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的一记耳光公众号新闻2023-07-25 08:07作者:哲空空来源:蓝钻故事文章已获授权刀郎回来了,带着他不具有“审美性”的山歌《罗刹海市》,一开嗓就洞穿人心,直透肺腑,历经沧桑的刀郎有着无数历经沧桑的歌迷,他们奔走相告,激动不已,像考据派学者那样钻研歌词中的微言大义,出了一口长年的恶气。这口恶气源自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在某极具娱乐性的音乐盛典中,叱咤歌坛的大妈那英放话,刀郎的歌销量虽高,大街小巷传唱,但不具有审美性,去KTV点刀郎歌的都是农民。擅长将别人创作的词曲冠上自己名字的摇滚才子汪峰帮腔道,刀郎的歌没有任何深度和内涵,只是一种低级的娱乐,刀郎现象是流行音乐的悲哀。跟着那姐、汪哥混的喉咙嘶哑的小坤坤也忙不迭表态,刀郎的歌是音乐?他那叫音乐吗?高某松的话更难听,刀郎的专辑?我会直接扔进垃圾桶。未曾开言先转腚,何必吹灭他人灯。这几位高高在上的乐坛侏儒句句诛心的“判词”只因当年刀郎太火了。在那个网络音乐方兴未艾的年代,实体专辑卖到几万张甚至一万张就算畅销了,而刀郎专辑的销量是270万张,这个数字堪称奇迹,具有这种销量的歌手在中国十年二十年才能出一个,无需怀疑,不提那些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热歌金曲,仅用数字说话,刀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但又有谁知道这传奇的背后是一个音乐人九死不悔、水滴石穿的寻梦征程。那个出生在四川内江为追求音乐高中辍学的少年,曾混迹流浪于九十年代的歌厅舞厅,满面尘灰,风餐露宿,组了几支乐队,发行了几张专辑,都销量惨淡,连个水花都没有,直至世纪之交,他前往新疆采风,云水怒,风雷激,仿佛前世的宿命,刀郎与这片边疆之地产生强烈共鸣,他住在戈壁滩维吾尔老乡家疯狂创作,一年写了一千多首歌。终于,2002年的第一场雪,落在了刀郎身上。刀郎是旅人,是诗人,是过客,是情痴,是躁动激情的青年,是血仍未冷的中年,也是赋到沧桑句便工的老者,他的歌苍凉阔大,热血柔情,不装腔不装逼不玩R&B,他只为人世间的有情众生而唱。在被乐坛大姐大组团暴击后,刀郎一度沉寂,仿佛进入江湖夜雨十年灯的沉潜岁月,但那盏灯并未熄灭。刀郎这种人,当他沉潜时便隐入尘烟藏于九地之下仿佛消失于茫茫人世间,当他破土时则一鸣惊人动于九天之上让全世界听到他心里最响亮的音符。在那段沉寂的岁月里,仿佛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却又显得消无声息,这是对那些既得利益小圈子欺男霸女的无声抗议。但真的是无声吗?清涩的大学生听着《披着羊皮的狼》思慕着对面宿舍楼里他心仪的女生,进城务工的农民在劳累了一天后在《冲动的惩罚》的歌声里得到安慰,还有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搞一个小目标的王健林在公司年会的舞台上动情地嘶吼着《西海情歌》。刀郎的歌穿越了阶层也穿透了人心。刀郎的沉寂并不能遏制刀郎的歌在世间流传,这是对“刀郎的音乐不具有审美性”等管窥之见的最好回应。但乐迷们终究是意难平,心里想着盼着要等一个来自刀郎本尊的说法,春夏秋冬风车般流转,这一天竟然活久见地被等来了,刀郎化身刀松龄,用一曲《罗刹海市》一浇乐迷多年以来积压的胸中块垒,人人浮一大白,不亦快哉。歌词开头的“丘河”,丘为峰,河为水,人们就解读出了汪峰,还从歌词里的“未曾开言先转腚”,联想到了中国好声音里导师的转椅,又从“那又鸟”中品出了那英的名字,至于“马户”和“公公”,则分别对应某坤和高某松。这些解读有鼻子有眼,但我始终觉得刀郎这位生命歌者是懒得耗费心力的,乃至于要十年磨一剑,拿这几个货试试霜刃,说句实话,他们不配。刀郎讽刺的是拜高踩低、以丑为美的世情。正如蒲松龄在《罗刹海市》中的论定——花面逢迎,世情如鬼。嗜痂之癖,举世一辙。刀松龄也在歌中点睛——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好一记响亮的耳光。END本文作者:哲空空,蓝钻故事创始人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戳这里提交新闻线索和高质量文章给我们。来源: qq点击查看作者最近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