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研究揭示，即使新冠病毒轻度感染，也会引发持久的神经炎症

2023-05-29 22:05

用数据，来辨清事实。

关键词：COVID-19；感染；大脑

前几天和朋友电话时，他突然问“是不是二次感染不严重？看到你们公众号有段时间没有发新冠的推文了”。

实际上，不管是针对新冠感染、还是流感，在流行期都需要注意防护，能不感染还是不要感染；毕竟，即使没有引发严重症状的病毒感染，也仍然会大幅提高感染者发生自身免疫或者其他疾病的潜在风险，更不要说新冠病毒感染仍然是对老年人和免疫功能低下人群有伤害。

但目前已经有了足够的疫苗供接种用；同时，大家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恢复正常生活和工作，我们的注意力也恢复到“通过大数据分析，分析生物医学前沿、把脉生物医学发展趋势”上面。

但最近Eric Topol博士新撰写的一篇文章【1】，让我在阅读并核对了原始文献后，想再次通过这篇文章引起大家的警惕：对于新冠病毒感染，能预防还是尽可能预防；途径既包括接种疫苗等免疫学手段，也包括通过戴口罩、疫情期减少交际等物理手段；尤其是老年人及免疫功能低下的人群更需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此外，家中仍常备家庭用快速检测试剂盒；一旦确诊，尽早服用paxlovid等抗病毒药物。

在这篇题为“The Brain and Long Covid”的文章中，Eric用了“2 new studies shed light on persistent neuro-inflammation from even mild infections”的副标题；也就是说，即使新冠病毒轻度感染，也会引发持久的神经炎症。

Eric首先回顾了发表于Nature杂志的基于英国生物银行研究中【2】，将400名新冠感染者与健康对照组做对照，通过基线（感染前）以及后续（大约3年后）的MRI扫描，发现新冠感染者出现大脑萎缩、灰质丧失和认知能力下降。

这项发现引发了人们对新冠病毒感染对大脑影响的深刻担忧。

最近，来自德国的研究人员发表的两项新研究，阐明了即使是轻度新冠感染患者，其大脑组织也会出现持续的炎症反应的机制。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研究的对象是新冠感染者，而非特指那些正在遭受长期新冠困扰的人群。

慕尼黑研究采用了全面的成像和组学研究方法，对20名死于非新冠原因但曾有新冠感染记录的患者进行了评估【3】。

在他们感染新冠病毒很长时间后（附加资料中只给出了部分但不够详尽的信息），其中的大多数（12/20）在颅骨-脑膜和大脑组织中发现了大量的SARS-CoV-2刺突蛋白积累，而在对照组中则没有发现。在大脑实质中，只有刺突蛋白，而没有其他部分的病毒。

在小鼠模型中，当注射刺突蛋白后，可见大脑细胞损伤、死亡和持续炎症。与在人类和小鼠中评估的其他骨骼和骨髓相比，颅骨的炎症反应有所不同，这反映了这个免疫生态位储存所的重要性。

这项研究的作者Ali Erturk在推特上总结了他们的研究结果，他提到，颅骨-脑膜连接处富含刺突蛋白。这项研究显示，刺突蛋白持续存在可能被认为是对大脑产生炎症的因素。

汉堡研究采用全面的磁共振成像（MRI）对223名未接种疫苗且有新冠感染病史的人群以及223名无新冠感染证据的健康对照组进行了11种不同指标的评估【4】。与英国生物银行研究中的大多数患者不同（该研究中有15名患者曾被住院治疗），56%的患者只是轻度感染。

成像采集大约在感染后的10个月进行，主要MRI发现与两个重要的大脑白质神经炎症标记物——细胞外游离水（FW）和平均扩散性（MD）有关。新冠感染者与对照组在神经精神评分上并无差异，包括没有证据显示认知功能更差。MRI炎症标志物的异常表现非常明显，机器学习能准确区分哪些扫描来自新冠感染者，哪些来自对照组。

与英国生物银行研究不同的是，

1）所有参加这项研究的人都未接种疫苗，这消除了新冠疫苗可能产生的混杂影响；

2）这两项研究并未特别选取长期新冠患者作为研究对象。

他们发现的大脑炎症并不取决于症状，许多情况下，中枢神经系统的过程是无症状发展的。然而，之前有许多研究表明炎症的存在和程度（通过脑脊液或血液标记物）与长期新冠的神经症状，如大脑雾化、记忆丧失、认知障碍和睡眠障碍有关。

这两项新的德国研究共同的主题是神经炎症的持久性，无论是组织学还是影像学的发现，都在新冠疾病几个月后依然存在。新冠病毒或其成分如刺突蛋白的持久存在，可能是导致长期新冠多器官受累的一种驱动因素，这一潜在机制最近被复查，并在新报告中得到了强化。

对于最新的这些研究结果，在弗坦德比尔特大学担任重症监护医生的Wes Ely最近在《波士顿环球报》上发表文章，呼吁提高对长期新冠的公众意识：

“许多研究记录了长期新冠对大脑的骇人影响，从大脑中支持性细胞脑胶质细胞的丧失，到我们的神经元过早死亡导致的早期痴呆症状，这在许多只在初次新冠感染期间出现轻度感染症状的长期新冠患者中，甚至是年轻人中都有所体现。”

实际上，感染多种病毒后出现神经退行性疾病、包括与阿尔茨海默病的关联已得到确认。

编者按：

Eric Topol博士主要基于最新的两项研究，深入探讨了新冠病毒对大脑的影响，尤其是神经炎症的长期影响。

研究揭示了新冠病毒甚至轻度感染后，神经炎症仍可能长期持续存在。

新冠感染对于神经系统的影响需要引起重视；更关键的问题是，必须找到有效的手段来减轻和治疗这些持续的炎症和神经症状，这些都是最近几年重要而未解决的临床科研问题。

参考文献：

【1】https://erictopol.substack.com/p/the-brain-and-long-covid

【2】 Douaud G, et al. SARS-CoV-2 is associated with changes in brain structure in UK Biobank. Nature. 2022 Apr;604(7907):697-707. doi: 10.1038/s41586-022-04569-5. Epub 2022 Mar 7. PMID: 35255491; PMCID: PMC9046077.

【3】 https://www.biorxiv.org/content/10.1101/2023.04.04.535604v1.full.pdf

【4】 https://www.pnas.org/doi/epdf/10.1073/pnas.221723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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