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周报|法国退休改革抗议持续;AI图像生成被指剽窃
当地时间2023年2月11日,法国南特,在2023年年初组织的全国性集会的第四天,打着雨伞的抗议者和使用大量催泪瓦斯的警察在示威活动中发生冲突。
政府面临双向阻力
马克龙政府要推行养老金改革面临双向阻力:既要克服街头压力,又要推动立法通过议会。
据法国总工会表示,11日,仅在巴黎就有50万人在抗议,高于2月7日最后一个抗议日的40万人。法国内政部的数据为全国有963000名抗议者,巴黎有93000名。
法国全国其他城市也有抗议活动,当地电视画面显示警察在西部城市雷恩使用了水炮。
法国首都的抗议者走的是传统的抗议路线,从共和国广场到国家广场,后面的横幅写着“反对延长工作时间!”。巴黎的和平抗议活动部分受到了一些小冲突的影响。一辆汽车和一些垃圾桶被烧毁,警察部队使用了催泪瓦斯和眩晕手榴弹,试图驱散一些更激进的抗议分子。
法国总工会在一份联合声明中说,如果政府仍然对民众的动议充耳不闻,他们将呼吁在3月7日举行全国性罢工,"使法国陷入停滞"。他们计划在2月16日再举行一天的抗议和罢工。
与此同时,巴黎奥利机场的空中交通管制员发动了一场未经宣布的罢工,导致从下午开始巴黎第二大枢纽的50%的航班被取消。
而代表巴黎RATP公共交通系统工人的工会呼吁从3月7日开始进行滚动式罢工,此举有可能产生严重后果。
马克龙的执政党还面临着推动立法通过议会的挑战,该党在去年的选举中失去了绝对多数,它需要得到右翼反对派的支持。否则,马克龙政府可以求助于一种罕见的宪法工具,不经投票就通过该法案,此举将使内阁面临不信任动议。在一项争议大、影响大的立法上使用这一手段,可能会进一步激化街头的紧张局势。
不仅仅是退休年龄问题
法国青年在反对此次养老金改革的大规模抗议活动中表现突出,虽然对于他们而言退休仍然遥远,但他们对改革的反对与这一代人对气候变化、青年失业、社会改革的担忧联系在一起,他们普遍认为政府正在稳步削减法国珍视的福利模式。
法新社在2月8日的第三次全国性抗议中采访了数位年轻人的看法。
罗斯,16岁,高中生
“我们生活在一个沉迷于生产力的社会,只顾着经济增长,几十年来一直在破坏我们的地球。现在,人们被要求再多工作两年,以便能生产更多的东西。这个系统正在破坏我们的星球——反抗它是正常的。在我们这一代人中,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关注环境;我们别无选择。但我们知道,仅靠小步骤是无法改变现状的。我是素食主义者,我尽可能地回收利用......但如果我们不作更多的反抗,这将是不够的。
我对未来不是很乐观,除非我们深刻地改变我们社会的运作方式。这就是我抗议的原因——也是我在20年后仍会出来抗议的原因。这不是关于年轻人想逃课的问题。这是关于我们在对我们至关重要的问题上的政治承诺。”
雅那埃尔,24岁,在巴黎索邦大学学习中世纪历史
“这项改革是不公平的,因为它将体力劳动的工作与其他工作归为一类。我可以理解,当人口越来越老时,需要平衡预算。但任何改革都必须考虑到这样一个事实,即有些工作比其他工作更需要体力。
我们应该能够活得更长、更健康,而不至于把自己累死。此外,如果他们现在说的是64岁退休,那么当我60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况?我是否必须工作到70岁或75岁?
这是我第一次提出抗议,因为政府把我们逼得太紧。他们拒绝听取人民的意见。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教师,但我担心我的工资会很低,而且班级越来越大,工作很困难。这就是我所害怕的,这也是我在这里抗议的原因:为了改善我们的社会和我们的未来。”
沙伊玛,17岁,高中生
“我为我的父母和祖父母感到焦虑,同时也为我们这一代感到焦虑。当我们的时代到来时,我们甚至会得到养老金吗?或者我们会不会一辈子都在工作,而不是为了谋生而工作?
