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马一龙说要言论自由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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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30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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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老万

编辑｜渡十娘

最近一龙哥承包了我的全部笑点，必须手动点赞！

马一龙（Elon Musk）血洗了推特。这件事情，大家应该都从新闻上看到了。

老马不是一般人，前脚花 440 亿美金买下推特，当天就烧了三把火，一口气解雇了公司的各种 CXO，包括首席执行官 Parag Agrawal，首席财务官 Ned Segal，还有法律政策、信任和安全负责人 Vijaya Gadde，总之跟他不对付的大佬都被他干掉了。前段时间老马跟推特 CEO Agrawal 就推特用户的数量大打嘴仗，老马说他只跟工程师交流，意思是说 Agrawal 不懂技术。Agrawal 也不服软，回怼说俺也是工程师出身。老马吃了个瘪，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了一箭之仇。

接下来，按照马一龙的说法，推特人浮于事，尾大不掉，需要瘦身，于是半数的员工和90%的经理都上了他的裁员名单。

公司为大环境所迫或者业务需求，对自身进行结构重组甚至裁员，本是常有的事，但是老马这次搞得确实有点粗暴出格。据说他有精神障碍，不能理解正常人的情感，现在看来真的是这么回事儿。在老马眼里，一个一个的推特员工，只是他财报统计表上的一个数目，他才懒得管你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你持工作签证，丢了工作不马上找到下家就会被驱逐出境？关他什么事。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挣钱，家人有重病花销巨大，还有房贷的压力？对不起，推特不是福利院。

其实不是不能裁人，也不是要他变成慈善家，但是咱能不能人性化一点，过渡平缓一些，给离职员工条件开好一点？老马给被雷的员工三个月薪资，头两个月算是在编人员，不会立马被移民局驱逐出境。但是在目前整个行业哀鸿遍野的情况下，有几家公司还在招人？3700 多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消化掉的。这样被裁的人当中，估计一多半儿是找不到工作了。

电影《复联》里面，钢铁侠为消灭灭霸献出了生命。现实中，被称为硅谷钢铁侠的马斯克变成了灭霸，一个响指就让一半的员工消失，马丁老爷爷写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啊！

有人说，这都怪推特先前养了一帮闲人，整天不做事儿尽薅公司羊毛，现在遭报应了不是。

不可否认，这次被裁的很可能有些是混事儿的。对他们来说，前段时间能够赖在养老公司推特划水，已经是福报了，现在只不过是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一些，也没什么。但是我们再来看他裁员的标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一开始一龙带了一帮特斯拉的工程师来审查推特员工的代码，因为不是他的心腹他信不过。但特斯拉和推特是完全不同的行业，虽然都有软件开发的成分。隔行如隔山，老马偏要隔山打牛。可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员工的代码，怎么看得过来。于是老马又想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方法，让大家把代码打印出来解释，然后再把代码撕掉默写。如果真是这样只能呵呵了。

软件这个高创造力的领域，不是说记性好就能做得好。上年纪的程序员可能反应慢一点，记忆力差一点，但是他们经验丰富，考虑问题全面，往往能一针见血，少走弯路。从软件工程的角度上来说，他们可能代码量没有那么高，写得也没那么快，但是整体生产效率会很高。没有经验的人就属于那种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你看他整天忙着救火满场飞，但是有没有想过这些火都是谁放的？

估计打印代码还是太慢，最后老马干脆采取了数代码行数决定去留的方法，这让我惊掉下巴，赶紧在油管上搜索了“下巴脱臼如何自救”才脱困。他说经理写不好代码，就好像骑兵司令不会跑马，陆军司令不会打手枪，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一点我倒是基本认同。我平生最烦外行领导内行。有些人擅长画饼，但是碰到具体技术问题，一张嘴你就知道他肚里没货，如果这种人不幸成了你的或者合作团队的领导，你真是欲哭无泪。

但问题是，不会写代码的领导不是好领导，不等于子弹打得多的战士就是好战士。网上传的笑话：经过这次裁员，推特后端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前端的。为什么？因为前端的代码很多是用工具生成的，有很多 boilerplate（无聊，但是没它不行的代码），经常改一个功能就会涉及一二十个文件。这其实代表了前端开发环境的落后，不是说代表了前端工程师的高效。这种不考虑不同工种之间的差别，统一划线的做法像极了村镇领导管理水平，让人不禁怀疑老马是不是被特斯拉和 SpaceX 公司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以为自己真的万能，每个赛道他都要颠覆前人。

