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虽然狼狈,但我尽力了
风呵 ! 不要吹灭我手中的蜡烛 我的家,远在这暗夜长途的尽处。
各位好,在2022年最后的这个夜晚里,海边的西塞罗再一次的向您问好。再过几个小时,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2023,将是崭新的一页。
在这个辞旧迎新的夜里,本来应该写一点新年寄语之类的东西。就像去年那篇《在大剧变中,活下去,等春来》一样,新年么,总可以展望一下,说点吉利话。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突然不想说这些,我只是莫名想起了一个笑话:
说有个旅客在某火车站等车,火车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最后旅客终于怒了,跑去找站长,指着列车时刻表问他:“既然列车总是晚点,那你们订这张时刻表有什么用呢?”
站长不慌不忙的答道:“当然是有用的,先生,如果没有这张时刻表,您怎么知道火车晚点了呢?”
是的,刚刚过去的2022年,从某种意义上说,给我的感觉就像那辆晚点的火车,很多事情、很多计划,我们原本期望它们能在这一年里发生,可是我们却莫名其妙的错过了。这一年里,我们被太多糟心的意外打断,远方的战火,近处的隔离,还有那些没头没尾,了无后文的社会新闻……所有这一切,都让刚刚过去的这一年看上去似乎很“2”。我们拿着岁月的时刻表,在站台上苦等,然而,却意外遭遇了太多意外和不幸。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年,让我这个写稿的人也感到很累,不止一次的,我会自我怀疑,我这样的写作,这样的呼吁,又究竟还有什么用呢?除了间或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之外,这一年过的真的一言难尽。
然而,在这个辞旧迎新的夜晚,当我独坐在台灯下,码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却突然有了一点感悟——也许,我在这一年里所写的那些文,所发的那些声,都宛如那张“时刻表”——虽然站台上的列车,在这奇幻的一年里,似乎从没有按照我们的期望按点到站。虽然在多数时刻,我所迎来的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但好在,我的心中,依然写着那样一张“本该如此”的时刻表,在对这份时刻表的回忆中,我和我的读者们,都记得生活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就足够了,有这张“时刻表”在,只要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只要寒冬过去,我们就能恢复往昔的生活。
“2022年过得太糟了,2023年会好些吗?那个曾经的繁华时代,我们还能回的去吗?”
我知道此时此刻,会有很多人这样问。
其实我也很担心,在这个依然寒冷的冬夜里,很多风波虽然已经过去,但戾气却似乎仍在聚集。
是的,历史一再告诉我们,人类文明的发展并不总是单行道,而苦难与波折,并不那么轻易容易过去。在一场创痛甚巨的风波之后,由于社会协作的瓦解一时难以修复,经济也许会陷入低谷,文化也许会衰退萎靡,舆论更可能会陷入狂乱与暴戾。总之,创痛未必一定会随着风波稍定,那样轻易的过去。
人类史上太多的时候,波折之后还有更大的波折,撕裂之后更有凶狠的撕裂,世界历史的乱流总需要相当的时日才能平息。
但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常识,记得人类正常的生活是怎样的,世界就总还有希望。
而坚持的力量总是伟大的,你看,在过去的这一年里,有那么多人,为了他们的信念,在苦难中坚持了下来。
是的,对常识的坚持是伟大的,当托马斯·潘恩写作他的《常识》,当房龙写出他的《宽容》,当茨威格写出他的《昨日的世界》,他的《人类群星闪烁时》,他们其实都在苦苦坚持,他们是在狂乱暗夜之中,执着的试图找回人类文明归家的那把钥匙。
所以,让我们如他们一般勇敢,如果真相沉默了,就大声的疾呼,如果常识沦陷了,就勇敢的找寻。
所以,回首2022年,虽然过得异常艰辛,但我尽力了,365天里,我写了足足300多篇文章,这些文字有些还在主号或小号上存留,有些早已灰飞烟灭,但它们都是我曾经努力过、思考过的见证,看着它们,我想说,我做了我该做的事,问心无愧。
2022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当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
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从此以后,必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
过去的一年,虽然历尽艰辛,却让我爱上了写作,也让更多的读者结识了我。新的一年,无论再经历怎样的风雨,这项事业都值得我继续努力。
所以,所有本号的读者们,祝您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里,愿我们的生活回归如常,愿我们能重回那幸福、自由而宽容的日子。
如果我们仍在路上,如果凛冬已去,春日却还未至,那就让我们继续执着的守望,守望真相,守望宽容,守望常识——请时刻记得,真相、宽容与常识,它们,正是我们重新打开往日幸福之门的钥匙。
2022,虽然过的落魄而狼狈,但我真的尽力了。
2023,我会继续走下去。
风呵 ! 不要吹灭我手中的蜡烛。
我的家,远在这暗夜长途的尽处。
全文完
今天结束了在家中的修养,回到了我居住的城市,一路颠簸,很仓促的写了这2022年的最后一文,写的不好,望见谅。
今天的配乐,是《hard times come again no more》
愿苦难的日子不再来,祝您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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