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小蜜蜂最勤劳？它比你会摸鱼！

科学

2022-05-31 03:05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

上飞飞，下飞飞，

飞啊！飞啊！”

要说小蜜蜂有什么特点，你肯定会想到两个字：勤劳。

直到有一天，同事给我看了这样一张照片……

有只小蜜蜂不对劲

拍摄：矫天扬

喂，右边那位，你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你怎么在偷偷摸鱼！

蜜蜂的诸多行为中，不论关乎“社会性”还是“个体性”，都充满了神秘亮点：它们有自己独特的语言系统，偶尔还会耍些小心机……

蜜源在哪，全看舞步

蜂群中，由年长的工蜂担任“侦察员”：一旦找到充足蜜源，它们便回巢发布消息。发布会是通过一场舞蹈表演进行的，蜜源信息就被“编码”在这套舞蹈语言中。

小蜜蜂采蜜去啦

图片来源：bee-flower

首先，“侦察员”工蜂会带回少量花粉或花蜜，表明蜜源花的种类。随后，它就会在蜂巢口附近的“舞蹈区”（巢脾外侧立面）上跳起“蜂舞”。（注意：我们耳熟能详的“8字舞”等蜂舞，不是蜜蜂在家门口的空中做飞行表演——而是在巢内，在大门口处的垂直立面上，通过爬行轨迹结合摆尾动作传达信息。）

对了，关于蜂舞传递蜜源信息的密码，需要感谢动物行为学家卡尔·冯·弗里希。

卡尔·冯·弗里希（1886~1982），生于奥地利，逝于德国，国籍数度变化。他对蜂舞的研究超过20年，终以“蜜蜂的舞蹈语言和定向性”成果，荣获1973年的诺贝尔医学或生理学奖。后人在此领域的研究，许多都建立在其基础之上。图片来源：wiki

依据蜜源远近，蜂舞大致分为三种：“圆舞”“镰刀舞”和“8字舞”。蜂巢内的其他工蜂（“采集蜂”）观看舞蹈后，随即飞出，依照舞步指示的情报搜索蜜源。侦察蜂则留在原地，周而复始地继续跳舞——重复的次数越多，表示蜜源的食物越丰富。

圆舞

当蜜源在距离蜂巢50米以内时，侦察蜂跳圆舞：不停地转圈画圆，正向爬一圈，再掉头反向爬一圈，循环往复。

镰刀舞

当蜜源与蜂巢相距50~150米之间时，侦察蜂跳镰刀舞：类似圆舞的偷懒版本，没爬满一个圆周（多为半个圆周左右）就掉头折返。舞步轨迹反复描画的图形像镰刀，又如新月，故又称“新月舞”。

圆舞和镰刀舞只宣告蜜源远近，没有方向信息。工蜂观舞出门后，会围着蜂巢转圈搜索。因为离巢近，转几圈就能找到。

8字舞

当蜜源与蜂巢距离超过150米时，侦察蜂跳8字舞：先走直线，边走边“扭屁股”（故又称“摇摆舞”）；直行一段距离后向一侧转身，停止摇摆，划个半圆回到起点；然后再度摇摆直行；在上次终点停止摇摆，向另一侧划半圆爬回起点——路线像个横写的数字“8”，如此循环往复。

8字舞不仅包含蜜源的距离信息，还指出了的方位。重点在“摇摆直行阶段”，其轨迹长度、持续时间越长，表示蜜源越远。而直行（即蜜蜂头部所指）的方向，则指示出蜜源所在的方向。

蜂眼看花，偏爱紫黄

别看蜜蜂穿梭于五颜六色的花丛中，其实在它们眼中，看到的色彩与我们不同。蜜蜂视觉细胞的敏感波段，与人类相比整体频率偏高。故此它们对蓝紫色敏感，还能看到人眼难以识别的紫外线；但对红色却是睁眼瞎，在它们眼中就是一团黑。所以，蜜蜂更喜欢蓝紫色、黄色的花。

同一朵金光菊，左图为人眼看到的样子，右图为蜜蜂眼中呈现的效果：花瓣的内圈（绿色部分）为紫外线反光，只有蜜蜂能看见。图片来源：Dr Klaus Schmitt

其实各种访花动物都各有偏好：蝴蝶偏爱白花，而采蜜鸟类则更喜欢红花。

蝴蝶偏爱白花

图片来源：birdsandblooms.com

此外，有些花朵上，会有人眼看不到的紫外反光标记，有些则有能吸引蜜蜂的特殊斑点、条纹图案——它们被称为“蜜导”，都是在向蜜蜂发出热情邀请：“快来我这里采蜜！”

鸢尾唇瓣上的深色放射纹，也是吸引蜜蜂的“蜜导”纹路。

染味儿、放电做记号

每朵花的花蜜储量有限，被采空后总要隔上一段时间（至少半天），才能再存满。为了避免重复拜访，蜜蜂采蜜时会做标记。

它们身上有特殊气味，人闻不出来，但蜜蜂之间却很敏感。蜜蜂采蜜时，花上就会粘上这股味儿，其他蜜蜂一闻就知道：“此花已采”。过段时间，花上的“蜂味儿”会散尽，标记自动解除——此时花朵蜜量已经恢复，可再供蜜蜂来采了。

同为“社会蜂”的熊蜂，还有一种独家记号。它们的满身长毛，在飞行时会摩擦生电：熊蜂身上带正电荷，空气中则布满负电荷。花朵暴露在空气中，时间长了也带负电。当熊蜂访花时，就会轻微放电，正负电荷抵消，花朵便不显电性了——相当于做了电性标记。熊蜂触角上有特殊的感受器，能识别电荷状态，采蜜前探测一下，就知道此花是否刚被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