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忆旧录|| 亦舒为何会与西西疏远?
“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惊恐。我从种种的预兆中已经知道结局的场面。夏说:你的脸却是那么朴素。是的,我的脸是那样朴素,一张朴素的脸并没有力量令一个人对一切变得无所畏惧。” (原载香港《素叶文学》1982年第6期)
“那日还跟西西在一起,她瞧得目瞪口呆,事后我懊悔万分,郁郁不乐了几个钟头。”
“有一个时期,我们常常见面,以致穗侄(倪匡的女儿,倪震的妹妹)问:姑姐,你同西西阿姨行咗几耐?倪太连忙更正:‘阿女,男同女谓之行,女同女不用此字。’但也由此可知,我俩曾经是亲密的。”
“1975年夏季约会,还可以从中午到傍晚一直谈五六个钟头,1977年在杜杜家见面,已经有点隔膜……到1982年在置地广场偶遇,一齐喝过一杯咖啡,就不曾再见面。”
“难得有独自静思的机会,想到较年轻及较快乐的生活片段,忍不住落泪……以后每次吃香蕉船,都想记西西。既然那么高兴,为什么泪盈于睫?时间总要过去,人总会老,曾经为这样的小事这样高兴过,夫复何求。”
“中期崛起的「明明出版社」。他们所出的《星期文库》,作者阵容鼎盛,执笔的多是当时的年轻作家: 西西、亦舒、梓人、马娄(卢因)、杜红(蔡炎培)、雨季(蔡浩泉)等,均有不少作品在此,难得的是这套《文库》无论封面及内文插图,均由画家蔡浩泉执笔,因为他正是这套丛书的编者。 西西的第一本书《东城故事》,就是这个丛书之一。”
“亦舒在《中国学生周报》写过稿,是模范的文艺青年,出于志同道合吧!她爱上了青年画家蔡浩泉,两人结了婚,在小房子里孵豆芽,那时夫妇俩常常来往的有蔡炎培、冯兆荣、张翼飞、周石。后来亦舒跟蔡浩泉闹翻了,一班人便很少往来。”
“‘人称阿蔡、蔡头、大头蔡,或「pei」蔡。’广东话的这个pei字,不容易翻译作普通话,其中有玩世不恭、不为已甚、吊儿郎当、与俗相遗等种种涵义。到了极端,就是连性命也不管了。”
“我不怪蔡浩泉,这个人顶有艺术气质,直至现在还不停大哥前大哥后的叫着我,亦舒的脾气不好,男人受不了,乃人之常情。”
“主要原因是我觉得年过三十,应当有个打算,尽为理想,恐怕要吃苦。 在英国读书三年,因经济情况差,屋里没暖气设备,出无车,食无鱼,使人深切了解,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得先想法子把经济搞起来。 回到香港,一人兼数职,礼拜天都跑到电台做节目,一切从头开始,夹着原稿四处找出版社 ,带着文凭整日在中环见工,非常辛苦,非常钻营非常疲倦,放下工作,已无话可说,是这样疏远的吧。”
“美丽的大厦啊, 让我从此就浪漫起来吧。 在西晒的窗下, 挤迫的空间, 从容地生活。 常常微笑并且幻想, 美丽正在我家梁上做巢。”
“下班后,进门踢掉高跟鞋子,捧一只水晶杯子对牢大海喝威士忌,让那一口被写字楼里狗般生涯打散的真气慢慢回来。”
而西西却越活越轻灵,越活越自在,特别是生活给了她最致命的一致之后,她愈发活出了个人的风采,疾病之重,让她沐火重生,再世为人。
作者:黄小姐
责任编辑:伊莎贝拉
出品:蓝小姐和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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