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湘北一样“逆袭”的乡村球队

一次比赛

飞机在跑道上拖出一道轨迹，直冲云霄。透过舷窗，刘瑞好奇地向下张望。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从贵州的崇山峻岭到广东的碧海蓝天，既兴奋又紧张。此行的目的地是佛山，他们被安踏茁壮成长公益计划从12000余所学校中选出，参加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以下简称：青基会）举办的希望工程·大湾区足球嘉年华。

很快，她将要面对的是踢球以来最强大的对手。而对贵州省铜仁市石阡县枫香仡佬族侗族乡九年制学校足球队（以下简称：枫香九校队）而言，这大概也是建队以来参加过的规格最高的比赛。既然是比赛，就难免有胜负之心，虽然明知身体和训练条件不如对方，但对刘瑞来说，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赢的渴望。

但现实终归是现实。

第一战，对战云南，比分1:9。刘瑞说队员们都被打懵了，上半场就被人进了6个。而在体育老师兼教练罗洪权眼里，这并非弟子们的真实水平。“太紧张了，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动作也变形，达不到平时的训练水平。”下半场，罗洪权就叫他们放开打，反正是输，输多输少都一样，好不容易来一次，权当涨经验。这一说，刘瑞和队友们反而释怀了，最终进了一个球，一个角球，皮球甩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直接飞进了网窝。虽然进球的不是刘瑞，但还是开心，只是多少有点遗憾。从那时起，全队的心理包袱算是放下了。

到了第二场，这支球队被彻底激活了。对阵广州，2:0完胜 ，随后6:1大胜安徽，小组第二出线，晋级八强，这也是枫香九校队的最终成绩。

但过程却远非文字描述的这般轻松。

进入青春期之后，男生和女生在身体条件上的差异会更加明显。对刘瑞这样十一岁，身高一米五二，体重四十六公斤的女生来说，在身体对抗上，她早已没了优势。很多时候，面对对手的防守，她都会被硬生生挤开。但是在对安徽的比赛中，刘瑞接到了队友的一脚传球，她用速度摆脱了防守人，漂亮的摆腿、射门一气呵成，皮球应声入网。进球后她大声欢呼，和队友纵情拥抱。对于刘瑞这样的孩子们来说，这只是个开始，未来的比赛会越来越多，足球，不过是给予了她们打开未来无数种人生可能的其中一把钥匙。

山村学校

成绩并不是这次赛事的唯一衡量标准，与之相比，更重要的是，让欠发达地区的孩子们有机会亲身感受比赛的氛围。

参赛队伍有的来自乡村，有的来自城市，而枫香九校的脱颖而出，离不开一个名为安踏茁壮成长公益计划（以下简称“茁壮成长”）的项目。这一计划由安踏集团于2017年发起，联合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和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共同实施，由安踏装备包、安踏体育课、安踏梦想中心、安踏运动场、安踏运动营和安踏希望班构成，旨在改善中国欠发达地区落后体育教育水平。枫香九校就是受到该计划资助的众多学校之一。而他们所取得的优异成绩，恰恰说明提升体育课水平和改善运动条件，中国乡村与城市之间的体育水平差距正在逐渐缩小，从另一角度来说，也是一次乡村体育发展成果的集中体现。“茁壮成长”培训了枫香九校的体育老师，捐赠了运动装备，还为学校捐建了足球场。

刘瑞所在的枫香九校是一所九年制寄宿学校，安踏体育课和安踏运动场的输入，让刘瑞这样的孩子有更多的时间一起练球，默契度也更好。孩子们关于足球的启蒙，来自体育老师兼教练的罗洪权。罗老师教书已二十多年，年轻时，他的专业是体操，足球只是业余爱好，另外也因条件有限。“我们毕业的时候，县城里面连一块完整的足球场地都没有。”而现在，刘瑞这样的孩子们给了他重新实现梦想的机会。

和这次大湾区的比赛不同，在当地，枫香九校的出名，大概来自一场被当地居民口口相传的赛事。在现实中，人们喜闻乐见的故事往往不是强者恒强，而是以弱胜强。这大概也是很多文学、艺术作品的常用逻辑。就像是《灌篮高手》里，一向不被看好的湘北挑翻了实力超群的山王工业，而枫香九校演绎了这种戏剧性桥段的现实版。