我为我的父母担心,他们都是55岁,而且都有与工作有关的疾病。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到退休。我母亲是一名护理人员,我父亲在邮局工作,整天整理邮件。他们都需要手术。如果退休年龄被推后,他们是否有机会休息和享受生活?
我也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我害怕我在完成学业后找不到工作,因为更多的工作将被退休年龄被推迟的老工人所占据。我看到我周围的人尽管有学位却找不到工作。年轻人也受此影响。“
贝尔蒂尔,23岁,巴黎一家医院的神经心理学家
“这项改革是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总有一刻你会开始思考:‘还有什么社会福利是他们没有缩减的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最终说‘够了’呢?我们的医院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通货膨胀率高居不下......但却没有任何改变。现在是我们的机会,迫使政府退让,因为这个问题影响到每个人。
当然,我们还很年轻,退休对我们来说还很遥远。但我们越是让他们侵蚀我们的权利,当轮到我们退休时,我们的权利就越少。保护我们的权利,保护社会最脆弱的群体,确保我们继续进步,这是每个人的责任。
我们也应该记住,大多数人的健康在64岁左右开始下降。经过一生的工作,人们应该在他们仍然健康、能够参与社会而不必赚钱的时候,享受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这才是公平的。这也是许多老人已经在做的事情:照顾他人并在慈善机构中发挥积极作用。这可能不赚钱,但它是有益的。”
艾美莉,21岁,巴黎城市大学社会学学生
“人们说年轻人懒惰,不想工作——但这不是真的。我们这一代人受到了新冠疫情的严重打击,情况并没有改善。我的大多数同学不得不打工来支付他们的学习费用。而且我们不能保证在毕业后能找到有体面工资的工作。
我认为政府的改革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错误的两难选择。我们的养老金系统应有其他的融资方式,比如对超级富豪征税,恢复马克龙政府废除的财富税,以及给目前没有工作保障、不向养老金系统缴费的快递工人适当的合同。我们还可以提高工资,从而增加养老金缴费。
绝大多数法国人都反对这项改革。它应该被取消。句号。”
错位的舆论
关于此轮抗议的分析,多见于法国养老金改革的历史视角和马克龙政府的政策分析。上世纪90年代以来,考虑到目前养老金体系的不可持续,法国历届政府逐渐将密特朗政府从65岁降低至60岁退休的规定改回62岁。尽管如此,在经合组织国家中,法国人享受的退休年限还是最长的。民意调查显示,绝大多数法国人都不愿意放弃这项福利。
是法国人格外懒惰吗?彭博社专栏作者Lionel Laurent评论称,“法国人一点也不懒惰”。该国的失业率处于多年来的最低水平,法国25至54岁的人的工作比例高于欧盟的平均水平,甚至高于美国。创造就业机会的速度高于大流行前的水平。然而,法国的不足之处在于其55岁以上工人的比例。
《经济学人》引用法国议会中左派政党议员Marc Ferracci的话称,养老金改革是马克龙实现充分就业和提高老年工人就业率这一竞选目标的核心。充分就业将意味着把失业率从现在的7%遏制到5%左右,这是1979年以来未见的水平。法国55至64岁的工作人口比例为56%,在马克龙任内增加了5个百分点,但仍远低于德国的72%。
扩大劳动力储备是一个具有重大经济意义的问题。据一项估计,如果法国到2032年将其55岁以上人口的就业率提高约10个百分点,达到66%(G7平均水平),这可能意味着额外的82.5万名工人和近500亿欧元的额外国内生产总值。
