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机体的动态适应问题

“新冠”疫情已经三年，现在出现了一些退散的迹象。但一些被感染者的症状仍有迁延，疫情未来的变化也存在诸多不确定。由于环境变化、极端气候出现等原因，各种从未见过的病毒和细菌也可能滋生。另外，许多人还存在这样那样疾病的困扰。这一切都意味着：未来的不确定性仍有可能威胁我们的健康。虽说中西医各家对此已经有了各种说法，而且这些说法大都有自己的科学依据，对未来的防病治病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但从系统的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的文章尚不多见。而未来的不确定性涉及许多因素，又需要加以系统应对。因此，在新年伊始之际，结合三年抗疫经验的总结，从系统科学的角度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应该是有益的。故本文拟就此来做一些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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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冠”病毒致病的综合性

三年的“新冠”疫情，尤其是放开后大量感染者的出现，为我们提供了数亿个关于“新冠”病毒所致疾病及其治疗的医案，这在医学史上都是罕见的事情。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些医案，从中去发现“新冠”病毒所致疾病的演变规律以及对其进行治疗的经验。这不仅对于今后的防疫工作有益，而且对于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有益。

关于“新冠”病毒所致疾病，中西医各家都有各种说法。就中医而言，有人说是风寒性的，有人说是风热性的，还有人说是寒湿性的,还有人说是肾阴阳的虚衰。而且医家基于各种说法来处方，竟然都有一定的疗效。这不能不引人深思。根据系统的观点，中医经络的观点，以及许多亲历者的感受、体会和研究，笔者认为这个病毒导致的疾病是综合性的，它可侵扰肝经、胆经，肺经、大肠经、胃经、脾经、心经、膀胱经和肾经等，而表现出风寒、风热、寒湿和肾阴阳虚衰的症状。患者哪些经络较弱，病毒的侵扰就较烈。其中肾阴阳的虚衰主要不是肾气的虚衰，而是肾气输布的虚衰。侵扰的结果，则集中表现为肺气、心气、津液和元气的耗损。由于疾病是综合性的，治疗也应该是综合性的，医家基于各种说法来处方，之所以都有一定的疗效，是因为它都能使病毒所致的某些症状缓解，但也可能忽略某些症状，甚至产生某些负作用。因此，应根据患者的临床表现，综合考虑，辨证施治。由此笔者提出“新冠”致病和治疗的综合性假说，以供医家参考。

病毒入侵，相当于在人体内放了一把火。这把火从何处烧起呢？这把火从“木”中烧起，也就是从肝经和胆经烧起，所以患者一开始会感觉凤池、凤府一带有不适、疼痛，或者偏头痛等。继而出现发热、咽干、干咳无痰等症状，这就侵扰到肺经了。肺在五行中属金，因此这是“木火刑金”。“木火刑金”，加上病毒进一步侵扰肺经，于是出现发热重，恶寒重，鼻子干，咽喉痛和关节痠痛等寒、热、湿症状。若病毒侵扰肝经进而侵扰大肠经、胃经、脾经，加之寒、热、湿间杂，则可能出现呕吐、腹泻、食欲不振，甚至进食艰难的症状。病毒的侵扰和机体的变化，还可导致肾气输布的虚衰。患者哪些经络较弱，病毒侵扰就较烈。各种侵扰的结果，则集中表现为肺气、心气、津液和元气的耗损。出现咳嗽难愈、一动就累、乏力、怕冷、气紧等症状，还可能影响心包经和心经，产生心脏不适症状。因此，治疗也应该是综合性的，要根据患者的临床表现及其变化，进行辨证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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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没有特效药

西医的药物产生于生物实验和临床试验，它的特异性很强，只适合于特定的病种，不适合于所有的病种。“新冠”是一种新病毒，其导致的疾病过去医生没有见过，生物实验和临床试验也不够，因此没有特效药。西医看病要讲究准确用药。由于没有特效药，其看病效果就要看医生的经验了。故就医须谨慎，要找有经验的医生。而且不宜道听途说，自己在药店买药来吃。

中医治病有赖于临床经验证明确有疗效的药方。是医家在这些药方的基础上根据患者情况进行药的加减。中医药方产生于历代病例，它适合于一些病例，但不一定适合于所有的病例。因此，使用中医药方，如果患者对了方，则治疗效果很好，如果患者不对方，则治疗效果不佳。故中医看病有一个有效的概率。“新冠”是一种新病毒，其导致的疾病过去的医家没有见过，因此也没有特效药方。中医看病不仅有赖于医家的经验，而且有赖于中医药方。由于没有特效药方，医家的经验就更为重要，药方的组合就更为重要，故就医须谨慎，要找有经验的医家。而且不宜道听途说，自己在药店买中成药来吃。

