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王木
初三开学还不到半月，学霸张英（化名）就遭遇了一次危机。
每晚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上学则昏昏欲睡、头痛欲裂。上课时，心口总像揣着个火球一般焦躁难受，甚至引起胃部抽搐。身体的反常现象，给张英的学习和生活造成了极大影响。可她越急迫地想要摆脱困扰，身体上的症状就越强烈。
直到她在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排除了身体的器质病变后，医生指出，她现有的各种症状，很可能源自心理问题。
“有些孩子在家里时挺好，可一旦去学校就很痛苦。刚到校门口就浑身紧绷，一坐进教室没两分钟就心慌气短，感觉快要晕厥了。”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医师吴孝苹解释，这其实是青少年抑郁导致的躯体症状。
上述情况，通常被形容为“开学综合征”，其症状既包括失眠及无明显原因的疼痛，还可能伴有情绪不稳、易怒易激动、注意力不集中、疲惫、胃口差等不良反应。大部分青少年通过自我调整可以很快适应。但吴孝苹提醒，如果症状持续较长时间，对学习和生活都造成影响，可能会引发长期焦虑或抑郁障碍等问题。如何科学地帮助青少年群体走出困境、重回健康，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社会问题。
▲课堂上的学生们（视觉中国/图）事实上，“开学综合征”仅是青少年群体面临的心理困扰之一。由于正经历青春期这一成长过程中的特殊阶段，内分泌激素及生理方面的变化、认知的发展、自我意识的觉醒、社会期望的转变、性意识的萌发等，都对青少年的个体心理适应能力提出了挑战。当前，心理健康问题引起了全社会关注。世界卫生组织2012年发布的《抑郁症：全球性危机》报告中，中国约有5400万人患有抑郁症——这已成为中国第二大负担的疾病；预计到2030年，抑郁将跃居世界疾病负担的首位。值得重视的是，近年来，心理健康问题有向低龄化发展的趋势。根据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21～2022）》，我国青少年群体有14.8%存在不同程度的抑郁风险。女生相对男生更容易产生抑郁情绪，住校、父母外出工作、多子女家庭中排行老三或更小的青少年，更易呈现出抑郁、孤独、手机成瘾等问题。对于青少年群体而言，开学前后集中爆发的“烦恼”与“不适”或许只是表象，根源在于受到潜伏的抑郁情绪困扰。青少年如何摆脱困境，需正确地认识心理健康问题，并予以科学的预防及治疗。2023年9月8日，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医师吴孝苹、共青团中央青年讲师管雷在成都七中万达学校开展的“康健说”心身健康科普公益讲座中，向学生们详细地介绍了青春期学生的心理特点、抑郁症的发病机制、临床表现及规范治疗等心理健康知识，并分享了守护心理健康的方法与技巧。管雷介绍，这一时期，青少年自我意识加强，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份认同并对外界的评价更为敏感。同时，他们步入新的学习阶段，也面临更大的学业压力。受到生理和心理因素的共同影响，其情绪也容易波动。而且随着社交半径的扩大，人际关系趋于复杂，更可能遭遇同伴间的矛盾、冲突等问题。这些都成为心理健康问题的“温床”。当抑郁情绪初现时，吴孝苹建议，可以先通过自我按摩或是运动减压。而如果出现明显症状，则需要正视疾病，尽快接受正规治疗。但更重要的是，青少年要尝试调整改变固有想法，让自己拥有强大内心。从自己的成长经历中，挖掘生活技能、娱乐、体能、学习、交往等方面的闪光之处，学习赞赏自己，持续发展长项，接纳不完美的自己。最后也要学着热爱生活和创造生活，感受更多的自我价值。“这些方法的关键，都是帮助孩子们重建信心，正确认识自己，意识到自己是值得被爱的，有自信的，能够应对生活中的挑战。”吴孝苹介绍，自己曾接诊过许多被抑郁及焦虑困扰的青少年，他们往往只能看到自己的缺点，自信心极度不足，一旦面临生活中的困难，便容易出现各种身心失调的状况。“一个真正内心强大的孩子，不会轻易陷入焦虑或抑郁。”讲座中，管雷也从社会关系角度，给学生们保持身心健康“支招”——主动与父母老师或同伴建立信任和沟通渠道，主动表达自己的需求，积极参与各项兴趣活动，并培养正确的价值观。
▲体育场上奔跑的学生（视觉中国/图）管雷将重心尤为聚焦在青少年人际关系的处理，源自他长期研究青少年心理问题的经验：在学业及青春期带来的压力之外，社会关系不和谐往往也是造成抑郁等心身障碍的关键原因。这与成都七中万达学校心理辅导老师裘卓骏的观察不谋而合。据学校心理发展中心统计显示，家庭关系、人际关系和学业是最常导致学生出现心理健康问题的主要原因。“青少年就像置身于家庭、亲友、学校及社会等多个社会关系同心圆里的一个圆心。在他成长过程中，伴随自我意识的觉醒，学业、生活习惯、家庭关系、理想信念的变化，就像圆心逐渐扩大，不断地与父母、亲友、同伴、老师发生互动，甚至产生冲突与碰撞。”成都七中万达学校学工部主任周军解释，这就不可避免地给青少年们带来压力，容易引发抑郁焦虑等困扰。成长过程中，与他人互动融洽、关系和谐，则能显著降低抑郁等身心障碍的风险。在各种社会关系中，管雷与吴孝苹强调，家庭对于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尤为关键。“从发病机制来看，家庭环境和社会影响往往是引发青少年抑郁症的重要原因。”在2023年8月27日另一场专门面向青少年家长开设的“康健说”心身健康科普公益讲座中，吴孝苹介绍，在孩子人格特质和认知模式、依恋模式和基因易感性之外，家庭环境的好坏，将对孩子的心理健康产生重要影响。从临床数据来看，父母关系不和、经常发生家庭暴力、错误的家庭教养方式下的青少年表现出更高的抑郁风险。因此，要想帮助青少年对抗抑郁焦虑，除了在发现风险与症状后及时规范就医之外，父母要改变指责、抱怨，而是通过沟通、理解、尊重与引导，帮助孩子感受关爱、重拾自信。
