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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雨净
编辑|渡十娘
作者简介
雨净,五年部队生涯;五年公务员;五年欧洲外企;10年美国外企;2年与友创业;3年金融民企的职业生涯;喜欢吃肉并喝两口的六零后大妈。
所有的婚姻都是一场赌博。没有任何一桩婚姻可以一帆风顺。在起起伏伏的日子里,在一地鸡毛、蒜皮里,有的人被风雨打败。有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漂亮国漂泊近两年,我不断地转场,不断地骚扰各路朋友,不断地硬戳戳塞进别人的生活中。当然,我也不断地观察与学习。那些在婚姻中愿赌不输的,还真有其不败的道理。今天就说说我认识的三个八零后,她们都是近几年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Run到漂亮国的,而且把日子Run得风生水起。karen和她的老刘和儿子
叫我“姐妈”的Karen
“大姐,我们全家都是很服老刘的。她让我爸妈把地里都种上了稻子。你看,现在到处说粮食紧张。老刘说什么都是神准….。“说这番话的时候,扎着马尾刷、身着宽松棉服、牛仔裤、棕色小皮靴的Karen正开着有她名字车号的宝蓝色特斯拉从小镇公路拐上一条高速,她要带我去华人超市和韩国超市购买调料和食材。后座的宝宝椅上坐着身穿一身粉色、长相萌萌、刚三岁的Iris, 嘴里奶声奶气喊着:”Mama, Mama,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Karen应女儿的要求把车载系统改到圣诞模式,车厢里立刻响起马蹄轻快的踢踏、踢踏和铃铛响叮当的声响。
Karen和女儿Iris
当时是春天,窗外有点儿雨夹雪的湿漉漉。到了超市停车场,Karen蹦下车、缩了一下脖子、躲避雨滴、打开车后门、解开安全座椅、抱着孩子、向超市门口跑去。一颠一颠儿地,逗得怀里的Iris咯咯笑起来。等我紧随其后到了超市门口,Karen已经把Iris面朝自己安顿在购物车里了。
华人商店大华99,韩国超市HM,靶子Target商超我们分别转了一圈儿。Karen穿梭货架几乎是跑着。她手机的微信里有我列的采购清单。我的购物车快满了,她的购物车也放了不少东西。除了准确无误拿到我要的货品,就是听她念叨要给家里的孩子们买什么吃的。她从货架上拿了一盒零食念叨着:”我家老刘喜欢吃这个,上周布鲁斯回来带去了学校,他就没得吃了,我再给他买一盒“。karen和儿子依诺
Karen能记得家里每个人爱吃什么,还是触动了我。她从货架上拿东西的时候随嘴的唠叨是那么自信和果断。那举起、放下的手臂,购物筐里堆积的食物,表明了爱、责任和踏实的拥有。是啊,我父母爱吃什么?我丈夫爱吃什么?我儿子爱吃什么?想着这些我心里竟生出些许小惶恐。
春夏秋冬,借住在Karen家至少三、四次了,她都是给我铺上有香味儿的床单和被罩,递过干净的浴巾。早晨我起床下楼来,她已经把Iris送去了幼儿园,返回后,在炉灶前忙乎:”姐,我给你做一个超级好吃的葱油饼“。这款葱油饼可不是超市买的,是她家老刘种的小葱,她在小红书上查的做法。在香葱、花生油、菜籽油、猪大油等都实现自由的生活条件下,葱油饼透着绿色,香气醇厚。Karen和她家老刘每天早晨打个时间差,一个送儿子上学,一个送女儿去幼儿园。karen在沉思
许是因为Karen的中文名字里面带着一个”风“字,她的行事风格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她上车、下车好像都是跳上,蹦下。在家里旋即整出一桌饭菜、瞬间把摊开一屋子的玩具收纳整齐。我蹭吃、蹭住的时候假装帮着收拾一下水池里堆积的碗筷儿,她凑过来把我挤出水池边上,动作麻利的呀,洗碗机里烘干的盘、碟像是飞出来一样,摞在了一起。而水池里的继而张弛有序码放进洗碗机,并把水槽擦得干干净净。
