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他们的官宣看哭了500万网友
今天是七夕节,小in想为大家带来一篇美好的爱情故事。
纪录片《人生第一次》中,有这样一个爱情故事。
老人名叫巢文臻,73岁,他的妻子叫聂爱荣,72岁。
结婚四十余年以来,夫妻二人相濡以沫,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
直到2016年,聂爱荣被确诊为阿尔茨海默症。
关于巢文臻和这个世界的种种回忆,在聂爱荣的脑海中一点点消失。
或许,生的对立面,不是死亡,而是遗忘。
可是老一辈人的爱情,真的很简单。
认定那个人,就要相濡以沫、对彼此负责一辈子。
即便你老到忘了全世界,他也会像最初那样地爱你。
2016年,聂爱荣在被确诊为阿尔茨海默症之后,几乎忘记了整个世界。
一开始聂爱荣只是记忆力出现问题,总是忘东忘西,有时候看到熟人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后来,聂爱荣的记忆几乎完全被夺走,连老伴儿巢文臻的名字有时候也记不起来了。
为了让聂爱荣遗忘的速度放慢一些,老伴儿巢文臻在家里挂了一块白板,白板上写满了各种名词和数字:钥匙、门窗、电话号码……
这些名词是用来提醒记忆力几乎已经丧失的聂爱荣。
还有一句“不要发火”,这句话是巢文臻写给自己的,他提醒自己不要生气。
生了病的聂爱荣,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老小孩儿,总是有意无意地做一些可能伤害自己的事情,比如突然打开窗户,或者试图把门打开溜出去。
巢文臻试图和她讲道理,但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懂。
有的时候,巢文臻会觉得自己被她搞得快变成一个神经病了,真的吃不消。
气不过的时候,巢文臻在白板的边缘上写了一句:当你老到忘了世界,用什么来爱你!
2019年6月,病情愈发严重的聂爱荣,住进了养护院。
为了能见到聂爱荣,巢文臻的日常生活就是穿梭在上海的地铁通道里。
路上的巢文臻,抿着嘴巴,看起来像是一个倔强的老头儿,奔赴一场甜蜜的约会。
他提着切好的蔬菜水果还有聂爱荣爱吃的巧克力,坐十一站地铁、四站公交、再步行八百米,然后就可以见到聂爱荣了。
和聂爱荣见面,是巢文臻生活中最快乐最重要的事情。
聂爱荣虽然忘记了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事情,但唯独记得巢文臻。
就好像,这个男人是她脑海里,唯一没有被遗忘吞噬和蚕食的角落。
当聂爱荣可以叫出“巢文臻”这三个字时,他会用力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开心的不得了。
聂爱荣乖乖地吃完了水果,巢文臻就亲昵地撞撞她的头。
每天吃完饭,巢文臻都要牵着聂爱荣的手,陪她散步、识字。
探望结束后,巢文臻就依偎在聂爱荣的床边对她耳语:“爱荣啊,你要睡觉了是吗?睡吧,我走了,好吗?”
“不能摔跤哦,亲亲。”
对于巢文臻而言,聂爱荣是他生活的全部。
因为要照顾聂爱荣,巢文臻几乎放弃了所有的社交活动,战友聚会他从来都不去。
可巢文臻一点都不觉得聂爱荣是他的负担。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可以陪着聂爱荣,巢文臻觉得很快乐。
2
聂爱荣的腿,摔断了。
老人上了年纪最怕的事情就是摔跤,骨质疏松的聂爱荣在一次摔倒之后,状态变得越来越差。
她脑海中仅存的一些关于巢文臻的记忆,似乎也正在消失。
巢文臻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终有一天,聂爱荣会忘记他。
在得知聂爱荣摔倒之后,巢文臻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养护院,站在聂爱荣的床边,他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她:“聂爱荣,认识我吗?我是谁啊,认识我吗?”
聂爱荣记不起他的大名,巢文臻就用他们之间的亲密昵称来和她对话:“叫我小猪,我是不是小猪啊,喊小猪好。”
聂爱荣躺在床上回答了一句:“我不要。”
巢文臻就抱着她的脸,宠溺地亲了一口,他明白,聂爱荣还是一如既往地傲娇。
这样的对话,在巢文臻和聂爱荣之间,每天都要重复好多好多遍。
巢文臻一遍一遍地确认聂爱荣是不是还记得他,聂爱荣似乎也在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去对抗遗忘的力量。
他们之间的爱,没有被衰老和疾病夺走,反而愈发地炽热和纯粹。
聂爱荣在摔跤之后,丧失了行动能力,大部分时间里都只能躺在床上。
巢文臻害怕她无聊,就和她分享生活中的各种乐子。
养护院举行活动的时候,巢文臻会认真地拍照和录像,他说:“我要拍了给我老婆看看。”
活动里有好吃的食物时,巢文臻在人堆里扭捏羞涩地把聂爱荣爱吃的饭菜夹到饭盒里,然后再跑回聂爱荣的床边一边和她聊天一边喂她吃饭。
只是,无法下床行走的聂爱荣躺在病床上,眼神也愈发地木纳了。
纪录片里,巢文臻握着聂爱荣的手,问她:“巢文臻是你的什么人啊?是你的男人吗?”
还没等聂爱荣作出任何反应,巢文臻就替她开口抢答:“嗯,哎呀,好好好。”
他又问:“是你的丈夫吗?”
