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 | CryptoPunks：NFT领域先驱者

作为NFT领域先驱，CryptoPunks诞生于2017年6月，是以太坊最早的NFT项目之一。CryptoPunks NFT包含由算法生成的10000个像素图像，每个NFT都由几个不同属性随机组成。目前，CryptoPunks的市值已由推出时的6万美元上涨至16.6亿美元，累计销售额高达20亿美元。2021年3月，“无聊猿”开发商Yuga Labs宣布收购CryptoPunks，这或将引领NFT行业的新格局变动。

1.1 公司概况

CryptoPunks由美国软件公司Larva Labs在2017年6月推出，是以太坊上首批NFT之一。CryptoPunks包含10000个算法生成的图像，每个图像拥有相同的格式：24×24像素、8bit样式，每个CryptoPunks NFT都由几个随机生成的不同属性组成，因此不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CryptoPunks。在这10000个NFT中，有9个外星人、24个猿猴、88个僵尸、3840个女性、6039个男性。每个NFT角色都有独特特征，包括眼镜、脸颊、辫子、烟筒、发色、帽子等，特征越独特，该NFT就越稀有。

图1 CryptoPunks系列产品

（资料来源：CryptoPunks官网）

CryptoPunks最初是免费发行的，每个以太坊钱包持有者都可以领取该NFT。但在短短五年内，CryptoPunks广受欢迎，价格已从零元上涨至几百万美元，众多明星加入了CryptoPunks行列，包括Gary Vaynerchuk、Jay-Z、Serena Williams。2021年8月，全球支付行业巨头Visa也加入了NFT热潮，宣布以49.5以太币的价格（约165000美元）购买了CryptoPunk #7610（即编码为7610的CryptoPunk）。

1.2 行业背景

NFT（Non-Fungible Tokens），即不可替换代币，是指具有自身特点的唯一资产的代币。该代币不能和其他等价物交换或被其取代，可以是数字图像、虚拟土地、域名，甚至是电子游戏中的武器等。NFT是一种技术媒介，它允许任何数字对象在区块链上虚拟存储和流通。据NonFungible年度报告，2021年NFT出现了爆发式增长，交易量上涨21350%，交易总利润上涨了44681%，行业进入了新时代。

具体到NFT收藏品市场，2021年该细分领域在NFT各分支市场中表现尤为突出，从Jay-Z到Snoop Dogg再到Jordan Belfort，世界各地无数名人将他们社交网络的头像替换为NFT收藏品的小人物，引发了NFT PFP（即Profile Picture）热潮。据NonFungible的NFT年度报告，2021年，NFT收藏品市场总销售量达450万次，总交易量达到惊人的84.72亿美元。NFTGo.io的数据显示，2021年PFP项目占据了NFT市场70%的份额。

其中，CryptoPunks是2021年表现最为突出的NFT收藏品，这一项目2021年的交易额超过了18亿美元，占这一细分领域六分之一以上的市场份额。从cryptoslam.io的数据可以看出，在NFT收藏品售价排行中，CryptoPunks系列NFT占据了前六中的五席。

图2 NFT收藏品售价排名

（数据来源：cryptoslam.io）

1.3 创始故事

图3 Larva Labs联合创始人Matt Hall（左）和John Watkinson（右）

（资料来源：Crunchbase.com）

CryptoPunks由软件公司Larva Labs设计推出。在推出CryptoPunks之前，该公司专注于开发iPhone、Android的移动应用程序，且公司规模很小，仅有创始人John Watkinson和Matt Hall两人。

John Watkinson和Matt Hall相识已久，他们在1994年一同进入多伦多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学习。毕业后，Matt Hall先后在Agency.com、Modus和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任职过软件工程师；John Watkinson则继续深造，在多伦多大学完成计算机科学研究生学业7年后，又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电气工程和遗传学的博士。

2005年，John Watkinson和Matt Hall决定合作创业，创办了Larva Labs。最初公司定位为“小型移动端独立软件开发商”。随着智能手机的高速发展，Larva Labs积极进入风口，推出过一些爆款游戏，如Trism曾在App Store发售两个月内销售额超过25亿美元。

