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经济学家、横琴粤澳合作区数链数字金融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主席朱嘉明：元宇宙是21世纪的乌托邦

由《商业周刊/中文版》主办的TheYearAhead展望2023峰会于2022年12月8-9日在上海浦东丽思卡尔顿酒店盛大举办。本届峰会为期两天，我们携手多位来自政界、商界、学术界、文艺界的大咖嘉宾，前瞻经济趋势，展望新一年的商业变革，共同探索商业世界即将到来的机遇与挑战。

12月8日上午，著名经济学家、横琴粤澳合作区数链数字金融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主席朱嘉明在峰会上发表了主题为“元宇宙与乌托邦”的演讲，并在接下来的圆桌讨论环节，与Meta Media超媒体控股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邵忠和百度副总裁马杰一起探讨了元宇宙的未来发展方向。

朱嘉明首先就乌托邦的历史与未来、乌托邦与元宇宙的关系表达了自己的见解。他指出，乌托邦并非是空想。真正的乌托邦实际上是说今天的预期、设想与期待，明天可以变成现实。换言之，乌托邦可以理解成是一个“早产的真理”。

朱嘉明将元宇宙视为一个不断发展的以“科技乌托邦主义”和“人文乌托邦主义”结合的产物。人文乌托邦起源于古希腊，数千年来人们一直从“人文主义”的角度追求理想，这个理想被称之为乌托邦。到了19世纪，“乌托邦主义”有了很大的发展，人们所追求的“乌托邦社会主义”一定程度上在20世纪得到了实现，刺激了科技乌托邦主义的兴起。

“人文乌托邦主义、科技乌托邦主义，都是在工业时代背景下的乌托邦主义。现在进入到数字时代，乌托邦其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朱嘉明认为，乌托邦主义在数字经济时代有非常清楚的诉求，并把这种诉求变成各种各样的宣言，其中影响最大的是《21世纪赛博女性主义宣言》和《网络独立宣言》。真正把数字经济时代乌托邦主义推到极致的则是图灵和乔布斯。“图灵在1936年已经提出了今天我们设想的计算机革命和数字革命的基本原理，设计出了当时别人认为纯属乌托邦的图灵机。他在1950年提出‘机器是不是可以思考？’他认为机器是可以思考的，奠定了他成为‘人工智能之父’的地位。同样，乔布斯的畅想、他对于移动互联网的乌托邦主义和他契而不舍的实践，推动我们进入了移动互联网时代。”

朱嘉明认为，互联网革命是数字技术时代的根本性革命，也是计算机技术、互联网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的乌托邦从思想到实现的过程。其中，计算机呈现出人类期待已久的一个数字乌托邦的协同体，进而形成互联网社会。人类社会从工业社会进入信息和数字社会，这是天翻地覆的革命。“我们可以看到在过去十多年间，每天都有所谓大家不理解、认为是乌托邦、认为是空想的东西出现，然后过两天被证明是存在的。当下的区块链、加密数字货币、NFT、Web3.0、ChatGPT、元宇宙都是例证。“朱嘉明说。

在他看来，元宇宙就是21世纪的乌托邦，是此时此刻人类设想、追求、参与的乌托邦实验。因为元宇宙继承了乌托邦的两个基因：一个是人文乌托邦基因，追求的是人类社会的平等、共享、互惠、参与；另一个是科技乌托邦基因。元宇宙正在将这两个基因融合为一体。不仅如此，元宇宙正在创造一个新的平行世界，重新构造时空，推动人类和后人类同时进入到一个新的社会、经济、精神和文化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朱嘉明在演讲中和圆桌对谈中都特别介绍了20世纪的荷兰艺术家康斯坦特，他在建筑设计领域贡献重大成就的作品之一便是《新巴比伦》。康斯坦特还推动了“情境主义”概念的发展，并创造了一个名为“情境主义国际”的巨大组织。他感兴趣于喧嚣的都市环境、露天市场和释放压抑的场所，以及与情境主义相联系的精神地理学（psycho-geography）思想。“现在的世界天天被消费主义折磨，本质上所有乌托邦主义更强调的是人类社会需要平衡，现实需要理想来平衡，实用主义需要乌托邦来平衡。情境主义就是指我们在怎样的情况下，把艺术和建筑结合在一起，把一些新的理想通过建筑变成隐喻模式。”朱嘉明认为，由Meta Media超媒体控股和百度希壤与BV百度风投携手打造的元宇宙城市“元邦”就体现了康斯坦特的思想。

在演讲的最后，朱嘉明表示，“乌托邦主义”永远是人类的一个参照系，当人类迷茫、迷失或者身处最黑暗的时候，一定是乌托邦崛起、推动人前进的时候。“不论你处于怎样的空间、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最终支持人类的一定是理想、浪漫、科学和美学，所以乌托邦主义本身是理想、浪漫、科学和美学的结合。”朱嘉明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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