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哈德逊湾一只雌性北极熊正看着幼崽。摄影:TOM MURPHY, NATIONAL GEOGRAPHIC “新型”北极熊被发现。而且,它们出现在了本不该有北极熊的地方——格陵兰岛东南部,这是一个北极熊新亚种群;而且人们纷纷怀疑,它们可能“进化”出了应对全球变暖的方式。 格陵兰岛东南部的一只北极熊新亚种。摄影:KRISTIN LAIDR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我们知道,普通北极熊获取食物极为依赖海冰的大量存在。
摄影:KEITH LADZINSKI 那么“新型”北极熊似乎不太依靠海冰?毕竟,它们所生活于格陵兰岛东南部,此地海冰季节还不到4个月,对传统北极熊来说未免太短。 在格陵兰岛东南部,一只北极熊带着幼崽穿过覆满白雪的淡水冰川。北极变暖,海冰消失加快,沿海冰川或将是北极熊最后的据点。摄影:KRISTIN LAIDR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它们被发现于废弃的Skjoldungen-Timmiarmiit定居点东南部附近的冰川脚下,会用淡水的雪冰混合物作为平台(而非海冰)去伏击海豹。研究人员表示,随着全球变暖,北极海冰减少,许多北极熊面临饥饿的威胁,而这一新种群可能为北极熊的生存带来希望。 格陵兰岛东南部的峡湾里,一座淡水冰川与海水相遇,为北极熊提供重要的栖息地;虽然,一年中大部分时候(至少250天),这里都没有海冰。摄影:KRISTIN LAIDR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在通常的认知中,北极熊非常依赖海冰,常常在海豹用来呼吸的海冰裂缝处伺机捕猎;没有海冰,意味着北极熊没有东西吃。 ※科学月刊“PLoS ONE”于2018年发布数据,追本溯源,至少70%的北极熊饮食要依靠海冰上生长的藻类(食物链层面)。 2010年,北极熊在挪威斯匹次卑尔根岛 (Spitsbergen)的海冰之间跳跃。摄影:RALPH LEE HOPKINS, NATIONAL GEOGRAPHIC 摄影:RALPH LEE HOPKINS, NATIONAL GEOGRAPHIC 而海冰正在以非常恐怖的势头减少,NSIDC(美国国家冰雪数据中心)高级研究科学家Walt Meier表示: “北极海冰的面积——正在以每10年13.1%的速度减少。” 北极海冰会在每年9月达到最低值,来看这份NASA提供的同期最低值对比数据—— 1979年北极海冰面积最低值约有645万平方公里;而在2012年,北极海冰大面积缩小,并于当年9月缩小到同期历史最低值——291万平方公里;2020年9月,《自然》网站报道,9月的北极海冰面积为382万平方公里(历史第2低);2021年,NSIDC数据显示,当年9月16日,北极海冰面积为472万平方公里(历史第12低)。 (※以下视频包含令人不适画面,请酌情观看。在迅速融化的海冰之上,某些残忍事件正愈发频繁上演——海冰融化、缺乏食物、饥饿难耐,出现“北极熊吃北极熊”现象。) 说完海冰,我们说回“新型”北极熊——格陵兰岛东南部的“新型”北极熊,确实比其他北极熊更能抵御海冰骤减。 摄影:JOHANSEN KRAUSE 格林兰岛附近海域,《国家地理》探险家Mike Libecki划桨接近一只游泳的北极熊。摄影:KEITH LADZINSKI 研究结果发表于6月17日的《科学》杂志:全世界共有2.6万只北极熊,先前已知有19个亚种群;而最新的发现则足以被归为第20个亚种群(同一物种中的一群动物,在基因和地理上被分隔开来)。 科学家通过卫星无线电项圈追踪其中27只北极熊的数据,也证实该种群能在没有海冰的情况下,比科学家以为的存活时间长3个月。 摄影:JOHANSEN KRAUSE, NATIONAL GEOGRAPHIC 北极熊在加拿大努纳武特(Nunavut)的海湾中游泳。 摄影:PAUL NICKLEN, NATIONAL GEOGRAPHIC 研究团队称,它们是“地球上基因最孤立的北极熊”,一直生活在南方,与普通的北方北极熊几乎没有交集。 其实,在缺少海冰的情况下,以冰川支撑北极熊种群觅食并不是一件新鲜事。科学家预测,随着气候变化重塑北极,相比海冰,冰川保持完整的时间会更长,为北极熊这样依靠冰去捕猎的物种创造更长久的避难所——虽然这也只是不利生存条件下的临时阵地。 摄影:NORBERT ROSING, NATIONAL GEOGRAPHIC 那么会有越来越多北极熊放弃越来越少的海冰,转而投奔冰川脚下吗?须知,这些冰川混合物在北极并不常见,无法支持大量北极熊生存——也就是说,尽管出现了希望,但希望很渺茫。 格陵兰东南部山区,一只北极熊新亚种穿过雪崩多发的斜坡。 摄影:KRISTIN LAIDR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从进化角度来看,这些“较少数的、孤立的新亚种”通常也更加脆弱;此外,转而依靠淡水冰川——这珍贵的捕猎“阵地”可能也是北极熊的最后“退路”: 海冰已经快没了,如果连冰川都没了,它们将退无可退。 2015年4月,格陵兰岛东南部3只成年北极熊在有限时间内使用海冰。摄影:KRISTIN LAIDR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