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明星基金经理路线！"国泰基金周向勇：坚持逆向思维，追求为客户带来回报的高质量规模

▲国泰基金 周向勇

国泰基金总经理周向勇有超过27年金融工作经历，对金融行业有深刻的理解。

1996年，他毕业于人大国际金融专业，先后加盟建设银行、中国建投，2011年他来到国泰基金，任总经理助理，2012年升任副总经理，先后分管电商、市场、投资，主持投研体系改革等。

2016年7月8日，周向勇正式出任国泰基金总经理，在他的带领下，国泰基金获得了良好、稳健的发展。银河证券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二季度末，国泰基金管理非货资产净值为3457.15亿元，在全市场的基金公司中排名第13位，而在2016年二季度，国泰基金管理非货基金规模为483.44亿元，排名为23/106。

近年来，尽管市场持续震荡调整，国泰基金却获得了良好的业绩，为持有人创造了价值。据天相数据显示，在2020-2022年3年间，国泰基金旗下主动权益产品为基民赚取利润163.77亿元，在151家基金公司中排名第三。良好的投资业绩，让国泰基金获得了投资者的信任，银河证券数据显示，截至今年二季度，国泰基金各类资产管理规模9041亿元，较2022年底的7571亿元增加了20%。

为什么国泰基金的业绩、规模能够逆势获得好成绩？周向勇是如何带领国泰基金穿越牛熊，稳健向上发展的？日前，证券时报·券商中国记者专访了周向勇，就这些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

券商中国记者：请讲讲你的早期经历，怎么来到公募基金？

周向勇：1996年，我从人大财金系国际金融专业毕业后，应聘到建行工作。2005年，我调到中国建投工作。2011年初，正式来到国泰基金工作。

券商中国记者：到国泰基金后，你曾先后分管过市场、电商、研究、投资，这期间你对公募基金的认识有什么变化？

周向勇：初入行时，通过学习，我认识到公募基金是受人之托、代客理财，一定要以持有人利益为先，但这只是理念上的。后来，通过切身的管理工作，以及跟同事、客户的交流，我对基金行业的本质逐渐有了更贴切的理解，也明白要把这一立身之本的理念落到实处并不容易。

我认为，管理基金公司一定要遵循一个基本理念：在公司的战略发展方向上，要把持有人利益放在最前面，只有帮助持有人的财富保值增值，公司才能获得长远发展。

券商中国记者：2016年7月，你出任国泰基金总经理，当时公司规模排在行业20多名，你刚开始重点做了什么工作？

周向勇：当时，中国股市处于异常波动后的调整期，市场信心比较低迷。我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全体员工发了封电子邮件，主题是“百舸争流，不进则退”，从战略层面在全公司进行了一次总动员。

我在邮件中说，在股市出现大幅波动后，行业与公司有一些波动很正常，只是暂时的，未来随着间接融资进一步向直接融资转移，实物资产将进一步向金融资产转移，资本市场的重要性将不断提升。我建议大家要看到资本市场与公募基金行业未来巨大的发展机遇，当然，也要有危机意识，要把困难估计得充分一点，努力拼搏才能抓住机遇。具体来说，就是要抓紧研发，提早做产品布局。

券商中国记者：作为总经理，你当时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周向勇：基金公司的管理者类似企业家，首先要理解行业的本质特点，对什么样的经营理念符合行业长期发展方向，什么样的公司会成为未来的头部公司要有笃定的认知；其次，要团结全体员工，通过不断沟通、不断磨合，统一思想，要把你的想法、理念、战略方向，转化成每一个人的行动。同时要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往正确的方向走，正确的事往往是比较难的，要统一思想，坚持做难而正确事情，做长期有价值的事。

资产管理公司的价值在于长期积累的信用、品牌、口碑，只有坚持持有人利益优先，真正为投资者创造长期价值，才能塑造公司长期的品牌和口碑，虽然总经理是三年一聘，是有任期的。但我的理念是，作为公司管理者，无论任期多长，都应该从全生命周期去思考公司的未来。我不会为了短期业绩指标，透支公司未来更长远的发展。在国泰工作期间，无论是副总经理还是总经理，我都不会做短期有效但对公司长期发展有负面影响或者牺牲长期价值的事。

