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拜登怎么看自己政绩？真相又是如何？

2023-02-11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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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lenn Kessler 辟谣吧翻译

编辑｜渡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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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周二（2月7日）晚，拜登总统发表了国情咨文，展示出的能量和态度足以令民主党人欣喜。在拜登的支持率因疫情、战争与通胀偏低，很多人质疑80岁高龄的他能否继续竞选连任的时刻，拜登在国情咨文演讲中呈现的敏捷、激情与智慧，让众媒体认为该演讲实际宣布和开启了他竞选连任的姿态。

国情咨文（State of the Union）是美国总统在年初向美国国会发表的关于国家现状的年度讲话。国情咨文的内容覆盖了方方面面，其中包括关于国家预算、经济、新闻、议程、进展、成就以及总统的优先事项和立法建议。

这个对国会两院联席会议发表的演讲为总统提供了一个回顾过去一年所取得的成就，并展望他在新一年的施政计划的机会。

图源：NPR

国情咨文，有人称之为“西方政府工作报告”之所以非常重要，是因为除了就职典礼和国家葬礼之外，这是唯一一个联邦政府的所有分支聚集一堂的时刻。总统，众议院及参议院议员,最高法院大法官以及总统信任的由各部官员和顾问组成的内阁的大部分成员也都在座。

拜登在讲话中再次强调了一贯的团结信息，承诺与新的共和党众议院领导层合作，并展示了他在过去一年中取得的立法成就。

既要能代表民主党和共和党对抗，又要将自己的形象塑造的成通情达理，这是很难做到的，但对许多中间派和中左派来说，拜登很可能很好地走了这一路线。

虽然如此，拜登的国情咨文中提到了许多数字和内容值得核查：

以下事实核查内容翻译自《华盛顿邮报》在2月7日发布的文章，核查员/作者：Glenn Kessler

国情咨通常是经过许多人之手的产物，并且经过了仔细的审核。但国情咨文往往是非常政治性的演讲，是对总统政策的论证，所以有时会缺少背景。以下是周二（2月7日）晚上的演讲中引起我们注意的13个说法，按照拜登演讲中提到的顺序排列。

说法一

"我今晚站在这里，在这个房间里的许多人的帮助下，我们创造了1200万个新的就业机会，这两年内创造的就业机会比任何总统在四年内创造的都多。"

拜登将他任期前两年的就业记录与前几任总统的整个四年任期相比较。这具有误导性。因为他无法预测在本任期的最后两年可能会发生什么，可能会影响最终的数字。

川普是从不愉快的经历学到的这一点。在他2020年的国情咨文中，他吹嘘道：“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我的政府下，平均失业率比我们国家历史上任何一届政府都低。” 但是，新冠已经在全球范围内蔓延，几周内，美国经济停摆，数百万人失业。川普的记录从伟大变成了可怕。

来源：华盛顿邮报

相比之下，拜登正从疫情的消退和工人的重新雇用中受益。他可以指出他通过的法案，如任期内早期大量的疫情相关法案，帮助稳定了经济。但很难将该法案的影响与川普时期通过的类似疫情相关法案区分开来。

这就是为什么用总统任期来衡量创造就业的情况往往具有误导性——这种人为的衡量标准受到总统和公众的喜爱。拜登的这一说法，也是在将比较范围只限制在四年任期内。但在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和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的两届总统任期（8年）内，都有超过1200万个就业机会被创造。

正如我们经常指出的那样，美国就业人数的上升和下降，其原因有时与总统的政策关系不大。奥巴马的运气不好，在经济不景气时开始担任总统，而川普和拜登的运气很好，在经济向前发展时开始担任总统。但正如川普后来发现的，这种运气并不总是持续的。

作为一个客观问题，拜登可以声称有1200万个就业机会，因为他引用的是劳工统计局（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2021年1月的数据。一位总统在1月20日宣誓就职。但在当前就业统计调查中，雇主向劳工统计局报告的数据包括每月12日的工资期，也就是在新总统上任之前。因此，2月，而不是1月，实际上涵盖了新总统上任后的第一个工资期。

劳工统计局表示，这没有正确或错误的方法，经济学家对最佳起点也有不同看法。但如果以2月份为起点，拜登能展示的数字将是（创造了）1150万个工作岗位，而不是1210万个。

说法二

“我们已经创造了80万个高薪制造业岗位，这是40年来的最快增长。”

根据劳工统计局的数据，自疫情开始以来，制造业工作岗位的数量有所反弹，但直到去年（2022年）5月，制造业工作岗位的数量才超过2020年2月的水平。在1月份达到的水平，略低于1300万，仍低于2008年金融危机前的水平。

