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疫情三年，在美华人是如何渡过的？

2022-12-20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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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Sunny

编辑｜渡十娘

答应读者们写一篇疫情三年回顾。但要写的实在太多，情绪也特别复杂。现在想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结果则是然并卵式的无奈。所以索性一门心思准备蹭个热度拉把流量，否则很显得自己是傻叉一个。

疫情最初发生的2020年冬春之交，我们都以为这不过是又一场SARS，而且我们坚信这个病毒会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从后来管控的种种来看，这并不是过度乐观，而是我们有足够的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至于后来还是全世界蔓延开来，很显然，当时关键的一些人没有在那时预见之后三年可能发生的疫情的严重性，比如时任美国总统川普。

还记得第一批口罩是这样寄出去的：不少在海外已经事业有成的华人利用自己的“职权”，买空了公司额度的N95口罩。然后以小镇为单位，一箱一箱地往WH寄。没想到，事情不过短短两月后，美国也开始发现了案例。而让我们必须记录一下的，是波士顿的一家大公司BioTech在全球年会上出现了传染。这是不是美国大流行的开始我不知道，但这件事之所以影响那么大，海外华人记忆那么深，是因为当时有一位华裔员工感染了。然后她发着高烧吃着退烧片上了回国的飞机。之后，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刚刚在捐赠的成就感中歇了口气的海外华人：祖国建设你不在，千里投毒你最快。（链接阅读：下半场，海外华人准备如何打？）

祖国建设她有没有参加我们不知道。但“千里投毒”的罪名则是坐实的。因为据说，她已经被BioTech开除了，好像绿卡也丢了。这是美国这边未经证实的消息，但中国那边被判刑则是公开宣布的。“千里投毒”虽然不能写在判决书上，但意思就是那样的。她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所在的公司，数月后就开始了新冠疫苗的研发，并且在一年多后开始了抑制新冠的人类阻击战。

纽约中央公园的一张长椅

大流行就这么开始了。孩子们被关在家里上网课，很多公共场所也关了门。大家谈疫色变，一边看方方递过来的刀子忧心忡忡，一边囤了大量卫生纸和消毒液。听说纽约都开进了航母，大家感叹：还是美国实力强大。但其实恐怕是当任总统太喜欢作秀，这钱烧的是纳税人的，结果却并没有啥鸟用。纽约的尸体一具接着一具。悲伤流动在互联网间。大家骂总统无能，就是因为他一开始不肯关门，还说新冠是大号感冒，搞得无知的粉丝竟然去喝消毒水，我也是醉了。

再后来，总统就在电视上拼命说Chinese Virus了。起因是因为某人发推说病毒来自WH军运会。很快，被指控的这位美国女运动员被人肉后生活发生了彻底改变，而被同样推进万劫不复的忧心忡忡中的是海外华人。本来病毒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但结果却成了美国总统分裂族裔的武器。结果就是，包括我的孩子在内的很多华裔被人指是“病毒传播者”，“滚回中国去”。

这也直接导致了另外两个结果：一，很多华裔从本来并不参与政治到站出来投票。他们共同的心愿是：我们并不喜欢拜登，但川普必须下台。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还有数量非常可观的华裔竟然站到了对立面去，他们被界定为一个新词，川粉。本来这个词无褒无贬（我至今还这么认为），但后来就被演绎开来了（我这里就不展开了，因为无论如何，煮豆燃豆萁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第二个导致的结果就是华裔内部的分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

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以微信朋友圈和各种群（尤其是家庭群、同学群和邻居群）为单位，（防火）墙内墙外因为信息不对称开始了长达三年的论战撕裂退群踢人……幸好航班熔断，很多人回不了家也没法当面尴尬。不知不觉，“同胞”两个字已经渐渐变色。取而代之的，是给彼此取的代号：粉红和反贼。（阅读链接：美军把病毒带到武汉？看数字教授如何用数字来论证。）