”哎呀,我还要再等两年才到40岁,我真是有些等不及了,我的40岁,你快点来吧。”Keren一边给Iris梳头,一边发着感慨。同为六零后的我和她家老刘对视了一下,我俩的嘴角撇出嫉妒和无奈的讪笑。Karen喜欢给女儿Iris买各种花裙子,也喜欢给自己买化妆品。她每天变着花样给家里人做好吃的,但是立志把自己的体重控制在两位数以内。到漂亮国三年了,跟着孩子们,Karen的英文已经大有长进。和其他过着牛郎织女生活的夫妻不同,老刘一直在她身边。在Karen眼里,她家老刘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余的啥都行。盼着快到四十岁的Karen
举着锅铲,叉腰站在炉灶前的Karen说:“姐,我真的觉得我做饭是有天份的,以前我从来不会做饭,现在小红书一翻,什么饭菜都不在话下”。有一天在饭桌上论起年纪,我才发现我竟然比Karen她妈还大一岁。她再叫姐我就有些别扭了。她倒也爽快,立刻创造性地改口叫我”姐妈“了。
六年前,在北京朝阳区霄云路上的一个咖啡馆,May来找我。她还没有开口,眼圈儿就红了。“我被拒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和颤抖。是哦,May拿的是新护照,34岁的她还没有出过国,一张白纸的护照就想拿下漂亮国的签证,有难度。
出生于中国江西一个临江小城市的May,出落的水灵精巧,喜欢唱歌跳舞。人小胆大的她,拉着小姐妹南下广州,在那里遇到跑音乐江湖的六零后Sir Du。
“啊吆,May一个小姑娘,找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男人,还是个东北人,不会是找了个骗子吧!有她哭的时候噻”。亲戚、邻里、同学都有这样的议论和担心,但是May的父母没有阻拦。你相中的,你要结婚就结喽。
难得May全家在一起
“我就想住家里有楼梯的房子”,May的心愿,Sir Du很是当回事情,他在北京大兴找到了能买得起的别墅,室内装修全是May的父亲一手操办。May跟着六零后Sir Du从南方漂到北方。工作、结婚、生子、持家。May没有高级学历,人也不复杂。虽然是个独生女儿,但她一点儿也不懒惰。她的日子过得很简单,很有条理,很干净,不慌张。May在5岁的时候,她妈妈悄悄怀孕、偷偷生下个健康的弟弟。没有两天,计生人员上门了,当着她妈妈的面….(此处省去残忍细节)。“我弟弟没了,我奶奶躺在床上三天没有起床,我妈的眼睛都快哭瞎了。”听May叙述的那件事情,让我不寒而抖。时间轴上,那年我大学毕业。扎小辫是个紧要的事情
May是我儿子的幼儿园班主任,后来她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点儿,她就去北京电视台的一个栏目组工作。偶尔我们见面闲聊,那些随口一提的社会动向,都可能变成行动指南。总之,嘁哩喀喳,相当利索,在业界积攒了一定数量奖牌的Sir Du三个月就拿到了漂亮国杰出人才的Green Card。我不知道May是不是心里有过诚惶诚恐,但是她给我的都是淡定的神情。一个娇小的女人,开着七座的福特大车,每天接送两个孩子上下学,做饭、收拾屋子。零基础,从ABC开始学习英语。许是喜欢唱歌的原因,一段时间下来,May的英语对付日常不在话下,而且发音那是相当OK。儿子打冰球、踢足球,女儿跳舞和钢琴。May一脚油门、两脚油门,送出去,接回来,从来没抱怨过。她犒劳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买一杯4.5刀拉的珍珠奶茶。May说爱干净是和妈妈学的任何时候,要把女儿的头发扎好。因为她小的时候,她妈也是这么给她扎小辫儿的。芭蕾和民族舞也是May钟爱的节目,也是她保持身材的秘籍。因为疫情等多种原因无法回国,多数时候,May和Sir Du过着牛郎织女的日子。“钱也不如以前好赚,也不能把牛爸(儿子小名叫牛牛,牛爸是Sir Du的另一个称谓)累死,我学好英语,迟早是要出去工作的”。May这么和我说的。八零后May是个勤俭持家的能手,绝不乱花钱。她家里楼上、楼下两个吸尘器总是嗡嗡地响着。灶台边上她都是跪地擦拭。前后左右的邻里,她都是自己烤制了牛轧糖,登门拜访并问个安。眼里不能有脏东西的May
