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闲话丨内心有光,脚下就会有路!
2022年8月15日-8月21日
北京这周的天气还算温和,阳光明媚的日子有好几天,中间也下过几次雨,显得风调雨顺的。首都的疫情也控制得很好,显得人间晴好。光是看北京的样子,天下无事,但长江流域的干旱已经持续了几个星期,从媒体报道中,看到鄱阳湖和洞庭湖都处于基本干涸状态,长江水流也成了中间窄窄的一道。老百姓在没有水的江滩上,可以一直走到中间好远的地方。四川和重庆地区持续高温,重庆多地突发山火,由于缺水,扑灭山火变得尤其困难。长江上游地区也没有下雨,不少水力发电站停止运营,导致四川盆地整体缺电。高温加上缺电,让部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
这样的气候改变,让人心情十分焦虑。长江流域是中国人民的粮仓之一,如果持续干旱,今年的收成必将受到严重影响,进而影响全国的粮食供给。看世界新闻,在其他国家和地区,也有不少地方在发生干旱,美国也有不少河流干涸了,可见这可能是个全球性的问题。
人类的生存在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疾病、政治冲突、战争、经济衰退、自然灾害,正在以更高的频率发生。我们作为普通人,也没有什么法力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唯有做好自己,尽量不给社会添乱,不给祖国添乱,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些添砖加瓦的事情。
这周我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两场直播,一场和梁晓声老师,一场和麦家老师。两位都是在中国甚至国际上大名鼎鼎的大作家,能够和他们一起直播,也让我倍感荣幸。
我和梁晓声老师,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梁老师是民盟成员,我也是民盟成员,二十年前加入民盟后,我就经常和梁老师在一起开会。后来,梁老师和我一起参加了全国政协,十年都在政协的同一个小组,常常聆听他在政协会议上直抒胸臆的发言,痛陈时弊,畅快淋漓。
我在政协发言也算比较大胆的一个,有人说梁老师和我是民盟的两门大炮。也许是“臭味相投”,我们俩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这给了我很多向他学习的机会。他曾邀请我去给北京语言大学的学生做讲座,我也不失时机邀请他来给新东方的老师做讲座。关于他的写作,我们讨论得并不多,我知道他是个多产作家,也读过他的一些作品。他写《人世间》,我一直不知道,直到他签了大名的作品送到我书案,我才大吃一惊,觉得他真是一个不动声色就做出惊天动地大事的人。
《人世间》的出版大概在2017年,我当时读了,就觉得应该是一部会被拍成电视剧的优秀作品。果然,去年的时候《人世间》电视剧出来,立刻在全国引起轰动。我是一口气把电视剧看完的。因为剧情的需要,电视剧的故事情节更加跌宕起伏,但阅读《人世间》,有一种经历人世平淡和沧桑的无尽味道。
自从今年我开始对谈一些作者后,就一直想和梁老师进行一次对谈,最后终于相约确定了时间。为了使对谈时话题更加丰富,我把三十年前读过的《今夜有暴风雪》和《雪城》,又重新读了一遍。梁老师是一个内心存有大善和悲悯,对普通人的命运特别关切的人。这样的如海一样的悲悯,让他把人间疾苦描述得特别充分,同时能够把悲苦中人性的温暖也展示得令人感动。
16号晚上,梁老师和我先在我办公室一起便餐,然后再在直播间进行了两个小时的对谈,从家庭历史、写作缘起、一直谈到《人世间》的创作过程。随后,我又带他一起去东方甄选进行对谈。两场直播,共销售了梁老师的著作四万多套。我和梁老师直播对谈的文字,随后会发表在老俞闲话中。
我和麦家老师原来并不认识,是出版社把我们俩连接到了一起。很久前,我看过他的书改编的电视剧和电影《暗算》和《风声》,但书没有读过。两年前他出版了《人生海海》,我买了一本,在出差途中阅读了,觉得不错,就顺手在我的随笔中推荐了一下。他就让出版社给我送来了一本签名的《人生海海》,但那个时候并没有建立直接的联系。这一次出版社把他引荐给我,我自然非常开心,立刻和他互加微信,建立了联系。
据说麦家之前几乎不用微信,是为了和我联系专门开通了微信。我们最初的对话是这样的:
“洪哥好,我是麦家。你是俺微信好友创始人,使用过程难免差漏生疏,多多包涵。”
“麦家老师好,很高兴能够联系上你,你的书我很喜欢,要向你多多请教。”
“洪哥才是真资格老师,传道授业,咱小说家言,不足为凭。这两天,网络天天把你推给我,发现你像超人一样不知疲倦,心向往之。你涉略之广,惜时之深,于我乃天方夜谭。我既不会睡觉,也不会工作,早上四点起床,磨一天就1000字,生命之不痛快,只剩痛苦。”
“你太谦虚了,你磨出的是传世之作,我做的事情是过眼烟云。”
就这样微信上你来我往,约定了21号他到北京来,做一场面对面的直播。
同时,我收到了他签字的四本书:《解密》《暗算》《风声》和《人生海海》。为了对谈顺利,我用了三天时间,把这四本书翻阅了一遍。《人生海海》是第二次阅读,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
