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如何一步步成为自己

文｜许言

编辑｜桑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剧本，平淡的，跌宕的，悠闲的，充满戏剧性的……如果命运有剧本，你会选择怎么写？

18岁时，周轶君拥有着两种人生剧本的可能。

第一种，作为本地人，留在上海读大学，在父母身边，读着不错的学校，和过去的同学朋友们在一起。另一种，过她期待的生活，只身北上，到北京去，学一门叫阿拉伯语的小语种。

她选择了后者。她几乎是全校唯一一个到外地读大学的人，身边的同学大多选择留在上海，留在了更安稳和舒适的地方，周轶君不这么想，现在回看，她觉得那是一个转折点，也是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个选择开启了她「越走越远」的人生之路。

如果命运有剧本，你会把事业写得势不可挡吗？

周轶君曾经的选择，一定是「会」，事实上，她也的确这样做了。大学毕业后，她没有回到上海，也没有参加外交部考试，而是选择进入新华社，实现了自己成为驻外记者的梦想。入社4年后，她申请前往巴勒斯坦的加沙担任一名战地记者，起初社里驳回申请，她写了一封信去争取，其中有一句，「女性的忍耐力比男性的爆发力更重要。」她通过了审批。那一年她26岁。

周轶君也想过，一辈子就这样了，做个驻外记者，在海外各国游荡，记录他乡的故事。很快，她发现，这不是唯一的人生剧本。

2006年，她的事业版图又一次扩大，从北往南，到香港的凤凰卫视，关心的不仅是中东局势，还有世界的动向和未来。她深刻地记得，抵达香港的第一天也是她30岁生日的第一天，她发觉，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全新的地方，没有着落，也没有熟人帮忙，人生也来到了一个节点，接下来该怎么做，没有人知道。

有一个好的工作机会，要不要争取？这是很多女性问过自己的问题。周轶君的答案一定是「要」，「我有了一个更好的工作机会，我要证明我自己，为什么不呢？」

这个过程中，父母不是没有表示过疑惑。为什么要离开上海呢，怎么还学了冷门的专业？为什么要离开中国，到战火纷飞的地方？为什么又在事业稳定的时候，选择一个新的环境？疑惑只是疑惑，最终他们都会尊重女儿的选择。

小时候，父母就不限制她的人生，想看什么书、听什么音乐都由她决定。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同学都跑到她家来听摇滚唱片，听唐朝乐队。知道女儿要当战地记者，他们没有反对，也没有对她的选择说「不」。

一个人生不设限的女性，选择了自己的一生。

尽管很多选择都是未知的，没人可以预料会发生什么，但是选择踏出第一步，往往是因为内心的意识，获得的也是意外之喜。

周轶君认为，职场上的选择，比很多方面更需要具备勇气。「在职场中，女性被设定了一种角色叫『被保护』、『被指导』，有时很难发出自己的声音。」当女性真正在职场上表达并坚持自己的选择，才是女性成长具有社会性的开始。

成为母亲后，周轶君暂时放弃了战地记者这一职业。有朋友为她觉得遗憾，等你五六十岁了，也许是这里最活跃的战地记者。但那只是「也许」，作为妈妈，她还要考虑到孩子和家庭，想要更多保护自己的安全，承担自己的责任。现在，她偶尔还会怀念单枪匹马到极端危险的战地采访的时光，但要谈后悔，远远没有，「你不想放弃的这部分也一定是你珍视的东西。所以，回过头去看，你也非常清楚为什么自己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她选择更多进入公众领域，关注教育和环境议题。她知道，选择意味着放弃很多其他选项，会害怕失去，这都没关系，「人不可能同时坐在两个椅子上，必须选择一个」，她说。而这些选择，塑造了她具有独特价值的人生。

如果命运有剧本，你会把友情写得不可分离吗？

我们常期待与朋友厮混在一起，但对周轶君来说，行走才是常态。从年轻时作为国际记者的行走，到后来作为世界观察者的行走，她总是在走，带着她的好奇心。而不断的行走，注定带来不断的离别。

最近几年，作为文化旅行节目《锵锵行天下》的常驻嘉宾，最为人所知的「行走」，是她选择和好友窦文涛、许子东一起去远方。从第一季的希腊和土耳其之旅，再到第二季的西北行，穿越甘肃、青海和内蒙古，在广袤无垠的沙漠、草原和星空下漫无目的地聊天。

很多观众感叹，曾经被大家叫「小君君」的周轶君40多岁了，窦文涛的皱纹更多了，许老师时常谈起生死的话题，时光带走了很多，也带来了一些沉淀过后的选择和相逢。

每次录制，他们都经历过长时间的分离，但聚在一起，三个中年人有着旁人没有的默契，他们看过相似的书籍和电影，明白对方话语背后的深意，连笑都在同样的频率。不少观众为节目打出高分，总会说，有一半的分数是打给他们的友情。

