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窥邻居性事被虐时，父亲的懦弱，让我至今不愿当爹

情感

2022-06-19 11:06

8岁那一年，因为偷窥一对年轻夫妻恩爱，我被泼了一身的洗澡水。

从小缺少性教育，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人一定要结婚了才会生孩子。在我的想象中，结婚仪式一定有什么神奇的功效，让女人的肚子自动怀上孩子。

看到公狗和母狗当街交配，我和玩伴们全都认为，那是公狗在欺负母狗。

母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总会触动我们内心最原始和质朴的正义冲动。那一刻，我们往往会找一根棍子或捡几块石头，怒砸公狗，逼它放过母狗。

然而，每次成功赶跑公狗之后，母狗却一脸悻悻然，毫无脱困之后的喜悦，时常让我们迷惑不解。

8岁那一年暑假，我家附近的街区马路斜对面，搬来一对青年夫妻。他们都是在农村插队之后，到镇上落户的，住在乡政府的单身宿舍里。

在那个青年男女谈恋爱还不敢当众搂搂抱抱的时代，经常能看到他俩到政府食堂打一桶热热的水，提进房间之后，便关上门，拉上窗帘。

如果是洗澡，男女为什么不要分开呢？对此，我和几个男女玩伴总是想不明白，十分好奇，又没有地方可以咨询。

大人们视这一类话题为污秽，不可能主动教育孩子。

有一天，我们几个实在按捺不住好奇，看到那一对年轻夫妻提着一桶热水进入房间，关上门之后，决定潜入他们的窗户底下，安安静静地趴着，偷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哼哼哼、嗯嗯嗯的声音，让我们几个玩伴更加好奇难耐。

我们低声商量了一下，决定悄悄爬到窗户上去，用手把窗帘撇开一条缝，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傻到天真地以为，我们无法透过窗帘看到里面，里面的人自然也无法透过窗帘看到我们。我们透过缝隙，悄无声息地偷看，肯定不会被那对夫妻发现的。

于是，三四个玩伴一起，逐个爬了上去，个个都瞪大眼睛，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分别从左右两边的窗帘缝隙，吃力地往里面瞅。

站在亮的地方，往暗的地方看，总是非常吃力。因此，我们费了好大劲，却什么也看不到。然而，人站在暗的地方，却可以轻轻松松看到亮的地方。

我们立刻就被那对年轻夫妻发现了，但是，自己却丝毫不知道他们看到了我们。

当我们还在使劲地往里面瞅，试图那在黑乎乎的房间里搜寻到一丝奥秘的时候，年轻的丈夫突然走过来，吱地一声，拉开了窗帘。

其他几个玩伴反应非常快，倏地跳下了窗户，逃之夭夭。

由于我爬得最高，双脚都站到了窗户中间的铁栏杆上，加上反应最慢，还来不及跳下逃走，一大木盆飘着浓浓香皂味的、泛白的、温热的洗澡水，朝我兜头泼过来。

接着，只见那个年轻丈夫，怒气冲冲地冲出房间，朝我腿上踹了一脚，但是，没怎么用力。

我隐隐约约还听到他嘴里在骂“小流氓”、“兔崽子”......

四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只要想起这件事，我的鼻孔似乎还能闻到那盆肥皂水的味道，我的皮肤似乎还保留着那盆洗澡水的温热。

全身几乎湿透的我，在大街上，一边大声哭着，一边喊“爸爸”。

小孩就是这样，感觉自己被欺负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喊爸爸来保护自己，为自己出气。父亲往往是小孩心目中的保护神。

街坊邻居都围了过来，一边批评我不懂事，一边悄声指责那对夫妻不应该端起木盆朝小孩泼水，更不应该用脚踹小孩。吼一吼，吓唬吓唬，赶走小孩就行了。

父亲很快就赶到了。

那一刻，我心里期盼着父亲能找那个男人算账，为我“报仇”。

然而，父亲什么都没有说，看看我，看看那个男人，然后，用手撇了撇我头发和肩膀上沾满的那盆洗澡水里从人体洗下来的污垢。

他的上下嘴唇和双手，由于气愤而颤颤发抖。

他甚至怒到连安慰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声不吭就拉着我，走到了马路斜对面的自家门口。

我真的非常失望，心里直怪父亲“你为什么不保护我啊？为什么不为我报仇啊？”

到了家门口，父亲让我站在门外，脱去我的衣服。然后，进屋端了一碰水出来。

给我冲洗的时候，我还能感知到，父亲的双手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嘴里呼出来的气，似乎都带着愤怒之火。

幼小的我第一次发现父亲的软弱，似乎觉察到了父亲惧怕那个男人。

他是一条北方大汉，牛高马大，性格彪悍，脾气暴躁。一看就没人敢惹，力气大到似乎一拳头就足以把人打得骨头散架。

相形之下，由于儿时太穷，发育不良，父亲的身子骨显得十分的瘦弱。

洗完澡，我气呼呼地躺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头，不理不看父亲。

接下来几天，我对父亲一直非常生气，因为他辜负了我。

事情发生一个多月之后，也就是那对夫妻搬来三个多月之时，某一天晚上，街区突然回荡起凄厉的惨叫声，简直要撕破夜空。

那天晚上，年轻丈夫十点多回家，不知道什么原因，怒打自己老婆。用木制晒衣架，往身上狠狠地抽。

衣架落在身上啪啪啪的声音，和着老婆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老远都能听到。

那个时间，左邻右舍还没睡下。听到声音，纷纷走出家门。

已经躺下对我，听到惨叫声，汗毛倒竖。急急忙忙披上衣服，走出家门，混到大人堆里。

大家通过声音，都能判断，男人下手非常狠。他的老婆几乎是无力抵挡，又没办法冲出房间逃跑。

左邻右舍，只能干着急，却不敢前去敲门劝架。说真的，那个男人，只要一声怒吼，谁听了都害怕。

那一刻，幼小的我，似乎有一点理解父亲的懦弱。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那份懦弱的理解越发深刻和全面。

我终于明白，那一天，父亲的愤怒，一部分指向我，一部分指向那个男人，还有一部分指向他自己。

任何人都有懦弱的时候，然而，“父亲”这个角色对孩子承担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那一天，懦弱和责任，从不同的方向撕裂了父亲，他的内心非常挣扎。

他既心疼儿子被虐，又责怪儿子给他惹事。让他感到自己在街坊邻居面前丢面子的，不仅仅是儿子的“没有家教”，更是他面对儿子为一只强壮易怒的“雄狮”所虐时，自己既觉得理亏，又感到愠怒，却不敢发出怒吼的窘境。

我非常喜欢小孩，看到牙牙学语的小家伙，总是很想抱一抱、亲一亲。

可一想到生养孩子，我总会情不自禁地问自己：“我能背负得起做父亲的责任吗？你能保护好孩子吗？你能给孩子幸福安康的人生吗？”

尽管我选择独身，更多的原因是渴望诗和远方，但是，那件事的影响，一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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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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