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诗:我们在云里,寻找死去的少年和少年相关的风物 | 海城:秋雨辞
秋雨辞
一场秋雨的预言
有些跑调
多情的大地向左旋转着
我们像孩子,在雨的玄闪中
晕眩了几次
对灾难负面的认知
更加趋于完整。最初的雨和最后的雨
源自同一位积雨云母亲
闪电在不停地钓鱼
我们在云里,寻找死去的少年
和少年相关的风物
缝补着碎梦。我们调试完语言的琴键
在雨中,找雨感,然后迷失于雨的分裂
彻底地向大地沉沦,使一生的形象化为一团虚无
现代诗歌语言一定要有筋骨。为什么网络上对口语化之诗的批判大于赞扬,就是因为口语化之诗,作为诗来说,的确消减了语言作用于诗歌的难度,随意性的分行,很难产生语言在诗歌中裂变的力量。海城《秋雨辞》一诗,是一首诗歌语言干净利落、非常有筋骨的诗。语言的耐咀嚼性,需要诗人长期的修炼和敢于追求,保持诗歌语言的探索性,是一切有追求的诗人必然选项。
陌生化运用,是现代诗歌语言保持耐咀嚼性的一个重要技术手段。“一场秋雨的预言/有些跑调”
“我们在云里,寻找死去的少年/和少年相关的风物/缝补着碎梦” “我们调试完语言的琴键/在雨中,找雨感,然后迷失于雨的分裂”,预言与跑调,是一种比较贴切的转换;云里、少年、风物与缝补、碎梦,“闪电在不停地钓鱼”等等,这些陌生化旋转的语言都具有一定诗意裂变性,提升诗歌整体的耐咀嚼性。
对诗歌有追求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有太多不如意的人。少年不识愁滋味,所以浪漫而又纯真。等到经历了太多生活中的秋风秋霜秋雨后,内心依然还有一份保持的人,也必然是纠结在思绪苦痛中的人。其实,从诗歌意境上来说,我并不是很欣赏这种带着浅灰色调的诗歌作品,当然,我从不反对诗人自己内心的表达。
愿诗人海城继续保持诗歌语言的力量,从忧郁之恋中裂变出来;愿“死去的少年”能够在诗人海城心中复活。(张三里)
海城,本名侯瑞文。1962年生于北京。曾在《诗刊》《中国作家》《北京文学》《诗选刊》等文学杂志发表诗文。著有诗集《永远的守夜者》,诗作选入多种年度诗歌选本及《北京当代诗人十九家》。
张三里,中国新写实主义诗社社长,新疆图木舒克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著有诗集《桃之恋》《天空的麦地》《天空的舞者》、长诗《叶莉亚》、小说集《黄荆大山》等多部,论文集《中国新写实主义诗人艺术论》等二部。
(王彬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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