西医没有特效药，中医没有特效药方，医生就缺少了凭依，只能靠自己的医学知识、技术和经验来进行应对了。而大量中轻度患者没去看医生，又不能到药店随便买药来吃，他们更是缺少了凭依，只能靠自身的抵抗力来进行适应了。“新冠”病毒导致的这种情况，可能给予我们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以某种提示。因为未来威胁我们健康的许多因素，有可能与“新冠”病毒类似，在它们侵扰人类的时候，西医没有特效药，中医没有特效药方，大量中轻度患者没去看医生，人类必须在缺少凭依的情况下来应对它们。

面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威胁，如果人们缺少了凭依，就都成了程度不同的、缺少凭依的原始人。怎么办呢？就社会而言，当然应该大力开展科学研究，发展中西医学，增强对于未来各种不确定性的认识，形成实用医疗技术来应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威胁。但是，科学技术的发展有一个过程。就个体而言，疾病不等人，不能干等科学技术的进步，必须靠自身的智慧和机体来进行适应。怎么靠自身的智慧和机体来进行适应呢？一种办法是干熬，靠自身的抵抗力来进行适应，这对于身体比较好的人来说，不医当中医，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但对于身体较弱的人来说，或者老有一些迁延症状的人来说，或者有一些基础疾病的人来说，干熬就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了。怎么办呢？我们可以学一学原始人，去积极求生。也就是说，原始人怎样求生，我们就可以怎样来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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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要高度重视经络的调节作用

原始人怎样求生呢？原始人无所凭依，他们是基于当时的条件，应用自然的物质与方式来求生的，这可以称为自然疗法。自然疗法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经络疗法。

还在远古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就发现了人体的经络，形成了经络疗法。后来，经过历代医家不断的发展完善，逐步形成了以经络理论为基础的中医治疗体系。在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经络学说在保障中华民族繁衍生息、维护国人身体健康的伟大事业中发挥了难以估量的作用。因此，采取原始人的方法来求生，就必须高度重视经络的调节作用。形成适合自己身体的调养方法。

中华民族的先人发现经络的时间很早，在《黄帝内经·灵枢》中，就有关于经络的系统叙述。在长沙马王堆帛书、湖北江陵张家山竹简和四川绵阳木人经络模型等出土文物中，有关于古人研究和应用经络的大量证据。20世纪以来，国内外学者对经络问题进行了不懈地探索。笔者从系统研究的角度，也对经络研究问题予以了长期的关注。早在20世纪50年代，我国就开始利用现代科学方法来研究经络。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国设立了"七五"国家攻关课题--"十四经循经路线的客观检测"。进入20世纪90年代，我国又先后设立了"八五"和"九五"两个国家级经络攀登计划项目。这些研究证实了经络的客观存在及其在疾病诊断和治疗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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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究竟什么是经络呢？经络是人体经脉和络脉的总称。中医认为，经络是人体气血运行的通道，它沟通人体内外、贯穿上下、联系左右前后，使人体各部分协调而成整体，它还能运行气血，协调阴阳，荣润周身，适应四时，抗病御邪。经络包括: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奇经八脉、十五络脉、十二经筋、十二皮部等，它们共同组成人体的经络调节系统。其中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中的任督二脉在体内的循行路线如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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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经脉在体内气血流注的路线图，括号内数字是指经脉气血流注出现最大值的时间。从上图可以看到，十二经脉在体内循行路线是：其气血流注始于肺经，历经大肠、胃，脾、心，小肠、膀胱、肾、心包、三焦、胆各经，终于肝经，又复注于肺经，形成了一个“如环无端”的循行调节系统。而任脉和督脉则形成从任脉到督脉，又从督脉到任脉的循行调节系统。

为什么要高度重视经络的调节作用，从系统的观点来看，经络是人体综合适应和动态适应的调节系统。正如《黄帝内经》所说:“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它具有“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的特点。因此，我们要高度重视经络的调节作用。也就是说，我们要真正下点功夫，向针灸医生学点经络、学点穴位。通过了解经络和穴位，来了解自己的身体，体察自己的身体，调节自己的身体，从而形成以经络系统为基础的身体调养方法，以应对病毒等的侵扰，实现机体自身的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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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抓住机体负反馈这个中心环节

从系统的观点看，经络并不神秘，它就是人体的一个复杂调节系统，其核心是机体的负反馈作用机制。

什么是反馈呢？在系统科学中，反馈是指把系统输出端信息反送回系统的输入端，从而对系统施加影响的过程。一般而言，客观事物之间，凡是甲方作为一种原因作用于乙方，产生某种结果，这种结果又作为一种原因，使本来作为原因的一方得到调整或变动的，就认为二者之间构成了反馈关系。用反馈来进行的控制称为反馈控制。反馈控制模式如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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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馈的作用有两种，一是减弱输入信号，称为负反馈。负反馈有利于反抗系统偏离目标的行为，使系统沿着减小偏差的方向动作，最终使系统趋于稳定状态。二是增加输入信号，称为正反馈。正反馈可强化系统偏离目标的行为，加剧系统的不稳定状态。人体是以健康状态为目标的，负反馈是有利于反抗系统偏离健康状态的行为，它使系统沿着减小与健康状态偏差的方向动作，最终使系统趋于健康状态。

