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29 日,日本自卫队军舰挂着“旭日旗”,缓缓驶入韩国釜山港。这也是这面旗帜在1945年二战结束之后,再次踏上朝鲜半岛。如果是以前,韩国人恐怕早就跑到军舰前面切指头了,而这次的韩国,却静悄悄,啥动静也没有。再联想到几天前韩国连续5天宣传日本福岛核废水无害,这充分说明,韩国倒向美日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甚至连民族大义都不顾了。中国人都有一个感觉,自从尹锡悦上台后,中韩关系急剧转冷。韩国仿佛一夜之间就从基本中立状态转为了一边倒状态,无数人也纷纷痛骂尹锡悦这个亲美总统。其实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中韩两国在发展利益上产生了冲突,这才导致中韩交恶。只是,哪怕再跪舔美日,韩国也无法停止步入深渊的命运。一、韩国的困境
韩国作为50年来唯二跨过发达国家门槛的国家,在中国人眼中,一直是富足和发达的象征。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保持汇率的稳定性对于国家经济和全球经济都十分重要。在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的背景下,汇率稳定可以降低企业的成本和风险,促进国际贸易、投资和金融流动,减少市场波动和不确定性,降低国家风险和金融风险。所以当前全球经济不确定性上升的背景下,维护汇率稳定是各国政策制定的重要考虑因素。很多人在一些韩剧中,看到韩国吃一顿饭都要上万韩元,感觉很不理解,其实这和60年代的韩元大贬值有关。当时为了尽快发展经济,从一蹶不振的战后困境中恢复过来,韩国对其货币进行了大幅贬值。贬值的幅度甚至达到了100%,这样才能刺激出口,才成就了如今韩国经济的辉煌,可以说这种贬值是主动的。去年以来,美联储持续加息,令美元不断走高,而韩元与美元走势呈反比例关系,所以韩元持续走弱。去年一度跌破过1400韩元兑1美元大关,创下2008年以来的新低!现在虽然有所反弹,但也基本在1300多韩元兑1美元,走势非常低迷。韩元贬值,意味着韩国本国货币持续疲软,若持续下去,对韩国经济的影响非常巨大。去年底外国投资者所持韩国股票市值只相当于韩国股市总市值的26.2%,创下全球金融危机最严重时期以来的最低水平。虽然韩国也进行了加息,但韩国2022年通胀率仍然达到了5.1%,是1998年金融危机最严重时期以来的最高水平。韩国35种主要生活必需品中有33种上涨,包括面粉、食用油、香油等食品,平均上涨率为9.9%,连大白菜都涨到了45人民币一颗!韩国开发研究院的调研表明,受到通胀恶化的影响,衡量居民家庭消费总支出中食物支出占比的恩格尔系数目前升至12.86%,创近21年新高。受韩元贬值等因素影响,韩国去年人均国民总收入(GNI)为3.2661万美元,同比减少7.7%。韩国的GDP也减少了8.1%(按美元计价),导致韩国本来是世界各国GDP第十位,直接掉到了13位。我们都知道,韩国是个财阀控制的国家,国家产业都在财阀手中,而财阀的产业则撑起了整个国家。作为世界级的电子产业巨头,旗下的芯片、数码产品在全世界首屈一指。2023年第一季度,三星电子营收63万亿韩元,下跌19%,利润6000亿韩元,下跌96%!这个比例太吓人了,相当于以前卖个芯片能挣100块钱,现在只能挣4块钱了。不仅如此,面对低迷的市场,韩国芯片被大量砍单,芯片出现大量积压,电源管理IC企业MagnaChip不得不关停了其位于韩国庆尚北道龟尾的工厂。韩国汽车产业协会(KAMA)发布的2022年新增注册登记汽车现况分析报告显示,去年韩国汽车内需市场销量同比减少2.9%,为168.4万辆,是2014年以来的最低值。