券商中国记者：在主动管理方面,你们怎么布局？

周向勇：我们的战略目标是做成多元化、综合性的资产管理公司，给客户提供全产品线的解决方案，因此，在主动管理上是全产品线布局。从权益到固收有很多产品类别，对每条产品线，我们都同等重视，并投入最精锐的力量，而不会根据产品线的规模大小、利润来决定投入多少资源，只要客户有需求，都会受到重视。

券商中国记者：这意味着你们需要建设全能型的主动投研能力？

周向勇：要实现全产品线布局的战略，要求我们在投资能力的培养跟塑造方面不能有短板，只要是资本市场标准化的产品，股、债、另类等，我们都会有研究和投资。

我们要打造一个全天候、多策略的投研平台，给所有投资产品线提供无差异的投研支持，同时把大家的投研成果沉淀下来，反哺各条投资线，形成主动投资能力的良性循环。这样，基金经理既能发挥自己的风格，又能够在风格不太适合自己的时候，依靠平台的帮助，克服困难期，保证产品业绩不致于波动太大。

我们要建立强大平台和团队，而不是依赖某个明星基金经理，个人很重要，但平台更重要，个人跟团队一定要互相成就。

券商中国记者：为什么不考虑走明星基金经理路线？

周向勇：我们提倡长期价值创造，强调稳健投资、均衡投资，不追求极致的排名，把控制回撤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这是符合投资管理规律的。我们不鼓励为了追求排名做得很极致，因为盈亏同源，极致的风格可能会带来阶段性亮眼的业绩，但也会带来较大的波动。

券商中国记者：这种思路能否得到基金经理的认同？

周向勇：不可避免有部分基金经理愿意追逐排名，做得极致一些，这类基金经理，不太适合国泰基金的文化。

我们要把理念一致的基金经理团结在一起，基金经理是可以干一辈子的事业，而且经验越丰富越有价值，像巴菲特和芒格90多岁了都还在工作岗位上。这就要求基金经理要谦虚谨慎，活到老学到老，而且要坚持做难而正确的事，做可持续发展的事。如果想做短期业绩冠军，带来一些规模，享受几年的红利，但偏离了价值投资的轨道，这样的基金经理在文化上可能不太适合我们。

我们并不是拒绝冠军，如果基金经理均衡投资，坚持正确的投资理念，也能获得第一，这当然好。但不要为了争第一，做很多可能为后面埋雷的动作。如果基金经理在投资上做得太极致，我们会提醒他注意，并帮助他纠正。

券商中国记者：如何帮助基金经理纠正自己的投资行为？

周向勇：一是通过投资理念、投资文化的熏陶，逐渐形成共识；二，我们会定期开会复盘，如果有主动管理的产品短期净值暴涨，我们不会简单表扬，而是会打个问号，去看他的组合配置是不是太极致？会不会带来回撤的风险？

公司对基金经理有相应的行为准则，该激励要激励，该管也要管。每年年终总述职，我都会提醒他们，客户买的是你未来的业绩，永远要思考业绩的可持续性，因为历史并不必然能推导出将来。

券商中国记者：你们当时怎么布局产品？

周向勇：国泰基金一直强调要做资产管理专家，任总经理后我给公司的发展目标又加了一项——还要做资产配置专家。随着资本市场不断发展，配置化工具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我们既是主动管理者，也要为别的主动管理机构与普通投资者提供配置工具。当时还没有公募FOF（基金中的基金），我们就将目标锁定在指数产品，在战略层面，提升了ETF作为资产配置工具的重要性。

券商中国记者：你们怎么开发ETF产品？

周向勇：虽然资本市场当时处在低谷期，但我们前瞻性地判断认为，半导体、新能源等新兴产业将引领中国经济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型，值得战略性布局。我们开会反复讨论，大家一致认为，新兴行业市值容量相对不高，做成主动型产品波动性太大，容易对投资者造成伤害，可以考虑做细分行业ETF。客观上，ETF一般要求成份股数量要达到30-50只，可以起到分散配置、降低风险的作用。另外，ETF作为配置工具，投资者相对比较成熟，不会追涨杀跌。最终，我们决定把一些主题型、行业型、赛道型的投资，往ETF方向布局。

