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确定的世界,能确定的是对人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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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联合国发布了《不确定的时代,不稳定的生活》的人类发展报告,其中提出,在气候变暖、地缘政治、粮食与能源短缺等因素的作用下,人类面临了历史上从未见过的、一种全新的不确定性复合体。
人类正在走进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不仅是外部环境中的不确定,还有内心的不确定,人们普遍感到焦虑、迷茫。就在这样的时刻中,有人在寻找确定性,用关心人的方式去建设确定性。
2017年,腾讯前员工黄金离开北上广,回到农村老家创业种无花果,最初他不被理解、不被信任,但在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己的道路之后,乡亲们接纳了他,也跟着他一起种无花果,拥有了更好的生活。
退休老人杨光潜喜欢走路,擅长走路,他从退休到现在,常常走3万步,去医院做志愿者。他把步数在腾讯公益上捐赠出去,这几年,他一共捐了32137660步,参与了125个公益项目。在人与人的连接中,他感到关心与被关心的幸福。
扎根在云南红河的薛寒一直在思考,从城市来的志愿者,除了支教,还能怎么更好地影响到乡村的孩子。在腾讯的支持下,她和同伴们获得了更多的课程内容,招募更多的志愿者,并通过管理志愿者的平台,让资源流动起来,人和人更多地连接起来。
对他们而言,世界可能是不确定的,但人与人的连接,人对人的关心,人与人之间的来往、互动,都是确定的。
就像马化腾在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年刊《关心》中说的那样:“他们都有同样的初心,就是在乎和他们相处的人们,在乎这个社会,在乎这个世界,觉得应该为它做点什么,使它变得更好。它的出发点是朴素的,甚至是本能的,这种情感,就是关心。它使人与人之间超越功利、守望相助,使人类社会在面对困难与挑战时仍有紧密相连的纽带,这就是我所看到的确定性。”
口述 | 黄金 杨光潜 薛寒
整理|张博迁 胖冯
“我们的力量很小,但是我们有这个心。”
黄金,乡村CEO学员 前互联网大厂员工 现返乡创业小伙
2017年,我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从腾讯的游戏部门天美工作室辞职,回农村老家创业。当时,我的岳父母、亲哥极力反对,我媳妇也不怎么同意,她是我大学同学,一直不吭声。村里乡亲们的反应也是不相信,认为别人在外打工,一个月两三千的都不愿意回村,“黄金一个月好几万还会回来吗?”
大家并不理解我的想法,是有理由的,现在年轻人都在逃离农村,但其实,我个人对村庄的感情很深。我母亲去世得早,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时候端着碗在村里到处跑,邻居看见了都会往碗里夹两片肉,连考上大学的学费也是乡亲们这家50元、那家100元凑出来的。
2016年春节,我从成都回乡,发现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但是村子里有的房子二三十年都没有变,当时心里特别震撼。内心里,我有个朴素的愿望,回老家,带乡亲们一起创业,赚钱。
我的老家是在四川阆中市金鼓村,我选择的赛道是种植无花果。回村之前,我给老婆孩子留了5年的生活费,剩下的钱都带回去,决心还是很大的。但一回村,就遇到了种种没有预想过的问题。
我并不懂无花果的栽培,只好在网上查资料自学,下载打印的A4纸有一米多厚。我挨家挨户跟乡亲讲无花果的经济价值,打算流转100亩土地。然而,不管是村民还是我们当地政府,都不信任我,觉得我是骗钱、骗项目的。
这也有原因——我打算流转的那片土地,短短10年已经流转了2轮,大家都被搞怕了。第一轮是种柑橘,果子长出来后,出了个柑橘长蛆的假新闻,市场不好,老板就跑了,村民把柑橘树挖出来,又种上粮食;第二轮流转之后种中药材,种了一年又跑了。
鉴于之前遇到的情况,村民要求我先付3年的租金。我没有任何迟疑就预付了,但压力随之而来。