在海外市场,韩国汽车更是全面溃败,已经连续5年出口下降。特别是中国市场,韩系车1~2月累计销量为4.9万辆,市场份额跌至1.6%,连国产车的零头都不到。更惨的是韩国造船业,本来应该趁着俄乌战争造LNG船赚一大笔。可是看看2022年的业绩报告,三大船企业的韩国造船亏损2.8亿美元,同比下降75%;三星重工亏损6.96亿美元,同比下降34.9%;大宇造船海洋亏损12.44亿美元,同比下降8%。韩国美妆集团LG生活健康2022年全年营收同比下滑11.2%,营业利润比上年同期下滑44.9%至7111亿韩元。韩国其实一直是外向经济,其经济模式和发展路径,都是靠出口逆差来赚钱。但可怕的是,韩国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逆差潮。根据韩国产业通商资源部发布数据,2022年韩国全年贸易逆差472亿美元。这是韩国1956年开始编制数据以来最严重的贸易逆差。逆差不可怕,可怕的是逆差一直在持续,出口越来越少。根据韩国贸易、工业和产业通商资源部的公告,韩国4月份的出口比去年同期下降了14.2%。这已经是韩国第7个月的出口负增长,也是韩国第14个月的贸易逆差。就是因为中韩步入了蜜月期,中国一度是韩国最大的出口市场,在过去平均每年韩国的各项支柱产业在中国就要赚走3000多亿人民币。我们可以看看2022年和2023年一季度中国从韩国的进口数据。第一大类也就是占比最大的机电、音像设备及其零件附件,进口金额下跌了27.8%。相反,韩国的食品、饮料、烟草、活动物、植物产品、木质产品、艺术品等等,对华出口都是增加的。也就是说,韩国的高附加值产品,对华出口全面下跌,而低附加值的农产品,对华出口增加的再多,也无法弥补丢失的高附加值产品份额。这还只是中国市场,如果这种情形蔓延到世界市场,韩国会怎样?二、韩国的甩锅和算盘
韩国经济的衰退,有国际形势和竞争加剧的原因,但主要问题还是在韩国自己身上。要说韩国这种两头在外的经济结构,是最应该欢迎全球化的。韩国完全可以低价进口原材料,依赖自身技术和产业优势,加工后高价出口,获取剪刀差。但这种经济结构有个问题,一切按规则运行的时候,万事大吉,但一旦世界形势变化,这种经济结构就抓瞎了,又没有PLAN B,哪怕看到问题,也无力回天。比如原材料,韩国是世界第四大石油进口国,其中近在咫尺的俄罗斯原油占到韩国原油进口量的25%。但俄乌战争爆发后,韩国加入SWIFT对俄罗斯部分银行的限制,并停止对俄罗斯出口战略物资,而被俄罗斯列入“不友好国家黑名单”。这下好了,原来还能像印度那样买点低价油,现在只能捏着鼻子买高价国际原油。不仅如此,韩国还在西方的压力之下,把自己的储备天然气供应欧洲来缓解欧洲的气荒,而不顾国内天然气也气荒了。所以韩国去年贸易逆差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能源进口支出增多了,达到了1908亿美元,同比增长40%以上(同比增加额545亿美元)。而且,作为外向经济体,韩国受全球市场影响很大,而这几年全球市场是啥样子?WTO名存实亡,各个地区强国、经济组织都在筑起高墙。最近世界又陷入经济衰退危机,那么韩国这样依赖全球市场的国家自然不好过。在韩国,有一个“消失危险指数”,是一个地区20岁至39岁女性人口数量与65岁及以上老龄人口数量之比。如果低于0.5,就意味着这个地区“消失”的危险很高。经过调查发现,韩国有113个郡区都低于0.5,占韩国全国228个市郡区的49.6%,甚至还包括韩国首都附近的京畿道抱川市和东豆川市。这一点,其实2006年的时候英国牛津大学人口学教授David Coleman已经预言过了。