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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学教授,著名的社会学家,女性主义学者——上野千鹤子登上了国内热搜。▲点击即可观看演讲 视频来源@林萍在日本
在她与北大女生的对谈中被问道:你不走入婚姻“是因为被男性伤害过吗?还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
如果看过上野教授这本《父权制与资本主义》 就能推测出她本人“对婚姻不感兴趣”的根本原因。
她站在一位学者的角度,将社会运行的本质看得非常透彻。
当下社会是父权制社会,社会架构与社会规则是由站在顶层的男性利益集团设计的,所以不利于女性。
看了这本书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们都缺少一场「女性主义」思想的启蒙;
原来,那些以「爱」为名义的道德绑架,比如将女性推上「母爱」的神坛,是对女性的压迫;
就连当下职场女性要面对的「如何在工作与家庭中二选一」也是新的结构性困境;
正如上野教授所说:“个体都是有局限性的,个体被体系所限制。”这本书也科普了女性主义的发展历史。纵观近代史,女性想要提升社会地位,得在世界大战和经济萧条的夹缝中找到突破口。我要先强调一点,这并不是一本劝你不婚,让你厌男的著作。它是以严谨的社会学、女性主义学术研究视角让你正视社会,提升认知,然后再去作出个人抉择。“对于近代一夫一妻制小家庭中一门心思构建爱护妻子与民主之家的人士来说,他们往往无法理解自己的家庭中到底哪里存在「父权制」。”男性占据社会生产的重要资料,掌握货币,掌握各行各业话语权。而女性被封闭在家相夫教子,并且生育、养育、家务劳动都是没有报酬的。这种性别分工模式让女性无法进入社会顶层,掌握话语权,就无法为女性群体争取利益,无法参与体系的规则设计。为了推动女性对家庭的无偿付出,无私奉献,用「爱」来神化女性的自我牺牲。“「爱」,其实就是女性调动自己的能量,将丈夫的目的当作自己的目的的一种机制。「母性」是女性为了极力克制自我需求,通过引发自我献身和牺牲精神,将孩子的成长看作自己的幸福的一种机制。女性是供给「爱」的专家,也是总在「爱」的关系中单方面付出的一方。给「爱」和「母性」赋予象征性的价值并将其推向神坛,实际上是长久以来榨取女性劳动的意识形态机制。将女性封闭在其「身为母亲」的身份中,是巨大的压迫。”「家务劳动」这个概念直到上世纪下半叶才被提出,在这之前——因为她们没有意识到,「性统治」的问题在于:男性在社会劳动中可以得到货币报酬,而女性在家庭劳动中无法得到报酬是不合理的。“无论是在法律层面还是经济层面都没有任何补偿,(她们)被置于一种无权利的境地之中。”"一直到「家务劳动」的概念被提出,使家庭主妇对自己的劳动价值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提高了自身的女性权力意识。女性才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剥夺感」。以上这两点就是书中对于“男性如何维护父权制,维护自己利益的策略”总结。
“男性有两套用来维护自己利益的「父权制式的策略」:第二个是与男性劳动相比,女性劳动被看作是无足轻重的,并将女性关在封闭的牢笼中。”“对男性而言,能拥有佣人而不劳妻子做家务更是他社会阶级地位的标志。”当下也有许多女性在讨论:AA制这种看似平等理性的婚姻是否合理?有过分娩经历的女性指出:生孩子对于女性身体造成的损害是不可逆的,所以只要有孩子的家庭,两性的付出就是不平等的。“也许男性会有诸如自己为心爱的妻儿辛辛苦苦赚钱之类的借口。”“但是第一,女性以再生产劳动的形式支付实物费用(即劳动力和时间)而并非支付货币费用(即金钱),并且如果将这种实物费用换算成货币费用的话,实际上将超过丈夫所能负担的金额;第二,女性为了负担上述实物费用离开了职场,牺牲了应有的货币收入(误工费),即便之后再就业,那段离职时期产生的不利条件使其终身背负无法挽回的差距。”此外,书中还指出 父权制下的家庭:女性主义的悖论。“顶着个人隐私这一「神圣」光环,家庭得以将公共性干涉与监督拒之门外。正因如此,现代社会中家庭已成为私人暴力的主要场所。”“家庭并不意味着一定是友爱的乌托邦。私人领域随时可以转化成一个封闭专制的小王国。”“被殴打至生命垂危的妻子即使求助,但当警察在了解施暴者是其丈夫之时,他们也只是沉默而去。”而所有女性身处父权制社会都要面对,从“父亲的权力”中解放出来后,可能又会落入“丈夫的权力”统治。