生理学研究表明，人体活动的调节机制包括三个层次，即器官、组织和细胞的自身调节，体液调节和神经调节。这些调节机制的核心都是负反馈。例如，神经系统的反射狐就是一个负反馈模型。人体受到刺激后，感受器感受到刺激，将信息传入中枢，中枢经过分析与综合，发出指令，使效应器发生相应的活动。例如你把手伸到火上，你的感受器感受到疼痛，将疼痛信息传入中枢，中枢经过分析与综合，发出指令，使你的手迅速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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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体活动的调节十分复杂。所有调节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形成调节网络；而且这些调节还会整合起来，形成人体外在的生理现象，这样就出现了经络。《灵枢·脉度》说:"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络之别者为孙。"它们纵横交贯，遍布全身，将人体内外、脏腑、肢节联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多年的研究表明，经络是不能单纯用解剖方式“发现”的，它是人体活动的所有调节机制的综合体现。

从系统的观点来看，经络不是一个简单的物理实在，而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实在。这个系统实在是由系统的所有元素、部分和关系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而形成的一种客观状态，它在人体系统的运动、变化、发展和调节中显现出来。如何来理解这段话呢？举交通系统的例子来帮助理解。在交通系统中，道路、车辆和人等可以说是物理实在，而“车如流水马如龙”则是一种系统实在，它是由所有元素、部分和关系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而形成的一种状态，它在交通系统的运动、变化、发展和调节中显现出来。因此，我们既需要放弃经络是一个物理实在的简单化思维方式，又需要揭开经络神秘的面纱，而还原其系统实在的本来面目。

经络作为一种系统实在，是可以通过现代科学实验手段来客观检测的。例如，研究者发现经脉路线上具有低电阻、高声振动和较好的声光热传导以及同位素迁移等物理学特性。可以用γ照相机拍摄到同位素循经脉路线运动的轨迹。这些研究证实了经络的客观存在。

经络作为一种人体活动复杂调节的系统实在。其调节机制可能如图（经络的双向复杂反馈控制模式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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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图中，“穴位”一词不限于针灸书上所指的穴位，它是广义的，包括一切与脏腑之间有反馈控制作用的体表部位。从上图可以看到，穴位和脏腑互为施控者和受控者。它们是由穴位和脏腑之间双向的和复杂的反馈控制作用所导致的。这种双向的和复杂的反馈控制作用是可以通过现代科学实验手段来加以揭示的。从脏腑调节的角度看，脏腑不断进行调节，不断产生适应性变化，这种调节和变化将影响穴位，使之也产生调节和变化。一般是脏腑不好，穴位不好，脏腑好了，穴位就好了。《灵枢·九针十二原》说：“五脏有疾也，应出十二原，十二原各有所出，明知其原，而堵其应，而知五脏之害矣。”意思是十二经脉在腕、踝关节附近各有一个重要俞穴，称为原穴，它是脏腑元气经过和留止的部位。五脏有病，应在十二经脉的原穴上有所反应。五脏与十二经脉的原穴是各有对应的，若发现某原穴产生反应后，就知道相对应的脏腑生病了。研究还发现，脏腑有病，在相应的穴位和经络线上可出现阳性反应，如压痛、皮下结节、组织隆起、凹陷、弛缓，以及皮肤变异等。从穴位调节的角度看，穴位不断进行调节，不断产生适应性变化，这种调节和变化将影响脏腑，使之也产生调节和变化。一般是穴位不好，脏腑不好；穴位好了，脏腑就好了。《灵枢·背俞》说：“欲得而验之，按其处，应在中而痛解。”意思是内脏有病，按压其反应点后，病痛即可缓解。

如果刺激穴位，必然导致穴位的调节；穴位的调节，又可能导致脏腑的调节。穴位和脏腑的双向调节可能呈现复杂的情况。其中有一种情况是：穴位调节导致脏腑调节，从而使脏腑趋于健康状态，这样的双向调节就是负反馈调节。在负反馈调节的情况下，刺激穴位，就可能治疗脏腑疾病。