2017年初，John Watkinson在研究像素角色生成器时制作了一些像素角色，之后John Watkinson和Matt Hall合作开发了一款软件程序，可以生成数千个不同且怪异的像素图像。最初他们规划在智能手机应用程序或游戏中使用这一程序和相关头像。Cryptopunks的灵感来源于1970年代伦敦朋克运动。二人曾在采访中表示：“CryptoPunks中的角色是一群不合群、不合规的人。20世纪70年代的伦敦朋克运动所体现的反乌托邦赛博朋克精神对我们的审美产生了影响。”

不久之后，John Watkinson和Matt Hall将视线转向区块链赛道。Matt Hall表示：“我们不太确定如何应用这些元素，直到发现了以太坊，萌发了让它们在区块链上独一无二且可被占有的想法。此后我们开始尝试这一设计，并思考如何实现。”他们花了8美元交易费用，在区块链上开始了一场数字所有权实验。“我们不确定从技术和心理的角度来看，这一尝试是否有效。技术方面的问题聚焦于如何在区块链上更好地表现艺术，以及我们是否可以让人们的交易体验足够轻松。心理方面的问题是，人们是否会认可在这个系统上拥有的东西。当你在墙上画一幅画时，你确信自己拥有一件艺术品，但你并不清楚区块链上记录的数字艺术品的所有权是否也是如此。”

2017年6月，Larva Labs正式推出了CryptoPunks，但并未对其进行较多宣传，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以太坊智能合约免费申请CryptoPunks。很快，9000个CryptoPunks NFT被认领，剩余的1000个则被公司留给了开发人员。但不久之后，智能合约中出现了一个严重问题——购买流程未被正确编码，用户能够在“购买”先选择用以太币兑换Punk（即一个CryptoPunks NFT），而后再执行撤回命令收回拟支付的以太币。一位投资者发现了这个漏洞并“空手套取”了几十个CryptoPunks NFT。Larva Labs及时发现并在几天后发布了新版智能合约，删除了相关错误程序。此外还添加了投标功能，用户可以对某个CryptoPunks NFT出价，买家支付的款项会被储存在智能合约中，当卖家接受投标后交易会立即被执行。2017年6月23日，Larva Labs还“重新铸造”了所有CryptoPunks NFT，并将它们投放回原有合法所有者处，这些NFT被称为CryptoPunks NFT V2版本（原版本为V1）。

1.4 发展历程

在推出CryptoPunks后，John Watkinson和Matt Hall创建了一个论坛，用户在此讨论CryptoPunks NFT和行业的未来，CryptoPunks NFT拥有者也开始在社交媒体上使用CryptoPunks图像，强调CryptoPunks与收藏品之间的联系。

2020年以来，NFT市场爆炸式增长。市场对在区块链上拥有所有权数字图像的需求上涨，CryptoPunks成为了市场上最受欢迎的NFT之一，尤其是拥有稀有属性的CryptoPunks NFT吸引了收藏家和艺术品投资者的关注，因此其价格一路飙升。据NFTGo的数据，CryptoPunks的市值在2017年推出时约为6万美元，经历2020年年底的暴涨，2021年3月其市值达到了16.6亿美元。

图4 CryptoPunks NFT市值与交易量（截至2021年3月）

（数据来源：nftgo.io）

根据CryptoPunks官网数据，截至2022年4月，CryptoPunks累计销售额高达约20亿美元。在过去12个月中，CryptoPunks累计销售次数达9120次，平均来看每个NFT被转手了0.9次。

2022年3月11日，无聊猿游艇俱乐部（Bored Ape Yacht Club，简称BAYC）的开发者Yuga Labs宣布，将从Larva Labs收购CryptoPunks和Meebits NFT系列的知识产权。Larva Labs联合创始人Matt Hall和John Watkinson表示：“Yuga Labs是社交头像领域的创新者，也是全球最擅长运营这些项目的公司。他们会成为CrytoPunks和Meebits的理想管理者，相信这两个项目会继续成为去中心化网络中至关重要且蓬勃发展的项目。”Yuga Labs则表示：“这次收购意味着我们拥有了这两个NFT系列的品牌、艺术版权和其他知识产权，以及423个CryptoPunks和1711个Meebits。接下来我们将给予这些NFT持有者完全的商业权利。”