但没有被提到的是，自1979年达到高峰以来，整个制造业的工作岗位已经逐步下降了三分之一，尽管可用的工人数量已经攀升了近60％。

图源：AP

正如我们在上面指出的，如果你从2021年1月或2月开始计算，拜登领导下创造的制造业工作岗位数量会有区别。从2月份开始，新增的制造业工作岗位数量将是77.7万个，而不是80.3万个。

说法三

"几十年来，我们进口商品，出口工作机会。现在，由于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正在出口美国制造的商品并创造美国就业机会。"

拜登在这里有点耍滑头，因为他只讲了故事的一半。出口增加了，这意味着更多的美国产品被运往海外。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就业机会不再被送出海外。同时进口数量也在增加——贸易的赤字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

根据人口普查局的数据，商品和服务的出口已经从2020年的2.16万亿美元攀升至2021年的2.56万亿美元，增长18.5%，到2022年的3.01万亿美元，增长了17.6%。但是，拜登没有提到的是，进口也在逐年增加——从2020年的2.81万亿美元增加到2021年的3.40万亿美元，增加了21%，2022年的3.96万亿美元，增加了16.5%。

这意味着拜登领导下的贸易赤字从2020年的6540亿美元增加到2021年的8450亿美元，到2022年再次增加到9480亿美元，这个创记录的数字使赤字在他总统任期内跃升了45%。贸易数字掩盖了一个事实，即许多制造商进口货物，用于制造后来被出口到海外的产品。其中一些进口产品代表着美国就业机会的丧失。

说法四

“美国曾经制造了世界上近40%的芯片。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失去了优势，现在我们只生产了10%（的芯片）。”

这一统计数字来自贸易团体半导体工业协会（Semiconductor Industry Association），该协会称，美国在全球半导体制造能力中的份额已从1990年的37%逐步递减到今天的12%。

说法五

“在基础设施方面，我们曾经是世界第一。但现在我们已经下降到世界第13位。”

拜登引用的是世界经济论坛的排名，这些排名涵盖了所有经济层级的140个国家。根据2019年的排名，新加坡的基础设施最好，整体经济最具竞争力。虽然美国的经济排名第二，基础设施排名第13，但仔细看看，这一基础设施的排名就有点站不住脚了。

在世界经济论坛排在美国之前的12个经济体中，只有新加坡、香港和阿联酋这三个是小小的沿海地区。这不是一个相关的比较。

此外，正如我们的同事查尔斯·莱恩（Charles Lane）所指出的，虽然美国落后于荷兰、瑞士、日本、韩国、西班牙、德国、法国、奥地利和英国，但“将这一组中的六个欧洲大陆国家作为一个单位来对待更为现实，因为货物和人员可以在无边界的申根地区自由流动。”

根据世界经济论坛的标准，在包括加拿大、澳大利亚和俄罗斯在内的10个地理上最大的国家中，美国排名第一。美国在10个人口最多的国家中也名列前茅，而且自2011-2012年世界经济论坛的调查以来，美国的排名已经上升了约10位。

说法六

“在2020年，美国最大的公司，财富500强中的55家公司获得了400亿美元的利润，而支付的联邦所得税为零？零....这是不公平的。”

这是拜登最喜欢引用的统计数据之一。根据追踪其言论的factba.se，自上次国情咨文演讲以来，总统在演讲或采访中使用了二十多次。这不一定是错的，但有一些局限性，因为这个数字不是基于实际的纳税申报，而是基于企业报告的纳税估算。

对这一数据往期的核查文章

这个数字来自于2021年4月由左倾的税收和经济政策研究所（Institute on Taxation and Economic Policy）发布的一份报告。该小组研究了财富500强上市公司向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的公司文件，将公布利润的公司归入其中。

税收和经济政策研究所发现，在2020年，55家盈利的公司表示他们没有支付联邦所得税，尽管他们总共获得了近405亿美元的税前收入。该研究所之前曾报告说，2018年有91家公司没有缴纳联邦所得税，所以情况有所改善。

公司的纳税申报一般不公开，所以税收和经济政策研究所的数字是它自己研究和分析公开文件得到的结果。

但这并不是一个不完美的衡量标准。一个公司在3月份提交的年度10-K文件通常只有估计数字，因为实际的纳税申报一般要到一年的晚些时候才提交。总的税收数字可以通过查看现金流量表来确定，但不能保证计算结果反映实际的纳税责任。

尽管如此，10%至20%的财富500强公司不缴纳联邦所得税的说法与无党派的税收联合委员会2020年的一份报告是一致的。联合委员会能够检查实际的税务申报，但不能透露公司的名字。报告发现，50家公司中约有20%的公司在其税务申报中没有报告任何纳税义务。这反映了与税收和经济政策研究对财富500强公司所类似的发现。