然后一边摇着聂爱荣的手一边自己回答:“嗯,哎呀,太开心了。”
说完还要亲聂爱荣一口,聂爱荣不同意,把脸别到了一边。
巢文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纪录片的拍摄人员说:“你们小朋友在旁边,她不好意思了。”
在聂爱荣面前,巢文臻就是一个絮絮叨叨、贫嘴耍贱卖萌的老小孩儿。
可是回到家里,巢文臻变得安静又沉默。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巢文臻扫地、拖地,做起了他以前碰都不会碰的家务活。
房子变得很干净,干净的空空荡荡。
聂爱荣不在家的日子里,巢文臻都是去外面吃饭,他从来不进厨房。
以前,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聂爱荣做,她也不让巢文臻碰这些东西,她老觉得他做不好。
可是现在,巢文臻一进厨房,他就想哭。
2020年初,新冠疫情爆发,巢文臻无法去养护院看望聂爱荣。
巢文臻给聂爱荣写了一封信,录成了视频,他让护士经常给老伴儿看一看。
“聂爱荣啊,我现在因为敬老院不能去,我只好隔空跟你说话了。”
“从2020年1月24号,大年夜,在养护院跟你见面后,因突发的新冠疫情,至今两个多月未能与你见面,心中十分思念。用《洪湖赤卫队》电影中一句台词来形容: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讲,含着热泪叫爱荣。”
“回想我们结婚四十多年来,同甘苦共患难,经历8次搬家,其中有8年,你是睡在地板上的,但是你从无怨言。在家里,你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从不讲吃喝玩乐,只知道做家务,相夫教子。想不到,没享多少福,你就生病了。”
“从2019年6月送你去了养护院,我知道,这是一次一去不复返的生离死别,无奈,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照顾你。”
“送走你以后,我睹物思人,肝肠寸断,魂不守舍,天天看你,天天想你,也得了抑郁症,只能问医求药。我深知只有我不倒,才能使你活得好一些,才能给孩子们减轻负担,我必须直面现实,直面人生。”
最后,他对聂爱荣谈到了他要捐献遗体的打算:
“在人生的终点,愿奉献上我的身体,平淡而有意义,此生安矣。就这样,祝你一切都好。”
疫情期间,聂爱荣又摔倒了,骨折了两次。
因为隔离和防护的原因,巢文臻无法在第一时间去养护院看望聂爱荣的情况。
一个礼拜以后,巢文臻到达养护院时发现聂爱荣已经无法直立了,只能弯腰以将近90度的姿势站立。
巢文臻马上号啕大哭,他不停地问医护人员聂爱荣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巢文臻不是责怪医护人员,他只是无法接受眼睁睁地看着聂爱荣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居家隔离的时候,巢文臻见不到聂爱荣,医护人员建议把聂爱荣在养护院的视频发给他看看。
巢文臻坚持不要看,他说他当然不要看。
其实巢文臻不是不想看,他是不敢看,他怕看了视频以后会更想念聂爱荣,他更怕发现聂爱荣的状态变得更差。
有一次,巢文臻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和聂爱荣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视频里的聂爱荣,已经很木讷了,巢文臻叫她的名字,她只是看着他,但是话完全讲不清楚,几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
视频另一边的巢文臻,抿着嘴巴,心却碎成了渣。
纪录片中,巢文臻再次谈到这件事时,还是无法控制那种扑面而来无法阻挡的悲伤。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这位七十多岁老人的眼睛掉落下来。
巢文臻心里清楚地明白,终有一天,他要与聂爱荣说再见。
但他不想放手。
巢文臻去了中华遗嘱库,有些事儿他要想到前面。
巢文臻不仅把他去世后的事情交代好了,甚至还提前写了一首告别诗。
这首告别诗这样写道:
天堂之门向我开,不尽思绪滚滚来,千般难舍千般舍,万事不甩万事甩。
幸喜寒门志不衰,频遇艰困仰众爱,愿把皮囊献杏林,魂归父母应节哀。
千般难舍千般舍,万事不甩万事甩。
巢文臻是一个“万事不甩”的男人,什么事情他都操心,家里的大事小事他都牵挂。
聂爱荣,是他心里最牵挂的人。
千般难舍千般舍,他不想甩开她,可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巢文臻明白。
“我根本不想放开她,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只能让她去。”
万事不甩万事甩,他只能让她去。
纪录片中,拍摄人员问巢文臻,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巢文臻弯下了腰,握着聂爱荣的手,注视着她说:“我祝你新的一年一切都好,最大的愿望,不要忘记我。”
他接着说:“忘记我巢文臻不要紧,只要别忘记我是好人。因为你不忘记我是好人,就相信我了对吗?”
“你会忘记我吗?你会忘记我吗?”
“你不会忘记的,讲出来,你不会忘记的。”
纪录片的开头,巢文臻家里白板上的那句“当你老到忘记了世界,用什么来爱你!”
小in一开始以为巢文臻是愤怒,对聂爱荣忘记世界,忘记他的愤怒。
后来小in才明白,巢文臻是害怕,是央求,这句话其实是在说:
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你忘了世界,可是别忘记爱你的我。
人,究竟要如何与这个世界告别,如何与自己的所爱之人告别呢?
人和人的之间的缘分,肯定是悲剧结尾,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当生命结束,爱人离开,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在离开之前,好好去爱,用力去爱。
就像巢文臻和聂爱荣一样,在生命的尽头,重新相识,反复相爱。
因为,肉体终将消失,但爱将永存。
今天是七夕,小in祝每一位宝宝都能遇到那个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因为相遇和厮守,才能让漫长的人生变得丰富多彩。
参考资料:《人生大事》第12集:告别|忘记我,也没事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