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繁华世间的漫谈——食徐州烧烤、品楚风汉韵

2023-08-04 05:08

夜幕降临，历史的烟火气包裹着繁华的徐州，城市的大街小巷随着夜幕的降临升腾起热闹与暂歇，忙碌一天的人们此时纷纷驻足，三两好友，一个悸动着传承的火炉，一杯满载着惬意的酒杯，是忙碌一日的短暂放松，也是一场久别的重逢。

这里是徐州，也是烧烤最初的诞生之地！

徐州，九州之一，有着悠久的建城史和璀璨的文明史，徐州是中国汉画像石的起源地之一，无数的史料证明，烧烤的发源地便是彭祖之乡，中国徐州。汉画像石被称为汉代的“石上的史诗”，文物虽冷，但画面温馨，场景暖人，是汉代人骨子里的浪漫与不羁。不胜枚举的历史诉说着徐州烧烤的久远和成熟，出土于邳州市戴庄镇九女墩三号墓的东周铜吊炉，出土于狮子山楚王陵（西汉）的青铜烤炉，1986年徐州境内出土的一块汉画像石上，清晰地印记着烧烤的画像。“肉串烤炉加蘸料，灵魂烧烤‘三件套’”，这样的画面，在徐州出土的汉画像石中比比皆是，这也是最接近现代烧烤形式的体现。现藏于徐州汉画像石艺术馆的一副汉代烧烤庖厨图，上中层刻庖厨场面，有炙肉、汲水、炊饮，下层刻躬迎场面，生动形象地描述着汉代人的饮食生活场面，其中上层中有一男子一手持肉串一手持便面（汉代用以遮面的扇状物），这便是最早的关于烧烤的史料证明。徐州青年漫画家周凡舒所绘《汉画像石里的生活》一书中，形象再现了汉画像石中烤肉串的场景：“汉代人烧烤的方法是用铁签或两歧簇叉起肉来在炉上烘烤，穿肉用的铁签有剗（chǎn）、铲、丳（chǎn）等不同的名称，丳的两个分叉可以烤出生熟程度不一样的肉。”古人所言燔（fán）、炙、爇（ruò）、炮等，都是烧烤的意思，其中燔、炙用得最多。历史的车轮转到两千多年前的汉代，欣欣向荣的汉民族就像一个少年，率真热情，积极有为，而汉画像石的出现，为我们提供了直观的了解汉代人生活的场景和气息，感受历史的变迁，品茗史记的甘洌。

（徐州汉王镇出土的汉画像石-庖厨图）

也许，只有徐州才能够把烧烤“烤明白”，除了“十个腰子十个球，大乎辣椒大乎油”的豪猛，还有自汉代传承积淀而来的豪迈。如果说，没有一只鸭子能够活着离开南京；那么，没有一只羊能够活着离开徐州，而一只羊，来徐州才是它最好的归宿。一句戏言，却真真切切地体现出徐州人对羊肉的热情。徐州烧烤对于羊肉的食材也是很有讲究，烧烤用的都是本地小山羊，肉嫩、不膻、味好。在徐州，羊身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烤的，羊肉、羊眼、羊排、肉筋、板筋、羊蹄筋、羊尾巴等都是人间美味，而最有特色、最值得推荐的烤品当属油腰和羊球。羊排、羊腿整只烤制，适合多人吃；肉筋、板筋、蹄筋口感Q弹有嚼劲，适合日常聚会，但是一定要趁热吃；羊肝、羊腰、羊球有特殊的内脏气味，喜欢的人爱不释口，不喜欢的人下不了口；而羊尾脂肪含量高，烤好以后肥嫩香酥，满口香气，可谓是“羊尽其用”。在徐州，没有什么菜品是不能烤的，面包片、土豆片、大蒜、青椒、金针菇、花菜、茄子等素菜都是徐州烧烤的必备；与此同时，除了羊肉之外，烤猪蹄、五花肉、甜辣鸡翅、各种鱼虾、金蝉、牛蛙、鹌鹑等都可以根据不同的爱好烤出不同的味道，总归一句话就是万物皆可烤。

（烤鸡翅）

这座老城动人的烟火气，就在大街小巷、香气四溢的烧烤店之中，是徐州历史文明的汇集，更是徐州现代文明的彰显。徐州烧烤的秘诀便是“大呼的辣椒大呼的油”，不论烤什么，都是先刷上一层厚厚的油，然后再以红彤彤的辣椒面配合孜然粉调味，在大火上炙烤。徐州烧烤最大的特色还在于“自助”，烧烤店的师傅一般都是将烧烤烤成半成品，烤串的调料都已完备，客人落座后每一个小桌上一个小烤炉，食客们便开始“自助烧烤”，一颗颗被整齐串起的食物，在炙热的烤架上被翻来覆去，弥漫着的便是那诱人的香味。火候的深浅、肉质的老嫩、调料的多少，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根据自身食用的喜好决定。餐桌上燃着的炭火，肉串在炭火的炙烤下吱吱冒油，当烤串上的油滴在炭火上的顷刻间，火焰涨起，烟火四溢，烤炉中吱吱的声音，似乎几千年的过往顷刻间转瞬即逝，再配上一杯沁凉的啤酒，激发着徐州人骨子里的豪情万丈，食客们一天的疲惫感随着升腾的烟火一扫而空，这一刻，用徐州话来说就是：“真滋儿！”“不吃上一碗手擀面，烧烤局不算圆满。”吃完烧烤喝完酒，再来一碗手擀面，不知从何时起，烧烤店的手擀面成了徐州烧烤的绝配，精心熬制的骨汤配上秘制辣椒油，捞一碗纯手工擀制的面条，看似普普通通简单易制的小面，却成了每个食客们吃烧烤的重头戏。当然，每一家的手擀面的味道、口感、品质各不相同，但这却成为评判徐州烧烤店的重要KPI，滋溜一口热气腾腾的手擀面，褪尽一日的疲惫，散去一身的酒气，筋道的口感中渗透着古朴的麦香，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踏实。

（灵魂手擀面）

夜色落下帷幕，便是徐州烧烤开张之时，夜色撩人，撩人的还有那穿越千年的古风汉韵和大汉柔情。在徐州，吃的不仅仅是烧烤，更是一种文化，既有穿越千年的悸动，又有感悟现代文明的发展。再繁华的摩天高楼也抵不过一顿烧烤的漫谈，那是承载幸福感、满载着历史感的沉甸甸的体验，这种体验源自与城市交融后的人间烟火，渗透在大街小巷，穿梭在人民心间。如果说伏羊节是徐州的狂欢节，那么吃烧烤便是徐州最接地气、最显烟火的印记，牢牢刻在每一代徐州人的骨子里，也深深烙在每一个徐州人的记忆里。

总要来趟徐州，吃顿烧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