券商中国记者：当时，细分ETF发展不是太好，发行比较困难，逆势布局会不会有较大压力？

周向勇：我们大约比行业提前了两年布局ETF，刚开始的确很难，产品规模很小，但我不认为是方向搞错了。我们当时的信念比较坚定，短期的偏差不会形成很大的挑战，一旦把战略问题、方向性问题想清楚，即使有困难也会坚持执行。

券商中国记者：ETF的先发优势很重要，请谈谈国泰基金ETF的发展。

周向勇：我们ETF业务发展较好，是拥有最齐全ETF产品线的基金公司之一。近年来，虽然市场比较低迷，我们ETF的规模还在自然增长，比如今年上半年市场震荡，我们股票ETF获得了20%-30%的增长，因为ETF的投资者相对比较专业，在市场低迷的时候比较敢于布局，上半年我们ETF的规模增长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客户在低位加仓，这是投资者成熟的体现。

券商中国记者：强调均衡投资是否会影响投资业绩？

周向勇：长期均衡稳定的投资，才能真正给投资者创造价值，我们的短期业绩、阶段性业绩可能不一定很亮眼，但拉长时间看，长期回报相当不错。在2020-2022年三年间，虽然市场出现了大幅震荡，国泰基金旗下主动权益基金仍为投资者创造了可观的正回报。

我们希望投资者在每一个时点，选择国泰基金的产品，都能获得比较好的结果，这样才真正符合投资者的利益。

券商中国记者：从公开资料看，国泰基金的年金业务也获得了优良的业绩。

周向勇：2021-2022年，在22家企业年金的投资管理人中，国泰基金所管理的企业年金投资业绩亮眼，单一含权组合收益率连续两年排名市场第一，即使在去年低迷的市场中，我们的很多年金产品也获得了正收益，这一是来源于公司一直坚持打造全方位的投资能力，二是来源于严格的风控。

年金是混合型产品，做好年金需要股债投资能力都要强。另外，年金是全方位配置，不同产品线的投资经理之间要有较好的磨合度，才能持续稳定地输出投资效果，所以，年金特别考验一家机构的团队作战能力，从年金管理可以观察一家公司的总体投资实力。如果依靠个别明星基金经理，可能阶段性业绩突出，但波动性较大，很难稳定输出。

券商中国记者：如何做好风控？

周向勇：我们一直把风险防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一是全员风控，每位员工都要认识到合规与风险管理的重要性；二是全过程实行风险管控，要落实到每一个工作流程、每一个操作细节、每一天每一个人的具体工作中。做一件好事容易，持续做一辈子好事却很难，这就是风险管理的逻辑。

最近几年，风险事件较多，特别是房地产行业频频爆雷，出现了永煤、华夏幸福、清华紫光等一系列违约事件，国泰基金无一涉及，这保证了我们养老金、信用债等产品的业绩都相当稳健。

券商中国记者：投资业绩是否有运气的因素？

周向勇：可能阶段性会有运气的因素，但得自运气之物终会被运气收回，长期表现一定不是运气，我们也从不相信运气。

我们长期以来坚持把持有人利益优先的理念落到实处，放到公司经营管理的全过程，融入企业文化中。公司对各个业务条线的考核，特别是对投资管理的考核，一直是坚持把投资者利益、投资者体验，特别是为持有人真正赚到钱，作为很重要的长期考核因子。这应该是我们获得较好业绩的深层原因。

券商中国记者：你特别强调正确的理念？

周向勇：公募基金是受人之托代客理财，必须牢记信托责任，以持有人利益为先，并围绕这个目标开展工作。作为总经理，我要以上率下，把正确的经营理念，把投资者利益为先的理念，落实到日常的工作以及每位员工的行为中，最终要形成每个人的行动自觉、文化自觉。建立符合行业规律的文化，比经营结果更重要，这是我担任总经理以来，花时间最多也最重要的一项工作。