那么，疫情三年，美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

【居家办公或会继续延续下去】

大疫当前，美国企业纷纷推出“居家办公”。尤其在硅谷的高科技公司里，这一传统恐怕会被长期继承下来。穿着短裤和西装革履的outfit盛行无比。大家也非常享受zoom等网络视频会议工具带来的便利。小神兽们时不时出镜一下，也是有趣的。

更有一些“脑子活络”的年轻人，离开房价物价都高昂的硅谷，去到更适合生活的德州甚至墨西哥，一边冲浪一边工作，甚是快乐。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乌龙啊，比如有人上面衣冠楚楚，下身却一条睡裤还没有换。一不小心让全组同事都笑得人仰马翻；八卦的内情也很多，因为技术不够熟练，以为是关了摄像头却对着全世界直播的更屡屡翻新。有些内容甚至是儿童不宜的。

最奇葩的是最近在朋友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说招了个华男来上班，总是抱怨事情多。结果HR一查，竟然前面那家还在职。利用互联网一人拿两份薪水，这也是奇了。怪不得马斯克要求大家都搬到办公室来工作呢。确实，全世界的懒人都会趁虚而入的。所以居家办公这件事虽然减少了交通压力，但也引来了更多的新矛盾。

ZOOM恐怕是疫情中的最大赢家之一了

因为居家办公，疫情期间很多家庭换了大房子。加上房贷利息新低，房地产市场一路高歌猛进。当然，离婚率同样也是不断上升。你说本来相看两不厌是因为尚且还有一点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感，现在24小时防守紧逼，不逼疯了才怪呢。孩子们也抑郁了很多，不断有专家呼吁要对teenage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额外关注。因为他们正是社交需求和精力都极端旺盛的时刻。假如不能够及时释放，淤积起来会是一个又一个定时炸弹。

事实证明，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恶性事件或多或少都与此有关。

【美国人是怎样保护老人和孩子以及穷人的？】

大家都知道，Covid19对老年人尤其有基础病的老年人来说是灭顶之灾。而他们中间极大比例的人是没法打疫苗的。所以其实从一开始，疫情的重灾区就是养老院。著名华裔作家於梨华便是因此染上新冠最后因呼吸衰竭病逝于马里兰家中的。

据悉，她所在的养老院还是非常高级的，即使如此尚且逃不过感染，就不用说那些简陋的了。所以说新冠确实也是穷人病。因为街区住宅密集，因为讨生活不得不去工作，因为缺乏医疗常识而导致感染，因为医疗资源不足够而被延误的，穷人占了相当比例。所以像加州流浪人群比较集中的地方，都需要政府工作人员和社工们去普及知识提醒卫生习惯和组织测试打针等等。

总之，只要你愿意，不会没有人管你的。纽约到今天还在发放免费的饭盒，疫情期间，穷人受到的打击最大。他们有些因为工作染疫，有些因为失业而穷困潦倒。尤其一些没有身份靠打零工为生的非法移民，拿不到政府拨出的各种纾困基金，于是街上免费的盒饭帮助他们度过了最困难的三年。

为了更好保护老年人，几乎所有的超市一夜之间都在门口贴出告示：长者在正常营业时间之前的一小时可以提前进入购物。甚至连Costco都这样（目测Costco真的极少老年人），这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一种态度。

很多青壮年本来很怕疫苗，但他们中有些人开始提出一个新的理念，那就是让我们这些身强力壮不怕被感染的人通过疫苗来筑起一道防疫屏障，可以说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了更多老年人不被感染。

老人院也暂时关闭，很多老人隔着玻璃窗户跟亲人手心相贴，让人泪目。但这其中最令人感动的则是一批退休老医生！他们为了减缓医务人员的严重紧缺，成了“最美逆行者”。而且！他们一个个都签下了生死状：如果感染，把机会让给病人，让给青壮年危重症者……

辉瑞率先推出疫苗

对于孩子的保护也是同样的。疫苗是一个一个年龄段开打的。先是60岁以上的，最后放开的是五岁以上的。我们家的小学生是为了能顺利去墨西哥旅行，一允许他的年龄段开始打就打完了两针。

