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在万般绝望中第一次走进心理咨询室,数落了一堆自己的“问题”。那时,我正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遭遇疫情和家人生病等接二连三的困境,却还逼着自己在重压之下按进度完成学业。期待咨询师可以解决我身上的问题,让我彻底结束拖延和低动力的状态,每天多写两页论文;
可以让我每天多工作两个小时,让我变成一个更有生产力,更成功的人;
可以确保我未来能在竞争激烈的学界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
......
从小,爸妈一直奉行的是鼓励教育,着重于在我表现得不错的时候给予充分的表扬。妈妈经常会非常夸张地表扬我,这确实让我从小对自己是充满信心的,觉得自己是可以做好任何事的。但这套养育方法缺失了教会我面对失败的方法,家人在我考试成绩不理想时表现出来的焦虑和失望,也让我无法接纳自己任何表现不够好的地方。年幼的我,只知道自己优秀了就会得到很多奖励,却对于不优秀的时刻充满了焦虑、嫌弃和鄙视。希望自己可以像家人嘴里夸赞的那样,做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比别人优秀的人。 在这套教育理念下,我确实早早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学习成绩拔尖,担任班级和学校重要职务,学校各类活动都有我积极参与的身影。一路以来,收获了许多来自老师、同学、父母和其他家长的肯定。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因为我深知,那个优秀、几乎十全十美的我只是组成全部自我的一个最肤浅,最虚假,最好的部分而已。我每天顶着光鲜的外壳,表演着优秀的人格,实则脆弱而敏感。我从来没想过,如果自己不这么优秀了,会有怎样的后果。我觉得自己好像顶着一个空壳在到处行走——没有发自内心的底气和力量。 于是,当我读完美国名校的研究生,却没有申请上自己心仪的博士项目时,这份一直以来的怀疑成为了现实。我面对这样的挫败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凭自己被它打倒在地,被定义为一个不够优秀的人。我开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骗子,过去的成功都是因为运气,而我真实的能力其实就是不够好的。带着这份怀疑,我去到了一个我不那么满意,但其实非常适合我的博士项目,就这样开始了博士生涯。这是一条非常漫长,充满竞争和压力,又极少有及时、正面反馈的路。那段时光很少有来自外界的肯定,而我又只会通过外界的肯定来肯定自己。举目四望,身边都是比自己聪明而又比自己努力的人,我的内心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支撑自己走下去。最令人崩溃的是,因为缺乏外在的认可,我也成为了自己最严厉和恶毒的批判者。从早到晚脑海里都充斥着“我不行”的声音,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一直无情地用鞭子抽打自己企图让自己更努力些。严重的焦虑、拖延和抑郁接踵而来,我开始无精打采,感到疲惫,因此影响到正常学习和生活。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也不想起床,因为我不知道起床的意义是什么。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对于我这种废物,退学一定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一次心理咨询,当咨询师问出“你真的爱你自己吗”。在咨询师的指引下,我开始了阵阵回忆,童年场景像倒带的电影闪回。每个场景中都有一个伤心到想立马倒地痛哭不起,却还被严苛的超我责骂和训斥,连哭都不被允许的小孩。我知道我病了,但我更觉得是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努力了。所以一开始做咨询,我只是想让一个专业人士骂醒自己,好继续高效率地学习工作。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心口一直以来的沉重和闷痛是什么。那是心碎了一遍又一遍,从未得到医治和疗愈,伤口叠着伤口,流血、化脓。原来在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为了保护我,早已把所有的感觉都麻木掉了。