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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官方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了:决定逐渐放松对疫情的管控,有序复商,复市。姑且参考,总之,冷静沉默许久的上海,曾经的东方明珠不夜之城,它要回来了。
只是,时间无语,却有记忆,历史会铭记这一段。
经常有人说,人无时无刻不活在老大的凝视里,脱离政治现实谈论经济学原理,好比空中建楼阁,都是扯淡,再正确也无用。无论谈论政治还是经济,我们实际指向的行为主体都是人——政治家和官员当然也是人。是人,就无法摆脱人性的约束,无法避免通过自己或他人的经济活动来获取一切需求的满足。即便皇室贵胄,万人之上,也要许以犬腿子富贵和前程才能换来效忠,他们离下属的叛变,也只差一次食言。再比如,大堂之上珠光宝气,个个身价斐然,虽一切来自征收,却也是依靠民间的正常经济活动得来。而更加靠近市场、更加尊重经济规律的地方,官僚系统就是比违背经济原理的同僚更加富裕,甚至更加得宠。官场和政治,并不玄虚,并不存在一种神秘的政治力量可以脱离经济规律而独自存在。我们这几个月过得如此焦虑,皆是因为主流观念否认了防疫的经济性质,认为官方集中式管控可以解决这一问题。这事儿如果交给个人,在自己的产权之内自付成本,自负其责,所有的悲剧都很难发生。
不尊重自然规律,由上天惩罚,不尊重经济规律,损失可能更大。
很多人认为发生种种触目惊心的疫区侵犯事件,是因为此地没有皿Z转型。然而,关键并不在此,皿Z之下同样会有类似的灾情发生。今年1月,加拿大特鲁多政府出台了一项防疫新规,要求所有美加跨境卡车司机强制接种新冠疫苗,如果执行,这将导致约2万名边境司机失去工作。很快,抗议人群组成了一条长达70公里的“车龙”,涌入加拿大首都渥太华。事情闹得很大,总理连夜带着老婆孩子“跑路”,渥太华、安大略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东方所缺乏的最基本的东西,正是不受国家侵害之自由的观念。东方从来没有高举过自由的大旗,也从来没有努力强调过与权力相抗衡之个人权利。它对专断权力从来没有提出过质疑。”
“因而,它也从来没有建立起保护公民财富(自由)不受侵犯之威胁的法律框架。相反,由于受富人的财富乃是穷人贫穷的根源的观念之误导,所有的人都支持统治者没收成功商人财富的行径。”
“于是,大规模资本积累的过程受到妨害,国民当然就错失了任何改善物质状况的可能,因为这需要大量资本投资。”
短短两百字,字字珠玑。
不消失的,老板们也不同程度地缩小了公司规模,停止投资,解除与部分员工的合同,我身边好几个例子。但观察之下,发现他们的个人生活——至少在物资上——所受影响并不明显,瘦死骆驼比马大。我上篇文章中说到,要努力多攒钱,有人不服,说有钱又怎样?还不照样被锤?‘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玄幻情节,而是真实的人世写照。人类生活中,交易活动贯穿全程,钱能抵挡很多灾难,至少,财富是最后一层堡垒,有钱人会晚一步遭难。现实再一次给出教训,普遍性地自由收缩和产权侵犯,受伤最大的一定是最底层的受雇阶层。直接的,是工作岗位减少,边际上劳动力价值较低的人首先出局。间接的,是生产企业的大量消失,使得消费品生产减少,由此带来供应减少,物价上涨, 人们普遍的生活成本被拉高。这中间,受损最大的 ,当然也是相对的贫者,他们对物价更加敏感。看得更加长远一些,有钱人阶层的消费往往超前,所有新产品在普及之前的稀缺程度都高,价格昂贵,少数富人才消费得起,是他们试水为这类新的创意和服务买单。正是借着富人试水,成功的创新脱颖而出,最终才形成了大规模高效生产,降低了价格,于是新产品逐渐走进千家万户,惠及普通人。所以,今天如此伤筋动骨的运动,在削减富人财富的同时,正更深地伤害穷人的立身根本,殃及他们未来的可能福祉。第一,惩罚犯罪,协调人和人的行动之间的冲突,维护一个和平的人类共同生活环境。终极意义是通过分工的深化给每个行动人带来福祉的增进,经济繁荣,消费品丰富,也就是更大程度上实现其人生的目的和价值。法亦有‘道’,私有产权是交易的基础和法的‘道’,良好的法律必然要以保护私有制为基础,不保护私有制的法律,是不合格的法。如果法的实现过程需要约束无辜者的自由,需要侵犯无辜者的财产,这是制造冲突,破坏和平,瓦解合作,事实上不能算是法,而是对法律精神的背叛和侮辱,只是基于武力的一种命令。但人类的悲伤之一正在于,不良之法,也会得到彻底执行,甚至可能加码执行。那么,当履行职责成为一种罪恶时,会有人因为良心而放过眼前‘违规’的可怜人吗?愿望很美好,人性却亘古不变,德国电影《窃听风暴》公映以后,名动一时,一位外国记者趁热采访了东德历史博物馆的负责人,问他:以您对东德历史的了解,史上真的有过像《窃听风暴》中这样暗中保护受害者的“史塔西”(东德警Ch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