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血栓——可能是长新冠气促、乏力的原因

先看一个病例，可能您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

 2020 年 3 月大流行时，28岁的McCorkell感染了新冠。一开始时只有轻微的症状，但后来却经历了几个月的严重呼吸急促、极度疲劳和脑雾。到了8月份，麦考克尔感觉好些了，于是去参加健身课程。但上完课后，她心率飙升、呼吸困难，被送到了急诊室。要知道McCorkell之前是可以跑半马的。

2021 年底，McCorkell被诊断出患有体位性直立性心动过速综合征 (POTS) 。她发现几名长新冠患者也有类似情况发生，会扰乱呼吸并导致站立时心悸和头晕。POTS 无法治愈，只能通过增加液体和盐的摄入量来控制症状。

让McCorkell和许多其他长新冠患者感到沮丧的是，尽管他们身体虚弱，但血液和其他常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2022 年 11 月，McCorkell她从加利福尼亚飞往纽约，因为西奈山卫生系统的康复和长新冠科学家David Putrino正在收集血液样本寻找微血栓。

当McCorkell第一次看到自己微血栓荧光绿色斑点的显微镜图像时，找到原因（可能是）的她如释重负地哭了起来。

新冠患者微血栓形成的机制

在 2021 年的一项研究中， 南非生理学家 Etheresia Pretorius 率先提出微血栓可能与长新冠虚弱的症状有关。其团队发现急性新冠患者以及症状持续六个月或更长时间的长新冠患者血液中的存在大量的微血栓（纤维蛋白原凝结成异常的淀粉样蛋白），这种微血栓的在一项后续研究中发现SARS-CoV-2 刺突蛋白（可在体内存在一年）会触发微血栓的形成。另外患者体内高水平的炎症因子和一种叫做 alpha 2-antiplasmin 的蛋白质阻止了微血栓的分解，所以又很难自然分解。而全身微小血管的阻塞就可能阻碍器官和组织的氧气和营养供应，导致了长新冠的疲劳、肌肉疼痛和脑雾等症状。

图1 荧光显微镜下健康人血液中循环的微血栓（上）和长新冠患者（下）中的大量微血栓

目前，Putrino 和他的团队正在观察显微镜载玻片上的微血栓数量与患者认知障碍严重程度之间的相关性，包括情绪调节能力等。研究团队还在开发一种客观的微血栓测量方法，但还处于非常初级的阶段。

如何治疗微血栓？

目前还没有标准和确切有效的治疗方案。Pretorius 和她的团队已经在 24 名长新冠患者进行口服抗凝药阿派沙班联合双重抗血小板一个月的治疗试验。她们正在修改这项研究，以纳入更多的患者并观察治疗的效果。Putrino 说，针对微血栓的抗凝药物剂量也需要探索。

点评

临床上，我们前期发现一些胸部CT肺部炎症比较轻的患者，在体温正常后也会有明显的活动后气促，但静息下氧饱和度都是正常的。我猜测也可能与微血栓有关。

参考文献

1.‘Microclots’ could help solve the long COVID puzzle. National Geographic. January 27, 2023. 

2.Kell DB, Laubscher GJ, Pretorius E. A central role for amyloid fibrin microclots in long COVID/PASC: origins and therapeutic implications. Biochem J. 2022 Feb 17;479(4):537-559. doi: 10.1042/BCJ20220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