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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家成功破局的精品所,都有着哪些共性?

63家成功破局的精品所,都有着哪些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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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蔡爽 智合研究院

来源 | 智合

在当前的中国律师业,主流观点是律师事务所发展存在两大趋势:

一是大型综合性律师事务所的规模化发展;

二是中小型律师事务所的精品化发展。


随着法律服务市场不断饱和以及市场同质化竞争愈加激烈,中小型律所在相对高端的业务领域通常缺乏客户认可度和市场竞争力。

而精品化——作为律所发展的重要方向之一,是很多中小型律所在目前大所林立的环境下提升品牌知名度、扩大差异化竞争优势的有效方式。

本文收集了覆盖数十个领域的63家典型精品所,探讨他们在破局过程中的共性之处。



1、精品所人数规模:“小而美”为主,少见规模大所


精品所常见的特点是“小而美”,因为专注于某个领域,无需像综合所那样铺开规模。但值得强调的是,规模化和精品化并不矛盾,也不互斥,规模所内部也存在精品化,精品所中亦有推动规模化发展的实践,典型的如建纬、天同等精品规模所。

本文搜集的63精品所中:

千人以上的规模型大所1家,为房地产建设工程领域的建纬;

百人以上的大型律所11家,占比17.46%;

人数在50-99人的中大型律所17家,占比26.98%;

人数在30~49人之间的中型律所12家,占比19.05%;

30人以下的小型律所23家,占比36.51%。



近些年精品所也在逐步扩大律所规模,但目前构成仍以中小型律所为主。

但相对来说,主做知识产权、征地拆迁补偿、刑事辩护的精品所,其人员规模更大。在从事知识产权的9家律所中,平均律师人数为181人;从事征地拆迁补偿的7家律所,平均律师人数为112;刑事辩护的6家律所,每所平均有律师139人。究其原因有三点:

一是业务常规市场保有量大,对应的律所业务量也有所保障,可以进行适当规模化;

二是客单价相对较高,对律师的吸引力足够且律所更易完成积累;

三是相较于医疗、税务等专业,此类方向更易于深耕。

此外,一些人数规模小的精品所,其在自身业务领域的品牌认可度也很高。某种程度上说明,人少并不意味着做不好专业。

由于一些特殊领域通常需要其他学科+法律的复合型人才,故专业门槛也相对较高。典型如国内医疗行业法律服务的招牌律所——上海康正,由于其要求执业律师具有医疗与法律的双重背景,发展至今仍保持着较小的规模——全所律师近十余名,但依旧不影响其在医疗法律行业的龙头地位。

另外还有从事税务的北京华税、从事国际贸易救济的北京天地和等律所,虽然人员规模均在30人以下,但仍是各自领域中的佼佼者,多次在国际榜单中获奖。


2、精品所成立时间:以政策、行业发展为导向


将所有精品所的成立时间整理出来,可以得出下表:



整体而言,1992年以来,精专律所成立的数量持续递增,2006~2010年达到鼎盛时期,在这5年间,共有21家精专律所成立;在此之后数量有所下降。

另外,时代的进步、国家政策的导向也促进新型领域、行业的发展。而创新的发展必然会催生一些新型的经济实体或者经济形态,与其匹配的法律服务就成为法律行业的“蓝海”。这一点也能反映在不同领域律所的成立时间上。

泛娱乐法律所均在2015~2020年间成立:随着2009年《文化产业振兴规划》的出台、2017年电影产业促进法的实施,娱乐业日渐兴起。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中国文化娱乐产业投资前景与发展趋势分析报告》,2019年,中国影视娱乐行业市场规模达2131亿元左右,越来越大的娱乐产业规模,为娱乐法律师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广阔市场[1],娱乐法领域精专律所也应运而生。其中星权律所因多次出现在明星律师函中而被广为人知。

征地拆迁补偿领域律所成立时间集中在2010~2015年:2011年,被称为“新拆迁条例”的《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颁布施行新拆迁条例是政府在土地纠纷引发的群体性事件不断增加的压力下,做出的改良尝试,对当时的社会具有象征意义,大批以此为主营业务的律所也顺势成立。

