貌，好像已被生活驯服，习惯了将“自己”放在家人之后。但其实，她们的欲望和声音并非被消磨，只是等待一个契机去释放。

像《致我们》里来自湛江的女子足球队，就是一群家庭主妇，而将她们联结在一起的就是足球。人到中年的队伍发起人谢文珍意识到，“我只是合格的妈妈，但不是合格的自己。”对于她们来说，踢球是一场共同完成的“逃跑”，可以短暂地从责任和义务中逃离，畅快地在绿茵场上踢上一脚。

作为队友，她们的关系可能只存在于绿茵场上，是简单实在的球友关系，但在一个层面来说，她们对彼此的意义都颇为重要，在相对传统的小城，有一帮姐妹陪你卸下责任与包袱，暂时“不做妈妈，做自己”，是互相给予的勇气。

这种女性与女性的联结隐秘且微妙，它甚至会发生在陌生人之间，有时只是默默的注视、擦肩而过的善意。尤其是近来，因为疫情，我们对身边人事的观察更加敏锐，发现社会并非是想象的共同体，我们的确需要彼此联结、互相麻烦。而在这个过程中，女性之间的情感联结、生活互助也尤为明显。

前段时间的一篇文章《被赶走前，她在电话亭住了一个月》，记录了一个女性在疫情期间对一个陌生女性的注视，再由另一位女性书写，这种注视和书写本身，也是一种爱。

因为，所有的女性都值得被注视，再平凡的生活也值得被书写。

 to us：

从 “我”到成为“我们”

每个看似独立存在的个体，都是由无数个联结点所组成的。这六年来，ubras也像我们一样，在不断地思考与成长。

身与心相联，在女性与自我的关系中，如何看待自己的身体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内衣既影响着身体状态，也影响着女性的情绪状态和自我认知，它隐秘但重要，是平衡舒适的身心状态的纽带。

ubras从贴身衣物出发，一步步带领我们探索女性与自我的关系，寻找真实、自在、有力量的面貌，“看见一个人的内衣，可以真正认识这个人。它包裹着我们的内心。”

到不断重新定义何为“舒适”，关照各个年龄段女性的生理与心理需求，从新手妈妈到青春期的少女，提供相应的情绪陪伴和身体支撑。告诉我们不同的女性有各自的样貌，我们要做的是去接纳不同的身体、真实的自己，而非将独特的自己塞进相似的外衣里。

再到今年，品牌将“U”改成了“u”，这个“u”代表着us-我们。这其实是一种视角的转换，从关注一个人的无限可能，到六周年我们成为了一群人，从你到我们，建立很多女性的联结，激发更多的可能。在看见“自我”之后，进而看见自己与他人的联结，这些联结也构成了更丰富的“我”，是对女性力量更多可能性的探索。

每个女性都需要被肯定、被联结，拥抱自己的同时，拥抱他人。因为爱，本质上是共情力的练习。

#谈到“我们”，

你会第一个想到的女性是谁？#

策划丨三联.CREATIVE

监制丨沈艺超

微信编辑丨林翠羽

作者丨Feathers

设计排版丨康紫怡

图片来源丨ubras

*文章版权归《三联生活周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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