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法律龙头四川：由大向强，还有多远？

律师行业的发展与经济水平的活跃度息息相关，同时所处区域的人文环境、产业结构、地理特征等种种因素都在区域法律服务市场的塑造上发挥着作用。在全国一体化的当下，区域法律服务市场既与全国法律服务大局紧密相连，又内蕴着其特有的区域市场特征。

这一点，在四川法律服务市场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天府之国、人杰地灵、西部经济重镇……在过去数年间因为独特的地理、文化和经济发展势头，四川省受到了全国的广泛关注。而作为全国经济大省、四川一直牢牢占据西部发展龙头地位。

以经济发展来看，四川在西南以及中国经济的版图中一直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它是西部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全年经济总量跨入5万亿元门槛的省份，是全国最大清洁能源基地、三大动力设备制造基地之一、13个粮食主产省之一……

从地理位置来看，四川省位于中国西南腹地，北连陕西、甘肃、青海，南接云南、贵州，东邻重庆，西衔西藏；是西南、西北和中部地区的重要结合部，同时地处长江上游，是当之无愧的战略重地。

而在法律服务行业发展方面，四川省律师业发展水平同样位居全国前列和西部翘楚地位。2023年四川的律师事务所在市场中各显神通，交出了70亿创收的成绩单，3年间增长150.2%。

因此，通过四川省的法律服务市场的调研及研究，或可一窥西南区域律师行业的发展趋势与机遇。

四川省位于中国西南部，地处长江上游，素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全省面积48.6万平方公里。截至2022年年末，四川省常住人口达8374万人，户籍人口达9067.5万人。四川省为多民族聚集地，拥有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第二大藏族聚居区和唯一的羌族聚居区，截至2022年年末，四川省少数民族人口为568.8万人。

从经济水平来看，2023上半年，四川省GDP为27901.01亿元，同比增长5.5%，经济总量在全国居第6位，在经济下行环境下，四川承压前行、奋起直追，展示出其经济发展势头的强劲及韧性。

作为战略腹地及大后方，四川一直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其经济发展在西南各省市中也一直处于领头羊地位。同样，四川省的法律服务行业也拥有傲居西南的发展实力，并在全国法律市场占据一席之地。

根据司法部公开数据，截至2023年7月1日，全国共有律师事务所39,712家，百人律所532家，律所执业律师682,714人。其中西南地区律所总数5467家，占比全国13.8%；百人所总数54家，占比全国10.2%；2023年上半年新开律所总数190家，占比全国15.2%。

而在重庆、四川、云南、西藏、贵州等西南省份中，四川省以2020家律所、25家百人律所、63家上半年新增律所遥遥居于前列。从整体行业规模及律所发展水平来看，四川已成为西南区域法律服务高地。

数据来源：司法部公开数据

从全国市场来看，由于经济开放程度、营商环境等基础硬件条件的差别，全国整体律师行业发展呈现东强西弱的特征。而四川法律服务市场发展却成为西部发展的一个例外。

作为中原通往西南地区的一条重要通道，四川肩负着西南地区少数民族与中原的贸易，自古以来就是军事重镇，更是诸多豪强发迹崛起之处。而在法律服务市场上，四川同样也是全国律所兵家必争之地。

截至2023年7月1日，四川省百人律所共计25家，其中本土所13家，外省品牌分所12家。而在2020律所总数中，本土所数量1920家，外省品牌分所律所100家，其中北京分所数量最多为61家。

“四川的法律服务市场目前已成为全国律师必争之地。对于各地律所而言，四川都是战略布局的重要区域，目前四川尤其是成都法律服务市场已成为全国各地包括红圈所在内的共同竞争市场。”泰和泰律师事务所管委会成员倪弘律师表示。

2012年是中国律所规模化的分水岭。而从2012年开始，北上品牌律所开始不断加快在全国范围内的落子布局，各区域市场的竞争压力陡然增加。

同样，也是在这个时期，成都法律服务市场开始感受到全国品牌律所的冲击。2012年底，抢滩成都市场的外地律所已有30余家。而根据TOP42全国所在成都开设分所数量情况来看，全国规模所布局成都的步伐从2010年就已开始加速，2010年以后基本上每一年度都会有数家全国规模律所在成都落地。

四川省会成都是西南地区最大的商品经济活动的中心，地处“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建设的黄金交汇点，卓越的地理和环境优势为成都在新经济和战略格局中的发展造就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此外成都还是中国西南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市场腹地和人才聚集地，宜商宜居。

作为西部地区的国家中心城市，成都的经济潜力不言而喻，也因此成为吸引全国律所驻足、布局、下注之处。此外，成都乃至四川作为西南地区法律服务高地，是整个西南法律服务的市场腹地，布局成都及四川将会对整个西南地区业务起到辐射带动作用，因此众多律所将成都分所的设立视为战略布局西南的重要举措。