在培养基金经理的过程中，我们强调德才兼备，以德为先，这个德跟投资者利益为先是一致的。在日常的投资管理中，我会花大量时间跟基金经理交流，我最常说的一点是，要把客户的钱当成自己的钱来管理，某些时候甚至要把客户的钱看得比自己的钱更重要。

券商中国记者：投研人才是公募人才争夺的焦点，如何激励人才，留住人才？

周向勇：作为一家老牌的基金公司，我们一直在探索建立全方位科学合理的激励机制，薪酬待遇不是唯一的指挥捧，除了待遇留人，我们还强调要事业留人、感情留人、文化留人。如果能够为投资者创造好的回报，也会有很好的激励，当然，我们更强调长期激励，全方位激励。

券商中国记者：你们的投研团队是否稳定？

周向勇：最近几年，国泰基金的投资团队非常稳定，主动离职率非常低，团队的梯队建设也比较完善，形成了较好的老中青相结合的团队结构。

当然，也不排除有个别流动。公司有一位很优秀的基金经理辞职去私募，离开时他发了一条朋友圈，表示过去跟投的资金，还会放在原来的产品，永远不会拿走。他说，以前是同事是朋友，以后是客户，永远的客户。这让我十分欣慰，他虽然选择离开，但对公司文化、团队能力还是很认可，也说明我们投资团队把文化落实到位了。

券商中国记者：你怎么看“基金赚钱，基民不赚钱”的行业问题？

周向勇：我们一直是把给客户的价值创造放在公司发展前面，把基民赚钱，放在基金赚钱的前面。监管层近年来也要求，基金行业与基金公司要跟客户的价值创造同步发展。

券商中国记者：你们如何处理短期规模增长与长期健康发展的矛盾？

周向勇：资管机构的发展最终一定体现在规模的增长，但我们更看重长远稳健的规模增长、高质量的规模增长，能够为投资者创造价值、为客户带来回报的规模，才是高质量规模。在规模跟质量发展方面，我们坚持把质量放在规模前面，把投资者的价值创造放在第一位，在此基础上，才能实现高质量的规模增长。

券商中国记者：你们如何追求高质量的规模？

周向勇：在市场比较火爆，明星基金经理出圈时，公司市场体系也会说，如果我们有一只排名第一的产品，就好卖了。我告诉他们，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我们要始终把投资者利益放在前面，如果一只产品做到冠军，带来100亿元规模，但后面又出现较大回撤，套住了客户，我们宁愿不要这样的产品。我们也有规模发展的压力，但要高质量的规模、长期的规模。

我告诉市场部同事，大家都知道好卖不好做、好做不好卖，短期的明星产品、爆款产品的确很好卖，但后面可能会损害客户价值。一些难而正确的产品，有利于投资者长远价值的产品，可能短期的确不好卖，但这样才能真正体现市场体系的价值。

券商中国记者：以2020年为例，当年下半年新基金热卖了上万亿，在那样的市场环境下，会不会有规模压力？

周向勇：2020年是新基金发行的大年，由于我们采取比较稳健的经营理念，可能没那么多明星基金经理、爆款产品，在行业爆发性增长的时候比较被动，大家会提出来说，我们要不要也去做？作为总经理，这种时候我肯定会有一些焦虑和压力，但通过充分的沟通交流，我们最终达成共识，还是要坚守初心，努力争取更长远更稳健的发展。

2020年下半年我们发行了几只权益基金，但在投资运作过程中，我们要求投资团队在市场情绪高涨时要保持清醒，要敬畏市场，把风险防范放在前面，稳健操作。从客观结果看，那一阶段，我们在市场高位发行的代表性产品，到现在都获得了正回报，为投资者创造了价值。

券商中国记者：提升客户体验是否需要一些逆向思维？

周向勇：投资是反人性的，我们的投资理念永远是在市场乐观时保持谨慎，在市场悲观时追求更多结构性机会。我们的市场销售与投资管理也是一脉相承，如果观察到市场有明显泡沫，或投资者情绪比较亢奋，我们会强调要保持冷静和克制。在市场低迷、销售困难时，往往是很好的投资机会，这时我们会加大投资者教育与营销的力度，希望通过投资者教育和逆向营销，熨平经济发展以及资本市场的周期，在一个更长的时间周期，更好地为持有人创造价值。