他预言到2020年的时候,韩国出现死亡人口大于出生人口的现象,进入“死亡交叉”;在2018年,韩国生育率就跌破了1,一路下跌没有企稳迹象。有媒体预测,如果照这个速度下去,到2050年,韩国年轻人可能会衰减到200万。也就是说,仅仅一代人的时间,推动社会经济进步的年轻人就将所剩无几。韩国不是美国,美国人可以玩金融游戏,可以靠美元收割全球,而韩国人只能苦哈哈地搞制造业才能在现代产业分工体系中挣口饭吃。没有任何国家在人口萎缩时还能大发展,中国虽然也有这个问题,但中国的基数大,就算人口萎缩,支撑制造业是没啥问题的。一个中等国家要想崛起并稳定发展,关键在于其产业生态位的稳定性。我们会发现,日本的产业,相当程度上是美国分配的几个垂直细分领域分工,比如汽车、电子、造船等等,靠着这些产业赚了大钱。可是当美国感觉到日本威胁,转而扶持韩国,向韩国转移技术,那么日本生态位就不稳了,进入了停滞的20年。虽然高速发展了20年,但现在面临了和日本同样的问题,而且比日本更糟糕。面临新兴国家的竞争经历市场萎缩,支柱产业一个一个开始被替代,家电,数码产品,汽车,造船,化工,甚至连芯片都竞争不过中国台湾。而且韩国的资金和资源集中在财阀手中,财阀的反应和市场敏感程度都是弱于灵活的民营企业的。所以韩国在在新兴科技领域如新能源,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等领域都慢了一步。这就是韩国在未来的雷点,当传统产业做不下去,新兴产业又被甩下,那就只有衰落一条路了。韩国当前面临的窘境,来自韩国几十年发展的路径依赖,也来自国际形势变化给韩国带来的辐射效应。韩国应该认认真真反思自己的产业政策和外交政策,这才是解决韩国问题的正确道路。比如,中国一直是韩国的顺差大户,早在2018年的时候,韩国对华贸易顺差还有556亿美元,也就是说中国每年要被韩国赚走三千亿人民币。到了今年第一季度,仅仅3个月,韩国对华不仅从顺差变逆差了,而且逆差达到了50亿美元!显然,这都是与中国的产业升级有关系,而且不巧,中国升级的产业,和韩国支柱产业高度重合。比如锂电池,韩国LG化学一度占到了世界供应量的三分之一,那个时候,中国的宁德时代占比还不到3%。可是短短5年过去,宁德时代已经暴增到29.9%,而LG化学却跌破了20%。比如韩国一直引以为傲的NAND闪存产业,把持了全球45%的市场。三星的闪存工厂动不动就闹出个“失火”的新闻,接下来就全球涨价,搞的全球用户都骂娘,可又不能把三星怎么样。中国的长江存储弯道超车,128层3D NAND闪存芯片已经量产,直接把固态硬盘价格打下来50%!再比如汽车,早些年中国大街上现代伊兰特、索纳塔、起亚满街跑,可是看看现在还有几个人买韩系车?国内的新能源车产量倒是实现了爆发,彻底把韩系车赶出了中国市场。就连液晶面板这种韩国支柱产业,也面临中国的激烈竞争。造船就更不用说了,曾几何时,韩国对中国抢走货轮大部分订单还是不以为然的。认为中国也就造个壳子,技术要求高的LNG船、游轮、大型军用舰船才是韩国的王牌。LNG船中国不仅造出来了,而且利润率还比韩国高(韩国依赖欧美的上游供应商,也就造一个船壳,一艘船的利润还没有交给法国的专利费高,中国的体系大部分倒是自己的)。中国的第一艘远洋豪华游轮也已经下水,还有航母、万吨驱逐舰,更是中国响当当的王牌。如今052DL和071E军舰已经卖出去了,韩国天天吹自己的军工造船,一艘大型舰船也没卖出去。这些变化只是韩国产业被中国挤压的一个缩影,除此之外还有机电、炼钢、石化等等传统行业也正在全面衰退,韩国经济将迎来至暗时刻。就是因为韩国制造业利润下滑严重,只能靠压榨劳动力来提升竞争力了。中国是对标美国,目的是赶超美国,让中国人也过上好日子,那么攀登一些高端产业,没毛病吧?哪怕中国一再强调中韩友好,也难以消融韩国国内的反华情绪。他认为在中国产业崛起全面挤压韩国产业生存空间的情况下,韩国光靠产业竞争,是很难赢得胜利的。