村里关系也很复杂,大家还没有信任你,有些事情就很棘手。比如2018年遇上一个小干旱,当时无花果苗子还很小,得浇水,所以我从蓄水池里抽水,没多久就有人阻止,“不能抽,抽完了怎么种植水稻?”我心里很急,投入成本那么大,如果旱死太可惜。我告诉他 :“假如因为我抽了水,你栽不上秧,到时我赔你相应的产量,拿钱拿谷子都可以。”但人家不同意。我特别郁闷,心想,我回来干什么啊?还好隔了两三天又下雨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年多,2018年10月,果子终于成熟了。我在朋友圈打了个小广告,买3斤送1斤。那些天来采摘的人特别多,车来车往,村里的路都堵满了。村民这才觉得无花果太有搞头了——1斤也就六七个,竟然能卖20块钱。对我的态度也转变了,知道我是真心来做事情的。也是到了那时候,我才敢正眼看我哥。
后面陆陆续续地,有村民开始一起种植无花果,产量也大了,鲜果不好保存和运输,因此必须得做加工,但是投入太大,我自己根本负担不起,钱全部用完了。带着乡亲们做合作社,不可能让农户拿钱,当时的我真是一筹莫展。
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想到了自己工作过的公司,腾讯。我犹豫了很久。我知道腾讯是家挺好的公司,但一个员工出来那么久,找前东家好像不太合适。但最终,2020年6月12日的晚上,我还是把这封写给前老板Pony(马化腾)的邮件发送了出去。
在邮件里,我告诉他我是谁,以前的工号是多少,做什么产品,回村做了什么,解释我们遇到的困难,希望他在可以的情况下,帮我们解决一些问题,因为我知道腾讯已经做涉农方面的探索了。
写完邮件半个月后,没想到,腾讯真有人联系我了。腾讯基金会安排专门的执行机构,做了详细调研之后,决定给予我支持,帮我渡过了难关,成功把加工设备搭建完成。现在我们的无花果干都是合作社自己烘干出来的。紧接着第二年,腾讯成立SSV(可持续社会价值事业部),我因此接触到腾讯的乡村CEO项目,给了我很多启发。
去年乡村CEO开班之后,我跟导师、同学一起上课、研学、写商业计划书。当时因为政策原因,基本农田不能用作非粮用途,无花果没办法扩大生产,厂房设备不得不闲置。我琢磨着能不能干脆调一个方向,把无花果打造成旅游城市阆中的特色产品、伴手礼。
但是乡村CEO计划的各位导师认为,单纯打造伴手礼的话“格局有点小”。志愿者导师涂双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伴手礼一成不变,能不能多做点创新?还有宣传推广上,一定不要局限于阆中,要把广告打到成都的文殊坊、重庆的磁器口……
这些话把我点醒了。我的思维可能有点窄了,这时老师帮我出谋划策,他们看得多、见得多,案例研究得深,并且毫无保留。
除了导师,乡村CEO学员之间也会相互学习。现在我们阆中有几个合作社在组建一个联合体,节约成本,这个想法就来自于乡村CEO 班上的同学段绍庭。他是广西人,后来我们还互相推介产品。
乡村CEO同学之间的关系很好,互相需要、互相帮助,后来我们打算成立“乡村CEO联盟”,我草拟了章程,腾讯乡村CEO项目组也给学员出了很多主意,带着行业专家和我们一起讨论,想办法组织资源服务,支持像我们这样的乡村CEO一直可持续地发展下去。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这几年,我们一步一步走过来。现在,我已经在村里面待了6年了,村民接纳我,相信我,对我的看法跟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像我前面提到的那两轮流转,村民也在里面务工,最后老板跑了,他们连工钱都没有拿到。一开始他们在无花果基地做工,工资月结甚至日结,后来信任我,让我一年再结一次。当地政府也很认可我们,介绍了各种资源和平台。
这几年,外面的世界也一直在变化,但一些东西在我们这个小乡村里生根、发芽了。2021年河南水灾,合作社的老乡捐出了10000元——我帮助了乡亲,乡亲帮助更多受灾的人。我们的力量很小,但是我们有这个心。
“每走一步都是我的一份心意。”
杨光潜,在腾讯公益捐步最多的人之一
我叫杨光潜,今年68岁,生活在云南曲靖,是个退休十年的老人了。我不打麻将,不抽烟,唯一的爱好或者说特长,就是走路。
我的一天从早上5点开始,在家里活动一下,下个荷包蛋,煮挂面吃,做一下家务,就出门。星期一和星期二,我去曲靖市第一人民医院做志愿者,告诉那些从外地来的患者,科室在哪儿,厕所在哪儿,住院部在哪儿,上午三个半小时,下午三个小时。
从我家到医院,有4.2公里,一路上要拐十来个弯,经过七八个红绿灯,总共要走50分钟。手机上显示,到那里就是6000步。早上我走路去医院,中午坐公交车回家吃饭,下午继续走着去。
