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跳骚舞,在我看来等于耍流氓其他2022-05-10 03:05 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应该取消春天。一场没有脸面的操弄,应该被观众打入冷宫。我们的现实已经足够幽暗,互联网上的骚舞却比现实藏得还深。在属于被窝的午夜浅摇视频号里,我横竖都只从手机里看出两个字:脸,是不重要的。想象力的夺权替代了真实里的遗憾,形式上的张力开始盖过了本质上的隐瞒。最简单的道理是得不到的东西一直都会骚动。不用褪去浮夸你也可以拥有一件袈裟。戴上一个面具就能带给人臆想过后的盛世颜华。我有过很多经验,但经验不重要;每个现实的荒诞都是在体验,但个体不重要。真相既然已经缺席,那在谎言编织之下的妩媚也只能是一种粉饰。自由从来没有被限制的表达,被限制的只有你所能得到的自由。 但自由不重要。当一场故事失去了关于结局的承诺,那这场故事的终点也必将被无限的延期。我要这个世界并且要它原来的样子再一次地要它,永远地要它我贪得无厌地嘶喊着:重新来过——《善恶的彼岸》 但结局也不重要。如果一个编撰者故意创造出剥离现实的留白,那么不管她的意图是否诱人,她的身姿是否妖娆,这对观众来说都是一种误导。基于误导的美好没有正当性。我把我的诸多想象当作现实看,因为我相信我想象的现实性格。 但现实也不重要。我们不能指着对形式上的迷信而活。在躁动的午夜,你靠对面具后的猜测带来的臆想,决定你所经历的生活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生活也不重要。这个世界上分两种人,一种是对真相执着,刨根问底,他们的结局往往是在一切揭开之后,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承受欺骗带来的凌辱。一种是得过且过,随波逐流,在隐瞒之中保持默许,在默许中成为帮凶。 不可言说并不代表保持沉默,保持沉默又不代表没有拒斥。你看着她表演,看上去很美,藏在口罩后的是否牛鬼蛇神,你的身体会替你的头脑做判断。有的时候,最重要的地方反而是最容易被掩盖的地方。你不能说她们没做什么,同时她们做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这时候你会想,她们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真相在足够的勾引面前是失效的。疯狂的扭动勾消了最本质的真容,对美的感受被对欲望的渴求所击垮。你依旧想要美,但她们能给你的只有欲望。所以你只能接受欲望。想象美。然后忘记美。 笼子里的动物最安全,但安全不是笼子给予的。造物主在第六天的清晨创造了人类,那时候祖宗们连衣服都不用穿。 怨恨的心扉,坚硬的突刺,身躯的乏力和炽热的目光,这一切都对,但就是什么不对。我坐在逼仄的卧室边缘,像个中道崩殂的孤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理解生活也开始不理解世界。 这场艳丽背后的人像既真实又虚妄,一同消解在朝阳射进窗棂的那一瞬间。 我端详着那张被口罩盖住的芳容,扭动再也无法让我心生希望,在出门上班前的那一刻感受到了萨特的恶心。我的期待与热情在她扭动身躯的那一刻就注定成为了玩物。我追寻每个让我陷入悸动的瞬间,但同时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只怪她给了我深情的目光又让我看不清事实,岁月的锻造塑造了我的坚强又让我受制于谗妄。 我看得入目三分,却又好像从未拥有过双眼。我承认,我的幻想无法填满我们之间沟壑。 我紧握的长处就是在手持着一根坚硬的虚无。 但你不能说,这不是一种对生活的阐释。她们戴上口罩却蒙住了你的双眼,越是卖弄就越发浇熄了你的想念。摩诃的门徒常常衣不蔽体,却总是鼓励人们要敛取更多的财富。 曹操望梅止渴,魏文帝画饼充饥。 每一次你看到被轻言许下的幻梦,都在将你拖向一个叫做无言的深渊。爱过比恨过更痛,希望比悲伤难捱。所以你开始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凡事都只求个半饱。你说一切都会过去,但一切都还没有到来。 三十分钟的事情尽量在三秒就结束,三秒又三秒,直到掏空了身体,浪费了岁月,人心渐冷,患得患失,最后徒留空响回荡。“他们有一个取消所有乐趣的乐趣。”曾经有一面墙上写着:“像飞蛾扑窗般撞碎你的脸,然后腐烂。”想起这句话,我忍不住再一次念起了艾略特的诗:在死亡的梦幻王国里,金色的幻象重新出现。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戳这里提交新闻线索和高质量文章给我们。来源: qq点击查看作者最近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