代码量当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做，搞清不同代码之间的可比性。我做经理的时候，招人也要看代码量。没有基本的代码量，说明这个人根本就不热爱编程。比如，不让我写代码我就会手痒很难受，于是我会挖空心思找写代码解决问题的机会。我招人是要能出活的，不写代码的人，不是我的兄弟/姐妹。

这不是说设计、计划、协调、鼓劲这些软工作不重要，但是对于基层的程序员来说，你尽给我讲你瞧不上写代码这些小事，但也做不来领导团队这些大事。那我要你来做什么？来锻炼我的心理承受力吗？

你看李诞很聪明。他自己讲脱口秀讲不动了，就把一堆年轻的脱口秀演员放在一起搞了个笑果文化，然后在他们前面挂个胡萝卜，说你们谁讲得好谁就是脱口秀大王。他找的是真的能干活的人，因为干得好不好，是骡子是马，观众都知道。他们那儿的领导程璐和王建国也是要干活的，负责给大家改稿子。

所以对我来说没有代码量是绝对不行的。但是但是，只有代码量不一定是真的行。

然而马一龙没有心思花时间甄别，他认为狠病就得下猛药，乱麻就得挥快刀，我就是要搞一刀切你怎么着了？

可马斯克忽略了一点：人不是一个一个的符号，人是有感情有同理心的个体（马老师除外）。Unix 上面用来数文件行数的命令叫 wc，马老师的做法可谓一坨 wc 治推特，铁打的马老师流水的兵。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马老板不是喜欢数代码吗？那好，我就整天把代码搬来搬去，搞一个愚公移山式开发。至于项目方向是否正确，算法是否高效，资源是否可持续，代码是否可维护，那些断断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不，是应该反向关注的，因为只有把代码写成一堆屎山，才会有机会不停地重构、推倒重写、各种补丁，才有各种名正言顺提升代码量的手段。这样的结果恐怕是马老师始料未及的。

也许推特确实不需要这么多员工，3000 多也就够了。但是这种休克疗法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突然一下子让一半人消失会造成大量的知识流失，因为我们很多经验和决策的前因后果可能并没有形成很好的文档，而是装在一部分员工的脑子里的。这些知识，在这些员工存在的时候，你可能不觉得有多重要，但是一旦他们离开了，就会书到用时方恨少。而要重建这些知识可能会花掉相当大的代价，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想想看，剩下的 3000 多人一下子要接 7000 人的活，还要消化他们留下的历史问题，搞清楚他们当时做那些决策的原因。留下的人们的效率，至少在短期内是不会高的，甚至会骤然暴跌。

推特这么大规模的系统软件，日常维护和运营需要大量繁重的工作，我们叫做 KTLO（keep the lights on），这部分工作是不可能压缩的，所以人少了，每个人真正能用来做创造性工作的时间就少了。这种工作内容的无聊化会给员工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和不愉快。谁都想干有趣的活，让大家发扬风格大干体力劳动就是赶人走的节奏啊。

当员工看见身边跟自己能力贡献差不多，甚至更强的人都被马老师的简单粗暴 wc 大法赶走了，但凡有一点能力的人都会一有机会就弃船逃生。这种情况下，最后主动留下的都是没有更好选择的人。

我想，经此一役，推特在码工求职的榜单上恐怕会名落孙山。哪个不开眼的码工还会以身试法铤而走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给推特递简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码工去推特，好比是杨白劳死赖着要给黄世仁扛活，喜儿偏要给穆仁智做小，你能想象吗？

有人说马老师的雷霆手段以前不是没使过，效果不是很好吗？他的 SpaceX，把人浮于事机构臃肿的 NASA 甩在后面几十条街，特斯拉对各大传统汽车制造公司频频砰砰打脸，让很多人后悔没有早加仓特斯拉的股票实现财富自由。说这些话的人可能忘了，在这些行业里面马老师要攻克的主要问题都是客观的，缺少人的因素。比如说你这车安全性好不好，电池效率高不高，飞船能不能够上天，回收成功率多高，这些都是有良好定义的科学和工程问题，适合马斯克这样的钢铁理工直男。对于这些问题，马老师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

但是不要忘了，推特面对的是人的世界，它的成功与否不能只看技术指标：服务器响应速度多快，机器用多少资源，系统能支持多少明星并发出轨......而是在于它能不能被人接受，粘住足够多的用户。如果推特成了喷子的天堂，还会有多少正常人愿意天天去给自己添堵？

还有，在软件开发这个需要创新的领域，马斯克的新推特能不能够真正激发员工的创造力和积极性？我对这一点深表怀疑。被马老师伤了心的码工，有几个会留在那里用爱发电，任你虐我千百遍，我自待你如初恋？还真把别人当成《牧马人》里面的朱时茂了？

