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杜兰特丨他书写出了20世纪的《史记》，人类文明的《离骚》

文：沥泉  编：先知书店

“我们并不知道人类的全部历史，在苏美尔人或埃及人之前，很可能就已经存在过许许多多的文明。我们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进行发掘！我们必须从局部知识入手，而且必须暂时接受所有的可能性。

历史嘲笑一切试图强迫将其纳入理论范式和逻辑规范的举动；历史是对我们概括化的大反动，它打破了全部的规则。

人类历史只是宇宙中的一瞬间，而历史的第一个教训就是要学会谦逊。”

说出这段话的，是一位俯瞰人类文明的天才；1885年诞生于美国的威尔·杜兰特（Will Dur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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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特是谁？

威尔·杜兰特，普利策奖和自由勋章获得者。作为美国著名的历史学家，杜兰特堪称是史上最迷人的人之一。

“读了九百来本书之后，我再也不跟老师在课堂上争辩。他们的智力和知识和我差得太远了。”杜兰特不到10岁，就把6卷本大部头《罗马帝国衰亡史》读完了，12岁就给自己编了“世界文学史列表”。

人们熟知他的《历史的教训》，却不知道这本书不过是鸿篇巨著《文明的故事》的浓缩版。

写作《文明的故事》，是他44岁时发下的一个大愿，结果他写了近50年，边写边出版，每出版一册，都会引发追捧热潮，一直到1981年去世。

季羡林先生曾这样评价：“杜兰特和胡适先生都是大哲学家杜威的学生。他以《哲学的故事》一书成名，更以《文明的故事》一书达到其六十年学术生涯的巅峰。杜兰特博士心胸如海，妙笔生花，见识超凡而极富冒险精神。他冒着专门史家的各种批评，一往无前的冲进了人类文明的致命深处。”

政治学者刘J宁先生说：“杜兰特是一位难得的持保守主义姿态的知名历史学家。”

杜兰特比胡适更早投入杜威的门下，却完全超越了杜威的实用主义，成为文明观念的捍卫者——15卷《文明的故事》，将这些理念展现得淋漓尽致。

▲《文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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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文明有两大传统，雅典传统代表了商业文明，斯巴达传统代表了农业文明。

公元前480年，希腊联军在温泉关战役中击败波斯帝国，这预示着年轻的欧洲击败古老的东方。自此，雅典海军变成了商业船队，自由城邦变成了繁华的商业中心。

与此截然对立的是，斯巴达解散了陆军，回到了封闭的农业社会。以中国为首的东方世界，承袭了“重农抑商”的传统。

文明的制度是如何诞生的？有两种思想试图探索源头：

杜兰特不喜欢理想国，他说：

“理想国是一成不变的社会，是僵化、厌恶创新的遗老世界。它只有科学，没有艺术；只有秩序，没有自由。它在名义上崇尚美，却要放逐创造美的艺术家。这并不是真的理想国，而是斯巴达或普鲁士。”

杜兰特认为，文明的火种源于自由的思想市场，良善的法律来自习俗和利益的冲突，思辨则源于人类个体的交流、合作与竞争。

因此他坚决主张：只有在全面开放的商业中，思想才会碰撞出火花。第一批怀疑论者，就是在那些见多识广的商人中产生的，商人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东西，正因为他们敢于怀疑一切的精神，科学、哲学才会由此而生。

▲杜兰特在写作

历史上的所有乌托邦

都以惨烈的失败告终

乌托邦主义向人们许诺了最美好的未来：全能的政府、充分的福利、平等的社会……

后世的人们通常认为，乌托邦主义是特定时代的产物，是“资本主义缺陷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然而杜兰特却以雄辩的史实证明：乌托邦的冲动，一直深埋于古往今来的人性之中，因此它会永远伴随着人类社会。

杜兰特告诉我们：为了实现“人间天国”的理想，无数人巴望“圣主明君”，期盼尽善尽美的社会制度；有的统治者甚至试图改造人性、除恶务尽……但是，从古罗马皇帝戴里克先，到西汉末年的王莽新政，到20世纪形形色色的乌托邦实验，都以失败而告终……