（五）坚持“负反馈调节”的根本法则

人体是以健康状态为目标的，负反馈调节有利于使系统趋于健康状态。因此，应用经络来防治疾病，必须坚持“负反馈调节”的根本法则。

“负反馈调节”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脏腑有病，机体就可能出现一些症状。当我们刺激某个穴位的时候，机体症状有所缓解，这就可能开通了一条有利于脏腑趋于健康状态的通道，叫做负反馈通道。如果反复刺激穴位，这个负反馈通道就可能获得强化和稳定，从而在机体内形成有利于脏腑趋于健康状态的一种机制。机体可能有多种症状，某个穴位可能缓解一些症状，另外的穴位可能缓解另一些症状。如果选择一组穴位，刺激它们，使得机体的各种症状都有所缓解，就可能开通了多条有利于脏腑趋于健康状态的通道，它们都是负反馈通道。如果反复刺激这些穴位，这些负反馈通道就可能获得强化和稳定，它们还可能相互联结，从而在机体内形成一种使脏腑趋于健康状态的机制。如果脏腑有新的病变，我们就照此办理，这样就可以不断促进有利于机体健康的新机制的产生，达到对于各种病变的动态适应，从而保持机体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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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病毒侵扰的“负反馈调节”也是如此。如果机体受到病毒的侵扰，就可能出现一些症状。当我们刺激某个穴位的时候，机体症状有所缓解，这就可能开通了一条应对病毒侵扰的通道，叫做负反馈通道。如果反复刺激穴位，这个负反馈通道就可能获得强化和稳定，从而在机体内形成应对病毒侵扰的一种机制。病毒侵扰可能使机体产生多种症状，某个穴位可能缓解一些症状，另外的穴位可能缓解另一些症状。如果选择一组穴位，刺激它们，使得病毒侵扰导致的机体的各种症状都有所缓解，就可能开通了多条应对病毒侵扰的通道，它们都是负反馈通道。如果反复刺激这些穴位，这些负反馈通道就可能获得强化和稳定，它们还可能相互联结，从而在机体内形成一种应对病毒侵扰的机制。如果机体受到新的病毒侵扰，我们就照此办理，这样就可以不断促进机体应对病毒侵扰的新机制的产生，达到对于各种病毒侵扰的动态适应，从而保持机体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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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来看，“负反馈调节”对于机体实现与内外环境的动态适应，是十分重要的。为了维护身体的健康，我们必须坚持“负反馈调节”的根本法则。

要坚持“负反馈调节”的根本法则，就必须对“负反馈调节”的存在性、安全性、简单性和普适性有一个比较明确的认识。

首先必须明确的是“负反馈调节”的存在性问题。长期以来，人们都觉得针灸不可思议：不用任何药物，只用一根微针刺激一下穴位，就可以治病。至于指压一下穴位就可以治病，就更觉得难以置信了。有的人用指压穴位治好了病，过后仍然不敢相信。其实，物理刺激穴位能否治病，这并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验问题。这个实验包括几千年来先人们长期的实验，广大针灸医生大量的临床实验，以及个体自己在调节过程中的实验。这些实验都表明：物理刺激穴位是能够治病的，人体中的“负反馈调节”是存在的。

人们之所以会对针灸、按摩等治病产生疑惑，其原因在于人们对机体的自我适应能力认识不足。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机体形成了一种能力，即它能够及时应答内外环境的各种变化，并且调整自身来适应内外环境的变化。对于来自外界的各种刺激，无论是化学刺激还是物理刺激，机体都可能会这样做。因此，物理刺激穴位，也可能会导致机体的及时应答。这种及时应答可能导致机体自身的调整，包括脏腑的调整，从而有可能使患病脏腑的症状得到缓解。因此应该坚信，物理刺激穴位是能够治病的，人体中的“负反馈调节”是存在的。只有坚信“负反馈调节”是存在的，我们才会认真去寻找，也才有可能真正去找到它。

当然，由于“负反馈调节”的动态性，我们对于“负反馈调节”一定存在的信心有时候会出现动摇。因此，要不断用自己和别人的实验结果来增强信心。也许，每个人都需要经历信–不信–信的反复过程，才能逐步建立起“负反馈调节”一定存在的坚定信心。

另外，必须明确的是“负反馈调节”的安全性问题。寻找“负反馈调节”，就是寻找存在“负反馈调节”的穴位，这就需要在穴位及其附近按压，或者循经按压。在穴位及其附近按压、或者循经按压，既不是针、也不是灸，只是按摩，而按摩也只是指压，不需要什么专业技能。不会因为专业技能差异而带来安全性问题。

那么，如果按错了怎么办？发现按错了，不按就行了。因为人体有一个自我适应机制，它是会自动调节的。也就是说，无论按得对不对，通常都是安全的。这比吃药要安全得多，发现按错了，可以马上不按，不会造成进一步伤害。吃药则不然，吃错了药是吐不出来的，必须经过消化系统、血液循环系统等，即使停止用药，机体仍将受到已经吃下药的进一步伤害。因此，“负反馈调节”的方法比吃药更安全。

