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巧资本屠铮:人民币精品VC没有消失
封面来源|视觉中国
在硅谷投资市场风波诡谲的这一年,一家名为Benchmark Capital的VC把这句话写进了招股说明书——彼时孙正义刚以1亿美元的价格获得雅虎33%的股份,创下风险投资金额的记录。而与孙正义对比鲜明的竞争者Benchmark,却坚信通过保持精简和专注,他们已经开发出了一个“从根本上更好的投资结构”。
这种投资结构让后来的Benchmark成为“精品基金”的标杆,所谓精品基金,其实至今都很难有个准确的定义,在一般的语境中,泛指规模不大,投资项目数量克制且成功比例较高,并能取得超额收益的基金。
譬如Benchmark就故意将第一支基金的规模定得很小,仅为8500万美元,此后,Benchmark投出eBay、Uber等传奇级项目,从2000年之后,其募集的单支基金从未超过5.5亿美元。Benchmark的成功也催生了一批追随者,西雅图的Maveron和纽约的Lerer Hippeau则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两家专注早期消费的精品VC多年来一直保持较小规模运作,投出Casper、Allbirds等明星项目并持续加注,如今即使硅谷一众老牌VC在投资领域拥有绝对影响力,但在早期消费等领域也要看看他们的脸色。
然而,精品基金在中国的发展则似乎有着不同的境遇,资金规模的限制有时会推着基金背离“精品”二字越走越远,这种“限制”很好理解,譬如五源的刘芹,在他投资的易到输给滴滴后就曾这样说道:一个天才的想法输给了100亿美元。
中国的精品基金,尤其是人民币基金,由于竞争更加激烈并且资金属性很难做到真正的长期主义,因此起步目标为精品的基金大多仍会在人员配置、AUM以及项目源竞争上变得更具规模野心。
因此,在“精品”二字愈发模糊的当下,36氪专访了蜂巧资本创始合伙人屠铮,尝试拨开矛盾的迷雾,回归精品的本源,聊一聊精品基金在中国的探索之路。在采访过程中,屠铮表示关于精品基金市面上谈论不多,且流于表面;同时,真正做到知行合一的很少。他总结道:“基金成长始终伴随着熵增规律,很难被彻底释放,‘纯粹和精简’或许是减缓熵增的一种方式。所以想创办一家‘尽量纯粹一点’的基金。”
精品与否,是在创立之初的初心和价值观决定的
不重瓣却姿清韵美的兰花,是自然界大道至简的某种写照。
目标纯粹:持续高命中率才是硬指标
极简的基金文化,在蜂巧的募投管层面均有写照。
清雅之兰,须有清心来赏,因为精品基金的规模不需要大,所以在选择LP的时候坚持寻求资金属性的匹配。和目前基金在市场上更拥抱国资背景的机构化资金做法不同,蜂巧人民币二期基金中,LP仍以新消费领域企业创始人和上市公司为核心,是更为纯粹的全市场化风格。
截至目前,蜂巧投资主体也是纯粹的人民币基金,接下来是否会募美元仍是屠铮在思考的事情。
除了属性之外,蜂巧在LP数量上也十分克制,二期基金延续了LP数量控制在较小范围的特点,只有7位,这样更有利于保证和LP的沟通质量。蜂巧在募资上所花费的时间也很短,屠铮表示二期花了两星期左右确定LP出资,相较募资,投资及项目管理任务更为紧迫。
在投资中,蜂巧作为精品基金非常看重预先规划性,为了实现精品目标,蜂巧在募投环节中强调精细的规划性,包括募资规模、募资对象、投资数量、平均金额、投资节奏、细分行业占比等,创立初期设定的规划至今保持高度一致,投资数量和平均投资额的偏差在10%以内,投资节奏可以精确到季度。
那么这种高度规划性的执行会以损失投资灵活性为代价吗?
翻阅蜂巧过往的投资案例,会发现一条隐性的第二增长曲线——除了典型的品牌类消费品外,蜂巧的投资案例也在往消费行业纵深方向行走。比如服务于消费品出海营销的头部公司Spark X、消费医疗高度相关的一站式健康管理服务平台华美浩联,以及具备智能制造特征的各类消费科技公司。对此屠铮解释道:强调规划性并不意味着一成不变,科学的演进路径就像主干上生长出来的枝桠,蜂巧除了投品牌消费外,也高度关注与其强相关的领域,但在每期新基金设立前就需要有框架设定。
精品基金的另一特点在于其对高命中率的追求,正如Benchmark将投资回报率定为20%这一远超同行的标准,对于精品基金来说,命中率才是硬指标。
虽然定位于早期,但蜂巧每期基金投资的新项目数量控制在25个左右,屠铮认为项目太多是精品基金的天敌。截至目前,蜂巧同一时期只运营一支基金,甚至没有设立任何项目型的SPV基金——这在行业里是非常少见的,尽可能避免各种可能的利益冲突,以及降低主基金业绩的可能。
“如果运营的得当,带有攻击特色的精品基金业绩回报率可能比综合基金更具竞争力,综合基金由于涉猎面广,在平滑风险的同时也可能降低了预期收益率。”
有原则的错过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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