在上世纪，华夏有一名著名的演说家叫曲啸，他有一句名言是 X 就是妈妈，妈妈打错了孩子，孩子是不会也不应该记仇的。这里 X 可以根据需要任意置换。如果相信推特的员工都是受虐狂，就好霸道总裁这一口，那思想无疑还停留在三十多年前的水平。

有人说马斯克外抄微信内斩异己励精图治锐意进取大刀阔斧深化改革，很可能会把推特带到一个新的高峰，它的价值会增长一个数量级。我先立个旗，不怕以后被打脸：我觉得推特会是马斯克的滑铁卢。

曾几何时，很多年轻人被马斯克的事迹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真诚地仰望星空，呼唤着人类的救世主马一龙。是啊，除了他，有谁能身先士卒做卷王，百折不挠以人类成为多行星物种为己任？人家考虑的可是人类文明的存亡和宇宙末日的宏大命题，比起隔壁卖手机的老乔和卖光盘的老盖，还有那个卖假货起家的杰克马老师，人家马斯克境界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我对马斯克的成就和追求深表敬意。但我担心的是，如果一个人富可敌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机构、、团体、个人能够限制他，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屠龙少年一旦倚天长剑在手，是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还是会象《权力游戏》里面的龙妈一样黑化，生灵涂炭众叛亲离？

这事还真不好说。前段时间，马斯克从一开始对乌克兰免费提供实打实的星链上网支持，到劝乌克兰认怂割地求和，其转变速度之快幅度之大，令人措不及防叹为观止。

基本上，马老师就是一根筋的理工男，认定自己高智商，除了自己的方法世界上没有别的合理方法，解决世界上所有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把资源集中在他一个人手里，让他按照自己的愿景打造出一个人类崭新的明天。

这段话，大家听得是不是很耳熟？古往今来，执这样念想的伟人层出不穷，他们的追随者们也在世界各地展开了各种轰轰烈烈的试验，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人类啊，真的是善于折腾自己的一个种族。有一天人类灭亡了，不会是黑暗森林降维打击被三体人给弄没的，多半是不明真相的群众被少数所谓精英带领给折腾完蛋的。

马老师的说法是推特已经被白左接管了，他要拨乱反正，还我们一个真正自由的言论环境，让任何人都有发言的权利。

可言论自由从来都不是绝对的自由。你在四川坐飞机，如果冲着空姐一遍一遍地用普通话叫“大姐”，谨防被见义勇为的四川哥子把你就地放倒：哪个喊你在飞机上打劫。言论不能有造成大众恐慌和危险的自由。如果一个人的言论煽动暴力危害他人生命安全，必须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马大叔刚接手推特，上面各种歧视仇恨煽动性的言论就如雨后春笋爆发，有研究说当天就涨到前一周平均水平的470%。一个完全没有监管，发言没有后果的平台，最后都会被极端主义占领。即便马斯克说的都是真心话，他是一心为人民大公无私的好干部，实际效果会怎么样，我表示怀疑。

马斯克是一个秦始皇式的人物。这不全是贬义。秦始皇在历史上有很大的贡献。他修建了长城保障中原的经济发展不被游牧民族骚扰，尤其是统一了文字和度量衡，车同轨书同文大大提高了社会生产的效率。但凡秦始皇还活着，都不会允许今天苹果公司自己搞一套充电接口，果粉出门都可以少带一个充电器。所以说秦始皇的存在是有进步意义的。但是他焚书坑儒带来了万马齐喑的后果，自己一死秦国就崩了，霸业化为流水，自己也落得尸首臭了才发丧的下场。

我们可以想象，以后在推特内部，谁敢不看马斯克的脸色行事，那 3000 多前员工就是前车之鉴。在软件行业，我还没有看见一个独断专行的领导者成功的例子。当员工们关注的不是把事做好，而是合不合领导的心意，公司就已经被绑上了没有刹车的战车，冲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裁掉一半推特员工之后，马一龙又麻溜地解雇了一批敢批评他的员工，包括在推特上公开怼他的和在公司内部指出他对推特架构理解错误的。有趣的是，被解雇的员工都以此为荣。

如果你想留在推特养家糊口，现在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恭喜马总，推特进入了一个指鹿为“马”，唯“马”首是瞻的时代。

谷歌前员工 Manu Cornet 是一名工程师，也是漫画家和音乐家。他在谷歌内网连载的“谷漫”（Goomics，见 https://goomics.net/）是我在谷歌时的每周必追。

