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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爆剧启示录⑤ | 陈晓,当天选古人遇上中式美学

2022爆剧启示录⑤ | 陈晓,当天选古人遇上中式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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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 周三三
《梦华录》X陈晓 


在国产剧市场,古装总是自带了一份观众缘,“古装剧出爆款”这件事说来并不稀奇。然而把《梦华录》放置在其中还是会觉得,这是很不一样的一张古装脸。
它既不属于时下最流行的古偶IP,也无法被纳入历史正剧的框架。《梦华录》脱胎于古代话本改编,以北宋作为时空展开叙事,并运用陈晓、刘亦菲两张极具古典感的脸担任主角,打造了非常符合传统中式审美的一部古装剧。
让虚构与真实实现自洽,铺排出了宋人、宋景的韵味悠长,这是《梦华录》的特别,也是它在今年夏天拉着观众做了一场美梦的原因所在。
而依附于这种传统古装剧,生长出来的角色自然也是独一份的。比如男主顾千帆便凭借着极强的古装辨识度杀出重围,叫人见识到古典美男该长什么样。
作为饰演者陈晓,他会如何看待有关《梦华录》的这种国潮审美呢?红星新闻文化频道、谈资创意传媒对话陈晓,一起“解梦”今夏的第一爆款。

1   导演让我自在去演就好
接下《梦华录》之前,陈晓已经有四年没有拍过古装剧。这对一个古装经典美男来说,似乎是在对外释放某种转型的信号,可陈晓自己并没多想那些深远的事。
甚至对这次重回古装,外界一水儿赞美,比如“陈晓是天选古人”“你可以永远相信陈晓的古装”,传到陈晓这里都被消解为,“角色是第一位,一切以角色出发。”
这种认知,似乎是陈晓在跟刘亦菲的一次聊天中得来的,“她说最重要的是角色,不是类型,后来我想想觉得挺对的,古装、现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动你的角色。”
其实饰演顾千帆,正好中了陈晓的舒适区。
一来是他非常熟悉和擅长古装。毕竟大学毕业没多久,20岁出头的陈晓就在古装剧里摸爬滚打,以致于提他的代表作,前三都绕不开古装角色。
再来就是陈晓本也生得适合古装,长着一张标准的古装美男子脸。
要知道,时下流行的新一代古装帅哥,更符合韩式审美,人均一张窄脸上嵌着一双细长眼。陈晓则剑眉星目,范儿极正且古味十足,笑起来可做翩翩公子,眉头一紧锁,就是心有千千结的忧郁小生。
那么,顾千帆对于陈晓的挑战,大概就是如何演得有进步、有变化,“我20来岁时也能演顾千帆,现在30多岁了,演这样一个角色,肯定会加入我这个年龄对他的理解。
想起剧播时,观众对陈晓的那句感慨,“苏感这种事还得交给熟男”,这应该可以说明陈晓挑战成功了。确实,顾千帆有太多望向赵盼儿的眼神,真不是小年轻搞得定的。
在衙门,顾千帆站在屏风的另一头看着寻他的赵盼儿。在江船上,顾千帆望着远处也在望他的赵盼儿。在赵氏茶坊开业时,顾千帆来祝赵老板生意兴隆,满脸藏不住笑。
陈晓究竟是怎么做到眼睛里装满柔情蜜意,哪怕看一撮土、一片树叶,或者就只是发呆也令人觉得,他简直爱惨了啊!观众给他的这套神功找了一个词叫,“眼技”。
陈晓的独门“眼技”是天生自带呢,还是他历经钻研所得?没料到他给出的答案居然是,“导演的镜头会捕捉,是导演让我自在去演就好,她的机器负责抓细节。”
导演当然功不可没,但也得演员跟得上节奏,给得出值得捕捉的细节。好的拍摄一定是一场“我懂你”的默契团体战,哪一方缺位都考不了高分。

