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和无知从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有人说,世界上的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喜欢《三体》的,另一种是还没看过《三体》的。
2006年5月,43岁的刘慈欣开始在《科幻世界》杂志连载一部名为《三体》的科幻小说。这个在当时尚寂寂无闻的中年男人,或许没想到有一天,他的作品会火遍地球。
马化腾、雷军、周鸿祎、扎克伯格、比尔·盖茨等商界大佬都是他的书迷,就连曾经的美国总统奥巴马,都曾向刘慈欣催更:“你的下一本书什么时候写完?”
很多人正是因为《三体》才成为科幻迷,它让我们可以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视角去审视文明、观察宇宙,在对异文明的想象中理解自我。
《三体》在很多人心目中堪称“中国科幻作品的天花板”,因此对于《三体》的影视化改编,很多读者高呼“不要拍摄,不要拍摄,不要拍摄”。
而前段时间刚更完的电视剧版《三体》,却让最严苛的原著党都直呼“舒服了”,豆瓣超过25万人打出了8.5分的高分。
《三体》电视剧版做到了对原著高度尊重的还原。尤其在重要的名场面上(如古筝行动),如果有观众逐帧对照电视剧和小说中的描述,会发现二者几乎完全同频,做到了像素级别的还原。
今天,我们整理了《三体》中的80句引人深思的话,包含认知、商业、人生、生存、宇宙等多个维度的内容,以飨诸君,希望对你有所启发,也欢迎在评论区补充你心里的《三体》“神句子”:
等我看不透、搞不懂你,而你能轻易理解我的那一天,你才算真正长大了。地球的生命真的是宇宙中偶然的偶然,宇宙是个空荡荡的大宫殿,人类是这宫殿中唯一的一只小蚂蚁。有时觉得生命真珍贵,一切重如泰山;有时又觉得人是那么渺小,什么都不值一提。如果说,有上帝的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如果人类不思考,上帝连发笑都不屑于。“光的传播沿时间轴呈锥状,物理学家们称为光锥,光锥之外的人不可能了解光锥内部发生的事件。想想现在,谁知道宇宙中有多少重大事件的信息正在以光速向我们飞来,有些可能已经飞了上亿年,但我们仍在这些事件的光锥之外。”一知道在哪儿,世界就变得像一张地图那么小了;不知道在哪儿,感觉世界才广阔。虚无是无色彩的,虚无什么都没有,有黑暗,至少意味着出现了空间。晚霞消失后可以看到星星,朝霞消失以后,就只剩下光天化日下的现实了。威慑是个舒服的摇篮,人类躺在里面,由大人变成了孩子。任何事物,在你开始怀疑并且想突破它的时候,是最吸引人的阶段。一个人,一旦觉得自己比别人有优越感,觉得高人一等,离倒霉就不远了。人生的美妙之处在于迷上一样东西。人生苦短,少做些虚无缥缈的事,夜晚的灯塔一直都在,只是灯亮的时候,你才看见它。这里本就没有路,你若想走,那它便是一条路,你若不想,那它便只会是一片荒野。
“射手”假说:有一名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10cm打出一个洞。设想这个靶子上生活着一种二维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后,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每隔10cm单位,必然会有一个洞。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自己宇宙中的铁律。“农场主假说”: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上午11点来给它们喂食。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出现例外,于是它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上午11点,就有食物降临。
它在感恩节早晨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上午11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它们都捉去杀了。成吉思汗的骑兵,攻击速度与二十世纪的装甲部队相当;北宋的床弩,射程达一千五百米,与二十世纪的狙击步枪差不多;但这些仍不过是古代的骑兵与弓弩而已,不可能与现代力量抗衡。基础理论决定一切,未来史学派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而你们,却被回光返照的低级技术蒙住了眼睛。你们躺在现代文明的温床中安于享乐,对即将到来的决定人类命运的终极决战完全没有精神上的准备。*章北海在与亚洲舰队司令的对话中,冷静地说出了未来史学派对战争形势的分析。他用集体的智慧作为自己坚定信念的来源。一个黑暗森林中的猎手……所有猎手都能认出的字标示出的森林中的一个位置……假设林中有一百万个猎手(在银河系上千亿颗恒星中存在的文明数量可能千百倍于此),可能有九十万个对这个标示不予理会;在剩下的十万个猎手中,可能有九万个对那个位置进行探测,证实其没有生物后也不予理会;那么在最后剩下的一万个猎手中,肯定有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向那个位置开一枪试试,因为对技术发展到某种程度的文明来说,攻击可能比探测省力,也比探测安全,如果那个位置真的什么都没有,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当你开始和你的敌人共情的时候,你的是非观就已经被颠覆了。在意义之塔上,生存高于一切,面对生存,任何低熵体都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仅靠生存本身是不能保证生存的,发展是生存的最好保障。没有什么能永远存在,即使是宇宙也有灭亡的那一天,凭什么人类就觉得自己该永远存在下去?生存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我们误把他当成了理所当然。
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偶然,甚至整个人类世界都是偶然。在宇宙间,一个技术文明等级的重要标志,是它能够控制和使用的微观维度。对于基本粒子的一线使用,从我们那些长毛裸体的祖先在山洞中生起篝火时就开始了,对化学反应的控制,就是在一维层次上操控微观粒子。当然,这种控制也是从低级到高级,从篝火到后来的蒸汽机,再到后来的发电机;现在,人类对微观粒子一维控制的水平已达到了顶峰,有了计算机,也有了纳米材料。但这一切,都局限于对微观维度的一维控制,在宇宙间一个更高级的文明看来,篝火和计算机、纳米材料等等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同属于一个层次,这也是他们仍将人类看成虫子的原因。把人类看成虫子的三体人,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一个事实,虫子从来就没有真正被战胜过。人类文明的航船已经孤独地驶到了茫茫的大洋之中,举目四望,只有无边无际的险恶波涛,谁也不知道,彼岸是不是真的存在。成功的反面并不是失败,不是突如其来的空虚,而是提供给你一种还不赖的生活。差不多的繁忙程度,差不多的生活形态,差不多的高朋满座。只不过,日复一日的生活渐渐散发出一股酸腐的气味。和你厮混的人也越来越模糊和不体面。仿佛是泳池的水被慢慢抽干,最后只剩下池底枯黄的落叶。起初,你毫无察觉;后来,你假装没有察觉,最后,你接受自己已经沦为二流的事实。实际上没有毁掉什么……就像一副牌,只是重洗了……可生命就像是一手同花顺,一洗就什么都没了。时间确实是最狠的东西,因为这世间唯一不可阻挡的是时间,它像一把利刃,无声地切开了坚硬和柔软的一切,恒定地向前推进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使它的行进产生丝毫颠簸,它却改变了一切。活着本身就很美妙,如果连这道理都不懂,怎么去探索更深的东西呢?