2.1 市场定位：NFT行业“元老”

作为以太坊区块链上首批NFT之一，CryptoPunks拥有10000个独特的24×24像素图像。构成像素图像的特征共有87个，而一个图像至多可拥有7个特征，一些图像甚至没有任何特征。前1000个CryptoPunks NFT被项目开发人员保留，这部分NFT被称为“Dev Punks”；有8个NFT没有特征，这几个被称为“Genesis Punks”；而CryptoPunk#8348具有七个基本属性，这使其成为最受追捧的CryptoPunks NFT之一。CryptoPunks采用70年代的伦敦朋克风格，创造了一批个性化的数字产品，被称为NFT行业的“元老”。

2.2 产品介绍

资料页面

每个NFT都有独立的资料页面，显示对应属性与所有权信息或待售状态。以CryptoPunk#4553为例，这一Punk（即这一NFT图像）共有3个特征：豪华胡子（286个Punk拥有）、经典色调（502个Punk拥有）、疯狂头发（414个Punk拥有）。目前，这一NFT由区块链地址为0xf7f7d74ce9fc6626d629c6e90d9aaa359417dcb5的用户所有，该用户在2021年8月28日将这一NFT定价为900以太币（约298万美元）。此外，资料页面还可以查询用户详细信息及该NFT的历史交易记录。

图5 CryptoPunk#4553资料页面

（数据来源：CryptoPunks官网，2022-09）

运行基础

CryptoPunks在以太坊运行，平台允许任何人在区块链上执行计算机代码，并将执行结果永久存储。CryptoPunks开发团队已编写存在于以太坊上的代码，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代码与世界上的其他人交易Punk；但CryptoPunks开发团队无法控制CryptoPunks代码的运行。一旦团队将代码发布到区块链上，它就永久嵌入链中，并且不能再被任何人修改。因此，这一系统允许用户验证区块链中仅有的10000个Punk，确保开发团队无法从用户处转移相应Punk，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有关代码内容的真实性。

交易流程

CryptoPunks NFT的交易流程相对简单，主要为三个步骤：1）下载并安装MetaMask这一Chrome浏览器插件，允许网站在用户授权下访问用户的以太坊账户；2）用户创建新账户后需购买以太币，MetaMask插件设有“Coinbase”按钮协助用户进行购买；3)安装插件后，CryptoPunks网站将自动识别插件并添加对应按钮，用户可以直接在界面中出价、购买和出售NFT。

每个NFT的背景包含了其在市场上的信息。蓝色背景的Punk不出售，目前没有任何公开出价；红色背景的Punk可供该NFT所有者出售；紫色背景的Punk意味着目前有较高出价；绿色背景的Punk意味着这些NFT在ERC-721市场上被“打包”出售。CryptoPunks官网上可以查询到所有Punk的市场信息。

Discord Chat社区

Discord Chat社区支持所有CryptoPunks NFT持有者在其中发言，而游客不能参与讨论和提问，只能浏览用户的讨论记录。在这一论坛中，用户频繁讨论各种NFT项目，是了解NFT交易者如何思考的重要渠道。Larva Labs还在论坛中设计了一个实时公布其NFT出价、报价和交易情况的机器人程序。

2.3 价值分析

CryptoPunks一直被尊为NFT行业元老。目前，CryptoPunks NFT的售价普遍达到六至七位数美元，这与其刚推出时的“免费认领”形成巨大反差。截至2022年10月10日，在售的CryptoPunks NFT最低价格已达到66.6ETH（约为8.78万美元）。

由于NFT是不可替代的加密代币，这意味着NFT具有唯一的属性，因此每个NFT都有不同的价格。一般而言，评估CryptoPunks NFT的价值会考虑如下因素——

稀缺性

NFT的大部分价值来自其稀缺性，CryptoPunks也是如此。可供购买的CryptoPunks NFT总量仅有10000个，从供需角度引起价格推升。此外，在CryptoPunks中没有两个Punk是相同的。虽然CryptoPunks NFT有各种各样的角色类型，但其中大部分以人类为原型，只有少部分基于猿类、僵尸和外星人设计。因此，从角色稀缺性来看，与相对稀缺的非人类角色相比，人类主题的CryptoPunks较常见，售价相对较低；而仅有9个的外星人角色，其90天内的平均售价和最低售价均远高于其他类型。