“成都作为西部地区的国家中心城市，必将成为对外开放的战略新高地。成都的法律市场，也必将在当下和未来绽放出盎然活力和勃勃生机。”北京大成（成都）律师事务所董事、管委会主任李云升律师这样看待成都法律市场。

而来自全国的品牌律所带来了北上广等发达地区的先进的管理模式、更强大的专业优势和品牌优势，使得本土律所和律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危机。也带动了四川省律所的规模化和专业化发展。

和其他省份类似，四川本土规模律所的规模化起步较晚，但从近年来四川各律所的战略规划来看，大力推动规模化将是下一阶段的发展重点。

2022年，四川10人以下律师事务所占55.7%，30人以下律所占92.3%，四川律所总体上以中小所为主。此外，综合化规模化的大所也在不断发展增多，30（含）-50人的律所93家，50（含）-100人的律所36家，100人及以上的律所23家。

“由大到强”已经逐步成为行业共识，“先大后强”则是多数律所的实践路径。当下，四川律所已有了统一共识，即面临当下激烈的市场竞争，只有在规模化的基础上才能建立起全面的业务服务体系，在当下市场取得相对优势。

“对于四川律所而言，规模化律所仍是大趋势。一方面，律所实现专业化和品牌化，还需以规模化为基础；另一方面，以规模化为基础所构建的内部市场，抗风险能力将更强。”北京大成（成都）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李云升律师表示。

“相较于中小型律所，规模化律所的专业化建设，更能够支撑起客户的一体化服务需求。目前四川律所仍是处于规模化发展阶段。”泰和泰律师事务所管委会成员倪弘律师表示。

“川人多豪杰”，从几千年前的古蜀先民开始，四川人就表现出开放、包容的胸襟。其人文环境更倾向于创新的方式，同时由于四川相对复杂的地理环境，律师行业呈现出更多的地域个性。

而从大成（成都）、泰和泰、明炬三家律所规模化方式来看，三家律所各有不同的侧重之处，也体现出川人开放、包容、创新的精神。

协作机制—虽然目前四川法律服务市场主流的规模化方式为设立分所，也有个别律所采取协作的方式以实现规模化。以北京大成（成都）律师事务所为例，联合四川省各地（市）州领先律师事务所共同打造综合法律服务平台—“四川省内21家协作单位”。已实现对全川21个地（市）州全覆盖，依托大成的庞大资源，构建起以成都为中心，以川北、川南、川东、川西四大区域为支柱的四川省内综合法律服务网络格局。

走出去—泰和泰作为创立于成都的律所，早在2003年就在北京设立了分支机构，目前已在上海、南京、深圳、杭州及华盛顿、悉尼、加德满都及曼谷等国内外主要城市设立了29家办公机构。从战略布局和发展现状上看，已经成为业界公认的全国性综合大所，具备与京沪规模所竞争的实力，而这在全国其他省份均属罕见。某种程度上，也是区域大所在信息时代下实现跨地域、去中心化的整体性服务模式代表。

重组合并—2013年，30多家四川本地律所重组合并而成明炬律师事务所。而在规模化布局上，明炬所正在逐步实现本省重点城市的全面覆盖，目前其分所数量20余家，省内分所占90%以上。

除了上述三家律所，其他本土规模律所的规模化布局也各有差异：发现律师事务所正在向四川周边及北京进行渗透，而盛豪律师事务所更多地下沉到省内地市州和区县一级。

从四川本土律所来看，规模化整体水平不高，多局限于省内。在四川本土规模最大的9家律所中，3家没有设立分所，其余6家规模所的分所数量较为两极分化，平均分所数量为9家，这一数字对比其他省份而言并不算高。

但是，四川律所的规模化发展仍将继续，其发展路径基本上为：本省全覆盖—辐射整个西部地区—影响全国—走向国际。

虽然律师人数增长年均超过10%，但是律师整体业绩的增长却没有达到相应增幅。2021年四川省人均业务收入为25.4万元/人，位列全国各省市倒数第四位，而2022年，四川省人均业务收入进一步收窄，为20.79万元/人。

人均业务收入的下滑说明当前的四川法律服务市场正处于白热化竞争状态。而当前白热化的竞争态势律师人数的增长或只是因素之一。

谈及当下市场的内卷形势，倪弘律师认为当下的市场的内卷是多方面因素导致的，例如由于疫情、国际形势等多方面的冲击，经济增速放缓，原来的许多民营经济，发展后劲不足，将更多地将资金用于缓解现金流压力，抵御不确定的经营风险，法律服务方面的需求相对缩减。