我们都知道,相当长一段历史时期内,韩国奉行“军事上依美,经济上联中”的政策,相对理性,也的确收获了红利。以往基于“效率”和“成本”的标准变了,在大国竞争的背景下,“安全”和“价值观”标准改变了以往的利益计算公式。不仅在军事上全面抱紧美国,要求取得美国核保护,而且在经济上也加入美国倡导的印太经济合作框架及芯片对华禁令。但也没办法,作为一个有美国驻军、战时军事指挥权的国家,你能指望韩国能忤逆美国的旨意么?以往的韩国总统还能阳奉阴违,但美国压力开始不断加大。比如《通胀削减法案》《芯片法案》中的补贴政策“护栏”条款,可以说是将韩国出口到美国的电动汽车、芯片排除在外。特别是《芯片法案》,不仅制约韩国芯片,甚至其陷阱条款甚至还包括商业机密和生产制造技术。尹锡悦访问美国,主要就是乞求暂缓法案,或者将补贴对象从美国本土,扩大到美国的自贸国家。但是尹锡悦也清楚,如果在中美之间继续三心二意,惹得美国不快,恐怕不仅要丢掉中国市场,连美国市场也要丢掉了。先是就中国人赴韩检疫问题和中国闹翻,然后频频就台湾问题挑衅中国底线,还多次召见中国大使搞抗议。这其实都是在向美国做姿态示好,意思是大哥,你看我这个小弟多忠诚!给我点好处吧!三星电子公司投入170亿美元,正在美国得克萨斯州新建先进半导体工厂。LG和SK等大型电池企业计划在美国设立车载电池工厂。在去年的德国汉堡国际海事展上,韩国还组织了34家中小船用配套设备企业组成韩国综合馆。重点展示船用电力动力系统、船舶脱硫装置等环保产品和技术,希望韩国船用配套产品进一步拓展欧洲市场。显然,韩国希望在未来以与中国脱钩的美欧市场为重心,来给自己续命。2023年1至4月韩国对美出口额为360亿美元,同比增长12%,如果这种趋势持续,美国有可能取代中国,成为韩国的最大出口对象。前面说了,中国产业全面替代韩国产业的趋势,如果不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是很难改变的。我们还记得,去年佩洛西窜访台湾之后,尹锡悦还以休假为借口避开了佩洛西,然后韩国外长还专门重申了一个中国政策。尹锡悦5月份在接受路透社专访时表示,“台海紧张局势因试图用武力改变现状而造成,韩国和国际社会一道反对这种改变”。更妄称“台湾问题不单纯是两岸之间的问题,就像韩朝之间的问题一样,涉及范围已超出本地区,只能将其视为全球性问题”。我们都知道日本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什么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可是这是因为日本一直都觊觎台湾,更是在台湾有过50年的殖民历史。台湾的亲日情结也非常浓厚,日本人说出这种话来并不奇怪,可是台湾关你韩国啥事?显然,尹锡悦在明知台海问题是中国红线的情况下,仍然这么说,是在故意制造台海的紧张气氛。要知道,经济发展趋势向上,地区和平安稳才是资本投资的热门地区。存在战争风险的地区,一直是资本唯恐避之不及的地区,这是资本趋利避害的天性。比如美国国会和军方一再发出炸毁台积电的言论,巴菲特也开始减持台积电股票。台湾电池大厂辉能也宣布将在法国投资52亿美元,建造工厂,并且不打算继续在岛内扩大产能。可见从资金到供应链重组,一系列资本避险行动已经开始了。韩国希望,利用台海的紧张局势,打断台湾的芯片、液晶面板、机械行业的迭代步伐,减轻自己的竞争压力,甚至从台企手中抢夺市场。更深层次的目的,是利用中美在台海开战的恐慌情绪,吓走中国东南沿海的产业和投资。韩国以其特殊地理位置和产业基础,就是最佳的迁移目的地。这样一来,不仅能把中国的产业升级摁死,也能把中国的汽车,面板,储存,造船等等集中在沿海地区的产业和资金,逼到韩国避险。