说法七

“由于我签署的法律，（收入超过）十亿美元的公司必须支付最低15%的费用。”

作为《降低通胀法案》（Inflation Reduction Act）的一部分，国会从今年开始对三年内平均财务报表收入超过10亿美元的大公司征收15%的新公司最低税。税收基金会（The Tax Foundation）估计，这将在10年内增加1530亿美元（虽然相对而言是微不足道的），如果公司想出办法来规避它，可能会更少。企业所得税的平均有效税率将从现行法律的18.7%上升到19.3%。

签署《降低通胀法案》，图源：NPR

税收基金会的一项分析说，作为其收入的一部分，房地产和租赁/出租行业面临着新税种的最重负担，其次是采矿业。以美元计算，占最大负债的行业是制造业，为659亿美元，其次是金融、保险和管理，为394亿美元。

说法八

“通过我关于亿万富翁最低税率的提议......因为没有一个亿万富翁的缴税率应低于学校教师或消防员。”

拜登在拿两个完全不同的事情做比较（comparing apples and oranges）。“较低的税率”（lower tax rate）出自2021年白宫的一项研究（下图），结论是400名最富有的纳税人支付的有效税率为8%。但这一估计在收入计算中包括了未实现的收益。目前的税法不是这样运作的。当人们出售他们的股票或其他资产时，要对资本收益征税。因此，这只是一个假设的税收制度的数字。

研究截图

根据美国国税局关于最顶尖的0.001%的数据——在2020年调整后总收入至少为7700万美元的1475名纳税人——平均税率为23.7%。前1%的纳税人（收入至少为54.8万美元）支付了近26%。

至于不太富裕的美国人，由于扣除、豁免等原因，很少有人，如学校教师或消防员，支付10%的最低税率。根据税收政策中心（Tax Policy Center）的数据，大约60%的纳税申报是由那些收入低于50,000美元的人提交，这些人其中大约一半的人根本不支付所得税；22%的人支付的实际税率低于5%，另外22%的人支付的税率低于10%。

在收入在5万至10万美元之间的纳税人中，大约60%的人支付的有效税率低于10%。

说法九

“在过去两年中，我的政府削减了超过1.7万亿美元的赤字——这是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赤字削减。”

拜登误导地声称，尽管他的政策大大增加了国债，但他却将赤字降低了一大截。这怎么可能呢？欢迎来见证联邦预算的魔法。

拜登通过比较2020财年的赤字（3.132万亿美元）和2022财年的赤字（1.375万亿美元），得出1.7万亿美元的数字。联邦财政年度在9月结束，因此2021财政年度的一些内容与川普的任期重叠。

但国会预算办公室（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官方的“记分员”，在2021年2月已经估计预算赤字将在2021和2022财年大幅下降，因为紧急疫情支出将失效。国会预算办公室在2021年预计2021年和2022年的预算赤字合计为3.31万亿美元。11月，国会预算办公室说合并赤字实际上是4.15万亿美元。

发生了什么？拜登颁布了额外的贪污救济基金和其他新政策，导致了赤字更温和的下降。例如，预计2022年的赤字约为1万亿美元，结果是约1.4万亿美元。

总的来说，拜登增加的国债比最初的预测多了约8500亿美元。

说法十

“在上届政府时期，美国的赤字连续四年上升。由于这些创纪录的赤字，没有哪位总统在任何四年里比我的前任增加了更多的国债。仅是由那届政府增加的，就占这个花了200年才积累起来的全国债务的近25%。”

这理论上来说上是准确的，但缺乏背景。在川普担任总统的四年里，债务增长了约8万亿美元，或占全国31万亿美元债务的25%。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随着婴儿潮一代（baby boom generation，大约为1946-1964年这段期间出生）开始退休，为帮助资助医疗保险和社会保障而积累的债务，而这属于川普无法控制的自动支出。

疫情期间为稳定经济而进行的大规模支出也增加了债务，但这是在两党的大力支持下批准的。国会在2017年通过的减税措施帮助增加了赤字——以及债务，但没有像他担任总统期间批准的各种支出法案那样多。

说法十一

“一些共和党人希望医疗保险和社保被取消（sunset）。我没有说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任何怀疑它的人，请联系我的办公室。我将给你一份副本。”

在拜登说：“一些共和党人希望医疗保险和社保被取消”，共和党方面开始出现反对的声音，于是他补充说：“我没有说这是多数共和党人的想法”。

在提到这一话题时，共和党出现了反对声音，图源：ABC

这话说得很温和。甚至连拜登提到的计划的撰写者也没有说他支持养老项目的 "终结"。"终结"（“Sunset”这个词）是个“首都圈内”的行话（inside-the-Beltway lingo），指的是定期自动终止的项目，除非法律明确规定续期。