图6 不同角色类型的 CryptoPunks NFT的销售情况

（资料来源：CryptoPunks官网，2022-10）

从角色特征来看，CryptoPunks中一些特征相较其他特征更为昂贵。例如，在CryptoPunks中，有44个CryptoPunks NFT有无檐便帽，48个有项链，54个有飞行员头盔，55个有头饰，这些是所有特征中最昂贵的几个。

图7 不同特征类型的CryptoPunks NFT的销售情况

（资料来源：CryptoPunks官网，2022-10）

另外，从特征数量来看，拥有0、6、7个特征的CryptoPunks NFT数量较少，故稀缺性高，售价也相对较高。其中，拥有7个特征的CryptoPunks NFT仅有1个，即CryptoPunk#8348，这一NFT的所有者目前未将其挂出出售。回顾这一NFT的交易历史，CryptoPunk#8348上一次交易发生在2020年5月，当时的成交价格仅为85以太币(约18102美元)，而其所有者最近一次出价在2021年8月，开出了60000以太币（约1.72亿美元）的惊人高价。

图8 不同特征数量的CryptoPunks NFT的销售情况

（数据来源：CryptoPunks官网，2022-10）

受欢迎程度

受欢迎程度是影响NFT价值的另一大因素。2020年9月之前，CryptoPunks的月销售额保持在5000-50000美元之间，2020年9月月销售额首次达到6位数，达到296万美元。2021年8月，CryptoPunks创下了月度记录，月交易量接近6.8亿美元；共有超过1200名买家进行交易，超过了2021年1月的213人，而在2018年3月这一数字仅为15。这些数字说明了CryptoPunks的惊人增长，这很大程度上受益于2020年底和2021年CryptoPunks的广泛传播。True Ventures合伙人Kevin Rose曾在Twitter上表示，未来十年CryptoPunks的表现将超越标普500。2021年8月，支付行业巨头Visa以15万美元的价格购买了CryptoPunk#7610，其加密负责人Cuy Sheffield将CryptoPunks描述为“加密社区的文化偶像”。

另一方面，CryptoPunks NFT在知名人士中的受欢迎程度也进一步推升了CryptoPunks的人气。说唱歌手Jay-Z在2021年4月以超过12万美元的价格购买了CryptoPunk#6095；23次网球大满贯冠军得主Serena Williams的丈夫Alexis Ohanian将CryptoPunk#2950赠予了Serena；说唱歌手、企业家Snoop Dogg也在Twitter上展示出他的一系列CryptoPunks NFT。Snoop Dogg共拥有9个CryptoPunks NFT，其中包括2个僵尸Punk，每个价值超过200万美元;同时他还是匿名Twitter账户@cozomomedici的所有者，该账户在加密资产和NFT领域拥有众多粉丝。知名人士常会把CryptoPunks NFT图像用作社交平台上的个人资料图片，这进一步拉动了CryptoPunks NFT的市场需求。

NFT“年龄”

NFT的“年龄”也是影响其价值的一大因素。CryptoPunks的高价在某种程度上也归因于它是最早的NFT之一，是NFT领域的元老，具有较大的社会文化意义。可以类比的一个例子是Twitter首席执行官Jack Dorsey的第一条推文，这条推文被Jack Dorsey以NFT的形式出售，交易价格高达约292万美元。这一高价正是因为它是有史以来第一条推文，是互联网历史重要里程碑。

高价NFT示例

截至目前，CryptoPunk#5822是价格最高的CryptoPunks NFT，在2022年2月12日曾以8000以太币(约237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这个NFT符合上文所提的稀缺性条件：角色类型是仅有9个的外星人，特征数量也是稀缺的1个。从交易历史来看，市场中对这个NFT的出价一直保持高位。排名第二的CryptoPunk#7804和排名第三CryptoPunk#3100也均是外星人角色，二者最近一次的成交价格很接近，都发生在2021年3月11日，成交价格均为4200以太币（约为757万美元及758万美元）。其中，CryptoPunk#7804的购买者Dylan Field是设计平台Figma的首席执行官，他表示自己拥有了“数字蒙娜丽莎”。