选择朋友，也是选择自己人生大陆的拼图，选择自己世界的剧本。

在一期圆桌派中，周轶君提到了友情的重要性，她很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说一些无聊的事情，「每一个人际关系，他们的存在支撑了我的这个世界。不同的人，决定了你的世界能打开多大，一个人走了，就有一个角坍了下来。」

在节目中，每次送别许子东，周轶君都要唱一首歌。《锵锵行天下》第一季，许子东提前离场，周轶君唱了一首阿拉伯语的《我的思念》，一个平时连卡拉OK都不唱的人，为了多年老友，唱了一首送别歌。

后来，这似乎成为了一种惯例。《锵锵行天下》第二季录制到中途，许子东因病提前离开，周轶君和窦文涛为他践行。平时不吃晚饭的窦文涛说，今天要大吃一顿，破破戒，才能表示对许老师饯别之情。而周轶君为许子东唱了一首《出塞曲》，在镜头中，她的声音有一点点颤抖，观众猜想她是不是太少出镜唱歌感到紧张，唱到最后，她还笑着说，跑调了。

配着《出塞曲》，画面中，三位老友一起在旷野中行走，谈人生，谈未来，也谈遥远的过去，他们一起漫无目的地走，漫无目的地聊，支撑起彼此的一块角落。有观众说到，从未觉得《出塞曲》如此动听，一定是他们之间细致入微、志趣相投的友情太过动人。

在这个时代，不分离的友情很稀少，更值得期待的也许是这样的关系：我们分离，在各自的领域，但下一次有机会，我们仍然选择继续相聚在一起。

如果命运有剧本，你会把爱情和家庭写得尽如人愿吗？

少女时代的周轶君并不想成为一个妈妈。这样的想法，是在十几岁学骑自行车时冒出来的，她想，如果还要把骑自行车这件事一点点教给孩子，是不是太烦人了？教育孩子，就是在重复过去的人生，她不喜欢重复的人生，一个总是在探索世界的女性，选择家庭和孩子，似乎就要选择另外一种重复的生活。

奇妙的是，总是自由游荡在世界大地上的她，在若干年后选择成为妈妈。一切不是偶然，而是选择使然。

有一天，周轶君得知中学时代朋友结婚的消息，她很讶异，那是一个在朋友眼中不太会选择婚姻的女性，怎么选择了这个剧本呢？她去问朋友，怎么才知道一个人是对的，并且想和他在一起呢？对方说，没有标准，碰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在飞往苏黎世的飞机上，周轶君和邻座打开了同一部电影，起飞时已是午夜，她看着看着睡着了，醒来后，她问邻座，那部电影的结局是什么。电影的结局她已经忘了，但那个有缘人成了她的先生。

如今，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生活中有重复，有不安，也有许多崭新的、未知的体验，这是她选择的剧本。

近几年，周轶君拥有了一个新身份：儿童教育的观察者和探索者。2019年，她制作的教育旅行纪录片《他乡的童年》播出，引发了许多好评和关注。她走过5个国家，观察了不同国度和地域孩子们的成长教育，也从中发现了自我选择的重要。

在芬兰，三年级的学生可以不受科目类别限制，可以在森林里上任何课，文学，或是数学，孩子们为每一棵树取名字，一棵树名叫大海、风或者浪，什么都可以，由他们选择。在日本，一所幼儿园的草坪被设计成不平整的样子，草坪会长出不同的植物和花朵，面对不同的情境，孩子们选择不同的处理方式，他们还可以选择校服的颜色，甚至可以不穿校服。还有以色列学校的教育小丑，他们戴着红鼻子走进教室，告诉孩子们没做好作业没关系，没考好试没关系，青春期的情绪也没关系。

她说，忽然在一场没有标准答案的游戏中，看到每个人都想象无边界。

选择，也没有边界。孩子、父母和教育机构都有不同的选择，可以这样，或那样，没有对错，也没有黑白。纪录片播出后，很多人发现，原来教育不是只能选择A或B，我们还有C，还有D，当然还有不选择的权利。一位观众从中感受到，「你可以不必成为最优秀的，只需要成为你自己。」

这些体悟也在具体的生活中，不断提醒着周轶君，孩子的自我选择很重要。

过去三年，有段时间她在上海，女儿在香港上网课，隔着屏幕，她们的沟通没有那么顺畅，她也滋生了许多担忧和焦灼。但再相聚时，她发现女儿拥有了很多新的能力，会自己安排好日程，计划第二天要做的事情。女儿懂得选择自己的生活。