人均业务收入的下滑，反映出当下四川法律服务市场与全国市场趋同，即在经济增速放缓、企业收缩过冬的背景下面临相对低迷的阶段。而对于四川法律服务市场未来前景，及律师人数持续增加的影响方面，二位律师均是对于四川市场的韧性抱有期待，并对四川律师人数增长持有乐观态度。

“我认为四川法律服务市场长期的基本面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其市场韧性良好，市场潜力巨大，未来四川律师通过专业服务创新，仍能够行稳致远。”倪弘律师表示。

李云升律师认为，“随着越来越多受到高等教育的法律专业人士的入行，无疑为法律服务市场注入了新的活力。有助于实现法律服务市场供给侧的改革及升级，自然而然带动了需求端相应的变化。”

2022年12月1日，四川省律师协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发布《四川省律师行业发展规划（2022—2026年）》。

四川省律师协会会长李世亮在发布会上表示，近年来，四川省律师行业实现了快速稳定健康发展，但仍面临诸多新旧挑战。四川律师行业还存在大而不强、区域发展不平衡、律所发展不均衡、律师专业素养不够高、法律服务市场不成熟等不足。

根据《2022年四川律师行业大数据》，四川省律所资源聚集程度依旧较高，主要集中在成都、南充、绵阳，数量分别为1035家、87家、77家，其中成都市律所数量占全省比例为51.23%。律师事务所数量排名全省后三位的市（州）是攀枝花、巴中、阿坝，数量分别为25家、23家、19家。合并占全省比例为2.52%。

区域发展的不均衡现象，给四川省律师行业发展和行业管理带来巨大压力，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律师事务所专业化发展，影响了四川省由律师业大省向强省迈进的步伐。

李云升律师提出，“经济因素决定市场需求，由于四川省内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均衡一定程度导致了律师行业发展水平的不均衡，同时由于成都的虹吸效应带走了其他区域的本地客户，进一步加剧了这种不均衡的产生。”

区域经济的发展不均衡导致了法律服务市场的极度不均衡，而要防止和减缓区域发展不均衡的进一步加剧，首先要提升当地法律服务发展水平。

在《四川省律师行业发展规划（2022-2026年）》中，四川省律协提出的六大提升目标之一是高效能提升均衡发展推动力，推动全省律师统筹协调发展水平，形成省市联动的共建共治共享新机制。优化律师资源配置，巩固律师资源县域全覆盖成果，努力缩小四川各地域之间律师资源分布差距。到2026年底，打造20个均衡发展结对帮扶样板。

李云升律师认为，以成都为中心20地均衡发展结对帮扶可以实现四川省内东西南北中的相互结合及融会贯通，以此促进所和所之间的熟悉沟通和文化认同，从而提高地市州律师的执业能力和专业水平，助推各地市州法律市场的不断完善。

除了区域发展不均衡，四川省律师行业还存在着大而不强的特征。具体体现在规模化品牌律所的不足和专业服务能力与北上律所的差距方面。

2022年，四川10人以下律师事务所占55.7%，30人以下律所占92.3%，总体上仍以中小所为主。李云升律师认为，十人以下律所多数管理体系混乱，此外多数律所存在服务定位不清晰的问题，这些问题综合导致四川律所品牌能力不强。

而四川律师行业也意识到品牌力建设是整体区域律师行业发展的由大向强发展的必经之路，在《四川省律师行业发展规划（2022-2026年）》中，四川律协明确提出要提升四川律师品牌力，通过五星级四川律所品牌50家、“四川律师行业十大公益品牌”等评选活动，持续提升“四川律师”行业品牌知名度、美誉度和诚信度。

除了整体律所品牌力方面相对不足，专业度也是当前四川法律市场由大向强的一个阻碍。

倪弘律师认为，对于四川律所而言，面临的一大挑战是能否满足四川客户法律服务的需求。在一些重大商事案件中，由于北上律所具备接近司法资源的优势，会对本土律所的客源会形成虹吸现象，留给本土律师来提供服务的空间相对较小。因此，四川律所专业度及法律服务水平的提升对于进一步向高质量发展非常关键。

目前，四川律所已经开始在专业化建设方面逐步发力，行业层面，四川律协加大青年律师、女律师队伍建设，设置专项经费，拓宽培训渠道，举办专项论坛，计划到2026年底，培训青年律师领军人才200名，评选优秀青年律师和女律师各100名。同时加强涉外律师人才培养和引进积极培育国际一流的涉外律师事务所，到2026年，培育涉外律师人数1000人，争创涉外法律示范机构20家，力争境外设立分支机构突破10家。

