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段时间,抖音上关于运动健身的讨论格外活跃:“健身”话题播放量超1461亿次,“减脂餐”话题播放量超533亿次,而“增肌”“瑜伽”“慢跑”等一系列与健康生活相关的话题的讨论度也水涨船高。
热度的背后,是对时代图景的反映。
如今,健身达人接连破圈走红,体育明星走进健身直播间,从客厅、楼道到操场,目之所及的场地都有健身者的身影。跳绳和弹力带齐飞,哑铃和手臂共舞,显而易见,无论是瘦身塑形,还是强壮体魄,健身这个概念,已经渗透进了很多人的生活。
然而,男女老少站在风口之下,不少人都有这样一个疑问:“直播健身”的风能吹多久?年轻的短视频能否接住时代的哑铃?一些抖音创作者正在作出肯定的回答。
在抖音的各类健身达人中,雪儿@雪总健身课堂 聚焦的是大体重群体,因为她也曾感同身受。
翻看雪儿的抖音短视频记录,也是回顾她从一个减重者变为健身教练的过程。在体重失控之前,她曾经是一个埋头于工作中的创业者,当创业失败将职场女性推进厨房,赔掉的50万让她囿于家庭主妇的角色,她开始习惯打扫一家人的剩饭,一餐变成两餐,生活方式悄然变化,温水煮青蛙一般,脂肪把健康一点点困住。
2018年的雪儿
2018年,身高不足1米6的她,体重达到135斤。雪儿一直是一个相信努力的人。为了学历,她完成专升本,触摸到公司天花板后,她又选择辞职创业,找回健康的生活方式是她人生中的第三座大山,也是最高的一座,在爬山的过程中,她渐渐明白方向有时比努力更加重要。
对大部分人来说,做减法都不是一件易事,挥汗如雨和忍饥挨饿也不一定能带来预期的效果。在几乎疯狂节食和运动后,雪儿先后经历了月经失调和漫长的体重平台期。
她开始感受到一种不公:“我运动那么多,凭什么不掉秤?”凭借过往职业生涯留下的技能,她用半年时间拿下国家高级营养管理师资格证,人生也就此发生转折。
2019年8月,她从135斤减到110斤,直播间也是在那时开启的。专业和经验给了她足够的底气,“无论直播间有1个人还是100个人,都是因为信任你才来咨询,我不能胡说八道”。通过翔实的讲解和不懈的带练,雪儿如今已成为吸引1123万网友关注的人气健身主播。
小菲(化名)每天都驻扎在雪儿的直播间里。一个月前,她带着孩子在外玩耍,孩子意外撞破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小菲抱起孩子往医院跑,160斤的身体感受着前进的阻力,仅仅几分钟后,她的喘气声几乎盖过了孩子的哭声。
最终,赶来的朋友将孩子送进医院,而小菲就是在那次之后决心做出改变。雪儿给她的建议让“三分练七分吃”有了更具体意义。在雪儿的食谱中,肉是可以吃的,碳水也可以吃,“健康生活重在坚持,要想让她不放弃一定要让她吃得对”。
一个月后,小菲的体重从160斤降到141斤,她的目标是110斤,她说:“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我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和雪儿的故事未完待续,雪儿的直播间也正成为更多人回归健康的起点。采访时,雪儿刚结束早场的直播,声音有些嘶哑,直播间迎来送往很多人,作为过来人,如何与自己的身体对话并引起改变,她想让人们了解得更多,才能做出更爱自己的选择。入驻抖音3年后,卡卡@卡路里老师 决定专注线上健身。作为一个1999年入行的知名健身教练,她的这个决定天然被赋予了时代属性,融合了行业的走向。
卡卡的母亲是一位体操运动员,多年的伤病让她反对女儿走自己的老路。但23年前,学了4年编程的女孩没有做一天与计算机有关的工作,一头扎进了自己喜欢的健身房。彼时,即使是在北京,健身行业也处于起步状态,各个健身房的教练是公用的,教练们像艺人走穴一样四处赶场,成为行业领头羊。
但即便如此,做健身教练的前十几年,卡卡和母亲的关系一直很僵,直到3年前,74岁的母亲按照卡卡制定的运动计划锻炼,半年后体检指标全部正常,僵持已久的两人才终于破冰。母亲年轻时练习体操,膝盖、腰背的伤病都在岁月沉淀中愈发严重,经过卡卡长达三年的指导,都大为改善。也是在那时,卡卡开始尝试线上健身。职业教练走进直播间,本以为是一次降维打击,未承想她也经历了一番阵痛。“在线下的时候,大门一关,学员一口气练到底。但是在线上,为了留住粉丝,这个逻辑倒逼教练去精细每一个动作,难易程度、时长、甚至音乐都要思考。”