抬首挺胸,迈着舞蹈的步伐,从九江南下广州、北上帝都、飞越太平洋抵达漂亮国,这三程May只用了18年时间。当然关键是她有眼光,笃定自己的直觉,嫁给了Sir Du。撸兔子的Nana
“Nana,有没有可能你带着你儿子练车的时候,也带着我儿子练练,我可以付你钱?”我是个可以开车,因为眼神儿不好,惧怕开车的人。又想在儿子高中毕业前让他考下驾照,我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性。微信发过去几个小时后收到Nana的语音回复,有很浓的上海腔调:“大姐,这个不行的,我嘛,接我儿子都(似)是直接回家,路上他就练了呀,我不可能(枣)找出时间再陪你儿子练车了。我也不可(棱)能收你钱的,不好意思啊。”我听着留言,怔在那里,这不就是北京话说的“干撅”,“不给面儿”的意思吗。当然,被Nana干撅的不适感,几分钟以后就烟消云散了。她一个人每天往返几十公里接送儿子上下学,每天要烧饭,还在备考会计师的证书,已经很忙碌了。喜欢看风景的Nana
Nana是个足智多谋的理工女。她不到40岁,头顶上已经渗出几根白发,亮晶晶的眼睛看你的时候,嘴角挂着浅笑。那副神情分明说:“我就是听听你的意见,但(似)是我肯定不采纳的。我嘛对这个(似)事情研究过了,我是有自己主意的人。”
Nana的穿搭、行头注重实用,完全不是传说中的上海女人装蒜又拜金。第一次见她是朋友带着去看她新买的别墅,算是给她暖房。在一张小小的餐桌上,她请我们吃了烧烤,还给我们用非常有设计感的茶包沏了茶。她家前院有果树和草坪,后院里放了几只大木盒,里面有她种的西红柿和黄瓜。远足小憩的Nana
新买的别墅里,有极简的、只够生活用的家具。我不能想象就是眼前这个并不大只的Nana,照着食谱和专家的书籍,抱着孩子、背着孩子、领着孩子参加各种体育和益智兴趣班,加上更多的睡眠,让她儿子冲上一米八多的大个儿。Nana大学毕业后仅工作了四个月,就嫁给了大自己十多岁的丈夫。怀孕以后她就把工作重心放在家里了。她帮着丈夫经营一间咨询公司,平时还操作一些股票。最早通过留学中介推荐的学校非常不适合孩子,Nana在英语还没有准备好,但是直觉超强的她给儿子两度换学校。当准备离开洛杉矶北上的时候,Honda SUV里除了一家三口,还有满满当当的家用物品。她详细制定了十天的边走边玩儿的旅行攻略,完成了成竹在胸的跨州搬迁。征服山峰的Nana
“大姐,要不要周二去走个(吹摇)Trail?” 我总是兴高采烈地接受Nana的邀约,因为每周二她儿子要补课,放学很晚,不用烧饭。于是这样的日子,她由近到远、从短到长的带我走了俄勒冈州的几个著名步道。还鼓励我办了捕捞证,到海边去抓青口和螃蟹。
到达一个山峰、风景优美的高点,Nana总是拿出消毒纸巾让我擦手,再掏出饭盒,打开来是她烘焙的日式、欧式、或酥皮点心。小塑料袋里装有她种的、洗好的小西红柿。从俄勒冈的林肯海面她目光深邃地远眺:”对面就(似)是中国,我老公已经两个月没有(粗)出门了。一(似)是也不让(浪)出;二来商(丧)店也不开门,还不(炉)如就在家呆着。“Nana组团带大家捉螃蟹除了儿子,Nana还养了一只荷兰兔。每天早晨,她的兔子都一蹦一蹦地跳到她地床边,她迷瞪着把手搭在兔子的身上,轻轻、柔柔的撸几下,才能彻底清醒。她或许正在思量,要给丈夫订机票了,到底是元旦来,还是春节来。这次来,怎么也要住满三个月再回去吧。实话实说,Nana是个特别助人为乐的人,现在遇到什么问题我都喜欢问问她,她脑子里就像装个百宝箱,总是不会让我失望。Nana撸的兔子
婚姻是一场赌博,更是一场修行。来自江苏扬州的Karen,江西九江的May,上海的Nana,这三个学习能力强,动手能力强,生活能力强的女生都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也难怪婚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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