2  顾千帆有一种立体感
放眼现在市面上具备典型爆相的古装男主,不外乎产自这两类剧集,要么男频,要么古偶。
并且角色形象基本固化:男频向的男主统一是草根出身,然后靠开金手指实现逆天改命;古偶男主,主线任务就是与女主谈恋爱,顺便搞点权谋或者修仙。他们清一色有着完美面孔与外挂人生。
顾千帆完全不同。在多数人眼里,他18岁就考上进士入文官,是被后辈考生羡慕的楷模,这样的才子理应拥有美好前程才对。
但为了母亲,也出于责任,他接受齐牧的安排,弃文从武,进皇城司成为了一个嗜血、残忍的“活阎罗”。犯人怕他,百姓躲他,家人不理解他,朝廷的清流一派恨他。
只有他和齐牧清楚,他真实的身份是被清流安插进浊流的卧底。然而到最后,这12年忍辱负重的生活也不过是齐牧下的一盘大棋,他只是棋子而已。
正是顾千帆这种“表里不一”的层次感与复杂性,令陈晓眼前一亮:
“他有一种立体感,不是非黑即白的脸谱化人物。性格也是多面的,既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保持冷酷无情,也会在遇到意中人后,流露出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柔情。”
如果以现代视角解读顾千帆,他大概就是那种在职场上,不愿与人同流合污,于是坚定地跟着自己信任的大前辈站队,结果反被大前辈出卖的最惨社畜。
这个社畜,起初不过是饱受环境、身份的折磨,后来直接被推倒了信仰。那种人物内心的挣扎与绞痛,也是陈晓在饰演顾千帆时,感受最强烈的部分。
就像他说的,“一个文臣转做武官,被动地去刀尖上舔血,这跟文人风骨是相悖的。所以他只会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允许自己脆弱一下。他自己才明白自己有多煎熬。”
这个“独自脆弱的顾千帆”有一场戏,令陈晓时隔一年回想起来仍然印象深刻:
在皇城司,一次审讯结束后,顾千帆在犯人的惨叫与咒骂声中离去。经过镜子前,他看见一张麻木的、沾染血迹的脸,种种回忆浮现,他陷入对自我深深的怀疑。
挖掘内心的丰富,探讨人性的多样,让角色不工具化,不刻板印象,活得像我们身边可能存在的一个人,这种角色深度不是主流古装剧里可见的。
顾千帆更符合现实题材爱拍的男主。或者用陈晓的话来评价,“他具备一定的现代意识。”这或许就是顾千帆不只有脸迷人的原因,他也新颖且鲜活。

3   《梦华录》是导演请我们吃的一顿大餐
今天回望《梦华录》打下的一系列战绩仍觉得不可思议:
开播才5天,累计播放量高达7亿。豆瓣开分堪称神速,仅播3天就刷出了8.3的高分。跟着还上演了一天之内,从8.3飞升至8.8的神奇时刻。
按观众的说法,这是因为天下苦古装久矣。那份苦,不光是审丑画风的辣眼,也有对剧情、人设、场景、制作高度雷同的厌倦。这时候来了一部《梦华录》。
它跟各路古装剧都太不一样了。除了各种美美美刷新了高度,就连类型也宛如独创,开创的是一种古装生活剧——人、事多是虚构的,但渲染的生活气无比真实。
这实在也是导演杨阳会找故事的切口,会抓剧的调性。《梦华录》以关汉卿的元杂剧《赵盼儿风月救风尘》作为开头,往后铺剧情,做大量的扩写、改编。
当头起在了有真实时间与地点的基础之上,许多东西也便有了实感。加上剧组对绯色官服、点茶、焚香、挂画乃至历史人物与事件的还原,北宋气韵飘然而至。
所以陈晓在聊如何入戏时,第一想到的是导演和团队对自己的帮助,“我其实进角色比较慢,但他们设计的情景、氛围很好,让我呆在里面就觉得,我是顾千帆。”
置景、服道化已然赋予了演员很强的信念感,接下来的许多拍摄也就水到渠成了。比如全剧的第一名场面,赵盼儿与顾千帆隔江互望,一语未发却把爱意掏空道尽了。
这场极具诗意,拍出了古装美感巅峰的戏,在陈晓的讲述里,或许不很符合观众的想象。
首先两位演员是分开拍摄。然后“他好爱她”的情绪也不是陈晓的真实想法,“那天是最后一场戏,已经拍到了后半夜,所以心里特别开心,觉得拍完这场终于可以收工了。”服气,顾千帆对爱人万般不舍的背后,竟然是陈晓下班的快乐。
这也是陈晓认为的“导演会捕捉”,“其实演员在拍的时候,并不太清楚最后的成片长什么样,演员只能信任导演,相信导演的心里会有她自己的一个节奏。”
包括刷到导演助理的一段采访,也说当时在现场,大家不太懂导演在拍什么,但导演非常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那么作为团队的一份子,就是积极去配合。
陈晓说过,《冰雨火》一杀青,第一件事就是把胡子刮了。因为实在是拍烦了,不想在泥沟里打斗了,“当时想赶紧拍一部古装吧,做一场美好的梦。”
转头就见到了《梦华录》的剧本。它也确实如梦如幻,让演员有梦做,令观众也大梦一场。问陈晓做这场梦最大的感受是什么,他说,“很像被导演请客吃了一顿大餐。”
好剧、好团队的养分与能量,才是栽培好演员的沃土,想必《梦华录》这顿大餐带给陈晓的营养会长长久久。

这是亲妈也认不出的程度吧!戳图片查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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