渐渐地,卡卡通过弹幕和客服页面中“接孩子放学”“给老人做饭”“孩子也在跟着跳”了解到自己的直播间可能正在面向一个家庭,23年的摸爬滚打让卡卡见识到更多的错误样本和实战经验,很快开课时间、课程内容走向正轨。在一次直播中,直播间人数在3周内从800人上升到13000人,卡卡忽然感到有些紧张,在此之前即使是大型的健身活动,站在台下的也不过千人。而在这些粉丝中,有一位特殊的13级粉丝,是卡卡的母亲,“这个概念就是每天跟跳3小时,坚持一两年才能到13级”。母亲节那天,卡卡把母亲邀请到直播间,77岁的母亲笑说“强度一般”,母女二人一前一后面对镜头,故事延伸到很远的另一端。大森在三亚度过了2022年的初夏,没有雪的日子,他在南海冲浪。比起传统冲浪,他更喜欢动力冲浪的速度,更接近滑雪时的极限感。吉林的冬天来得很早,再过几个月,大森就要调整自己作息,晚上12点之前睡觉,早上5点半起床,一手拎着单板,一手拎着被雪服撑得变了形的旅行袋,去郊区的雪场滑刚压出来的头茬雪,像面条一样顺滑,没有冰碴。
随着冰雪运动在国内兴起,大森的抖音账号也变成热门。上一个冬天,他常穿一件红橙相间的滑雪服,一边滑,一边用短视频记录。雪场的排队时间越来越长,从原来的5分钟一趟,延长到20分钟一趟。排队时,来找大森打招呼的陌生雪友也越来越多,雪镜掩映下,他们并不确定大森的长相,但那身鲜艳的滑雪服,已经透过短视频,成为雪友们心中的标志。大森后来不再穿那件滑雪服,“撞衫的人太多了”,他笑说。
不知何时,他身上有了一种对于行业的责任感。他热衷于向粉丝们普及,滑雪并不是一项特别遥远的运动,装备也比想象中便宜。大森说,这种变化不仅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最近一年,每当滑雪老炮们聚在一起,畅谈的话题不再只有高难度动作切磋,行业的发展也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如今的滑雪行业正像造雪机一样不停歇地往外喷着白雾,而大森这样的滑雪视频创作者就像天空飘下的雪花,在空中划出风的方向。在中国,成为一名职业乒乓球运动员,往往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这项运动的国民性质,赋予每个乒乓球运动员使命感。生于1997年,王开10岁才开始学球,相较于其他走职业道路的孩子,他大概晚出发了5年,但他也走出了一条野路子。他十几岁时,便在哈尔滨的几个乒乓球馆游走,跟不同的人打球,像武林挑战一样,博百家之长。如果碰到同龄的孩子,就见招拆招;遇到打了几十年球的叔叔伯伯,就先观察攻防、正反手,再扬长避短。务实是运动员身上常见的品质。王开明白运动员终点不是赛场,属于他和乒乓球的故事还有很久。离开赛场,他有了自己的球馆,带一群孩子打球。很多时候,他是一个严师。把孩子送到王开这里,家长们大多都有所期待,不是简单的强身健体,“作为引路人,抓基本功是最重要的”。
球馆里还有一些乒乓老友,教学之余,王开经常将自己与他们打球的故事拍成段子发到抖音。但传递出的问题也格外现实,这几年,球馆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这其中的原因复杂,但王开认为自己能做的事很明确,便是利用抖音让乒乓球重新走到年轻人中。王开的短视频视频大致分为两种,打球段子和干货教学,直播中也是常见问题的答疑。乒乓球是一项依靠心智大于体力的运动,球手要在几秒钟之内对对手的下一步行动作出预测并准确实行自己的对策。很多老球手在王开的指导下,解开了多年的疑惑;基层的体育老师,也从王开这里缩短了学生与专业乒乓球的距离。
王开说:“一个人拿冠军和让粉丝喜欢上乒乓球,是不同的成就感,通过一条视频就能让很多人掌握这项技能。”王开自己也没有停下学习的脚步。乒乓球是规则迭代最为迅速的项目之一,这也就意味着,在乒坛,“一招鲜,吃遍天”的情况不可能长期存在。王开经常会看现役运动员的抖音,更新自己的技术。对他来说,赛场是值得铭记的过去,而健身是终生的事情。他的球馆中有一位忘年交大爷,两人20年前便在一起打球,彼时王开刚比球台高,20年后,王开长大成人,大爷风采依旧,王开说:“天天运动的人不会苍老。”
线上健身的狂潮或许有退热的一天,但健身始终是人生的命题。即便热潮褪去,一个理性的行业生态已然形成。无论是雪儿的健康餐,还是卡卡的健身操、大森的滑雪知识、王开的乒乓之道,以及各种从业者的“硬核”科普都能在抖音找到。2021年12月以来,抖音发起“DOU动计划”“抖音全民健身计划”等健身行动,助力大众用短视频、直播记录科学有趣的锻炼日常,拥抱属于自己的健康生活方式。日前发布的《抖音健身手册》则汇集13个由抖音健身创作者示范的“微教程”,为大众关心的塑形、增肌、减重等热点问题送上解答。短视频、直播等新媒介,正在助力健身行业开启一片全新的蓝海。公开数据显示,2022年1至4月,抖音运动健身类主播人数同比增长38%,健身类直播观看次数同比增长78%,健身类直播观看人数同比增长80%。当个性和共性交汇,每个人都在收获更好的可能。在这里,无论是健身达人,还是一个举起手臂的普通人,目光都投向更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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