医院有要求,我们志愿者的鞋子不能颜色太突出,白色的最好,我就穿一双老回力鞋,七八十块钱一双。我走路有点外八字,走得时间长了,鞋子后跟的外侧先开始磨损,然后是左脚的前脚掌,一点点磨薄。3个月后,这双鞋就报废了。
不去做志愿者的时候,我在曲靖的白石江公园里一圈圈地转,或者去郊区徒步。一上午走个三四小时,大概能走13公里左右;然后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再出去转转,一天能走3万步。
说来也奇怪,我的腿特别好。一般人走路,走大步的话膝盖以上肌肉会酸痛,走小步的话膝盖以下骨骼会酸痛。我不会,晚上热水泡个脚,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无论怎么走,一天几万步,都没有得过滑膜炎一类的病。
擅长走路可能跟我过去的工作有关。年轻的时候,我在中石化下面的石油勘探队工作,走遍了中国好多个地方,在山东、广西、贵州、云南都工作过,打井、勘探。我负责维修和维护机器设备,是班组的大班长。1991年,我们到了曲靖,在这里开采天然气,我就留在了这里,一直到2010年退休,我在曲靖住了31年,全市几乎都走遍了。
野外工作真的是苦啊,经常是指定一个很大的范围,我们就去那里勘探,要在野外走很久,一天都见不到人,而且离基地很远,需要独自一个人工作。我们那个年代,一般35岁就不让在队里干了,调你去后勤。但是我一直又工作了好些年,因为太苦,招不上来人。
走路让我适应艰苦的野外工作,丰富了我的退休生活,也让我接触到了公益。
有段时间,我在街上乱串,碰到了一个志愿者协会,叫“爱在珠江源”志愿者协会,是在曲靖市民政局注册的,成员有农村进城打工创业的年轻人,也有个体户、小老板。他们自己捐资,去看那些边远山区比较贫穷的孤残老人、孤寡老人,学校里的留守儿童、残障儿童。
协会里的年轻人告诉我,用手机微信里头的腾讯公益,可以把每天走的步数捐出去,腾讯公司就会给公益事业支持。我一开始不懂得怎么弄,后来发现其实很简单,拿个手机,手指头一动,走几步路,就能做了。
捐了步数,我也想捐钱。2019年9月6号那天,我在腾讯公益上给一个叫“给云南娃筹温暖包”的计划,捐了8块8毛钱。
前几天,有志愿者帮我查了一下,说这3年多,我一共捐了32137660步,是腾讯公益捐步最多的志愿者;总共捐了125个项目,听障儿童、兔唇宝宝、保护长城、保护雪豹······我都有捐;捐步最多的一个项目是“春蕾计划她们想上学”,我捐了800多万步。
我从来没有想过,走路还可以做好事。我是个苦出身,我母亲是一个农村妇女,经常跟我说:你没事要多帮帮人家。哪怕看到老人过马路,或者上台阶的时候顺便扶他一下,虽然作用不大,也是一个善举。有时候,我也去看那些孤寡老人和五保户,把捐献的物资帮他们搬到家里去。
我一直都想帮助更多的人。现在,我每天捐一块钱给儿童,也是在腾讯公益里捐。
我是这样想的:就算每天捐一块钱,一年也能有365元捐出去,也能给他们很大的帮助。我有一点点力,我就可以做一点点的贡献,到现在为止也陆续捐了2000多块钱了。
我跟红十字会签署了遗体捐献协议。对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人一生一死,赤条条来到社会,又赤条条走掉,不给社会留下环保负担,也不给子女添麻烦,还能给后人留下一点好的社会价值。
这几年走路、关心别人、帮助别人,我也得到了很多回报。它帮我提高对社会的认识,给我锻炼出来一个健全的身体。本来我身体由于职业的关系,肯定有一些职业病,现在我的作息很有规律,晚上11点准时睡觉,平时基本没有进过医院。
我个子不高,年轻的时候是170厘米,现在老了,缩了1厘米,变成169厘米了。步子不够大,我就多走几步。每走一步都是我的一份心意,一份份积累起来就能积少成多。
让乡村孩子在适合自己的土壤里,走上自己开花的路
薛寒,扎根云南红河的支教机构尚思行项目负责人
我是北京人,本科在北大学的广告,毕业后干了两年公关,觉得工作没有太多价值,裸辞了。24岁到34岁这10年,我去了十几个国内外的村子做公益,主要在柬埔寨,给没学校的村子修学校,给随地大小便的孩子盖厕所,给被洪水冲断了上学道路的村庄修桥。
我跟同伴是2020年来云南红河做乡村教育的,开始是在俄垤和规德海小学,第一年都是在做物资捐赠、调研和基建的部分,比如给宿舍安玻璃、修床板之类,没有涉及软性教学。因为对于支教上课,我们一直很谨慎,谨慎来自许多考虑:城市志愿者能不能教好呢?如果每个人过来随便讲一讲就结束了,会不会给孩子心理带来不好的影响?