后来 Manu 离开谷歌，在推特工作了一年半。他在推特继续画他的漫画，叫“推通”（Twittoons，见 https://twittoons.com/）。

他当然不会放过推特大戏带来的创作素材。这是他对此事的反应：

员工：我觉得推特没有......
一龙：那是绝对的不受限的言论自由。你被炒了。

（经原作者 Manu Cornet 授权转自 https://twittoons.com/46）

马一龙先前高调宣称他买推特是为了捍卫言论自由，把自己塑造成人类文明守护神的形象。这猛一转身，确实有点让人猝不及防啊。

当然，我们通常说的言论自由，特指政府不能限制公民的言论。民营公司不代表政府，是可以有自己的规矩的。对不遵守公司服务条款的用户，公司有权取消其用户资格。所以，马一龙的做法严格说来并没有违背言论自由的原则。

但马一龙声称要捍卫的言论自由显然不是这个定义。他一直批评的都是推特这个平台（私器）太左，有自己的倾向，限制了右派的自由。他上台后，要拨乱反正，做到大公无私不偏不倚。

马一龙能不能解雇怼他的员工？作为推特公司的所有者，他当然有这个权力。他这样做有没有违反任何法律或者契约？也没有。

如果他先前自己没有把调门拔得那么高，宣称他治下的推特会对言论绝对宽容，那么他后来表现出来的睚眦必报也不会让人觉得那么难看。

可这世界上除了“因为A所以B”的必然推理，还有贝叶斯推理：虽然从A无法得到B，但是因为A的存在，B成立的概率上升了。

比如面试时发现一个人撒谎，虽然不能肯定他以后工作中一定会欺上瞒下，但是合理的认知是这个人以后出幺蛾子的可能性比较高，不值得信赖。

一龙一面高调宣扬自己是没有私心的言论自由捍卫者，一面又多次在别人批评他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宽容。虽然他的行为没有从字面上违背言论自由（比如他没有禁言他的前员工，说明他还守住了一点底线），但是如何让人能够相信他能践行关于言论自由的高大宣言，如何让人不担心他独裁统治推特的后果？

前天，马一龙又给剩下的员工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自愿高强度长时间工作，要么离职。星期四下班之前必须决定。

蓝药丸：走人
红药丸：给一个反社会的小丑做牛做马鞠躬尽瘁

（经原作者 Manu Cornet 授权转自 https://twittoons.com/47）

Business Insider 网站报道，一龙要求推特员工签奋斗者协议之后，有一多半员工决定离职。龙哥真是要把二分法治推特践行到底啊！看来他相信的是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诡异的是，那些辞职的员工发现自己在截止时间之后还可以访问公司内网，于是猜测负责清理离职员工权限的员工也辞职了

。

我以为马一龙的霸道作风会压制推特员工的创造力。但是我错了：

星期四晚上，马斯克的最后通牒时间刚过，有人在旧金山推特总部旁架起投影仪，在大楼上投出对马斯克的滚动羞辱。内容如下：

“Elon Musk: supreme parasite, petulant pimple, apartheid profiteer, dictator’s asskisser, lawless oligarch, insecure colonizer, cruel hoarder, space Karen, mediocre manchild, pressurized privilege, petty racist, megalomaniac, worthless billionaire, bankruptcy baby.”

马一龙：高级寄生虫、暴脾气的刺头、种族隔离的奸商、舔独裁者屁眼的人、无法无天的寡头、没有安全感的殖民者、残酷的囤积者、太空泼妇、平庸的巨婴、高压锅里的特权、无足轻重的种族主义者、狂妄自大者、没用的亿万富翁、破产婴儿。

这是英文骂人十级啊！比“马一龙，还我血汗钱！”可是高出不少咧。虽然我不支持骂街，但是大家可以对照中英文学习，扩大自己的词汇量（反正我是学了好几个以前没见过的高级单词）提升怼人技巧。

其实我不是马黑，甚至可以说是他技术领导力、创新力和执行力的粉丝，但他确实也不把下属当人，缺乏同情心。

具体到推特一事，我相信让员工感觉被尊重从而主动做好工作比强制大家卷起来效果要好。而且，对大多数人来说，卷是不可持续的。

有人说推特是马一龙自己的，他一定不想搞砸了，所以他在下一盘大棋，现在的雷霆手段都是壮士断腕的必需。

我不认同为了结果可以不择手段。推特能不能翻身？我不知道。但即使马一龙的铁腕又赢了，也不代表他做的就是对的。

这个世界除了成王败寇的社会达尔文主义逻辑之外，还存在有温情有关怀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