自己做不好不要紧,只要别人也做不好,甚至把别人的钱抢过来,自己就好了,这就是韩国人的逻辑。拱火当搅屎棍的手段,听起来很带劲,但不是谁都能玩的。看看中国历史,汉朝可以让东突厥去打西突厥,唐朝可以让西域国家去打大食,都是因为当时中国实力强。英国在欧洲大陆几百年的拱火和平衡战略,也是因为当时的国力超过任何一个欧洲大陆国家。看似是个发达国家,但是和周边的中美日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而且人家日本想介入台海,是因为有一支庞大的舰队做底气。可韩国军力主要集中在陆地上,海军空军实力一般,安全上还依赖美国保护,哪有拱火的本钱?其次拱火当然可以捞好处,但不能让火烧到自己。美国为啥能拱火俄乌而自己不受影响?就是因为战火离美国太远了,就算蔓延,也是欧洲先吃亏,美国反而可以捞好处。你介入台海战事,你能保证美军不利用驻韩美军基地攻击台海?所以,韩国面对近在咫尺的战火,难以做到独善其身,别说收割台湾和大陆的产业了,能保住自己的产业不被吓跑就不错了。第二,中国的产业升级之路是国家意志,不是韩国能阻挡得了的。很多人刷抖音,都能看到在评论区有一句“(国家成就)和我一个月3000有关系吗?”这虽然是1450网军的一种话术,但也的确有很大市场。简单来说就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不那么高的收入之间的矛盾。一件劳动密集型成衣企业,一个月代工生产10万件T恤,毛利也就15%,刨去水电税收成本,估计利润也就10%。假设一件T恤50块钱(已经算高了),一个月利润也就50万。一个工厂的收入是倒金字塔型的,满足了老板的收入后,能给一线工人的,也就几千块钱,不能再多了,再多就会赔钱。他们占据制造业的上游,提供的都是一些高端产品,利润率非常高,这就能支持高工资,吸引更多的技术型人才。这些人才的待遇高,消费需求高,又将带动整个国家的物质、文化需求、基础设施以及创造新的下游产业。所以对中国来说,解决现在内需不振、消费不旺、整个社会戾气十足的问题,唯一出路就是产业升级,发展高端制造业,以高额利润来保证国内经济发展和就业稳定。某种意义上看,中国产业升级,可以看做建国初期大搞工业化的一种延续,一种向制造业强国迈进的延伸,拥有着长达几十年的长远布局。在完整的产业链、稳固的能源后方和勤劳的民族性基础,不是韩国想通过“技巧性”的策略就能改变的。在这种国家意志面前,韩国就算再作梗,也很难撼动这一局面。只能一点一点看着中国在追赶美国的路上,把自己甩得越来越远。韩国最大的问题在于国土面积小,也就9.96万平方千米出头,南北距离500多千米,缺乏战略纵深。再加上韩国早期崛起都是利用日占时代的产业遗留,导致现在韩国首尔地区集中了韩国全国的25%左右人口和90%大企业。如果是一般国家,产业集中倒是没啥大问题,反而可以带来区域集中优势。韩国首尔距离三八线最近的地方,只有40公里!不说导弹了,就连炮弹都能打到首尔!你敢想象,韩国就在朝鲜人的炮口下发展经济还发展成了发达国家?其实朝鲜不是没有威胁过,朝韩谈判的时候,朝鲜谈判代表不止一次威胁“要把汉城变成一片火海”。对此韩国还真认真考虑过迁都,选择了韩国中部的世宗市和燕歧公州作为迁都目的地。首都迁走了,那么财阀和中产阶级拥有的各种地产、资产必定要贬值,大幅缩水,所以反对迁都的声音非常大,一直到现在也没见怎么推进。所以韩国就这么得过且过,觉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事。东亚的局势都紧张到了如此地步,韩国人怎么还敢拿首都去当大国博弈的赌注?别忘了,中国和朝鲜还有一个《中朝友好互助条约》呢!一旦韩国跟随美国加入对中国的战争,那么朝鲜就完全有理由根据条约条款直接参战。