当然，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安全性也是这样。因此一定是要进行经络按摩知识学习，还可以参加网上培训班，与大家交流，特别是要向有经验的针灸医生学习。如果按压中出现不良反应，就要及时请教针灸医生。按压时强度不宜太大，以舒适为宜。某些有特殊疾病的人，能否采用经络按摩方法，也要事先请教主治医生和针灸医生

还有，必须明确的是“负反馈调节”方法的简单性问题。明确了存在“负反馈调节”的穴位，就需要去刺激它，从而产生治疗效果。从医学的角度看，刺激穴位的方法并不简单，针灸和按摩都是一项专门的技术。拿按摩来讲，手指如针，它与金针的作用是一样的。因此，金针的各种理论与方法，都可以用于指针。据赵熙的《按摩十法》，指针有十法：摸、推、剁、敲、伸、活、抖、拿、广、意等。还有揉、按、压等。不过，作为非专业人员，我们主张只选择按摩诸法中的指压（包括敲打和贴胶布）方法，这样专业技能要求就不高，问题就变得简单了。

从治疗效果上看，指压与按摩、针灸是什么关系呢？穴位就如电灯开关，指压可以打开穴位上电灯的基础开关，使电灯亮起来。按摩、针灸可以打开穴位上电灯的组合开关，使电灯更亮。不过，指压简单、平稳，专业技能要求不高，按摩、针灸比较复杂、动态，专业技能要求较高。而且指压也可使电灯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亮度，疗效也不错，故指压穴位是最佳选择。当然，如果你掌握了按摩、针灸的专业技能，也可以不限于指压，你还可以应用五行针等医疗器件作为辅助治疗。但无论如何，指压仍然是最主要的刺激方法。

最后，必须明确的是“负反馈调节”的普适性问题。负反馈调节是有方程的。设人体健康状态为A，如果受到病毒等的侵扰，或者“外感六淫，内伤七情”，人体就会偏离健康状态。若将内外侵扰设为D1，则D1作用于A而有D1A=B，如果存在D2使得D2B=A，就有(D1D2)A=A，令(D1D2)=D，则有DA=A。这个公式称为适应方程。适应方程是对于负反馈调节过程的描述。

图13+

适应方程和负反馈调节具有很大的普适性，人体系统趋于健康状态的所有运动，都遵循适应方程和负反馈调节。因此，不仅指压穴位应贯彻“负反馈调节”法则，而且在针灸和按摩时也应贯彻“负反馈调节”法则，关于人体的所有疗法都应贯穿“负反馈调节”法则。也就是说，中医治病应贯彻“负反馈调节”法则，西医治病也应贯彻“负反馈调节”法则，其他各种治病体系（藏医、蒙医等）都应贯彻“负反馈调节”法则。从药物开发的角度看，中医药方的研究应贯彻“负反馈调节”法则，西医药物的开发也应贯彻“负反馈调节”法则，其他各种药物的开发（藏医、蒙医等）都应贯彻“负反馈调节”法则。甚至可以说，中西医沟通要从“负反馈调节”入手，中西医与其他医学的沟通也要从“负反馈调节”入手。

明确认识“负反馈调节”的存在性、安全性、简单性和普适性，对于长期坚持“负反馈调节”的根本法则，是很重要的。因为其存在，就为长期坚持提供了基础。。因为其安全，就为长期坚持提供了前提。因为其简单，就为长期坚持提供了条件。因为其普适，就能相互印证、相互借鉴和相互发明，因而能够长期坚持。

图14

（六）一定要找到有效点

坚持“负反馈调节”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寻找存在“负反馈调节”的穴位。前面已经说过，这里的穴位是广义的，包括一切与脏腑之间有反馈控制作用的体表部位。它们可能就是针灸书上所指的穴位，也可能存在于针灸书上所指穴位附近的区域中；它们可能就存在于针灸书上所指的经络线上，也可能存在于针灸书上所指经络线附近的区域中，以及人体表面的其他区域中；它们可能就是一个点，也可能是一条线，也可能是一个区域。为了更简单和明确，我们将这种广义穴位称为有效点。因此，进行“负反馈调节”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要寻找有效点。

图15

寻找有效点是一项严肃的科学实验工作。这项工作实在太重要了。没有找到有效点时，是黑云压城，症状老不缓解；找到有效点后，是雨过天晴，症状很快缓解。但有效点是动态的，稍纵即逝，稍偏即逝。因此，非认真学习经络按摩不可，非认真体察机体的刺激－反应不可，非认真比较和确定有效点不可，非认真标注有效点不可，非认真指压有效点不可，非认真体察指压效果不可。如果做到了六认真，寻找有效点和调节机体的工作就一定是有成效的了。