生活需要平滑,但也需要一个方向,不能总是回到起点。生活和世界也许是丑陋的,但在微观和宏观的尽头却是和谐完美的,日常世界只是浮在这完美海洋上的泡沫。现在看来,日常世界反而成了美丽的外表,它所包容的微观和包容它的宏观可能更加混乱和丑陋。空不是无,空是一种存在,你得用空这种存在填满自己。*主人公罗辑对威慑控制中心的要求,在这里,罗辑的目光中只有决定两个世界生死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的,在这寒冷广漠的宇宙中,同为碳基生命本身就是一种缘分,一种可能要几十亿年才能修得的缘分,这个缘分让人们感受到一种跨越时空的爱。现在,水滴使他们感受到了这种爱,任何敌意的鸿沟都是可以在这种爱中消弭的。不断地忘却是它生活的一部分,必须终身记住的东西不多,都被基因刻在被称做本能的那部分存贮区了。也许,人类和邪恶的关系,就是大洋与漂浮在其上的冰山的关系,它们其实是同一种物质组成的巨大水体,冰山之所以被醒目地认出来,只是由于其形态不同而已,而它实质上只不过是这整个巨大水体中极小的一部分……人类是做不到道德自觉的,就像他们不可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大地。死亡是一座永恒的灯塔,不管你驶向何方,最终都会朝它转向。一切都将逝去,只有死神永生。生命比任何事物都要顽强,比高山和钢铁更都要坚硬,一只不死不灭的蚂蚁,只要给予足够长的时间,连泰山都能移走。只要时间跨度够长,生命比任何事物都要坚硬,比任何事物都要顽强。宇宙也曾光明过,创世大爆炸后不久,一切物质都以光的形式存在,后来宇宙变成了燃烧后的灰烬,才在黑暗中沉淀出重元素并形成了行星和生命。所以,黑暗是生命和文明之母。越透明的东西越神秘,宇宙本身就是透明的,只要目力能及,你想看多远就看多远,但越看越神秘。世界的最能理解之处就在于它是不能理解的,世界的最不能理解之处就在于它是能理解的。记忆是一条早已干涸的河流,只在毫无生气的河床中剩下零落的砾石。所有情绪,像恐惧、悲伤、幸福、美感等等,都是三体文明所极力避免和消除的,因为它们会导致个体和社会在精神上的脆弱,不利于在这个世界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三体世界所需要的精神,就是冷静和麻木,从过去两百余轮文明的历史中可以证明,那些以这两种精神为主体的文明是生存能力最强的。处于幼年的人类文明曾经打开家门向外看了一眼,外面无边的暗夜吓住了他,他面对黑暗中的广袤和深邃打了个寒战,紧紧地关上了门。宇宙的田园时代已经远去,昙花一现的终极之美最终变成任何智慧体都无法做出的梦,变成游吟诗人缥缈的残歌;宇宙的物竞天择已到了最惨烈的时刻,在亿万光年暗无天日的战场上,深渊最底层的毁灭力量被唤醒,太空变成了死神广阔的披风。生存本来就是一种幸运,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类有了一种幻觉,认为生存成了唾手可得的东西。无限长的曲线就是宇宙的抽象,一头连着无限的过去,另一头连着无限的未来,中间只有无规律无生命的随机起伏,一个个高低错落的波峰就像一粒粒大小不等的沙子,整条曲线就像是所有沙粒排成行形成的一维沙漠,荒凉寂寥,长得更令人无法忍受。太阳,像每一个黄昏一样自然……这就对了,如果一个世界都能在弹指一挥间灰飞烟灭,一个人的终结也就应该如露珠滚下草叶般平静淡然。站在这闪烁的苍穹下,汪淼突然感到宇宙是这么小,小得仅将他一人禁锢于其中。宇宙是一个狭小的心脏或子宫,这弥漫的红光是充满于其中的半透明的血夜,他悬浮于血液中,红光的闪烁周期是不规则的,像是这心脏或子宫不规则地脉动,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个以人类的智慧永远无法理解的怪异、变态的巨大存在。我是个小人物,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孤独一生,没有地位没有爱情,也没有希望。如果我能够拯救一个自己爱上的遥远的美丽世界,那这一辈子至少没有白活。即使在宇宙尺度上是近在咫尺的四光年,对脆弱的生命来说也是不可想象的遥远,在这太空的江之头和江之尾,任何联系都细若游丝。*章北海从自己父亲的3个字中,用心读出了比3万字还多的内容,用自己的一生一步步坚实地向前走,他,同样也是面壁者。现在他只能看到星星和墓碑,但这却是两样最能象征永恒的东西。“当然不,因为他们知道,明天,太阳还会升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