“「浪漫爱情」也许可以将女儿从「父亲的权力」中解放出来,而另一方面会使人落入「丈夫的权力」的统治。”更甚的是:家庭,就是培养父权制下一代的再生产关系。“女性主义”这个概念被提出也就只有二三十年的时间。我们女性能够提升社会地位的一个重要因素是:两次世界大战。之前我只知道,因为信息革命,科技的发展让女性提升了市场竞争力。因为信息革命需要的是“智慧劳动者”,而不是纯粹的体力劳动者。那么生理上处于劣势的女性就有了更多机会。然而,欧美各国的女性拥有参政权,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英国于1918年;德国于1919年;美国于1920年战时经济下,男性外出打仗,女性作为补给力量,参与到社会劳动中。这就带来了3个结果:第一,女性进入社会公共领域后创造的成果给她们带来了自信,并且这不会随着战争的结束而轻易消失。而且女性社会地位的提升对于战败国来说更明显,因为男性反而在战争中失去了自信。第二,国家要承认战时女性作出的贡献,并答应她们的诉求——拥有参政权。第三,战后逐渐复苏的经济还顾不上甄选男性劳动者,女性就在这个时期进入了职场。她们中大多数是丧偶的遗孀以及丧父的女儿。她们代替战死的家长支撑起家庭,并肩负起了家庭收入的重担。而在战争之前,男性为了防止女性接触经济中必要的生产资源,会鼓吹一套“女性魅力法则”。但在战时经济下,又宣传「即便从事男性的工作也丝毫不会有损你的女性魅力」。非常矛盾,看来“性统治”践行的是实用主义,怎么实用怎么洗脑“经济萧条也同战争一样,为女性地位的提高做出了贡献。在家庭中,女性取代了权威尽失的男性,形成了「妻子 母亲处于优势地位」的家庭格局。”“随着战后经济的复兴和建设,企业逐渐关闭了向女性劳动者敞开的大门。”上野教授身处的日本尤为典型,再次向女性宣传“结了婚就做主妇”的梦想,让女性回归家庭。所以很多关注日娱的人都感叹:日本女演员最不值得期待。从火遍亚洲的山口百惠、铃木保奈美,到后来红极一时的堀北真希,都是事业巅峰选择结婚生子,回归家庭。“对于「既要工作又要孩子」的女性群体,资本主义和父权制给出的回答是:OK,两个都给你,但是你必须将它们很好地安排进生命周期的各个阶段中。在孩子需要母亲时,女性要毫不犹豫地回到孩子身边,待孩子长大后再回到职场,或者,当一个边缘型职场女性。”现代女性要扮演的社会角色太多了:妈妈、妻子、女儿、同事。而社会要求女性做好每一个角色。这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三头六臂!我之前参加「Lean In China」女性领导力论坛,现场有世界级企业的女性CEO、女总裁、也有阿里巴巴的女性副总裁。后者很愤怒地表示:“为什么当下已婚的职场女性永远会被问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平衡家庭与工作的?而男性就不会被问这个问题!”因为想实现自己的目标与理想,所以我无法接受事业以外的婚姻、生育占用我的时间与精力。我们都知道,生儿育女对于女性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消耗都是极大的。过去,我一直以为作出选择的自己是自由独立的,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也被困在“职场 家庭 二选一”的境遇里。此外,身为女性的你即使选择事业,也需要非常坚定的决心。因为社会中的许多女性也是父权制的维护者与传播者,她们会劝你加入结婚生子的行列,告诫你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却没告诉你女性还有其他选择。《父权制与资本主义》书里对于想要降低家庭负担的女性给出了几个选择项:第三,购买私人的家务劳动服务商品(需要财力支撑);(像德国,设有托管1岁以上儿童的免费公立托儿所,可以缓解家庭的养育重任)第六,最有可能实现的是:「通过让丈夫同等地承担家务育儿劳动」来减少妻子家务劳动的负担。”
而想要彻底改变父权制,唯一的方法就是:更多女性进入社会,进入各行各业的顶层,掌握话语权,才能真正为女性发声,为女性创造条件。
“废除父权制不是通过改变每一个男性的态度、扭转每一个男性的意识而达到的。只有通过改变现实的物质基础——即制度与权力结构才能达成。“▲上野千鹤子教授:“将自身利益放在首位的女性定能改写女人的生存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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