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卡马克谈游戏粗暴停运：夺玩家所爱、游戏公司将承受数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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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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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VR平台最热门的游戏之一《Echo VR》迎来了它的终点。

作为VR平台的先行者之一，《Echo VR》与2017年在Oculus Rift平台发行，并在随后多年间发展为VR平台最热门多人游戏之一。开发该游戏的Ready at Dawn工作室也在2020年被Meta旗下的Oculus工作室收购，成为Meta的子公司。而在2023年，Meta为这款曾经的大火游戏画上了句号。据Ready at Dawn发布的官方声明，他们将停止《Echo VR》的开发，并在8月后进行完全下线。

尽管今时不同往日，《Echo VR》的热度早已过巅峰，但作为Oculus平台的领路经典之一，在玩家心中享有较高的地位。对这一停运消息，Meta的CTO Andrew Bosworth主动出面“接锅”，称停运是其做出的决定。

Andrew Bosworth对玩家的失望感到同情：“这款游戏如今拥有一个十分忠实的玩家群体，尽管规模不大，只有上万人……我理解那些死忠玩家们的心情。你们有充分的理由讨厌我，对我感到失望，我对此都接受。但我对这一决定感到同样悲伤。”

Andrew Bosworth进一步表示表示，尽管Ready at Dawn对这款作品极为自豪，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想让这款游戏保持运转，我们就需要持续投入资源……对于VR这样一个新型平台，我们希望能够把资源用在服务成百上千万的玩家，而非仅面对上万人。”他话语中难掩让《Echo VR》停运的失望：“这是我工作中最悲伤的部分，我不得不做出这些决策。”

而面对这一停运消息，约翰·卡马克坐不住了。一手扶持了Oculus VR业务的灵魂人物，Oculus前CTO约翰·卡马克见证了VR平台多年来的的筚路蓝缕。

这位年过半百依然活跃在创新第一线的传奇游戏开发者始终坚信，要将用户的利益置于最先。能够陪伴游戏走过6年的忠实玩家，自然更是卡马克眼中珍视的用户。

他对外媒发出声明表示，当他一听说这款游戏停运的消息，他就立刻联系了Andrew Bosworth：“哪怕这款游戏只有上万名活跃玩家，你依然要尽全力避免一口气毁掉所有的用户利益。当你从用户手中剥夺他们所珍视的东西的时候，你的公司会在这一过程中受害更多。用户的利益是我始终坚持的第一原则。”

但卡马克同时也表示，他也体谅Meta这个体量的巨型公司的困难之处。他并不因此过分责怪Andrew Bosworth：“对于Meta这样的公司，总会有诸多限制……‘专注’对公司很重要，支出同样也是考虑的因素。”

卡马克提出了几个技术解决方案，包括将这款游戏开源，让外部独立开发者继续支持其运行；让工作室中有志于继续运营这款游戏的员工成立外部工作室，廉价卖掉这个IP；告知玩家他们将停止更新，让玩家逐渐自然流失。此外，还可以让让作品保持最低限度运营的状态，让有限的一两名员工负责长期维护这款游戏。卡马克提及，此前在Id Software，他们让一名员工长期负责《Quake》的服务器维护，让如今还在活跃的玩家能够有机会接着游玩这款游戏史上的经典之作。

而在约翰卡马克的心中，真正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并非事后的补救，而是在游戏开发过程中就考虑到游戏的长期保存：“每款游戏都应该确保在服务器彻底停运后，它们还能以维持某种程度的运营。即便我们不是为了游戏的停运做准备，哪怕只是考虑断网的情况，这种设计都极为有价值。”

卡马克的这一愿景，与近些年英文世界大力推广的“游戏保存”（game preservation）有异曲同工之妙。游戏保存的目的是通过某种形式的外部存储，让游戏能够在脱离了原介质的情况下让后人得以游玩，最大程度的让游戏的历史价值得以存续。

如果说单机游戏还尚可通过ROM翻录和模拟器的方式较为轻松地保存下来，那么如今大量依赖网络联机和服务器支持的社交游戏、线上多人游戏在技术上更难以实现保存的目的。一部分日本厂商在游戏保存上提出了较为有效的解法，即在一款在线游戏时游戏停运时推出“离线版”，保留游戏的部分游玩功能，其中的代表作品有《枪魂》、《爱相随》、《勇者斗恶龙10离线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