学校对于孩子们的防护也是非常严格的。口罩一直戴到了今年上半年。课桌也一直都是遵守六英尺距离。在绝大多数州，所有公立学校的老师必须打完疫苗才能上岗。有些人不愿意打，像纽约州就规定让他们在家待岗，留职停薪。什么时候打完什么时候上班。那时候，娃学校的校长过段时间就会报告一下，我们学校有人中招，但您的孩子没有跟中招者紧密接触。所以请放心。公校网课持续了大约一年多，我们上的是私校，只上了大概两个月网课吧。接下来学校就可以选择网课也可以选择去学校上课，然后到下半年就一直是正常上课了。而外面的教培机构基本都是远程服务，一直到今年春天开始才渐渐逐步完全恢复。

【网购APP和微信团购群——华裔的生意头脑令人叹为观止】

毋庸置疑，中华民族是最温顺恭良的民族，没有之一。即使身处美国，可以自由发挥，我们也都小心翼翼遵守法纪法规。所以根据美国的有关统计，华裔感染和死亡人数都略低于其他族裔（不开派对、喜欢戴口罩，良好的卫生习惯都是华裔的优秀抗疫品质啊）。

应该说，绝大部分的华裔家庭都会比当地其他族裔的人来得更谨慎。这种谨慎，可能是出于一种本能，我们自己也常常会自嘲：怕死。

面对疫情，怕死比不怕死还是要好些的。因为“怕死”，勤劳的华人商家竟然利用短短三年时间打造了完整的堪比国内的四通八达的送货服务。光是由疫情催生的外卖APP就不下三四个。更不用说商家们自动在微信群里组织起来的各种团购外送群了。

作为麻州地区仅次于ChinaTown，Quincy，Malden等华裔集中居住的社区，我隔壁的莱镇显然也是个华裔聚集地。主要是因为有知名高中，便成了很多新移民家庭鸡娃爬藤的理想所在。

华人多，客户就多，生意就可以做起来。依靠这样的资源，基本上这三年我最多的微信群就是各种团购团送。从最初只有一两家都现在从海鲜到生煎包到煎饼果子到各种生鲜活鸡……感觉又回到了上海的日子。而好的商家产品往往被秒光。比如我们上海老乡开的流动生煎包运输车，在附近建立了各个送货点。老板说，本来估计可以上下午各送一波，结果发现我们这里基本接龙出来五分钟就秒光了。常常是供不应求的。我一老同事看我晒图，兴致勃勃来打听，原来她女儿在波士顿当医生，就是想念家乡的生煎包。我连忙联系老板拉她进了家附近的群，把孩子乐坏了。

华人的勤勉由此可见一斑。所以我常说，只要你能放下并不那么高贵的身段，其实你来美国自食其力，日子肯定不会差的。要知道疫情期间很多华人餐馆送外卖根本招不到人，很多老板只好挽起袖子自己上了。

说到招不到人，就不得不说美国在疫情之间的大撒币。我一共收到联邦政府三封信，一封是川普发的，两封是拜登的。疫情期间纳税居民纷纷收到减税和免税纾困基金。这三笔钱后来我就拿来旅行了。为了减缓经济滑坡，受疫情牵连的商家纷纷向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申请各种补助。据我的会计师说，他忙得飞起来。最多的中餐馆申请了十几万下来。我一朋友打餐馆工，每个月不用干活政府发一千多美金。老公两千多，还是税后的。不想上班，那是肯定的了。

疫情期间其实很多消费不降反升。比如给我做装修的师傅忙得飞起来。很多人趁着疫情翻修房屋，各种家庭健身器材甚至任天堂游戏机都销量倍增导致缺货和被商家抬升现货的价格。原因就是居家生活，有“多动症”的米蒂们是不会向疫情低头的。本来想领养一只狗狗的，最后寻寻觅觅一年多空手而归，一气之下，Hannah还在肚子里就2000美刀预订了。

