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新疆五年陈书记

2022-12-17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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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故乡在喀什

编辑｜渡十娘

“风过留声，雁过留㡾，梅过留香，人过留名”。对于政治人物的评价，新疆人非常认真，也非常耿直。在疏附县的乌帕尔有一个著名的景点：麻赫穆德·喀什噶里墓。那里有个很小的赵紫阳纪念馆，陈列一组黑白照片。那是1980年代乌帕尔地震后，时任总书记赵紫阳顺访景区的记录。因政治原因，展览馆开开停停。景区的主任不急不躁，让开就开，让停就停，处之泰然。

与乌帕尔的维吾尔兄弟一样，新疆汉族的小段子，也很见真性情。比如：“王震开荒，王恩茂种粮，龙书金吃光"。“七五”事件后离任的一位书记，则收到“某省人民的好儿子，新疆人民的贼娃子”的评语。

新疆老百姓对自治区一把手，一般直呼其名。惟三人例外，第一位王震。尊称：司令员。兵团系统内，最高级的接待用房一般都冠以"王震宾馆"。至于老司令员是不是住过？这不要紧。第二位“宋书记”。即：宋汉良。其行事认真，细致，在新疆颇有口碑。当时疏附县有维吾尔族百姓到乌鲁木齐上访。他亲自接待。县领导收到自治区党委转来批文后，才知宋书记了解的比当地干部还多。现在，又有了一位陈书记时常被老百姓提及。他就是刚离新疆的陈全国。陈书记2016年8月29日到任。那时新疆尽管没有"七五事件"的大规模暴恐，但零星的"三恶"事件层出不穷，案件不断，社会恐慌。到其2021年12月25日卸任时，新疆已是远离暴恐，欣欣向荣了。

陈书记在新疆的任期为5年3个月16日，一共1945天。这一时期，新疆，尤其是南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觉得最难得的是两件事。

一，摸清了新疆的基本社情。

多年来，尽管年年的材料和数据汗牛充栋，但新疆到底有多少人，多少清真寺，多少负债？基层百姓，尤其是农民在想什么，怕什么，盼什么？很少有人能说得清楚，理得明白。

2017年以来，访惠聚驻村，精准扶贫，"三同"下沉，国语普及，对口援疆，转移支付，安居富民工程，教育医疗民生工程等等都围绕新疆最贫困人口展开。这样的事业是绝无仅有的。

我去过前苏联，见识过那种"高高在上"的民族工作。少数民族要么是以西里尔字母为基础的（包括维吾尔族文字）文字，要么没有文字（如：回族）。经过陈书记的治理，再看国境线两边，各少数民族差距太太了。新中国的民族政策原师法苏联，各独联体国家也基本如此。但中国在政策理念上的超越已是明显的事实了。

我也去过巴基斯坦，也见识过以邻为壑，动辄刀光剑影的氏族仇杀。尤其在部落区，基本没啥法律和政策可言。解放前，新疆和巴基斯坦那些地方差不多，但现在他们羡慕喀什（更不用说相对比较发达的北疆地区）则毫不掩饰。因为近年来新疆对"三恶"势力的打击卓有成效，而这些势力在巴基斯坦一如既往的嚣张。

我还去过北美的印第安人保留地。在美国，酒比较便宜，赌场普遍。在加拿大，香烟便宜，酗酒比较厉害。加拿大北部一些地方，国家甚至出台专门的法律禁酒。而新疆，各地都在想方设法融入网络经济，哪怕是打馕，也要正大光明找到自己的位置。不用懂语言，看看近些年新疆贫困地区老百姓的精神面貌就可以明白：这块土地上的人干劲十足，朝气蓬勃。

新疆的经验是在沟通与交流上找到了突破口。以平常心看待差异，将心比心沟通，循序渐进地推动。如果说苏联（独联体），南亚和北美是在以静态方式保存差异来求得妥协或均势，那么陈书记5年治疆，则以动态方式来达到共同进步和协调发展。以前讨论新疆，羁糜，经略，怀柔，笼络等词汇其实就是让大政方针背着历史的沉疴，现在则是各族人民齐头并进的向前奔。

在整体环境趋好的情况下，有些民汉通婚的家庭甚至在民族选择发生了变化。以前，很多孩子的民族写的是维吾尔族。这几年，不少人都改成了汉族。这种选择在民族学里即身份认同（英语：identification)。身份认同有时需诉诸暴力甚至战争的。但在新的历史时期，有少数民族竟认为，挂在少数民族身份上的政策性照顾已无必要。可见这些年新疆工作成果何其明显。

二，党的力量直接输送到最困难的田间地头。

新疆发展乃双重任务。既要百姓致富，也要同"三恶"势力坚决斗争。新疆既是脱贫致富的最前线，也是政治斗争的最前线。2017年来，陈书记带领新疆取得两条战线上的胜利。

一方面，党员干部身体力行，率先垂范，把一个个脱贫项目催开了花，结成了果。南疆工作千头万绪，归根结底，经济要发展，百姓要过上好日子。

另一方面，清理干部队伍，深挖"两面"人。陈书记治下，新疆很多不能说破的禁忌，不可言传的土规矩被打破，历史遗留的政策漏洞补上了。1990年代，南疆的基层政权不断出现问题。自2017年以来，加入共产党在有些地方又重新成为时尚。究其原因，很多老百姓说：现在的共产党有了共产党的样子。我的一些贴子，尤其南疆宗教场所的帖子在网上转来转去。先后收到好几位故交的消息，都说南疆的清真寺开始变了。让人顿生感慨，漫卷诗书喜欲狂。

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暴力恐怖势力最怕什么？面对面的斗争。以前，通过政法和政治手段，打击不可谓不激烈。但终难根除。2017年开始，各种经济和政治举措，直接把党组织带到百姓面前，在阳光下带着百姓脱贫，在阳光下与各种消极势力斗争，在阳光下把老百姓指出的问题摆清楚，讲明白。

乡村工作琐碎，细致，具体。有的朋友在村组一呆三年。离开时，很多人依依不舍，和农民洒泪而别。如果说农村发展看得见，摸得着，那么经过一线历练的干部则是南疆的宝中宝！"三恶"驱逐，何惧风浪！

把新疆比作一个人，那么明明白白的社情和坚强的基层组织就是任督二脉。现在，新疆的任督二脉打通了。

2017年以来的新疆，给百姓带来了希望，人也开始有了梦想。以前，我总是纸上谈兵地认为：南疆5地州，经济发展上了136倍，其在中国及世界经济的版图上，就有了自己的地位。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可以实现。因为，有一大批撸起袖子加油干的干部，有千千万万跟共产党走到底的各民族兄弟姐妹，新疆的未来不是梦。这就是陈书记留下最值得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