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清泉竹里茶”:当禅遇上茶,能有多美?
你发现没,但凡遇上僧家禅味,茶诗、茶画就特别美。
唐人元稹说茶“慕诗客,爱僧家”,将禅意、诗性、艺术、哲学悄然联系在一起;明清追忆唐宋所画的诗人茶画中,也有许多禅味。如唐寅的《事茗图》:
▲明 唐寅 《事茗图》局部 故宫博物院
画中有茅草舍两三间,流水绕屋、松柏山石在前、幽篁清风在后,远山影影绰绰,桥上一文士策杖而行,书童抱琴相随,屋内雅士则伏案观书,案上置茶具。颇有《送茶僧》中“ 江南风致说僧家, 石上清泉竹里茶 ”的幽情雅志。
画上款识自跋:“日长何所事,茗碗自賚持。料得南窗下,清风滿鬓丝。吴趋唐寅”钤印:“唐居士”,唐伯虎晚年皈依佛门,不管前半生坎坷,单从这诗这画中,可见其当下心境是平和的。
▲明 唐寅 《事茗图》局部 故宫博物院
说起来,禅与茶的相遇,最初是在“当下”、在“生活里”的。
古籍中首次提及僧人饮茶的,应算是梁朝慧皎所编撰的《高僧传》:“单道开曾栖隐绝谷,诵经四十余万言,昼夜不卧,首创禅定,坐禅之际,饮茶破睡”——单道开是东晋时代的僧人,修行于螂城昭德寺。
当时所饮的是一种怎样的茶呢?陆羽在《茶经》中给了解释:“敦煌人单道开,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药有松、桂、蜜之气,所余茶苏而已"
——可见,单道开是用茶破“坐禅之困”,是出于实用的意图的。所谓提神、助修禅,这是茶最开始走向佛门的因缘。
有了这种因缘,茶开始广泛走入僧人们的视野,加之寺院大多地处山川峡谷,也促进了茶树的种植与僧人日常活动的融合。
唐代崇佛,禅茶之风日盛。普济《五灯会元》中曾有对话录——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资福如宝禅师答:“饭后三碗茶。”
茶中有禅悟,禅悟中唇齿留茶香,岂能不美?
▲明 仇英《写经换茶图》局部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禅门公案中,与茶相关者不少,最著名者如“吃茶去”,亦载于《五灯会元》:
“吃茶去”是赵州禅师的故事——
师(赵州禅师)问新到:“曾到此间么?”
曰:“曾到。”
师曰:“吃茶去。”
又问僧,僧曰:“不曾到。”
师曰:“吃茶去。”
后院主问曰:“为什么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
师召院主,主应喏。师曰:“吃茶去。”
赵州禅师三呼“吃茶去”,即含蕴“禅茶一味”。直接将“饮茶”深入到参禅悟道的层面——禅宗提倡“自性即佛性”,此为“禅茶一味”的“开悟”的境界。
开悟通佛法最重要是自悟本性,禅修并非生活外之悟,吃茶即一种生活,所谓“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只要消除妄念,便可与本心相应。禅是本心、茶是生活,在生活中体察本心,故而讲“禅茶一味”。
唐宋文人深受禅茶影响,白居易一生嗜茶,被贬为江洲司马时索性在庐山香炉峰的遗爱寺旁结庐而居、辟园种茶,借茶修心:
……
架岩结茅宇,斫壑开茶园。
何以洗我耳,屋头飞落泉。
何以净我眼,砌下生白莲。
左手携一壶,右手挈五弦。
傲然意自足,箕踞于其间。
兴酣仰天歌,歌中聊寄言。
……
▲明 文徵明 《品茶图》台北故宫博物院
那邻僧赠米、终日苦读不愿近仕的“茶仙”卢仝,亦借茶抒怀,如著名的《七碗茶》中那几句最脍炙人口的:
一碗喉吻润, 二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 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 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 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 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润喉、解苦闷、然后就反复思索、通仙灵了,这岂不正是由茶入灵的典型事例?
▲明 丁云鹏 《玉川煮茶图》故宫博物院
茶通于禅,这尚不算完,还要“归来”,回到生活中。
卢仝通仙灵后归来,最后落在“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 堕在颠崖受辛”的现实中;元稹访过僧家,也转至“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的日常处。此为“禅”浸染过的“茶事”,也染上诗情画意,美不胜收。这美,是禅意之美,亦是生活之美。
正如释光泉法师在《禅茶的界定与意义》—文中认为“禅茶”并非普通的一杯茶水,而是僧人以茶悟道,用以修身养性的一种生活艺术——喝茶是养性,养性在日常,这便是生活与精神、茶与禅的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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