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云南红河深扎下来,但来了之后,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很打动我们。
最先接触的是村小老师,他们都好年轻,二十五六岁,特别忙,早上8点20上课,晚上5点钟放学,常常一个年级一两个老师负责所有的课,除了教学,老师还要管中午晚上提着几个桶去发饭,看晚自习,还要备课,批改60个孩子的作业。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乡村教师的工作状态,一下子让我觉得“天哪,这些老师好不容易”。
他们又很爱这里,爱这些孩子们。有个25岁的男孩教足球课,给孩子们起了个名叫“光脚丫子足球队”,有一天课后我进他办公室,他一下子把东西收起来。我说你收啥?他说我画兔子呢——是一只简笔画的兔子。他说,班上的孩子都说想画画,他想自己练练,之后课后辅导可以带着孩子们画画。
老师们给了我特别大的启发,之前的很多顾虑都消失了。村里的老师说,只要你们跟孩子讲东西,都是好的。规德海很多小朋友,可能从小爸妈就出去打工了,跟爷爷奶奶生活,全班就这10个同学,从一年级到四年级。让他们敢于说话,培养他们的社会化、沟通能力是很重要的事。
孩子们也非常打动我。你会看到,孩子们关心你,关心你的名字,关心你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关心你会不会给他们讲课。他们真的是想学习,什么都想学。
有一次我在操场边的窗台上捡起本书,讲世界名胜古迹的,里边有故宫,小朋友都没听过,问故宫在哪里?是不是很远?老师你去过吗?里边现在住的是谁?孩子越围越多,最后围了二三十个小孩儿。
从2021年上半年,我开始想,是不是有可能做支教。一开始线上和线下都想尝试,但线下对志愿者要求太高了,在村里待一年,很少有人有这个时间。我们就想,也许可以通过网络把资源流通起来,让人和人连接起来。
我们当时做了挺多测试,至少要证明孩子愿意对着大屏幕学习,于是就把自己的投影仪带到学校去,晚上先放一个关于地球和宇宙的纪录片,全校住校的有一百多个孩子,结果来了七八十个,教室挤不下,大家就在室外一起站着看。在那儿站一个小时,孩子们都愿意。
孩子们接受大屏幕,村小的老师也愿意协助我们,开设备、联网、登陆、管理现场。2022年3月份,我试着给小朋友上在线课,我在家连18寸的大屏,隔着屏幕看着教室里挤了十几个小小的小朋友,他们一起看着我。前面喇叭没出声,突然连上了,小朋友听到我在里边叫大家“上课啦!”他们好开心,那一刻我也被治愈了。
2022年7月,我收到一条微信,是个躺在微信通讯录里5年没有讲过话的朋友,她说,我现在在腾讯SSV,我们在做数字支教,你们是不是在国内做公益?那天我们正好开车去县城,山路上一直没信号,断断续续通完电话,腾讯说可以给我们提供更多的课程内容,招募更多的志愿者,还有管理志愿者的平台······完全说到我们心坎上了。
我去腾讯办公室聊,当时SSV想知道一线支教老师的需求,我就一股脑儿提了很多,比如之前我是用传统的方式管理志愿者,用excel表记老师的会议编码,微信去通知老师上课,有时好几个老师一起上课,我得一会儿跳进来一会儿跳出去,特别麻烦。我就说能不能有个专业的数字支教管理平台,有督课功能,尽可能多看到每个班级上课的情况。
腾讯给我们搭建了这个平台,现在已经更新到五六版了。界面非常清晰,我可以看到6个老师同时在上课,每个志愿者也有自己的入口,可以在手机上看到这个学期的课程安排和公共课件的PPT,他们也会有专属的腾讯会议码,上课就开启自动云录制。以前我只能靠口头一个一个问志愿者,你备好课了吗?现在登陆系统就看到所有课程进度了,这就是信息化。
另外,数字支教给了我们两门课的课件资源,阅读与表达(普通话) 和职业启蒙,这些恰好是我们当时特别想要的。我们村是哈尼族,普通话发音也不太好,沟通也不太好,无论未来继续学习还是出去工作,普通话都是非常重要的技能。不止这两门,后来还有了体育安全和美育课程。
腾讯给了我们资源、技术,还有人,此时此刻,我们有32个来自腾讯内部招募的志愿者在帮我们授课,他们讲得都很好,孩子们会追着问我,下次啥时候上课。
我从没想到,这个事情能这么快、这么顺利。现在,我们的云课堂已经覆盖了7所学校,下学期会扩展到20所。如果没有腾讯SSV帮忙,我们可能还在两三个学校慢慢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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