而在律所层面，四川律所已形成共识，即行业当前的业务竞争态势愈发严峻，作为西南区域引领者的成都乃至四川律所亦无法在这股大潮下独善其身。对于每一家四川律所，无论是继续深根于四川省内，还是想要辐射西南甚至进一步向全国范围延伸。专业度都是奠定其律所品牌的基石。

以泰和泰为例，泰和泰的二五战略规划的核心就是要跨域高效协作，将管理层面的重心放在加强总所和各地办公室的联动。同时结合各地律所的区域特点，因地制宜建设专业的法律服务中心。以法律服务中心为纽带，打破全国办公室在时间和空间上障碍，实现跨距离共享专业经验，共同去开拓当地的专业市场。最终形成一个全国联动、紧密的法律服务网络。

而北京大成（成都））律师事务所提出了“三三两两”的发展目标，其中“三个三”赋予律所明确发展目标，“两个两”为业务和人员两个驱动，实现专人专做专事，专家内行做内行的事情，即实现专业化的建设。目前大成成都办公室进入第二个三年发展阶段，更加注重平台建设，以平台赋能19个专业组的发展。

近两年，破产业务在全国各地呈现井喷式的发展态势，这一良好的发展前景和较高的薪资待遇让不少律所跃跃欲试。四川法律市场，破产业务同样呈现快速增长态势，而对于四川未来可能的法律业务增长方面，四川律所持更加谨慎态度。

“虽然泰和泰在成都参与了很多破产的案件。但是，这个领域内的法律服务营收的情况差距比较大。虽然目前破产业务是新的风口，但是未来发展究竟会怎么样？我们现在很难判断，需要进一步观察。”倪弘律师对破产业务持谨慎的看法。

而谈及未来业务趋势时，倪弘律师表示，四川法律服务市场国有企业的法律服务市场占比较重要的板块。未来，需要保持对于政府、国企法律服务需求的关注。此外，随着成都的产业结构的转型，高端科技、高端制造、航空航天等产业会孕育出新的法律服务需求。

“随着经济回暖和政策调整，破产业务的需求可能会出现回落。”李云升律师认为破产业务受政策及经济的影响较大，而随着人们全面进入信息时代和数字经济时代，数据成为最为重要的生产要素。数字化已成大趋势，发展确定性更强，更值得律所及律师长期关注及参与。

当前，四川法律服务市场中，成都一枝独秀，发展实力领先全省。但是对于四川律所来说，下一个律所布局地在哪里？哪些区域法律服务市场潜力值得挖掘？

2021年，中共中央、国务院近日印发《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计划到2035年，重庆、成都进入现代化国际都市行列，大中小城市协同发展的城镇体系更加完善，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基本建成，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优势全面形成，现代产业体系趋于成熟，融入全球的开放型经济体系基本建成，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活跃增长极和强劲动力源。

在国家政策指引下，成渝经济双城圈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第四极，这也意味着围绕双城圈建设有着巨大的经济发展空间及法律服务需求。

李云升律师表示，除了成都之外，成渝经济双城圈中的城市发展是大势所趋，在双城圈范围内的城市，各个方面的发展都将成为国家政策扶持的重心，所以其未来的法律服务市场值得关注。

倪弘律师认为，宜宾、自贡、遂宁、资阳等城市未来在产业转型的过程当中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从而带动法律服务行业的发展。以遂宁为例，作为成渝双城经济圈的中心城市，地处“成渝之心”，承东接西、连接南北，是成渝地区重要节点城市，交通区位优势明显。随着遂宁全方位融入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将自身定位未来“锂电之都”，很有可能成为成渝区域经济发展黑马。

一直以来，由于西南区域相对复杂的地理环境、不平衡的经济发展状况，律师行业呈现出更多的地域个性。

而四川更是其中代表，四川地处西南内陆，集大城市、大农村、大山区、大盆地于一体，因自然条件、经济发展等原因，法律资源分布不均，区域发展差距呈加大趋势。

在《四川省律师行业发展规划（2022-2026年）》新闻发布会上，四川省律师协会会长李世亮在发布会上表示，当前的四川律师行业仍面临着大而不强、区域发展不平衡、律所发展不均衡、律师专业素养不够高、法律服务市场不成熟等新旧挑战。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四川律师行业正处于快速发展的时期，其取得的发展成就及成果在我国东强西弱的法律市场格局下仍属于罕见及特殊的存在。

经济发展离不开法律保障，在“一带一路”建设、长江经济带建设、特别是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等多重国家战略在川渝交汇叠加的机遇下，四川律师行业发展拥有着足够的发展动力及后劲。其法律市场空间巨大。

未来，四川法律服务行业作为西部法律市场领头羊，也将以其实践及经验为西部律师行业发展打造范本。而这其中，更缺不了每家四川律所、每位四川律师的共同努力。

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