注* “首都圈内”（inside-the-Beltway）指明示或暗示部分团体、个人利益比美国普通民众利益更优先。这些团体、个人包括美国联邦政府官员及其承包商、游说者，以及报道这些事件的公司媒体

去年，佛罗里达州参议员、全国共和党参议员委员会主席里克·斯科特（Rick Scott）发布了一份长达60页的 "拯救美国的11点计划"，提出了128项建议。在第39页关于政府重组的一节中，埋藏着一句话。"所有的联邦立法都会在5年内被终结。如果一项法律值得保留，国会可以再次通过它。"

斯科特的文章没有提供什么细节，也没有提议的立法语言，所以几乎立即被大多数参议院共和党人拒绝。

斯科特还说他被误解了："据我所知，没有人想让医疗保险或社会保险被终结，但我们所做的是我们甚至不谈论它。医疗保险在四年内就会破产。社会保障在12年内就会破产，"斯科特去年3月在福克斯新闻上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弄清楚我们如何保留这些项目。我们关心的每一个项目，我们都应该停下来，花时间来保护这些项目。"

说法十二

"虽然病毒没有消失，但由于美国人民的顽强精神和医学方面创造性，我们已经打破了新冠对我们的控制。新冠的死亡人数下降了近90%。”

根据《华盛顿邮报》新冠病毒数据库，2021年1月20日，新冠死亡人数的七天平均值为3065人，而截至2月6日，这一数字为472。这是一个85%的下降。但该数据库还显示，1月23日的七天平均数达到673人——而今年迄今为止的数字远远高于10月底达到的最低点168人。

来源：《华盛顿邮报》新冠病毒数据库

说法十三

"一劳永逸地禁止攻击性武器。我们以前做过。我在1994年领导了禁止攻击性武器的斗争。在禁令成为法律的10年里，大规模枪击事件减少了。但当我们让它在共和党的领导下失效后，大规模枪击事件增加了两倍。”

这些说法是有争议的。1994年，克林顿签署了一项禁止攻击性武器和大容量弹夹（LCMs）的法律，定义为那些可以容纳10发以上的弹夹。这项法律为美国人已经拥有的约150万件攻击性武器和2500万个大容量弹夹提供保护，一共实施了10年，直到国会使这项法律失效。

拜登声称，法律失效后，大规模枪击事件的死亡人数增加了两倍。他似乎是根据纽约大学朗格尼医学中心外科教授查尔斯·迪马吉奥（Charles DiMaggio）领导的团队在2019年发表在《创伤和急性护理外科杂志》（Journal of Trauma and Acute Care Surgery）上的1981年至2017年大规模枪击数据的研究。该小组发现，在禁令没有生效的那几年，攻击性武器禁令可以防止448起大规模枪击事件中的314起，即70%的死亡。但该研究中使用的数据受到了一些分析家的攻击。

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的研究教授路易斯·克莱瓦斯(Louis Klarevas)为其2016年出版的《狂暴的国家》（Rampage Nation）一书研究了高死亡率的大规模枪击事件（涉及6人或以上）。他说，与禁令之前的10年相比，禁令期间枪支大屠杀的数量下降了37%，因大规模枪击事件而死亡的人数下降了43%。但在2004年禁令失效后，下一个10年期间的数字急剧上升。大规模枪击事件增加了183%，死亡人数增加了239%。然而，他的分析被一些专家批评为严重依赖其数据系列的最后一年。

另外，相关关系不一定等于因果关系。东北大学的詹姆斯·艾伦·福克斯（James Alan Fox）在2016年与东北大学的艾玛·弗里德尔（Emma E. Fridel ）共同撰写的研究报告中指出：“与攻击性武器相比，半自动手枪是大多数大规模枪手的首选武器。” (1992年后，大约70%的大规模公共枪击事件完全或主要依赖半自动手枪）。他们写道：“在禁令生效的十年间，事件发生的频率几乎没有变化，不仅街上已经有无数的攻击性武器，而且攻击者还有各种其他更有杀伤力的枪支可以使用。”

虽然攻击性武器禁令可能没有减少大规模枪击事件的数量，但有一些证据表明，1994年的法律对攻击性武器和大容量弹夹的限制可能已经有效地减少了死亡人数。一些关于州一级的攻击性武器和大容量弹夹禁令的研究，如昆尼皮亚克大学的马克·吉乌斯（Mark Gius）和克莱尔瓦斯（Klarevas）的研究表明，这种法律与大规模枪击事件的死亡人数明显降低有关。福克斯在2020年共同撰写了一份关于各州枪支法律的研究报告，结论是：在大规模枪击事件发生时，禁止攻击性武器和大容量弹夹可以减少38%的死亡人数和77%的非致命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