知识产权领域的精专律所成立相对较早,多家律所开设于2000年前后:自20世纪80年代起,我国便将对知识产权的重视体现在具体法规的制定中:1984年通过《专利法》,1990年通过《著作权法》,1993年通过《反不正当竞争法》[2];2000年前后,为满足世界贸易组织关于《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的规定,我国又对相关知识产权法律制度进行了修订完善。目前在该领域小有名气的律所多为2000年前后设立,对政策、时机、风向的把握是律所早期发展的核心竞争力。发展至今,知识产权又迎来新的战略地位——2021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纲要(2021—2035年)》,该领域的法律服务需求也必将随着国家科技创新实力的提高而更加火热。

劳动纠纷、刑事辩护、婚姻家事等传统领域律所成立时间分布较广:传统业务领域如婚姻、民商事、刑事辩护等,伴随着律师业的发展而不断细化、精深——相较于其他有明显时代特点的行业,深耕这些业务的律所并无较为明显的设立热潮。不过近些年随着公众法律意识的提高和普法工作的下沉,律所也在逐渐加强专业纵深与横向宽度:劳动可以细化至企业的人才战略、人员优化等方向,并呈现出与数据、隐私、组织架构设计、税务筹划等专业方向相融合的综合性法律服务趋势。


3、精品所的地域:与当地的优势产业发展密不可分


法律服务行业的细分领域与其所在的城市地域的行业发展特点密不可分。

典型如从事海事海商领域的律所就有明显的地域分布特征——依托港口城市而设立。除海通本部和敬海的其中一家分所设立在北京外,其余从事海事海商领域的精品所均布局于广州、大连、青岛、上海、天津、厦门、深圳、昆山(内河港)等沿海城市。

以征地拆迁补偿、知识产权、涉外投资等为主营业务的律所则集中设立在北京、上海等发达城市。这些城市企业集聚,高净值企业及人群比例远超二线城市,其业务规模、案件金额整体均较高。同时其对于律所的要求更加严苛,北上律所具有天然的地缘优势,更易获得客户的青睐,其品牌辐射力也相对更强,并且在相对高端、难度较高的业务中,外地企业也更倾向选择实力更强的北上律所。

以能源环境等聚焦特定行业领域的律所,与当地兴起和扶持的行业紧密联系。例如能源环境所一般设立在有国家级能源工程、基地的区域,典型的如能源强所阳光时代和山西中吕。

阳光时代成立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是国家电力需求旺盛、外资办电政策出台的时期。作为当时国内最大的引进外资办电项目的嘉兴二期4×600MW燃煤火电机组项目落户浙江,这也正是阳光时代落子浙江的缘由之一。而中吕则坐落于国内的能源强省——山西,早期以当地特色企业——煤炭企业为主,围绕煤炭企业形成各类投融资、基础设施建设、内部合规体系构建、争议解决等业务。

除了以上这些精品所,律所开设着重于能源方向的分所时,也基本会围绕着能源发展强盛的区域。例如兴业的第一家专注于能源化工行业的精品分所,设立在被称为宁夏“一号工程的”宁东能源化工基地;永嘉信将着重于能源领域的分所设立在西北能源基地——陕西榆林。

多数精品所的设立都伴随着政策、时代红利以及地域优势,在创立初期靠着精准的定位与服务建立起自己的特殊优势与标签,并迅速在行业内打响知名度。

在如今规模化、综合化的趋势下,这些精品所依然坚守自己的领域并数十年如一日地深耕,将其专业领域的广度与深度不断外延,最后反哺整个行业——以其独到深入的行业经验与法律工具相结合,参与甚至引领整个行业的变革发展,这不仅是精品所与行业领域相辅相成的发展之道,也是精品所能够屹立于大所林立的法律市场的秘密武器。

注释

[1] 董凡超:《中国娱乐法律师现状调查:前景广阔机遇挑战并存》,载《法制日报》2020年11月23日。

[2] 参见:“我国的知识产权发展史,你知道多少?”2021年3月26日发布于“黄埔检察”微信公众号,https://mp.weixin.qq.com/s/FTBzudECiW0HCKxoouqDfw。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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