当时，这群来自山区的孩子击败了当地实力强劲的县足球队，一举拿下了比赛的亚军。罗老师说，那种紧张感带来的后续影响甚至延续到了今天，以至于他现在仍然不喜欢紧张的比赛带来的心理压力，相比起来，训练则更轻松些。实力强大的县队不仅拥有更好的场地器材，更高的训练水平，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乎从小学起就接触足球，而在当时，枫香九校的孩子，都是从初中才开始接触。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球队，依靠顽强的防守反击战术，用小小的身体铸成堡垒，依靠单兵的速度形成闪击，最终将强大的县队挑落马下。也是那一次，刘瑞在球队里有了新的绰号：“闪电侠”。裁判吹响结束哨的刹那，校长杨榆兴奋地冲上去抱起孩子，一不留神，还摔了一跤。而在那之后的冠军争夺中，由于上一场消耗过大，枫香九校最终饮恨落败，这轨迹看着似曾相识，背后却浸润着这些乡村教师们多年的辛酸与泪水。

杨榆校长2001年来到学校任教，罗洪权比他晚两年，当时，学校操场很简陋，跑道是煤渣铺成的，中间是两个夯土篮球场，孩子们就在上面出操、训练、上体育课。一刮风，空气中都是土腥味；而一下雨，整个场地到处和泥，跟菜地差不多。一堂体育课，满打满算两个篮球。“所以干脆就是训练田径，让学生们跑，跑累了就做做游戏。”罗老师回忆。对孩子们来说，这一点点锻炼并没有什么效果，更谈不上是专业性指导，长此以往，孩子们很难对体育产生感情。

大多数乡村学校的境况都与枫乡九校类似。转折出现在2017年。这一年，安踏集团联合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和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走访了贵州、湖南、黑龙江与内蒙古自治区，总计行程1万5千公里，并定量调研了全国18个省份，形成一份《中国欠发达地区青少年体育现状调研报告》。报告清晰地指出中国乡村体育所面临的几个大问题：体育器材不足、设施缺乏或老旧、师资配套不合理、个人装备缺失。针对这些问题，一个名为“茁壮成长”的公益计划酝酿出炉，计划分为多个部分，而枫香九校只是计划中诸多学校中的一所，它的发展状况，清晰地向我们展示了在社会力量的帮助下，中国乡村体育教育发展的轨迹。

变化在欠发达地区的乡村小学中悄然发生。枫乡九校这所有着四百多名学生的学校里，有一半是父母在外打工的留守儿童。寄宿制，让这里的学生们以校为家，整个童年几乎都在此度过。而在安踏集团的帮助下，一个崭新的人工草标准球场落成，成了老师和孩子们眼里最真切的变化。

此后，经“安踏体育课”培训过的老师们，将更多更新奇、更有趣的运动项目带到学校，让学生们感受到了运动的别样魅力。而这一系列举措背后，所展现的是“茁壮成长”的进化逻辑。它最初由“建造梦想中心”、“打造梦想课程”和“提供梦想装备”三个部分组成。而在进入2.0阶段之后，这个计划则更加细化地体现在学校教育水平的优化和改善上，包含“安踏装备包”、“安踏体育课”、“安踏梦想中心”、“安踏运动场”、“安踏运动营”和“安踏希望班”六个模块。除了装备和课程之外，还推出了安踏公益超A伙伴，通过体育明星激励，参加不同赛事以及探索体教结合模式等等。外部条件的不断改善，让孩子们开始发自内心地喜欢运动、喜欢足球。也让远在贵州铜仁石阡的小小球队，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小“奇迹”。

光阴荏苒，如今，罗老师的这支球队已经经历了五次“换代”，水平是越来越高，技术也越来越好。如今他也偶尔和年轻人踢一踢球，由于年轻时膝盖受过伤，他也不敢怎么发力，每周末来一场养生足球。有所不同的是，如今，他的家乡多了不少专业的足球场地，而在不远的将来，这里会出一个“梅西”也说不定。

和他们一起“茁壮成长”

在中国的更多地方，像枫香九校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从2017年开始，安踏集团累计捐建167家安踏梦想中心，培训4468名安踏体育课一线体育教师，组织13场安踏运动营，捐建31个安踏运动场，全资资助云南和四川百名安踏希望班高中生。与以往单纯捐钱捐物的模式不同的是，安踏集团的目标并不仅仅是改变乡村体育教育的落后环境，更重要的是，让孩子们真心地爱上体育的魅力，感受体育对于人格的养成积极作用。

卢梭说：虚弱的身体使精神跟着衰弱。而在中国，曾经有一个漫长的时期，家长忽视了体育在教育中的作用。大多数时候，体育课被当做一种“不务正业”的娱乐。即使如今，仍有许多家长担心，过度开展体育运动会影响孩子的学习成绩。

然而事实是，体育教育对身体发育的帮助、意志品质的磨炼都有着深远的影响和意义。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茁壮成长”所提倡的是一套融合了场馆器材、教师培训以及体育明星效应的全新公益体育模式。2020年9月，安踏茁壮成长公益计划从初期的基础设施建设，正式升级到2.0阶段，围绕体教融合及乡村振兴全面探索。2020年“茁壮成长1.0”调研数据显示，相比于未参加过安踏体育课程干预的学生，参与过的学生每天的运动比例高出6%，80%的家长表示会更多鼓励孩子积极参与运动。