图9 价格排名前三的CryptoPunks NFT

（数据来源：CryptoPunks官网，2022-10）

3.1 核心竞争力

NFT领域先驱地位

CryptoPunks是NFT领域的元老，这一历史地位对CryptoPunks而言至关重要。创始人John Watkinson认为CryptoPunks是实际意义上第一个运用NFT理念的产品。NFT社区知名成员GMoney则表示：“CryptoPunks一直是NFT社区的主要支柱，他们无需改变或做任何事情来巩固其历史地位。”虽然无法预知未来对NFT的需求是否会发生变化，但作为NFT行业的先驱，CryptoPunks是NFT领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社会地位的象征

CryptoPunks不仅是数字艺术品，更代表一种原始NFT加密文化，是社会地位的象征。总量只有10000个的CryptoPunks NFT给其所有者带来了较高的社会资本，拥有CryptoPunks NFT就向外界传达出信号：持有人要么很早就进入了NFT领域，要么非常富有。因此，拥有CryptoPunk NFT的用户可以在数字世界中获得更高的地位。《The New Yorker》在关于CryptoPunks的报道中也表示,很多上层人士把Punks当作数字威望的象征，而年轻人则把这一头像当作炫耀的资本。

NFT市场增长及NFT普及

NFT市场增发展有利于元老项目CryptoPunks的增长。当前，加密领域学者、投资者普遍认为Web 3.0是互联网发展的下一阶段，而NFT是Web 3.0时代的重要表现。互联网平台也在尝试跟上Web 3.0的发展趋势，例如TikTok在2021年10月推出了首个NFT社交视频集，Twitter在2022年1月宣布推出NFT头像功能，这让NFT行业发展迈出重要一步。

在行业不断发展的背景下，成功的收藏品NFT项目不断涌现，如Bored Ape Yacht Club、Autoglyphs、Art Blocks等。这些NFT的起源均是CryptoPunks，使得CryptoPunks NFT的价值能够不断攀升。此外，CryptoPunks在不同媒体和行业内广泛传播，如一些厂商推出了CryptoPunks漫画和CryptoPunks系列服装，Flamingo DAO的一些成员甚至为他们的Punks在元宇宙中搭建了相应的3D渲染模型。另外，Larva Labs与UTA在2021年8月签署的协议也意味着CryptoPunks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出现在影视作品中。这些“跨界合作”或将提高CryptoPunks受欢迎程度，进一步推升其价值。

3.2 竞品对比

无聊猿（BAYC）是CryptoPunks最大的竞争对手，二者自NFT行业爆发式增长以来始终占据NFT收藏品交易数量排名前两位。

在市场表现方面，前段时间市场的低迷对CryptoPunks影响显著，投资者开始认为购买百万美元的像素JPEG并不太有价值。尽管如此，CryptoPunks仍是NFT领域的先驱，在市场上占有最大份额。BAYC则在低迷市场中表现亮眼，尽管ETH价值下降，BAYC NFT的ETH价格仍在不断上涨。

在净值上，BAYC相比CryptoPunks在低迷市场中保持了更大的价值。NFTGo.io测算了2022年以来CryptoPunks和BAYC的估值变化，结果显示，CryptoPunks的估值净变化为负，而尽管ETH价格下跌，BAYC估值的净变化仍为正。从最低价变化也可以看出，CryptoPunks最低价格下降幅度远大于CryptoPunks。

图10 CryptoPunks和BAYC最低价格变化

（数据来源：nftgo.io）

在品牌效应方面，CryptoPunks火爆的原因之一是名人驱动，但其将自己定位为NFT领域的古董，倾向于成为价值贮藏方式；而BAYC积极探索平台建设，重视BAYC会员生态建设，将NFT商业使用权交给NFT所有者。从NFTGo.io提供的稀缺度和价格关系图也可以看出，CryptoPunks的价格和稀缺度呈现一定的正相关性，这说明了CryptoPunks类似古董的性质，越稀缺越珍贵；而BAYC的价格和稀缺度则没有明显关系，这说明BAYC相关收藏行为主要由会员驱动。