然而,自大流行以来,许多国家都在重新思考就业的性质。而且在法国人的心目中,衡量一个更好的社会的进步的标准是减轻工作的负担。1880年,社会主义思想家保罗·拉法格(Paul Lafargue)发表了一本小册子《偷懒的权利》(Le Droit à la Paresse),主张每天工作三小时,并谴责 "热爱工作的疯狂行为"。20年前,《你好,懒惰》(Bonjour Paresse),一本关于在工作中无所事事的指南,成为一本畅销书。
工作时间的减少,最初是为了保护工人不受虐待,已经成为这个国家战后叙事的一部分。1982年,弗朗索瓦·密特朗将退休年龄从65岁降至60岁。1998年,法国引入了35小时工作制。认为工作 "非常重要 "的法国人的比例从1990年的60%下降到2021年的24%。Romain Bendavid在为Jean-Jaurès基金会撰写的一篇论文中说,大流行病加速了这种转变。到2022年,只有40%的法国人说他们更愿意赚更多的钱、有更少的自由时间,低于2008年的63%。
但是法国的政治家们在讨论这些问题时,主要是为了互相侮辱和喊喊口号。来自“环保与社会人民新联盟”(NUPES)的绿党领袖Sandrine Rousseau直言不讳地主张 "懒惰的权利",并希望实行32小时工作制。马克龙的内政部长Gérald Darmanin认为,新党是一群 "不喜欢工作的人",认为他们可以生活在一个 "不努力的社会"。
实际上,法国社会比这场口水战所暗示的要复杂得多。由于较宽松的规定,法国工人现在平均每周工作时间(37小时)比德国人(35小时)长,而且每小时工作的生产率几乎相同。法国人可能会说,工作不再是他们生活的中心;但智库蒙田研究所的一项新研究显示,四分之三的人也说他们在工作中大致上是快乐的,这个数字已经稳定了好几年。
然而,法国舆论似乎并没有给这方面的辩论留下多少讨论的空间,64%的人仍然反对养老金改革。彭博社专栏作者Lionel Laurent建议,如果马克龙把要求企业严格执行招聘年龄配额的想法与养老金改革联系在一起,或许是对批评者和工会的一种安慰——他们说提高退休年龄会加剧失业,因为老年工人在退休前就被解雇了。
法国关于养老金改革的舆论反映了比经济动荡更深层次的东西:当舆论对那些在法律规定的渠道之外主张自己权利的人抱有好感时,就有比简单的经济问题更深的东西在起作用。这就是任何当今政府领导人真正需要解决的问题。
参考资料:
https://www.france24.com/en/europe/20230211-france-braces-for-a-fourth-day-of-pension-reform-protests
https://www.france24.com/en/france/20230208-live-to-work-or-work-to-live-why-france-s-youth-are-fighting-macron-s-pension-reform
https://www.france24.com/en/france/20230110-i-can-t-take-any-more-working-class-french-lament-macron-s-push-to-raise-retirement-age
https://www.iese.edu/insight/articles/pensions-problem-france/
https://www.bloomberg.com/opinion/articles/2023-02-07/france-s-macron-wants-to-retire-commute-work-die?leadSource=uverify%20wall
https://www.economist.com/europe/2023/02/06/why-france-is-arguing-about-work-and-the-right-to-be-lazy
AI图像生成是“原创”作者还是艺术小偷?