首先是要认真学习经络按摩知识。虽然穴位是广义的，有效点不一定就存在于针灸书上所指的穴位和经络线上，但针灸书上所指的穴位和经络线仍然是寻找有效点的基础、依据和线索。因此一定是要进行经络按摩知识学习，除了自学，还可以参加网上培训班，特别是要向有经验的针灸医生学习。要把经络按摩学习作为人生的必修课，了解经络，知道穴位，明白主治。从而确立寻找有效点的基础、依据和线索。

其次是要认真体察机体的刺激－反应。当机体出现症状时，就需要根据症状来寻找能够缓解症状的有效点。寻找的办法是按压。按压什么地方呢？根据症状，按照书上或经验的指示，将症状归经，初步判定症状所在的经络和穴位，然后以经络为线索，以穴位为中心，以反应为目标来进行按压。按压的时候，要细心体察机体反应，如酸、麻、胀、痛等，尤其要体察机体的压痛，同时要注意观察体表的变化，如皮下结节、组织隆起、凹陷、弛缓，以及皮肤变异等。通过体察和观察，进一步判定症状所在的经络和穴位。在判定症状所在经络和穴位后，就要集中力量来寻找有效点。

寻找有效点的步骤是由近而远而特效。首先从症状所在的主治穴位开始，在穴位及其附近进行按压，体察症状变化情况，这就是“由近开始”；然后以主治穴位为起点，循经按压其他穴位及其附近区域，这是穴位的“由近而远”；然后在相关的其他经络和穴位上按压，这是经络的“由近而远”。然后按压体表的其他可能有特效的部位，这就是“特效按压”。在进行由近而远而特效的按压的时候，要认真体察按压时机体的反应，尽可能发现能使机体症状有所缓解的点。尤其要注意在按压压痛点时机体的反应，因为有效点往往就在压痛点，这叫做“以痛为俞”。也要注意在按压其他阳性点时机体的反应，如按压皮下结节、组织隆起、凹陷、弛缓，以及皮肤变异等时机体的反应。因为有效点往往就在这些地方，这叫做“以变为俞”。

第三是要认真比较和确定有效点。通过按压和体察，通常可以发现多个能使机体症状有所缓解的点，但是，缓解的程度和缓解的时间却可能不同。按压有的点，症状虽有所缓解，但缓解的程度比较小，缓解的时间比较短；按压有的点，则症状缓解的程度比较大，缓解的时间比较长。我们需要认真比较，找出后者，把它确定为调节的有效点。要树立这样的信念：最佳的有效点只有一个。我们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把这个最佳有效点找出来。

第四是要认真标注有效点。最佳有效点是机体刺激－反应的一种指向正常状态的、效果明显的负反馈，它是机体趋于症状缓解一种征象，是机体调节中最宝贵的信息，必须牢牢抓住它。如果发现最佳有效点，就要采用适当的方法进行标示。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最佳有效点作为一个点，是很小的；最佳有效点作为一条线，是很窄的；最佳有效点作为一个区域，是区域各处的有效程度各不相同的，如不加以准确标示，指压时就可能偏移有效点、有效线或有效区域的最佳部位，影响治疗效果。例如，可用指甲大小的普通胶布贴在有效点或者有效区域的最佳部位上，或者用一条窄的普通胶布贴在有效线上，这样既具有标示作用，又具有治疗作用。对于胶布过敏的人，可以采用划圈或划线的方法。标示之后，就要按照标示强化刺激最佳有效点，让负反馈通道得到强化和稳定，从小概率事件转变为大概率事件，从而促进机体内形成应对症状的机制。

第五是要认真指压有效点。指压是一种按摩手法。正向按住就行了，不需要有方向，也不需要有创造，要做傻子，压住就行。指压的力度以舒适为宜。指压的时间根据症状缓解情况来定。以一天而论，可以在数妙－24小时之间，一天之中还可以分为数段；以数天而论，可以在1天－数年之间，其间又可以分为数段。指压的辅助方法包括敲打和贴胶布等。敲打的力度以舒适为宜。胶布就用普通的伤湿止痛膏，麝香壮骨膏等，不要用特殊的胶布。敲打和贴胶布的时间也要根据症状缓解情况来定。

第六是要认真体察指压效果。体察指压效果包括三个方面，一是体察指压下有效点的反应，如指压下的酸、麻、胀、痛，经脉跳动等感觉。最好能够对酸、麻、胀、痛，经脉跳动等的类型和程度有一个把握。二是体察指压下机体症状的变化。如人患了感冒后，可能出现头痛、咳嗽、发热、恶寒、鼻塞、流涕等症状，如果你在合谷附近找到一个有效点。指压有效点后，就要去认真体察这些症状是否好一点，最好能够对症状变化的类型和程度有一个把握。如不发烧了，喉咙润润的了，痰易咳出了，咳嗽好多了等。三是体察指压下有效点的反应与机体症状变化的关系。如压重一点，酸、麻、胀、痛，经脉跳动等感觉明显一点，症状缓解情况要好一点。但压得过重，酸、麻、胀、痛，经脉跳动等感觉虽然更明显，但症状缓解情况并不一定好。这些都需要认真去体察。