21号,麦家如约来到北京,我们晚上6点一起吃了便饭。麦家性格内敛,文质彬彬,说话慢条斯理,不像我发疯似的说话做事常常没了边界。他说这和他小时候的环境有关。小时候,在那个特殊的时期,他家庭成分不好,爷爷是基督徒,姥爷是地主,父亲被打成右派和反革命,他从小就被同学老师欺负,觉得抬不起头来,结果就养成了一方面自卑,一方面不服输的个性。后来他写第一本长篇小说《解密》,被退稿17次,前后11年,才得以出版。我从他身上看到了生命成长的厚重和不屈,也看到了他悲苦底色中内心的光亮。那天晚上,我们进行了2个小时的对谈,又到东方甄选,让董宇辉和他对谈了一个小时,两个平台共销售了10万本以上的图书。
周六应追光动画的邀请,去朝阳区的博纳影院,专门观看了刚刚上演的动画片《新神榜:杨戬》。我和追光动漫的创始人王微、联合创始人于洲是今年年初认识的。我对动画片一直很感兴趣,但总觉得中国的动画片的发展空间还很大。后来追光动漫出现了,看完了《白蛇缘起》和《新神榜:哪吒重生》后,我认定追光动漫有美国皮克斯的潜质,会带动国产动漫追上甚至超越国际动漫水平。
王微和于洲原来都在土豆网工作,后来优酷土豆合并,他们俩于2013年出来创办了追光动漫。《新神榜:杨戬》本来应该在今年年初上映的,因为种种原因拖到今天,幸好赶上了暑期的尾巴。我去看《新神榜:杨戬》,一是因为我确实想看看,和前面的《哪吒重生》相比,是否在剧情设计、场景设计和人物个性设计上更有进步,二是如果电影不错,追光动画也希望东方甄选参与宣传。
看完《新神榜:杨戬》,感觉效果超出了我的预料,是难得的把动漫各方面的因素结合得比较完美的一部片子,主题母子情深也比较容易被大众所接受,3D立体效果极好。我当场就表态愿意在东方甄选上推广这部电影,并建群开始推进合作,决定于24日晚上在东方甄选平台对谈电影导演赵霁和制片人于洲。
除了以上,本周还有几件值得提及的事情,如下:
18号上午,民盟中央和新东方共同召开了“烛光行动十五周年纪念暨乡村教师发展论坛”。烛光行动,是民盟中央发起,新东方承办的乡村教师培训行动。新东方每年暑假,都要派优秀的老师,到全国各地的农村地区培训乡村老师,每年大概培训三五千人,现在因为疫情,只能在线培训,培训规模在五六千人之间。这件事情已经连续做了十五年,共培训了4万余名乡村老师。现在新东方即使没有了小学、初中的业务,但一些优秀老师依然留在新东方工作,所以烛光行动可以继续做下去。
18号晚上,去国家大剧院观看了陈佩斯主演的话剧《惊梦》。上个月陈佩斯和他儿子陈大愚,做客东方甄选,一起聊了聊他对话剧的理念,讲了讲他过去二十年对于话剧的坚守。而今他68岁了,还坚持亲自在舞台上演出,令人感动。那天聊完后,他给了我《惊梦》首演的票,我真心诚意去看了演出。这是一部好剧,讲述了解放战争的背景下,一家传统剧社及其人物命运的变迁。情节悲喜交加,看完令人唏嘘。这是自疫情出现以来,我第一次进入国家大剧院看演出。
写《大国大民》的王志纲老师到了北京,约我一起聚聚,我发现我的时间每天晚上都占满了,不是直播就是应酬,就和他约定了周六晚上9点一起宵夜。王老师自己找了地方,还带来了自己在茅台镇定制的酱香酒,一起相聚聊天到11点。他的《大国大民》,我是去年阅读的,觉得不错,就在抖音上进行了推荐,后续销售了不少。他这次见我,一方面是感谢,另一方面也是沟通一下后续是否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时间总是匆匆而过,2022年,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翻看这大半年的周记,发现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显得七零八落。回头看,有些事情大可不必去做,有些应酬大可不必参加,有些需要雷厉风行做的事情却耽搁了下来,还有一些涉及到生命和情感的事情,因为犹豫不决可能成为长久遗憾。
一个人要想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不留任何遗憾,几乎是一种痴心妄想。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且行且珍惜,时时不忘拉自己一把,免得一不小心,坠入黑暗之中。可惜的是,人对于自身的愚昧,常常是不自知的。我自以为明智的选择,也许恰恰就是愚昧的化身。
那天和麦家直播结束,已经半夜11点,突然想喝两口酒,麦家也有兴致。那天晚上,暴雨如注,我们找到附近的一家串吧,一起举杯共饮,同时饮下去的,是我们各自的人生经历和对于生活甜酸苦辣的品味。生命是一场艰难的跋涉,但只要内心有光,脚下就会有路。宵夜结束已经快1点,天空还在下着密密匝匝的雨。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今年北京最大的一场雨了。我和麦家握手告别,分别一头扎进雨中,走进北京空无一人的街道,走向我们各自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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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2022.08.25)19:30,“老俞闲话”直播间邀请到了作家郭建龙先生,我们将一起聊聊唐宋盛世双联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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