随着OpenAI开发的ChatGPT聊天机器人近来风靡全球,有关人工智能前景等话题再一次为人们所关注,与之相伴的还有不少隐忧,例如对于人工智能会否取代人工的思考,ChatGPT等带来的对于语言文字创作的颠覆,人工智能会在多大程度上取代日常工作等等。在有问必答的ChatGPT聊天“服务”之外,近年来人工智能在图像搜集和生成方面,也早已成为显学,众多花样繁杂的AI绘画软件出现,短时间内就可以抓取关键词创作出一幅质量不低的画作,让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艺术家。而这也带来另一个严肃的问题,即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著作权应该如何界定。
人工智能生成的“在工作室照明的粉色背景下,一直戴金色太阳眼镜的猫”图像。
美国《纽约客》新近刊发的一篇文章就聚焦在一场由三位艺术家对于几个AI图像生成系统发起的一场集体诉讼。在去年,来自美国田纳西州的艺术家凯莉·麦克科南(Kelly McKernan)发现自己的名字被列入到了不少AI图像生成系统所抓取的数据库中,其中一个名为Metaverse Post的网站更是直接建议把“Kelly McKernan”当作一个关键词来喂养AI系统们。麦克科南本人的创作将新艺术运动的优雅女性形象与科幻风格相结合,她也曾受托为热门美剧《怪奇物语》的漫画版绘制封面。如今,根据Metaverse Post的建议,凯莉·麦克科南这个名字被列为利用AI系统生成“指环王”风格绘画的关键词。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了其他诸多艺术家身上,他们因为各自的艺术风格,被列为各式各样的关键词,用以创作“星球大战”风格的、“动漫”风格的图像。
麦克科南进一步发现自己的作品被大量挪用则是在与其中一个名为Midjourney 的AI生成器的聊天服务中,发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一万余次,根据“Kelly McKernan”这个关键词创作出的种种图像,从风格和画面元素上看,都和麦克科南的作品有着相当程度的重叠。从Metaverse Post的建议名单上来看,像麦克科南这样被数据库捕获的艺术家还有很多,该网站列举了130种绘画技法,既有湿壁画、布面油画等在技法上的区分,也包括德国浪漫派、哥特艺术等风格上的提示,还囊括各大知名影视IP,包括但不限于《指环王》《权力的游戏》《银翼杀手》,以及按照出品方区分的,例如“梦工厂”和“皮克斯”等。每个风格类型建议了三四名艺术家以供创作者参考,其中也不乏早已成名或者已经去世的艺术家,例如,法国漫画大师莫比斯(Moebius)就是“印象派”和《星际穿越》这两种风格的首选推荐,而像马奈、克利姆特、保罗·克利等名字也屡屡出现。
为此,麦克科南在上个月连同另外两位艺术家莎拉·安德森(Sarah Andersen)和 卡拉·奥尔蒂斯(Karla Ortiz)一同发起对Midjourney、Stable Diffusion和DreamUp这三个AI图像生成系统的集体诉讼。这三个生成器采取的都是一个名为LAION-5B的非营利数据库,据信该数据库涵盖超过50亿张来自互联网上的图片。三位艺术家的代理律师之一马修·巴特里克(Matthew Butterick)主张,被告的图像生成系统的“不当行为”主要包括:其一,艺术家并未同意将其受版权保护的艺术品包含在LAION这样的数据库之中;其二,艺术家们没有因为参与到相关的二次创作而得到相应的报酬,而像Midjourney在内的不少公司,会对使用他们的图像生成系统的用户收取费用;其三,AI图像生成时,对于艺术家创作的使用也没有得到任何形式的承认。巴特里克表示,这些图像生成工具在制作相应的图片时,基本上没有任何版权意识,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几乎每一张由AI图像生成系统创作出来的图片都是侵权作品(或其衍生品)。