券商中国记者：你会经常跟客户交流，你很重视投教？

周向勇：我经常带着市场团队做营销，这是总经理的工作和义务。我们是公平对待全部持有人，不只是走访机构客户，也会参加一些针对个人投资者的交流活动，让投资者了解公司的投资理念与特色文化。事实上，我们不只是市场体系的员工在做客户服务，公司高管、投研人员、合规条线都在共同参与，共同为客户提供服务。

券商中国记者：如何做好投资者教育？

周向勇：我们要了解客户的风险偏好，根据投资适当性，给客户提供相应的解决方案。随着资本市场波动加大，客户的风险偏好也会变化，我们要及时了解客户，给他提供相应的产品和服务，在市场困难时，帮助他缓解焦虑，在市场泡沫较大时，要帮助他降低预期，不要盲目乐观。这样，才能有效提升投资者体验，

特别是风险偏好偏高的权益基金，需要客户对风险有较高容忍度，需要更长的投资周期，在产品营销过程中，需要基金公司进行大量的投资者教育，做好投资者陪伴工作。

券商中国记者：请讲讲你对持有人的寄语。

周向勇：财富管理不是无源之水，它的价值创造来自实体经济，随着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到高质量增长，客户的投资需求，也应该从赚快钱、短期获得较高回报，向获得稳健回报转型。

国泰基金强调稳健管理，我们从不要求投资经理在短时间获取高回报，因为不符合价值投资的规律。我们希望客户也有这样的认知，这样，我们提供的产品跟客户的需求才能很好的匹配，获得比较好的结果。

券商中国：你很注重稳健发展。

周向勇：国泰基金最重要的发展特征是稳中求进。如果用一个关键词总结国泰基金的发展，一定是稳健。

券商中国记者：如何获得股东的理解和支持？

周向勇：国泰基金的大股东中国建投，对我们管理非常严格，要求我们充分融入资本市场，接受市场化的考验和竞争。近年来监管层强调要回归初心，为投资人创造价值，股东对此有非常清晰的认知，要求我们一定要把持有人利益、把为客户创造价值的初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这是股东对我们的最大支持。

要感谢股东有足够的战略定力，对我们长期发展的理念很认可。当短期与长期发展有冲突时，我们会保持克制，可能短期的指标不怎么好看。这时，我们会积极沟通，他们也会理解，接受我们为了更长远的目标，短期可能会有一段蛰伏期。

券商中国记者：请讲讲国泰基金的企业文化？

周向勇：国泰基金的企业文化提炼为八个字：专业、进取、守信、和谐。

首先要专业，投资管理是非常专业的工作，专业才能创造价值，要把聚焦专业、聚焦主业放到非常重要的位置。

其次是进取，我们的专业最终要体现在为客户创造价值，我们要永远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不断向市场学习，向优秀的同业学习，为客户持续稳健地创造价值。

第三是守信，专业和进取都建立在守信的基础上，基金行业的本质是受人之托代客理财，责任是行业的立身之本。我们的所有工作都要以守信、诚信为最重要的出发点。

第四是和谐，我们要跟广大基金同业以及销售渠道等合作伙伴一起，打造一个和谐的财富管理的生态圈，共同为投资者创造价值，更好地为投资者创造可持续的高质量收益，实现我们的初心和使命。

券商中国记者：国泰基金有什么愿景和规划？

周向勇：国泰基金的目标是要成为最能创造价值的基金公司，首先要体现客户价值，然后是社会价值、员工价值、股东价值，这几个价值是统一的。

未来，随着中国经济进一步转型，公募基金行业的重要性将提升，基金公司需要承担得更多。我们要做好准备，提升自身，适应行业新发展阶段的新要求，另外，同业竞争也比较激烈，要在巩固现有成绩的基础上，捕捉新机会。怎么提升投资者的体验，怎么前瞻性地判断资本市场未来的发展，怎么在国家未来的发展中，找到自己的定位。这是更长远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