管雷也援引社会学、心理学等相关研究指出，家庭结构的类型、对孩子的养育方式、父母之间的互动关系等，都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青少年的心身健康。“相对而言，离异或单亲家庭、父母都很严厉的家庭，孩子心理问题更突出。而家长之间关系越和谐，越亲密，孩子心理问题检出率就越低”。每一个遭受困扰的孩子个人背后，往往都隐藏着需要重新审视和调整的家庭关系。管雷强调，建立良好的家庭关系，促成亲子间的友好沟通，是帮助青少年走出困境的关键一步。他建议家长尝试心理学中的“家庭治疗法”，重新反思自己家庭中各个成员的关系——通过梳理各成员平时的互动方式，情景再现，每个人说出自己的感受，再共同商议如何改善关系并付诸行动。如此才能重构健康的家庭关系，为青少年心理健康发展创造一个更为平等、积极、包容的“港湾”。
▲家庭剪影（视觉中国/图）随着社会发展，精神障碍和心理行为问题逐步凸显。过去十年，中国在消除心身障碍、让人们获得诊断与关怀服务方面做出重重努力。2019年，国家卫生健康委等12部门联合印发《健康中国行动——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行动方案（2019-2022年）》，建立学校、社区、家庭、媒体、医疗卫生机构等联动的心理健康服务模式，落实儿童青少年心理行为问题和精神障碍的预防干预措施。2021年7月，教育部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学生心理健康管理工作的通知》，强调要提升学生心理健康素养，提升及早发现能力和日常咨询辅导水平，提高心理危机事件干预处置能力。2022年《“十四五”国民健康规划》重点工作之一便是全方位干预健康问题和影响因素，普及健康生活方式，完善心理健康和精神卫生服务。有人将抑郁症等极易复发的慢性疾病比作海面上的一角冰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人从情绪问题到出现躯体症状，中间其实经历了不同的阶段——首先是可以通过预防予以干预的低风险阶段，然后才是必须通过临床治疗才能改善的疾病阶段。当已出现临床症状时，说明水下的冰山已积弊已久。而真正有效的健康建设，则需要早预防，早干预，早治疗。“上医治未病，如果能通过科普让更多人少得病、晚得病甚至不得病，把病人‘越看越少’，这才是我们真正的使命。”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骨科主任董健教授看来，最好的预防手段之一就是进行健康科普。“科普不仅能够预防疾病的发生，而且很多已经发生的疾病，也能够通过科普更好地治愈。”中国医师协会医学科学普及分会会长郭树彬曾这样形容健康科普的重要意义。而在越来越多投身健康科普的医生看来，科普不仅能教会人们掌握就诊的流程、技巧、沟通方法，更能传播医学伦理、人文关怀等医学科学精神，最终促进医患互信，从另一个维度治病救人。而这正是康弘药业发起“康健说”公益科普计划的初衷。通过凝聚学校、社区、家庭、医疗等各方力量，以生动易懂的形式，向公众传达如何正确认知、综合预防并科学治疗的知识，从而促使公众真正理解“预防大于治疗”，树立“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的观念，并开始行动起来。
▲讲座现场（康弘药业供图/图）在成都七中万达学校心理辅导老师裘卓骏看来，这尤为有利于破除家长、学生以及社会公众对于心理健康问题的“羞耻感”——认为心理问题是“可耻的”“脆弱的”，应该自己调节，从而羞于寻求帮助。但这往往造成预防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的巨大挑战。“我们很欢迎这样的活动，”成都七中万达学校学工部主任周军表示，“它一方面邀请专家给家长做工作，转变他们的观念；另一方面也针对学生开展心理健康知识的普及，这能更好地帮助学生健康成长。”事实上，作为康弘药业的公益品牌IP，“康健说”自2021年创立以来，已举办过多场线下讲座及线上科普视频，向社会公众提供健康领域的科普知识。如2023年3月25日世界睡眠日，就曾邀请成都中西医结合医院及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的专家学者，向公众讲解中西医对于睡眠障碍的认识与治疗。在眼科领域，也曾就老年性黄斑变性预防及治疗，邀请四川省人民医院眼科专家开展公益讲座。在推进全体人民实现共同富裕、越来越多的企业提倡商业向善的当下，康弘药业以实际行动践行“感恩于心 回报以行”的企业担当。眼科、精神及慢病一直是康弘药业的优势治疗领域和重点关注对象，通过对临床需求深入调研，专业创新，康弘开发出多个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也在相关领域积累了丰富经验和资源。以“康健说”为平台，康弘药业力图打破医界、学界的行业界限，让健康知识惠及更多民众，继续助力社会健康事业进步，用实际行动为“健康中国”贡献更大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