女性的选择在这里延续—— 「选择哪怕是错的，它不是浪费的，它不是白白过去的，所有这些经历都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周轶君近照图源网络

如果命运有剧本，你会如何写一个女人一步步成为自己？

不仅是周轶君，很多女性也曾站在人生的路口，勇敢地写，写下那些独一无二的主动选择。

过去几年，《人物》关注过许多这样的故事——

一些选择关乎爱情。50多岁的曲家瑞选择永远在恋爱，选择依然相信爱情；野草一样恣肆生长的唐小雁，和导演徐童相识相爱，走出了截然不同的爱情人生；也有一些女性，没有结婚，选择单身生育，建立属于自己的小小家庭。

一些选择关乎友谊。金靖和刘胜瑛多年相互陪伴、相互成就，成为最好的搭档，她们选择成为「彼此」；出逃女人苏敏和她的女性旅伴们共同选择了一起上路，奔赴远方。

一些选择指向的是实现自我。在乡村世界疯跑的野丫头安超，选择通过读书实现阶层跃升，走向辽阔的世界，成为一名社会学者；一个生活在深山的全职妈妈，在他人充满不解的目光中，选择通过短视频为自己挣得一份收入和自由。

很多选择的发生不分年龄。《秋园》的作者杨本芬，在60多岁时选择在厨房开始写作，80多岁了她还在写，写下关于普通人生命经验的三部曲；古生物学家张弥漫，选择那些属于极少数人的夜晚，选择一生都在研究化石里的秘密；陈金英奶奶在80岁选择开始还债，90岁这一年，她还清了人生最后一笔债。她们的故事证明，即便到了晚年，女性仍有选择人生的可能。

无数的普通女性，在不同的角落、不同的时间洪流中，书写自己的故事，那些微小的决定，微小的选择，改写着她们的命运，改写人生的剧本。

我的选择，会将我带向何处？这个夏天，或许我们会得到一个答案。

7月，SK-II将发布行业首部互动式电影《人生，我自己选》。预告片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女性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会遇到的那些具体的踌躇时刻：一个好项目要主动争取吗？完美结婚对象和心动男生应该怎么选？爱一个人，必须做出妥协和牺牲吗？要不要为了工作与好友分离？

SK-II《人生，我自己选》预告片

如果命运有剧本，你会选择怎么写？你会把爱情写得尽如人愿吗？你会把事业写得势不可挡吗？你会把友情写得不可分离吗？

命运并非偶然，是选择使然。这部影片打破传统叙事方式，观众不再是被动的观影者，而是主动的，沉浸的选择者。观影的过程中，作为观众的你拥有16个选择瞬间，4种命运走向，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故事的路线。所有人一起迈入虚拟的人生隧道，一起活，一起选择，一起决定一个女人，如何一步步成为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制作团队SK-II STUDIO，是SK-II于2021年成立的电影工作室，一个全部由女性组成的创作团队，她们致力于用电影力量聚焦女性洞察，关注女性面临的困境、焦虑和疑惑。《人生，我自己选》也是她们的首部影片，其中的细节、场景和故事都来自于25岁~35岁中国女性的真实故事。

与其他品牌不同的是，这十年间，作为国际高端护肤品牌，SK-II一直在关注女性命运，坚持为女性的选择提供支持和鼓励，陪伴每一个女性勇敢选择，成为自己。《她最后去了相亲角》、《人生不设限》、《「VS」动画系列》等一系列作品，都是SK-II对万千女性具体生活和她们#改写命运#的记录。

从讨论「结婚生子是否为女性唯一解」到「如何成为真正的自己」，一个女性的成长，面对了太多的选择，也承载了太多期待，SK-II想要告诉每一个普通女性，人生不是为了满足他人的期待，而是通过自己的选择，走向自己的命运。每个选择，都是为了让你成为自己。

当周轶君看完《人生，我自己选》，感到非常惊喜，过去她看过类似的互动式影片，只觉得平平，甚至觉得影片的选择都是安排好的答案。这一次，她看到了非常多样丰富的选择，每一种选择也都让她感受到了「平等」。没有比较，没有高低，更没有对错。

她想起了一部伊朗电影，一个女孩想要结婚，父亲认为对象并不适合女儿，但他没有说，等到女儿闪婚又闪离后，他才告诉女儿，早知道你们不合适。女孩问，为什么不早点阻止我？父亲回答，那时候没人能阻止你，所有事情只有你经历过才能知道，哪怕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或许这才是这个故事最动人的地方——「可能她从事不同的工作，可能她在不同的婚姻，可能有不同的人生目标，不管哪一条路，都是女孩自己的选择，最终走向的都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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