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得多幸福,才会觉得她在抹黑中国妇女?社会2022-07-20 11:07 今天小白我来不吐不快了。纵使我脑洞再大也想不到,电影《隐入烟尘》会以这种方式陷入争议。因为海清的形象。将心比心,我认为海清的形象的确有点欠缺,比起我见过的一些劳动女性,她的面容还缺少岁月的痕迹和磨砺的沟壑。但绝不是一些人所说的,她们不存在 。我十分羡慕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他们成长之路一定是富足充裕的,以致于困在自己的信息茧房中,没见过等于没有,如果有,必定是有人抹黑。但凡他稍微查一查《隐入烟尘》导演李睿珺的履历就能知道,李睿珺出生于甘肃高台,这次的拍摄地点在他老家的村口,配角全由那儿的村民扮演。男主角的演员是导演的姨夫,土生土长的甘肃农民,为了演好角色,海清和他一起下地干了几个月农活。究竟是谁对大西北一无所知?经常有人会忘记,即使是现在,我们的人均到手月收入也不过3077元,这还是连年快速发展的结果。小白我生在不少人觉得富裕的东南沿海省份,懂事时已在蓬勃向上的新世纪,可我小时候依旧见过很多灯下黑的乡村,一家人蜷缩在台风一吹就散的铁皮房子里。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中有一句话:“所谓弱势群体,就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的人。就是因为这些话没有说出来,所以很多人以为他们不存在或者很遥远。”30年前的句子,至今没有过时,甚至更加适用。互联网20年的发展,放大最多的是最光鲜亮丽的生活,看着各个平台上推送给我的光怪陆离,给宠物狗子吃战斧牛排,“普通人”一天花销上万,00后博主买完劳斯莱斯买大G。有时候我也会恍惚,究竟哪边是世界的真实?其实这些华丽的内容外,互联网的广场上也潜藏着普通人的生活。即使是几块钱,也是不能承受之重。贫穷能限制想象力,富裕也能限制想象力,无知又热衷于意淫自己很富裕同样能限制想象力。很多人喜欢以己度人,习惯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评判世界。却没想过,自己所谓正确的价值观,不过是局限之下的产物。你过腻了的日常,可能是他人拼命努力,也始终不可及的美好未来。博士黄国平在结业论文中的致辞曾火遍全网:我走了很远的路,吃了很多的苦,才将这份博士学位论文送到你面前。出生于大凉山的他,从小父母双亡,煤油灯下苦读、竹笋壳塞瓦缝防雨、钓鱼养猪凑学费。更别说强自尊下,从小就如影随形的自卑感和羞耻心,差点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黄国平是个例也不是个例。不是个例,因为当时和他一样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学子不知凡几。是个例,是因为像他这样考上名校改变命运的人少之又少。大凉山的村子里,即使是今天,考上一个处于网络学历鄙视链底端的专科,也是值得开香槟庆祝的大喜事。更多的人不似他们一般励志,蝇营狗苟但依旧值得被看到。先不谈现在,只谈《隐入烟尘》电影中的那个年代。不说大西北,只说经济发达的珠三角,也不是某些人想象的那样体面。有一部纪录片叫《差馆》,将镜头对准了2011新年时,广州火车站旁的一个公安局。一开头,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在跟公安对话:5块钱的饼干,把我关了10天。警察回:那饼干28块钱,偷别人东西肯定要关嘛。男人提高音量说到:饿死了,饿死了怎么办。一天晚上,一个大爷来报案,说有人偷了自己的东西。被偷了什么?原来是他捡的上百个矿泉水瓶子,被另外一个捡垃圾的人偷走了。有个姑娘,已经买了过年回家的票,但这几天不想闲着,就想卖点开心果,结果就被抓了。导演问她,第一次被抓吧,感觉怎么样?姑娘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感觉钱很难赚。还有一个让人印象很深刻的农民工,他跑到公安局用热水泡面,面是从救助站领的,没有任何佐料。他笑嘻嘻地说:我钱全部寄回家了,我忘记留车费了。他每个月在广州能赚2千块,但每年过年之前,他会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然后就到救助站蹭吃、蹭住、蹭票。本想说他自私奸诈,但看到他端着碗无色无味的泡面,也能笑得一脸满足。我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反而有一种强烈的心酸。导演说:在拍这个片子之前,我从来没有意识到中国有这么多文盲。他们是如此沉默,以致于让后来的人在看《隐入尘烟》时发出“不真实”的感慨。也是,毕竟大家看的“穷人剧”,已是看不见穷人,哪怕连个背影都没有。互联网越铺越大,但似乎并没有加深理解,反而竖起了一道道障壁,让悲欢不能相通,只有戾气的对冲。农大教授叶敬忠曾送给学生一段话:“在日常生活中,要以普通人视角,尤其是要尝试像弱者一样感受世界。请努力理解穷人的生活现实和生计压力,不要将自己的想象强加给穷人。”有人住在云端,有人脚底沾满泥,见过方知有。关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关注社会,关注那些你视线中的盲点。只有了解才能打破偏见。不然就连这张画,过不了几年也会有人认为是在抹黑。[email protected]来呀 一起搞事情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戳这里提交新闻线索和高质量文章给我们。来源: qq点击查看作者最近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