我感觉不到这些积累的创伤,却也不再觉得开心快乐。等我情绪平复下来,咨询师带我一起探讨了我与自己的相处模式。她让我发现自己一直是通过责备、威胁自己的方式来逼自己往前走的。咨询师说,确实有很多人通过这种“挥着鞭子威胁自己”的方式取得了所谓的成功,但这是一条非常痛苦、艰辛乃至变态的路。通过这种方式取得的成功也许能让他人羡慕,但很少能够让自己获得真正的满足和幸福。 接下来她教会了我一个听起来十分简单,但操作起来非常有挑战,并且使我再也不畏惧困难和失败的一个心理技术:在咨询师的专业帮助与陪伴下,我开始了“自我关怀”的治疗之旅。到现在,每当我感觉到挫败,觉得自己什么事情没有做好,或是遭遇到悲伤、低落和难过的时刻,都能想起咨询师第一次带我练习自我关怀的那个早晨——高纬度的明尼阿波利斯市晚晚地升起了清晨的太阳,和煦的阳光逐渐照亮了阴暗的房间,那种感觉像极了咨询师在对我说的话:“你试试双手叠放在胸前,轻轻地触碰和抚慰心脏的位置。” 咨询师用轻柔的声音带领着我,这是一种令当时的我非常不熟悉的温柔与慈爱。愿我爱我自己(may I love myself),愿我对自己慈爱而温柔 (may I be kind and tender to myself),愿我不再被情感和想法奴役而获得自由 (may I be free from my thoughts and emotions).”跟随着她的指引,模仿着她的温柔与平和,我第一次伸手去抚慰心里那个哭泣了很久都没有人理的孩子。悲伤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她有多么地委屈、愤怒和抑郁。她对我吐了很多苦水,一开始甚至有些张牙舞爪地表达她的崩溃。而借助咨询师的力量,我一直温柔而慈爱地抱持着她的所有情绪,直到悲伤的感觉开始消失。我看到了这个孩子和我的身体,扛住了多少艰辛和心酸,支持我走到现在。因此,我开始深深地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而感到骄傲,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它们的珍贵。我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很强大,不是因为我未来能取得怎样的成就,也不是因为别人觉得我有多好,而是因为我经历了那么多困难和绝望,仍然想尽办法走到了现在。心理咨询带来的精神改变,渐渐开始在现实生活中显型。转而,像一位温柔有爱的照料者一样,去安慰内心那个胆小、焦虑和经受了无数伤痛的小孩。而我与心理咨询师的关系,也逐渐内化成为了我和自己的关系:一个有爱、温柔、慈祥而有力量的超我,代替了过去那个严厉、绝对禁止、超高要求的残酷批判者,住进了我的心里。我不再需要去外界焦急地抓取他人的认可,却转身向内看到一路陪伴我走过高山低谷的自己。看到她涌动着的无限能量,看到她一次又一次跌倒又爬起的坚毅,看到她满身伤痕却还不服输的眼神。与以前通过他人的认可来肯定自己不同。这一次,我深深地相信,这样的我可以想办法去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接下来,我与这位心理咨询师工作了一年的时间,直到我离开她可以执业的明尼苏达州回到国内。也正是因为心理咨询,让我从了解、到可以熟练运用对自己表达爱、善意和关怀的能力。并认识到,这些才是真正帮我走得更远、达成目标、穿越人生低谷的重要法宝。我也从一个对自己极为恶毒和严厉的“后妈”,变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伴侣和父母。还记得我离开美国前,最后一次跟咨询师见面时,她对我说的话:“虽然你总说自己胆小、焦虑又抑郁,但我看见的是,你比自己想象的有力量得多。”虽然这段咨询早已结束,但咨询师对我的温柔抱持和坚定陪伴,早已变成了我的一部分。而我通过在这段关系中体会到的全新的感受与模式,开启了自己的第二段人生。我真的开始成为那种专注于享受过程而不过分追求结果的人,开始温柔有爱地对待自己和朋友。随着跟自己的关系越来越好,我跟周围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爱与关怀开始在我周围蓬勃生长,我开始真正享受和珍惜自己的人生。如果有人曾经正确地对待你,你就会自然而然地学会正确对待自己和他人的方式。而最感谢的,是那个冬日清晨敲开心理咨询室大门,勇敢求助的我自己。
如果,你也经历着抑郁、焦虑或其它心理困扰,不妨寻求专业温暖的帮助。
这位咨询师,正是擅长上述咨询技术的资深咨询师——任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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