哪怕不发起“祖国解放战争”趁机搞统一,就算拿远程火箭炮向首尔市区齐射一波牵制一下韩国,韩国恐怕GDP都要跌个三分之一。有中国支持,必然改变朝鲜与韩国力量对比(不排除中国志愿军二次入朝)。美军的力量都集中在台海呢,哪有功夫再去救韩国,那么对韩国恐怕就是灭顶之灾。所以中国在2021年选择了继续对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进行续约。这也是应对当前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维持中国地缘战略安全的一部妙棋,也是制约韩国的最大安全绳。现在韩国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危险,已经开始对尹锡悦的对华政策进行修复。比如5月份韩国财长秋庆镐专门跑到中国大使馆,找到中国大使,希望通过直接对话,解决当前的困境。秋庆镐还专门强调,韩国虽然与美国交好,但这并不意味着韩国忽视了中韩关系。中国一直是韩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也是最重要的经济合作伙伴。因此,韩国从未有过与中国经济脱钩的想法。哪怕这种表态只是权宜之计,也表明韩国国内对尹锡悦这种全面倒向美国的战略是有很大反对意见的。韩国觉得跪舔美国爸爸,美国爸爸就会像朝鲜战争那样再次降临韩国,拯救韩国于水火。朝鲜战争时期的美国,刚刚打赢二战,如日中天,正在雄心勃勃建设全球秩序。债务危机、银行危机、两党斗争、族群撕裂,哪怕一个劲地拉小圈子孤立中国,也有大把的国家不买账,反而开始去美元化了。所以我们看到美国对韩国的态度,完完全全就是只占便宜,不给好处的做法。比如尹锡悦访美之前,韩国财阀们对他抱着非常高的期待,希望美国“芯片法案”松绑,但显然美国没答应。不仅没答应,在尹锡悦访美之前,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决定对三星罚款4000亿韩元(约合35亿美元),理由是三星“涉嫌违反美国的反垄断法”。还有三星被逼在美国投资2000亿美元建厂,但是很快发现,自己还是被区别对待。不仅被美日1nm制程的计划之外,而且想拿到补贴还要经过重重限制,交出机密信息。就算拿到补贴,在美国生产的成本,要比在中国高40%。也就是说,就算付出巨大代价拿到补贴,还不够新增的成本!而且美国还规定,外国芯片厂商在美国盈利到一定标准后,得向美国政府归还部分补贴。可是美国又专门警告三星和SK海力士,要求他们不得抢占镁光被中方制裁后,空出来的中国存储芯片市场。一边是抢韩国产业,一边是逼韩国放弃市场,这是逼韩国去死吗?就这个态度,美国的立场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那就是韩国必须服从美国战略,而且必须自带干粮。如果围堵中国不顺利,美国并不介意把韩国吃掉,来给自己补血。就算韩国一个劲地拓展欧洲市场,要知道欧洲市场可是出了名的封闭和保守,其工业实力也并不差,韩国想靠欧洲来弥补在中国的损失,恐怕也只会铩羽而归。所以这么来看,韩国的前路十分渺茫,也许只有走向深渊一条路。本来,韩国如果能够正确看待中国崛起,不把中国视为竞争对手而视为合作者的话,尚且有机会。利用韩国的技术优势、设计优势和开发经验,与中国的产能、成本、新技术相融合,谱写一曲中韩合作、相学相长的赞歌。可是韩国视中国为寇仇,非要以小博大,靠地缘站队来实现自己的目的,那只会咎由自取,走向深渊。“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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