【美国人如何一步一步“开放”的？】

很多国内民众对这一说法坚信不疑，认为美国是“第一抗疫失败国”，是不拿百姓生命当回事的罪恶政府。失败成功我不敢说，但后一条显然没有逻辑支撑。美国是民选政府，川普做了四年就被选下去很显然是因为“抗疫不力”。所以只有政客们拼命讨好百姓，哪里敢草菅人命？如果真的有，那也是能力有问题，肯定不属于主观刻意。因为，那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至于成败功过，现在说暂时还是为时过早的。因为疫情遗留下来的问题可能在五年十年甚至二三十年五十年后才会看到。比如经济问题，是否可以走出大撒币后的低迷？疫苗是否会给人类带来后遗症和依赖性？病毒会不会继续变异再度袭击人类？等等等等，都需要时间去解决。但有些事实我们是今天可以讲的——

首先，即使在疫情中经历了如此混乱，两党互相攻击到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但你可以看到，美国社会架构犹如一个巨大的运行了数百年的机器，只要给它不停加油维修，它总能一如既往地运行下去；疫情中，美国经历了大选和中期选举，经历了BLM运动，甚至经历了历史上最荒诞的一幕：当任总统不肯承认败选。但无论怎样混乱，美国老百姓丝毫没有紧张的心态，歌照唱马照跑，《阿凡达》照样先重做了第一集又推出了第二集；冲击国会和零元购也转瞬即逝了。

其次，从这三年多的疫情中，我们看出美国的总体一个字，叫做“分”。这是和中国人的价值观正好背道而驰的。我们一切都是要“一个声音”“统一步骤”，美国恰恰不是：从三权分立开始，到各个州独立政策（遵守CDC建议即可），甚至小到一个小学校长小镇镇长都可以独立决策。分权而治。

第三，自己的健康需要自己来负责。百姓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你看不到有人敲门有人穿防护服给你测核酸。每个核酸测试点被分配到布满居民区的CVS，WallGreen 这样的药房，而且开车可以经过。自己捅鼻子就行，一切靠自觉。

第四，一切数据说话。各种数据随时公布，各种政策也是在电视里全民告知。虽然不断被诟病被指责，福奇医生还是摇摇摆摆一直陪伴着全体美国人民走过了疫情：即使被总统弹劾被反对者咒骂，最后还是得到了全球同行的一致赞美：不仅最早为全世界提供了疫苗而且有了特效药。

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因为作为个体，任何一种政策都会有人受益有人受害。但作为决策者，利用自身的专业知识配合翔实的数据来做全盘的考量，这是我们看到福奇博士和他的团队所做的。（阅读链接：怼川普，福奇力阻重启）

福奇博士

应该说，扁平化的管理机制和数据化的分析思维，是美国整体运作的基础。在这次疫情中，体现得更加集中和突出。

在写这篇文章时我特意去查了一下自己的疫苗记录，第一次是在2021年的4月9日。而我第一次重新走进电影院大概也是这个前后。那时候管的还比较严，要戴口罩，所有食物饮料都不准带入场，然后位置必须是隔着的。

虽然在短暂的完全关闭之后又重新开放了公共场所，但很多地方都需要预约：比如孩子们喜欢的科学博物馆，我天天去的GYM。不仅要预约控制人数，而且必须是全程口罩。餐厅开放堂食更是很长一段之后，这也导致了很多餐厅在疫情期间倒闭了。我2021年的感恩节是在旧金山度过的。加州对于疫苗的推广非常强调，所以我清晰地记得那时候必须出示两针疫苗（即完全注射）接种卡才能被允许入内。而那时候也爆出有人因为不愿意接种又扛不住要去消费便开始在网站上买假的疫苗证。而“聪明”的部分华裔，自然逃不了干系。

在网课一年后，孩子们陆续开始回到学校。但他们规定必须戴口罩，而且课桌椅也被拉开保持了六英尺的距离。外面所有的社交距离都被提示要保持六英尺，这也让大家养成了一个给彼此空间的好习惯。和喜欢用zoom一样，排队隔开六英尺可能就是美国人三年抗疫后的额外收获吧。当然，网购也更加兴旺。还有就是不知不觉，所有的pose机也都可以接受apple pay了。我终于在美国也不用带钱包只需要带手机了。

