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8年,山西首富李兆会拖垮了一千多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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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会为了躲债,连父亲李海仓的坟都不上了。
01
俗话说: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
有着“中国第一败家子”之称的李兆会用实际行动,生动地诠释了这句话。
自2015年,海鑫钢铁破产后,1000多名债权人踏上了看不到尽头的讨债路。
一位债权人愤懑地表示:“我们只知道李兆会在北京,但具体在哪里不知道。我们动用了各种关系寻找,仍找不到他的人。”
8年的讨债路,耗尽了债权人的信心,拖垮了很多中小企业。债权人组建了一个微信群,共享有关李兆会的情报。
有次,群里有人说在上海某高档小区疑似发现了李兆会。立刻群里有100多人奔赴上海,在小区门前徘徊了半个月,结果一无所获。
山西、北京、上海、深圳……8年来,债权人一次次扑空,李兆会似乎有反侦察的能力,每次都能躲过追踪。渐渐地,群里不再有人说话,1000多人的群,现在仅剩下百人。
据山西老家的人反映:这几年的清明节,李兆会为了躲债,连父亲李海仓的坟都不上了。
“或许他也觉得无颜面对自己的父亲吧!”一位海鑫钢铁的老员工猜测说:
“父亲留下的钢铁厂让他当上了‘山西首富’,没几年就被他搞破产了,被人喊‘全国第一败家子’。谁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回来扫墓?”
02
从外形上看,李兆会满足了一切大众对“富二代”的定义:皮肤白皙、身材肥胖、举止油腻。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在公开场合总是穿着一身不大合体的西装,很难将他的形象与企业家联系起来。
事实上,李兆会本人对经营企业也毫无兴趣。
要不是父亲意外离世,他被爷爷强推到接班人的位置上,现在的李兆会大概率是一名无忧无虑的富二代,开着豪车、搂着名模,出入高档会所。
可惜他的爷爷传统思想根深蒂固,断然拒绝了老五、老六的接班请求说:“江山是老三(李海仓)打下来的,老三不在了,自然该他的儿子上!”
表面上,李兆会信心满满地说:“公司是我父亲的,我不会让他败在我手里。”私下里,他却和亲密的高管抱怨,公司是父亲留给他的负担。
后来的事实证明,爷爷的选择是错误的。李兆会对经营钢铁厂毫无兴趣,他接班后,大部分时间待在北京,很少关心工厂的经营情况。
最合适的接班人应该是李兆会的五叔和六叔。
这两位叔叔是公司创业元老,对钢铁生产非常熟悉,既懂市场又懂技术,却因“子承父业”的老思想,被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有些令人遗憾。
亲侄子“继位”后,五叔变得沉默寡言了。一些钢铁厂的老部下也为他感到不公。
彼时,海鑫是中国第二大民营钢铁厂,年销售额超40亿。李家排名《福布斯》富豪榜第27名,是山西省的首富。
与一起打下这份家产的五叔、六叔,在三哥去世后,一分钱没分到,还要继续“伺候”自己的侄子,任谁都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
分家成了唯一的选项。
03
叔叔们有意要走,李兆会不想挽留。
由于李兆会不熟悉海鑫,两位叔叔和高管共同组建了一个管理班子,代他经营钢铁厂。
所有的生产指标、质量检测、签单发货,全由管理班子负责。李兆会的任务是跟在他们的后面边看边学。
接班后的前几年,在管理班子的经营下,海鑫保持住了高速发展的势头。
2003年海鑫投资1亿元,新建了高炉发电厂,完成了高炉改造工程,海鑫营收增长了10个亿。2004年,营收又增长了20多个亿,纳税额名列全国民企第一。
在两位叔叔的辅佐下,李兆会的财富如同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身价排在《福布斯》的第19名,超越了他父亲第27名的成绩。
企业蒸蒸日上,叔叔们的不满也多了起来:自己明明干得最多,但好处全被侄子占了。
五叔最先发难,提出了分家的要求。五叔在公司内根基很深,高管直接向他汇报工作,他做出决策后,会抄录一份决议交给侄子。李兆会象征性的签字同意一下即可。
如此“大将”要走,李兆会丝毫不慌张。因为此时他发现了一条比炼钢铁更赚钱的行当——做投资。
他父亲李海仓活着的时候,曾与民生银行商议投资事宜。李兆会接手后,用6亿元买下了民生1.6亿的股份。等到卖出时,至少赚了20亿。
没有生产一吨钢铁,没有雇佣一个工人,轻轻松松赚了20亿,投资的钱太好赚了,还炼什么钢铁?
五叔走的时候,分走了一家水泥厂,与海鑫断绝了一切关系。4年后,心灰意冷的六叔也离开了海鑫,跑去陕西买了一座煤矿,当起了煤老板。
李兆会沉迷在投资民生银行取得胜利的巨大喜悦中,丝毫没有感到危机的来临。
04
2008年后,李兆会几乎不回山西了,长期待在北京。一来北京做投资方便,二来他在北京认识了女星车晓,两人正在热恋之中。
直到结婚时,李兆会才回了趟老家办酒席。李家一共摆了500桌的喜酒,来喝喜酒的人一律不收红包,反过来每人还能领到500元的红包。
迎亲的车队由100辆劳斯莱斯组成,据说李家把整个山西的劳斯莱斯全租光了也不够,又从北京调来了十几辆。
镇上的居民回忆说:李兆会结婚那天,镇子上比过年还热闹。
可惜,用钱砸出来的婚姻,没有感情基础,车晓很快厌倦了“草包丈夫”,婚姻仅维持了一年多,便宣告破裂。车晓给出的理由是:李兆会的性格像个孩子。
离婚后,李兆会的事业也同步暴雷。他先后投资了20多家企业,赚了40多亿,但由于山西的钢铁厂长期疏于管理,没掐准时机,在2014年钢铁去产能的大潮中倒下了,累计债务超过100亿。
1000多名债权人登门讨债。面对群情激愤的寨主,李兆会站在台上汗流浃背,湿透的衬衫透出了肉色,他深深地给债主鞠了两个躬,诚恳地说道:“大家放心,我还年轻,一定会还清你们的钱。”
这是债权人们最后一次见到李兆会,从此这个承诺一定还钱的人,就在人间蒸发了……
在海鑫破产前,爷爷把李兆会和两个儿子叫到跟前,希望他们能拿点钱帮孙子渡过难关。此时,五叔经营的水泥厂效益相当不错,订单络绎不绝;六叔的煤矿、地产也日进斗金。
但他们两人均拒绝出手援助。
李兆会赚钱的时候不带叔叔们分点,等到破产的时候想起叔叔们了。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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