如果真的做到上述六认真，则寻找有效点、通过指压有效点来调节机体的工作就一定会取得很好成效。

图16

（七）形成自己独特的维生方法

通过指压有效点来调节机体，可以一般地称为经络疗法。不过，要在充满不确定的内外环境中恢复和保持身体健康，光有经络疗法是不够的，还应有其他自然疗法。

什么叫自然疗法？自然疗法是应用与人类生活有关的物质与方式来恢复和保持身体健康的一种方法。自然疗法深信机体的自愈能力，倡导患者采用健康的生活方式，增强机体的自愈能力。它以人体健康为核心，重点强调维持身体健康和预防疾病，接近中医的“治未病”理论。自然疗法很多，除了经络疗法，还有饮食疗法、营养疗法、运动疗法、园艺疗法、空气疗法、日光疗法、矿泉疗法、森林疗法、音乐疗法、芳香疗法、色彩疗法和情绪疗法等。

自然疗法这么多，究竟选择哪种疗法比较好呢？这需要进行疗法归经。疗法归经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症状归经。这就是根据患者的症状、体征及相关部位发生的病理变化，以确定症状所在的经脉。二是疗法归经。在中医中，有药物归经理论，这就是根据药物的主治性能，将其归入某经或者某几经，用于指导药物的使用。疗法就好比药物，它也有主治性能。不同疗法影响的经脉可能不同，能够治疗的疾病不同，因此可以将它们分别归入某经或者某几经。所有自然疗法都是可以归经的。有一些中医书上有关于疗法归经的介绍，有兴趣者可以去查看。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书上怎么说，而在于患者自己要去归经。也就是说，在试用某种疗法后，根据自己症状、体征及相关部位发生的病理变化，并参考书上的说法，来确定该疗法究竟影响自己的哪些经脉，从而确定它应该归入某经或者某几经。这可以和经络疗法的应用结合起来进行。

将自然疗法归入某经或者某几经，就为我们选择适合自己的疗法提供了依据。根据经络疗法，我们可以确定症状所在的经脉。如果知道可能对这些经脉产生有益影响的疗法，就可以选择这些疗法。如果又知道可能对这些经脉产生不利影响的疗法，就可以避开这些疗法。例如，以饮食疗法来说，人们都喜欢吃荔枝。但如果吃得不当，不仅对身体无益，而且有害。荔枝归脾、肝经，性味甘、酸、温，能养血健脾，行气消肿。但阴虚火旺者要慎服。特别是荔枝不宜多吃。苏东坡有首诗说：“日啖荔枝三百粒，不辞长做岭南人”，这只是一种文学上的夸张。其实，连续、大量食用荔枝，可导致荔枝急性中毒，即出现荔枝病。再以矿泉疗法来说，人们都喜欢泡温泉，泡温泉具有祛风通络，解毒杀虫的作用，就多数健康人而言，可能对各经脉都有益处。但是，阴虚火旺者不宜泡温泉，身体衰弱者不宜泡温泉，有某些基础病者不宜泡温泉。再以音乐疗法来说，人们都喜欢听音乐，但须知音乐是可以归经的。有些音乐养心、有些音乐养肝、有些音乐养脾、有些音乐养肺、有些音乐养肾。有些音乐则可能对心、肝、脾、肺、肾中的某经有不良影响。因此，若你心、肝、脾、肺、肾中的某经比较弱，就可以多听能够滋养该经的音乐，而少听对该经有不良影响的音乐。再以体育疗法来说，人们从西医那里听到一句话：“生命在于运动”，因此都喜欢体育锻炼。但从经络上看，体育锻炼是可以归经的。拿跑步来说，跑步快慢远近，可能对人体各经脉的影响不同，如果你不考虑自己各经脉的强弱情况，可能跑步对于你也是有害的。你应该根据自己各经脉的强弱情况，来选择跑步的快慢远近，使较弱的经脉得到调养，从而有利于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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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络疗法和其他自然疗法都是有效的，但都不是万能的。在必要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去看医生，既可以看西医，也可以看中医。在看医生的时候，要充分信任医生，把生命交给医生去调理。不过，患者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能为力的，他可以进行疗效归经。也就是说，在医生开药，患者服药后，患者除了观察自己症状的变化外，还可以观察自己经络的变化，看这些药物究竟对于自己的哪些经脉产生了影响，产生什么影响。如果对经脉产生的影响不好，就要结合症状的变化告诉医生，请医生加以考虑。如果对经脉产生的影响好，就可以在征得医生同意的前提下，运用经络疗法和其他自然疗法来作为辅助治疗。也就是说，可将经络疗法、其他自然疗法和中西医药物治疗有机结合起来，进行综合治疗。