杜兰特以一位人类哲学家的视角，花费八年时间审视中国上古时代的遗产，希望还原那个“已经消失的哲学家、诗人和历史学家的乐园”。

他思考中国的命运和文化根源：中国的传统被彻底地连根拔起了，没人知道它何时会生出新根，以挽救富有文化的生活。

▲《文明的故事》

在杜兰特看来，我们对历史的的认识一直被三大阴影蒙蔽：

一，是互相矛盾的历史证据；

二，是历史学家普遍缺乏思想高度，带来了种种偏见；

三，是爱国心带来了民族和宗教的曲解。

他说：“大部分历史是猜的，剩下的都是偏见。”

所以，他决心把历史重新写一遍，以严谨的历史结论，思想家的视野，世界公民的身份，从而纠正人类的历史记忆，建立有普世色彩的历史观。一下笔，就花去了半个世纪。

五十年来，他和和妻子阿里共同编写这部世界级的史书，然而，当即将完成时，两人双双患病。

在得知丈夫的病情无法挽回时，83岁的妻子选择了绝食。

96岁的杜兰特在手术后奇迹般的康复，然而，他最终知道了妻子的死讯，几天后，他也离开了人世。

他们的手稿大部分散失，经历了三次迁移和一次大洪水，终于重现于世。

正因如此，这部史诗级的巨著《文明的故事》能够面世，似乎是上帝送给人类的一个大礼。

▲杜兰特与他的妻子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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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万字的巨著

一个学者的视野越开阔，他的观点就越谦卑。

半个世纪苦行僧式的学术钻研，一对灵魂伴侣的殉难式的终身事业，一位伟大哲学家对人类思想的终极探索。

这就是威尔 · 杜兰特夫妇的《文明的故事》，作为“毫无顾忌的英雄崇拜者”，他不屑于纠缠琐屑的细节，而是致力于“为最伟大的思想者立传，解读他们的智慧遗产和生命印迹”。

他提醒我们，读历史，就不会去水中捞月；他说：“我不会费尽心机还原历史或臆想历史的规律，也不会绞尽脑汁预测未来。历史是对我们概括化的大反动，它打破了全部的规则，历史是个怪胎。”

他认为读历史，是让我们获得一种历史感：“历史感能让我们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和他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也和历史进程息息相关。拥有了历史感，我们才能感受到自己生活在历史之中，感觉到自己冥冥之中和过去的历史联系在一起，对活在当下的感受才会更加真切。虽然历史不会重复，但总是押韵，因为人性亘古不变。”

这也正是当下阅读这套《文明的故事》的理由。

为此，苍山夜谈联合先知书店诚挚推荐，杜兰特《文明的故事》（11卷15册全）：

◎ 本书回顾了110个世纪的人类文明史，试图回答的却是有关人和人类文明的深层次问题。杜兰特不仅是著名历史学家，也是“20世纪最重要哲学家之一”，在杜兰特看来，“历史就是以实例讲述哲学”，所以，他写历史，更写文明，写人性。

◎ 本书的俯瞰能力让人惊叹：他把整个世界史梳理成东方文明、希腊文明、罗马和基督教文明、文艺复兴、欧洲文明等几大链条，用政治、经济、宗教、哲学、军事、教育、艺术、科技……等文明的主线串联起来，这套书，是帮助读者用世界大格局的视角来梳理人类文明。

◎ 虽然讲述的是宏大的历史，其载体却是一部部流畅优美的“故事”，曾被推荐为中学生和大学生写作范本：书中引人注目的丰富学识、巨细靡遗的事实细节和脍炙人口的警句恒言，读来快感极强，睿智如罗素、善辩如丹诺（被誉为“美国最伟大的律师”）都被其圈粉。

桥水资本创始人瑞·达利欧访华时，特地送了本书的一篇长跋，给一位中国领导人。

1998年的时候，大陆出了第一批简体平装中文版，698元一套。什么概念？赶得上很多人一个月工资。却在20天内售罄。季羡林先生解释：“那是因为，以此为题的书中，‘在结构庞大、语言优美、见解深刻、影响广泛’等方面，目前还没一部可与之相比。”

台湾学者更是把本书誉为 “20世纪的《史记》，人类文明的《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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