我第一次重新踏上飞机去旅行是2021年暑假去了墨西哥的坎昆。那时候还需要做测试的，墨西哥入境不需要，但美国入境需要。飞到热情洋溢的坎昆，感觉能自由飞翔的日子真好啊！我自觉是一个三个月不出门旅行就会抑郁的人。疫情期间很多国家都关门，当然自己也怕死，所以都是一些短途的旅行。而墨西哥开始，这两年多小朋友只要一有假期我们就全世界飞。所以我们这两年坐邮轮去了百慕大；2022年暑假去了意大利，感恩节又去了伦敦。至于纽约旧金山以及大大小小的海滨更是说走就走。

美国人天生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要把他们关在家里禁足，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所以这三年，即使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美国也没有限制过出门——宵禁有过，好像是十一点以后没有必要不出门。这其实大概只对疯狂的年轻人有效吧。我们这些住在农村的，八点不到就忙着关门打烊各回各家了。

中国大陆今天也继香港之后开始陆续放开了。但大V们为了收割流量又开始反智宣传：世界各地群体免疫了放开了，躺平了。但这些决定作出根本不是某些简中媒体说的，不顾人民死活（想得出来的），而是经过科学推算以及层层防护的：以美国为例，禁止堂食，室内戴口罩，保持六英尺距离是一直存在的；然后用各种方式鼓励民众打针一直打到第三针才开始先取消室外口罩令同时给每个家庭发放免费测试盒；特效药出来以后所有的感染者可以有一条龙服务：从确诊到痊愈，大家家备血氧仪，只要血氧度不太低就可以在家自愈，否则就去医院。其他只要去指定药房领药就可以了。

这三年，美国的医药公司没有紧着发财，而是夜以继日地研究疫苗和特效药。即使被诟病甚至被歪曲，还是一如既往按部就班地推行下去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本着社会责任感，纷纷先后公开了配方，或者免费授权给了发展中国家制造仿冒药。在这些都陆续到位后，每个州才自行决定开始逐渐恢复堂食恢复室内各项聚会，才摘下了在室内要戴的口罩。一直到夏天，病毒最容易被消灭的时候，整个联邦政府才宣布全国开放……期间每走一步都可谓小心翼翼，而且各州都是完全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制定口罩令和其他相关规定。

莫多纳疫苗继辉瑞之后诞生

所以说，这是有步骤有节奏地开放，不是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躺平”摆烂。对啊，躺平前人家铺好了席梦思至少也有个沙发床，而不是在冰冷的泥地里准备过冬是不是？

到今天，我们始终讲的，就是与病毒“共存”，共存的意思就是你跟老虎为伴，虽然可爱，但毕竟是老虎，是有攻击性的。所以你的防护措施都要提前做好：喂饱老虎之外还要训练它不吃人，然后你跟他隔着笼子近距离接触，然后再打开笼子……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太兴奋觉得自由了。因为老虎真的还是会吃人的。否则那么多国家大使馆突然取消签发各类非紧急签证为什么？

前两天美国又开始发放免费测试盒了。这说明目前的感染数依然不可小觑。尤其是全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超级大国正在以瞬间百分之六十的速度进行群体免疫。会不会有新的变异株产生？我们依然需要小心谨慎拭目以待。同时也祝福母国同胞们，保重自己——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的免疫力杠杠的。

引申阅读：

⚠️美國最新COVID防治策略，—步到位服務--One stop service⚠️

https://covid-19-test-to-treat-locator-dhhs.hub.arcgis.com/

美國年中推出的COVID.gov 網站還有一個非常便民的服務。通過這個網站，民眾可以搜索附近的一條龍服務藥房，去那裡做快速檢測。如是陽性且你具有高危因素, 藥房當即就開處方給你配藥。你可以拿上五天療程的輝瑞Plaxlovid帶回家自行服用，無需去醫院或診所看病，更不需隔離。全部費用由聯邦政府買單，患者不需花費1分錢。目前加入了這個一條龍服務的有CVS, Walgreens, 和Walmart.The medicine name is Paxlo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