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2000年左右,《重案六组》《征服》等神作火爆荧屏。内容创作上也逐渐套路化,要么全员降智,要么假破案真恋爱。一口气炫完八集后,鱼叔也迫不及待来说说——
警方查到一个嫌疑人,对方有暴力倾向,有屠杀牲畜经验。由一起连环凶杀大案展开,又盘生出很多单独的失踪案、家暴反杀案、强奸案等,交叉涌现。警察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张照片,该女子的衣服上曾别有一个绒花。警方办案时,出现在背景里的一身红衣的女子,在置办新婚物品。
在他最后使用过的教室里发现了未被福尔马林泡过的人体遗骨。而且,他逃跑时扔掉的包里,装着不同款式的女式内裤。
而实际上,医学院老师刚被捕时,镜头对准他的鞋子,已经先于情节说明了一切。虽然医学院老师说自己不是杀人犯,而且88年他还只是大学生。如果他只是犯下强奸罪的话,这一行为显然是令人迷惑的。而且,怎么那么巧,凶手把遗骨刚好丢在他上课的教室里。而在1992年后,警方仍未取得任何进展的情况下,凶手停止作案,完全消失。
这同样让人好奇。
凶手停止犯案,是幡然醒悟?还是因身体原因不便作案?
这部剧之所以拥有令人沉浸的观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视角始终集中于警察。不像很多悬疑剧会利用视角偏差,通过遮蔽部分信息故弄玄虚。看这部剧时,观众能完全代入警方立场,直接获取所有线索。同时也能在长线破案中,共情警方或焦灼或快意的感受,更直观地看到警察的成长和历练。时隔八年,已经褪去稚嫩,成长为一个老练的刑警队长。他的平级同事,也会因为性情差异、行为冲突闹出争端。基于现实的戏剧冲突,描摹出了真实的生活质感,也同时演绎出了一部写实的行业剧。摸到人体器脏、颅骨、头发后的紧张感,也不像恐怖片的jump scare。包括查案时误入歧途,没破主要案件,反而破获了其他案子。因为现实工作中,刑警并不是多年来只盯着一个案子,他们需要同时去处理源源不断出现的新难题。也随着真相的延宕,新的悬念的浮出,打破了原有的叙事节奏,给人以新异的观感。大多数刑侦剧要么设定一个个性突出的神探,增强戏剧性,牺牲真实感。因为付出了心血去调查,也在这一过程中增长了不少经验。由此,不仅能给其他角色增色,也能将焦点始终聚焦于案件本身。剧中,卫国平原本轻视的学院派女警,反而以沉着、专业的表现比他先一步查清问题。还有省里来的刑侦专家,也并不是像他以为的那样只会纸上谈兵。
最后他调查跑偏,反而是专家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卫国平也是听了专家讲课后,才意识到自己总是急于并案,才会抱着有罪推定的观念,总是误将不相干的案件与八八案结合。
个人查案陷入困局后,有群策群力破局,这也非常符合现实情况。不同于欧美剧中神探的个人魅力被过分强调,我国案件侦破往往都是靠集体的力量。剧中也可以看出,案件众多、任务繁重、时间跨度长、地理范围广,这些都决定了依赖外力的必要性。
以往很多刑侦剧,常有观众吐槽警察无能。
但看这部剧,却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
显而易见,这部剧通过一一澄清案件的棘手之处,将观众拉下全知的上帝视角,呈现了「无能」背后庞杂的现实难题以及被忽视的辛劳。不仅让我们看到精彩纷呈的破案故事,还让剧情更贴近现实,折射出人性、职场、社会的千姿百态。在千头万绪中拎出希望的线索, 从芜杂世界里把握人性的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