在自然疗法中，还有一种重要的疗法是卫生习惯疗法，它是人在处理与内外环境关系时形成的恢复和保持身体健康的方法。例如，人们在病毒防疫中形成了出门戴口罩、回家洗手消毒等良好卫生习惯，这对于减少感染风险和减少感染载量很有用处。这就是一种处理人与外部环境的关系，以恢复和保持身体健康的方法。这种方法初看起来只是防疫方法，是防病而不是治病。但按照中医“未病先防，已病防变”的“治未病”理论，防病和治病是相辅相成的。形成良好卫生习惯，不仅是防病，也是治病，因此可以称为卫生习惯疗法。卫生习惯疗法包括的范围很广，例如消毒就涉及西药或中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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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能够自觉地将经络疗法、其他自然疗法和中西医药物（手术）治疗有机结合起来，并且使之达到相对的稳定，他就形成自己独特的维生方法。这种独特的维生方法称为系统疗法。

系统疗法是以经络系统为基础、负反馈调节为中心、动态适应为目标的维生方法。它将所有症状归经，所有疗法归经，所有疗效归经，通过经络疗法、其他自然疗法和中西医药物（手术）治疗的综合应用来振奋经脉、疏通经络、调节穴位，促进机体不断形成适应内外环境变化的新机制。

系统疗法既不是各种疗法的拼凑，也不是各种疗法折中，而是各种疗法综合应用的涌现。这种涌现将产生出系统疗法整体具有而各种疗法或各种疗法总和所不具有的属性、特征、行为、功能等。系统疗法涌现的显著特征是新性质的产生，但也与原有性质密切相关，因此它也是各种疗法的一种综合。如果说中医、西医，以及其他医学需要沟通的话，那么，系统疗法的应用可能是一个较佳的切入点。

系统疗法应用的关键是要促进机体不断形成适应内外环境变化的新机制。这种新机制的形成是一种遵循“负反馈调节”法则的生命的创新。在这种生命的创新过程中，人就达到了与内外环境的动态适应。

因此，为了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我们应该选择自然疗法，并且要逐步从自然疗法走向系统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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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现今，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不确定的世界里，它使我们对自己的生命缺乏掌控感，因生命的不确定而产生焦虑。

作为一个现代人，尤其是作为一个现代知识分子，我们必须对自己的生命有掌控感，必须减少因生命的不确定而产生的焦虑。否则，让命运全掌控在自然的手中，全掌控在别人的手中，那就难以获得身体和心灵的自由了。为了获得身体和心灵的自由，我们就一定要懂一点经络，把命运尽可能掌控在自己手中。

人的身体，本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坏，好与坏总是同在的。人的身体，本可以向好，也可以向坏。向好则好，向坏则坏。好与坏是可选择的。笔者曾经写过这样一首《养生歌》：“养生讲缘分，命运自己把。有病不要拖，治病不要杂。做到点子上，细心去体察。找出有效点，试探看变化。有效就坚持，平衡才可罢。交流多比较，形成自身法。”这是就个人而言的。就群体而言，则应形成一种探索、研究和应用经络的文化。形成一种群体独特的维生方法。无论是个人的维生方法，还是群体的维生方法，其实施都是一种生命的创新。在生命的创新过程中，也许我们会对普里戈金的那段话产生新的认识：

代替“现在即意味着将来”的观念结构，我们正在步入一个世界，在这里将来是未决的，但我们可以用不断的创新来应对未决的将来。

（写成于2023.1.23，大年初二）

备注：

1. 物理实在是指由物理理论上可以确定，并且通过正确的实验理论和手段能进行确切验证的物理实体。在物理领域里，其明确的定义是：对于一个物理客体，它能用一组完备的可观测的力学量描述其状态。

2. 系统实在是指由系统理论上可以确定，并且通过正确的实验理论和手段能进行确切验证的系统客体。在系统领域里，其明确的定义是：对于一个系统客体，它能用一组完备的可观测的系统量描述其状态。

3. 医学的革命，有可能从经络系统的复杂性分析开始。

4. 赵熙.按摩十法.网络资源

5. 在发现的多个有效点中，一些有效点可能主要对此经络有益，另一些有效点可能主要对彼经络有益。怎样进行选择呢？选择的原则是共存前提下的高抑下举。所谓“下举”，就是优先选择对比较弱的经络有益的有效点；所谓“高抑”，就是延后选择对比较强的经络有益的有效点；所谓“共存”，就是要实现强弱经络之间的相对平衡，使它们都能够很好地运行。

6. 普里戈金的那段话是：“代替‘现在即意味着将来’的观念结构，我们正在步入一个世界，在这里将来是未决的，时间是一个构造：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参与其中。”见尼科里斯、普里高津著，罗久里、陈奎宁译.探索复杂性.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8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