图11 CryptoPunks（左）和BAYC（右）的价格和稀缺度关系

（数据来源：nftgo.io）

在版权问题上，CryptoPunks和BAYC存在较大区别，这在很大程度上可视为Yuga Labs和Larva Labs在版权方面表现的不同。

Larva Labs创始人因出售V1 CryptoPunks获得大额收益后对V1 CryptoPunks的版权问题仍保持模糊态度，这让CryptoPunks NFT所有者表示强烈反对，且引起了社区对V2价值的担忧。此外， Larva Labs与UTA签署的协议表明公司计划将NFT项目带入娱乐领域，这或将损害CryptoPunks的商业价值。

与CryptoPunks不同，BAYC所有者拥有自己BAYC的商业权利。虽然Yuga Labs是BAYC的创始人，但Yuga Labs不会直接从BAYC所有者的商业活动中受益。同时Yuga Labs还在促进开放性版权的发展，目前其仍保留着BAYC IP的权利。公司与音乐经纪人Guy Oseary签署了IP共同开发协议；还与Jimmy McNiles和环球音乐合作，组建虚拟乐队，计划拓展音乐市场。

3.2 面临挑战

加密狂潮下的隐患

2021年开始的NFT暴涨让人们开始担心投机性加密狂潮的重演，2017年“ICO泡沫”的教训让一些投资者重新思考NFT的未来。2017年，多家初创公司发行了数字代币（ICO）以筹集资金。据Bloomberg News报道，2018年上半年ICO项目共筹集了约120亿美元，而许多ICO项目最终都走向失败，一些IOC项目甚至欺骗了投资者数百万美元，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也严厉打击了这一项目。区块链软件公司Cosmos首席工程师Billy Rennekamp对此表示：“我们在2017年经历了一个非常相似的时刻。每个画廊和艺术家都在考虑NFT；但当市场下跌时，NFT的风险是巨大的。”

另外，CryptoPunks自身也存在一定隐患。据Decrypt报道，NFT游戏开发者Stazie在CryptoPunks社区中遭遇了欺诈事件，名为cryptopksbot的用户声称为了庆祝CryptoPunks上线4周年，向其账户转入CryptoPunks NFT便可以获得高收益，因此Stazie将账户中的16枚Punks转给对方，造成了至少100万美元的损失。

版权问题

CryptoPunks的版权问题一直是CryptoPunks投资者不满的重要根源。CryptoPunks可以与UTA达成合作在娱乐平台寻求出版机会，却一直不愿向NFT所有者授予类似的商业许可。2021年12月，NFT项目Nouns联合创始人、匿名收藏家Punk4156以2500以太币（约1025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CryptoPunk#4156，并对Larva Labs和CryptoPunks的未来表示沮丧。他表示IP争议是其出售CryptoPunk#4156的重要原因。

与此相比，Yuga Labs积极应对版权问题，让BAYC所有者拥有自己BAYC的商业权利，这也是BAYC在短时间内追上CryptoPunks的一大原因。在Yuga Labs收购CryptoPunks后， Yuga Labs计划将CryotoPunks知识产权、商业权利和许可权转让给其所有者，使他们拥有与BAYC所有者相同的商业权利。

Emergen Research2022年1月发布的研究表明，到2030年，全球NFT市场价值预计将超过3.5万亿美元。CryptoPunks在一定程度上开创了如今的NFT市场，五年内其价格从零元一路上涨至数百万美元。尽管现在讨论NFT生态系统还为时过早，但区块链技术正在对全球金融基础设施进行变革，NFT的爆发引起了全球关于媒体、艺术、社区和消费者权利的思考。

Yuga Labs或许会给CryptoPunks带来新的转机，其计划与NFT社区共同重塑CryptoPunks品牌。Yuga Labs没有计划将CryptoPunks加入BAYC系列；BAYC仍是Yuga Labs的核心项目，CryptoPunks则被列入“历史”系列。Yuga Labs将为CryptoPunks创建相应的应用程序，并且对CryptoPunks的每一步计划都将充分考虑NFT社区建议。Yuga Labs表示，他们希望让CryptoPunks跟上Web3.0精神，让更多的开发人员和社区创建者把CryptoPunks纳入他们的Web3.0项目。

RE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