在江西德兴，教师刘军也参加了安踏体育课教师培训。与城市教师不同的是，如今许多乡村体育老师仍然是兼职。根据安踏体育课统计，在乡村，兼职体育老师占到参与培训人数的一半。专业素养的缺失，往往会让他们在教授体育课的过程中力不从心。出于这样的考虑，安踏集团将“安踏体育课”的开设视为“体教融合”的重要组成部分。

“每一节安踏体育课，老师都会结合教学主题，科学地利用各种器材培养孩子各方面的能力，提高其身体素质。这就是安踏体育课最大的特点。”刘军说。在具体的操作上，刘军会先利用简单的器材让孩子们做一些基础的辅助动作进行拉伸，再针对性地进行单项训练。

比如，在教跳远时，他会格外注重动作细节的指导，让孩子学会如何用准确的动作进行发力，将双脚同时起跳、膝盖缓冲这些要点都传达给学生，还会适当地使用弹力带来增强学生的腿部力量。在教孩子踢足球时，他则会通过放置和调整锥桶位置，让孩子们学习用准确的动作运球、带球、绕桩，在实践中领会动作要领。

在湖南怀化沅陵县的陈家滩九年制学校，杨钊老师曾因学生不爱上体育课而苦恼，“以前上课主要就是整队、跑圈、做操，很枯燥。”而经历了安踏体育课之后，杨钊在课程里加入了爬行、短跑、跳跃等动作，甚至利用课桌、凳子进行动态热身训练。对学生来说，这种体育课，不依赖器材，又能很好地锻炼体能，同时也强调趣味性，让他们从此爱上体育课。

与此同时，在安踏体育课上表现出色的孩子，还有机会加入安踏运动营，走出校园、走出家乡，到广阔天地中感受运动的快乐。2022年2月，来自吉林省孤儿学校、黑龙江省宝清县、江西省德兴市等地的45名青少年曾汇聚吉林省吉林市北大湖滑雪场，参加“冬奥有我-2022安踏运动营”，学习冰雪运动技能，感受运动的快乐；8月，40位贵州地区的乡村青少年经过短短几天训练，就从排球零基础到可以组队在球场上进行比赛。孩子们说，排球这项运动让他们学会团结协作，学会正确对待输和赢。

孩子成长的路上，榜样的力量从来不可小视。为此，安踏集团邀请奥运冠军、世界冠军、知名体育人与孩子面对面，教他们如何正确地运动，鼓励他们勇敢面对挑战，知名的奥运冠军武大靖、魏秋月等都曾参加过这个项目。

在安踏集团副总裁李玲看来：所有人身心成长的过程中，体育总是能够带来无穷的力量。特别是青少年，在强身健体之外，还有对抗挫折的能力、积极乐观的态度以及敢于拼搏的精神，最终能够帮助他们有自信、有尊严地成长，实现人生价值。

安踏集团始终有一个使命：将超越自我的体育精神融入每个人的生活。在李玲的眼中，帮助身处欠发达地区的孩子实现梦想，就是超越自我的一部分。那些孩子曾经只差一双球鞋、一座球场、一个机会，而“茁壮成长”希望尽其所能弥补他们成长过程中缺失的部分。

远景和规划

安踏茁壮成长公益计划执行至今，仍未完全展示它的最终形态，仍在不断地进化和演变，而安踏集团希望这是一项能持续发展的计划。下一阶段，安踏集团将在继续坚持“体教融合”的基础上，让更多青少年建立对体育的兴趣，希望进一步探索出一条乡村运动人才培养的新路，这也是“茁壮成长”的未来展望。

“安踏集团的愿景是未来要成为世界领先的体育用品集团，担负社会责任领先也是其中之一。”李玲说道。到2030年，安踏集团将累计持续投入20亿在体育公益上，这也代表了安踏集团的使命，将超越自我的体育精神，融入每个人的生活。

2021年，在安踏集团成立三十年之际，安踏集团创始人家族宣布，将投入价值100亿元的现金及股票，成立“和敏基金会”，投身体育育人、医疗救助、运动员发展、乡村振兴和生态环保五个不同领域的公益项目。这一计划被称为“五个一工程”，象征着安踏集团与社会各界勠力同心，共同创造价值的心愿，希望通过体育将更多美好传递给社会。

正如安踏集团董事局主席丁世忠所说：“不因外部世界的高低起伏而改变根本追求，创造共生价值，让运动赋能每个人更好的生活，必将带来人类精神面貌的改变。”

策划丨三联.CREATIVE

微信编辑丨张弛

设计排版丨陈如

作者丨Benjamin

图片来源丨 安踏

（实习生陈如对此文亦有贡献）

*文章版权归《三联生活周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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