但在风格层面的抄袭界定上,美国近来的判例却又显得相对“保守”,在音乐相关的案例中,基于风格雷同而提出的诉讼往往不容易取胜,而不同艺术家之间的抄袭判定,也很有可能因为疑似抄袭者的精巧计算而成功规避任何会被判定为侵权的行为。另一位知识产权律师凯特·唐宁(Kate Downing)在个人博客上就巴特里克及其搭档约瑟夫·萨维利(Joseph Saveri)提出的针对AI图像生成系统的诉讼点评道,对于这些人工智能系统侵犯艺术家著作权的主张很难成立的一个原因在于,运营方可以辩论称这些艺术家的图像只不过是用来投喂和训练AI的,而随之衍生出来的AI生成图像并不足以构成严格意义上的对艺术家作品著作权的侵犯。唐宁进一步表示,从数学层面来看,甚至可以说所有艺术作品都来自于其他作品。对此,巴特里克和萨维利并不认同。两位律师坚持认为AI生成器所做的并没有达到变革性的用途。在巴特里克看来,系统生成出来的图像并没有对原作品的任何超越,只是机械化地将原作各种元素“混合在一起”。同时,两位律师也试图进一步说明他们“并不是对每张图像涉嫌侵权的行为逐一进行诉讼,而是在对整个AI系统背后所使用的技术展开诉讼。”
麦克科南等三位艺术家并不是唯一就AI图像生成系统展开诉讼的有关人士,就在不久之前,鼎鼎有名的盖蒂图像(Getty Images)也就Stable Diffusion 提起诉讼,指控其旗下的AI图像生成器使用 Getty 图库的摄影作品时其实犯下了“无耻的侵权”行为,并且这类侵权的规模相当惊人。在《纽约客》记者看来,这种对著作版权的主张或许不一定能够在法庭上被最终承认,但无论其法律效力如何,此类指控都具有一定的“道德分量”。设想,如果没有像麦克科南这样无意中提供源材料的人所付出的汗水,众多AI图像生成器甚至都无法持续运作下去。
在采访过程中,麦克科南表现出的并不仅仅是对自身著作版权的保护意识,还包括对于人工智能时代艺术家何为、艺术何为等大哉问的思考。麦克科南首先是一位以创作谋生的专业画师,她通过自己作品的印刷销售和受委托创作插画等工作获取收入,也因此,麦克科南和她的伙伴们都担忧,随着AI工具变得愈发便利,她们的委托订单会缩水,自己的收入也将面临威胁。麦克科南表示,有的出版商已经开始使用AI而不是艺术家来创作出版物封面了,而作为以此谋生的人,她将自己和同行们比喻为“矿坑中的金丝雀”,因为她们已经最先嗅到了AI图像生成系统大范围普及之后对于艺术家、插画师们的生计的威胁。
类似的情况不仅出现在绘画领域,在音乐创作领域,已经有一个名为Mayk.it音乐制作程序公司推出了一款名为Drayk.it的工具,用户可以依据人工智能提示生成类似说唱歌手Drake作品的歌曲,并且几乎不会被判断为抄袭。此外,也有野心更大的创业公司将目光锁定在了“素人虚拟艺术家”上,例如一家名Authentic Artists的初创公司就试图通过基于AI生成的音乐风格创建音乐家角色,以此绕过人类艺术家。但这类系统生成的作品是否足以被称为艺术品依然有待检验。在电影领域,2016年的时候宫崎骏就曾经在受邀观看一部AI生成制作的动画片之后勃然大怒,直言是对“生命本身的侮辱”。但就像麦克科南在介绍一个专门售卖AI生成图像印刷品和相关商品的网店时所说的,这些东西看着就像廉价糖果,“很甜,但没有内容”。如果说人工智能技术在艺术创作领域的大规模应用促成了某种艺术创作的民主化的话,那么反过来或许也该思考,无论是愈发同质化的庸作频出,还是将一切经典打碎又糅合在一起,人工智能的创作是否正在迎合普罗大众心中最反艺术、最不艺术的那一面?毕竟艺术的核心是人的创作,从过程到完工的这个漫长经过被凝结为短短几秒的数据抓取和混合,而还能够在商业上大获成功的话,属实是一种吊诡的自我讽刺。
参考内容:
1. Kyle Chayka, Is A.I. Art Stealing from Artists? The New Yorker: https://www.newyorker.com/culture/infinite-scroll/is-ai-art-stealing-from-artists
2. Metaverse Post: Midjourney and Dall-E Artist Styles Dump with Examples: 130 Famous AI Painting Techniques: https://mpost.io/midjourney-and-dall-e-artist-styles-dump-with-examples-130-famous-ai-painting-techniq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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