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friend of John's是错误用法吗？

有读者在微信上问了一道中学英语选择题：

______ is a well-informed gentleman. (This John’s old friend / That’s John’s old friend / This old friend of John / This old friend of John’s)

答案争议主要集中在C和D两项，题目的参考答案是C，但是严格上来说，D选项也不能算错。要表达“他是John的朋友”，可以说：He is a friend of John. 也可以说：He is John’s friend. 那么，能不能说成"He is a friend of John’s."?

类似a friend of John’s这样的结构在英语中称为double possessive（双重所有格），这是一个有争议的语法现象。英美国家有不少人认为双重所有格是错误的，因为of能够表示所有格，名词后加’s也能表示所有格，但是将这两种方式同时使用显然是多此一举。

但也有一些人认为双重所有格的使用是必要的，美国语言学家Bryan Garner在他的著作Garner’s Modern American Usage当中就有这样的论述：

Some people erroneously stigmatize ‘a friend of mine’ or ‘an acquaintance of John’s,’ in which both an ‘of’ and a possessive form appear…Using both the s- and of-genitives together is an English idiom of long and respectable standing.

实际上，英语中有不少使用双重所有格的例子，有些甚至成为固定用法。比如要表达“他是你的朋友吗？”，我们应该说：Is he a friend of yours? 而不是：Is he a friend of you? 这里a friend of yours就是双重所有格，它已经成为固定说法，用来表示“你朋友的朋友”。

在一些场景中使用双重所有格还能够避免歧义，比如这句话：

This is Marie's portrait. 

句子有两种解读：（1）这是玛丽亚的肖像。（2）这一肖像为玛丽亚所有。为了消除歧义，我们可以用双重所有格。如果要表达第一个意思，我们可以说：This is a portrait of Marie. 如果要表达第二个意思，可以说：This is a portrait of Marie's.

又比如a bone of the dog这一说法也有歧义，因为它可以指“狗吃的骨头”或者“狗的骨头”，如果写成a bone of the dog’s就没有歧义了，意思是“狗吃的骨头”。

但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双重所有格成立的一个条件是of后面的物体必须是人或动物这些有生命的物体，对于非生命物体不适用。举个例子，我们可以说：He is a friend of the college. 但不能说：He is a friend of the college’s. 因为college不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

总结一下，双重所有格是一个在英语中有争议的语法现象，英语中存在不少双重所有格用法，它有时候可以用来减少歧义。如果是在考场作文以及学术英语等正式场合，我们要谨慎使用它，以免产生争议。

参考资料

https://www.latimes.com/socal/glendale-news-press/news/tn-gnp-xpm-2011-03-24-tn-gnp-0327-aword-story.html

https://www.quickanddirtytips.com/education/grammar/double-possess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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